第22章 第 22 章
第22章
裴秀和陈誉道别的时候, 打了个喷嚏。
陈誉提醒她说：“你可能是着凉了，晚上注意保暖。”
裴秀说：“谢谢陈医生，有大壮在, 我晚上想踢被子都难。”
嗯？她居然让大壮上床？
注意到陈医生蹙眉的表情，裴秀心里咯噔一下。跟学霸在一起，怎么能放松呢？一秃噜就把私生活说出来了。
陈学霸的圈子里, 平时往外冒的词汇应该是各种医学和航天术语。哪里像她这样, 说什么晚上踢被子，还有狗子帮她压被子这种俗事。她和陈学霸的差距，大概就是凡人和神仙的距离吧。
裴秀不敢再逗留，说了声“陈医生再见”就飞快地跑回了家。
家里, 许三叔已经喝起酒来。显然已经喝多, 他对裴秀说：“小秀, 以后谁要是敢欺负你，你就第一时间告诉三叔, 看我不收拾他们！还有高家人，再敢在背后编排你, 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裴秀一点没有把许三叔当醉汉，她笑盈盈地说：“那就谢谢三叔啦！我也是有人罩着的人, 看谁还敢欺负我。
许三叔打了个酒嗝，“对！小秀要记住，你就是有人罩着, 硬气一点, 不用再对那些人低声下气。不过现在，落夕镇很多人都不敢再像以前那样说你, 我的作用可能也不是那么大。
确实如许三叔所说, 现在落夕镇的人已经不敢像之前那样开口闭口说裴秀是“二手货”、“离过婚的女人”。
之前裴秀硬气地跟高亮离婚, 就有不少人猜测裴秀敢这样，多半是因为有人撑腰。女人的底气要么来自于男人，要么来自于家庭。
裴老太太在世的时候，落夕镇的人就很怀疑灵动漂亮的裴秀和面相刻薄的裴老太太有血缘关系。也有人说，裴秀多半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新人笑旧人哭，新人进门后把以前夫人的女儿赶出家门，这都是正常的手段。
裴秀很有可能是得知自己的身世，觉得就算是大学生的高亮也高攀不起她，所以才离婚。
再到后来，裴秀竟然和被赶出学校的李老师搬离落夕镇，村民们更加觉得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裴秀确实有点积蓄，但不是有钱就敢搬到市里住。到现在为止，落夕镇的人都不知道裴秀的具体地址，只知道她大概是住在非富即贵的那个地段。
与此相反，过去一年风光无比的高家已经开始有破败的迹象。
大家基本不再羡慕他们家出了个大学生。儿子考上大学确实是很荣耀的事情，可是儿子不孝顺，不顾及父母，不顾及兄妹，只顾着自己吃喝玩乐，生怕家庭给自己拖后腿。这样的儿子不是白养了吗？
看看高家现在，知道大儿子指望不上，把主意打到女儿身上，想卖女求荣。结果女儿跑了，现在不知所踪。
也有人说，如果当初高满才和刘凤兰不要对裴秀太苛刻，裴秀就不会离婚，他们一家绝对不会过成现在这样。没准儿高亮还能靠着裴秀的亲生父母在省城站稳脚跟。
关于这些议论，哪怕是喝多的许三叔也没打算跟裴秀说。
在许三叔看来，裴秀现在的日子过得确实很不错，何必再扯那些毫不相干的人。
裴秀把许三叔手里的酒杯拿走，给他换上一杯温水。
“三叔，你刚才说，以后只要慧琴姐高兴，你愿意做任何事？”
“那是当然！我就这么一个闺女，只要她开心，而且走的是光明正大的路，无论她做什么我都支持。”
李老师笑眯眯地看着小秀，他猜测孙女这会儿心里肯定是有什么鬼主意，他提醒许三叔说：“慧琴爸爸，你可要想好再说，我们家小秀可能想坑你。”
许三叔咧嘴笑着说：“没事儿！小秀就算是给我挖坑，那坑里肯定也是好东西。”
裴秀嘟嘴假装生气地对爷爷说：“爷爷，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李老师笑道：“我这是在帮你！你看，我已经尽到提醒的义务，你三叔还是不听，明天等他清醒过来，你不是更加理直气壮吗？”
嗯！很有道理的样子。
裴秀随即跟许三叔说：“三叔，慧琴姐跟我说过很多次了，她在畜牧局的工作一点都不开心。领导打压她，同事也抱团欺负她。就比如董志强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董志强人品很差，却反过来说慧琴姐没有接受董志强是不知好歹。在那种环境下生活久了，人的精神会出现问题的。”职场凌霸导致抑郁症，只是现在她说这些术语三叔也听不懂。
听完这些话，许三叔的表情变得很严肃，根本看不出来喝多的样子。
“也就是说，慧琴在单位里工作不开心？”
“对呀！每周七天，有六天在工作，就说□□琴姐一周有六天不开心。真的好惨！”
许三叔看着裴秀问：“那怎么办？”
裴秀说：“三叔，衡量一个人是否幸福，主要应该是看能不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我觉得，我们都应该尊重慧琴姐对于人生和职业的规划。”
送走许三叔后，爷爷认真地问裴秀说：“小秀，你喜欢做什么事情呢？对以后又是怎么规划的？”
呃……裴秀最想做的事情是躺平，然后吃喝玩乐。
当然，她可不敢直接把心里话说出来。
“爷爷，我可能是年龄还小的原因，总觉得这也想做，那也想尝试。等我以后找到准确的目标，再告诉你。”
爷爷在心里微微叹气：这孩子看来是真的不想参加高考读大学。可是现在，对于普通家庭的孩子来说，读大学确实是走向成功的捷径。不过对于他家小秀来说，或许真的不用走这座独木桥。
读书还有另外一个作用——明事理。他家小秀通透着呢！
第二天，爷爷就不再为裴秀不想考大学而烦恼，因为裴秀病了。
早上，天还没亮，大壮突然跑到爷爷的房间狂叫。
爷爷也第一时间意识到大壮如此反应肯定是和裴秀有关系。
“小秀出事了？”爷爷慌慌张张来到裴秀的房间，发现躺在床上的她，满脸通红。
把手搭在她的额头上，爷爷只觉得非常烫手。
发烧了！
爷爷很快就镇定下来，他来不及穿衣服，直接跑到隔壁去叫陈医生。
因为职业习惯，陈誉家里确实有个备着常用药的药箱。
陈誉给裴秀吃下退烧药，对焦虑的老人说：“裴爷爷你不用担心，应该很快就能退烧。不过还是要注意观察，三个小时后要是还不退烧，可能就要去医院挂水，以免烧得太严重，转成肺炎。”
爷爷一点也没有被安慰到，他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前两天出版社那边传递回来了好消息，很多书商想要买《森林纵队》这本书。根据协议要求，出版社让书商和大米文化传播公司联系。
今天，爷爷要分别见这些书商。
想要照顾孙女，就可能会耽误为孙女赚钱。
“陈医生，今天是星期天，你应该不用上班对吧？我今天正好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能不能拜托你帮忙照顾一下小秀？”
陈誉今天其实也有事，大院的发小们相约来松北看他。
看了一眼床上那个缩在被窝里，烧得满脸通红，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女孩，陈誉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裴爷爷的要求。
爷爷在出门之前，把家里的水果洗好切好，端到裴秀的房间。
“陈医生，我家小秀就喜欢吃水果，我估计她生病没什么胃口，也就能吃得下水果。厨房里煮了粥，她要是吃得下，麻烦你帮我热一下。还有，暖壶里有热水。”
爷爷事无巨细地交代一番才出门。
陈誉看着突然穿上西装出门的裴爷爷，心里也有些好奇，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能让这个爷爷放心把孙女交给他帮忙照顾？
已经走到门口的爷爷，突然回头，从包里拿出一本书，递给陈誉，“这是我家小秀出版的书，我今天是要去跟书商谈合作的事情。”
房间里，陈誉坐在床边，正准备翻看《森林纵队》，旁边的大壮却用幽怨的眼光看着他，汪汪叫了好几声。
陈誉只得把书合上，对大壮说：“大壮和飞虎果然是有区别的。”
大壮没心情理会原主人的调侃，趴在枕头边，对着吃过药好一会依然满脸通红的现主人，非常焦虑。它刚才对原主人叫，意思就是提醒他赶紧采取措施，让现在的主人快点退烧。
过了几秒钟，发现陈誉没有任何行动，大壮就从床上跳下来，把放在台子上的药箱叼给陈誉。
面对喜新厌旧的狗子，陈誉也没有办法，他把药箱打开，拿出一瓶酒精。
大壮以前应该是见过陈誉拿出酒精之后的处理方式，它跑出房间，再回来的时候，嘴里叼着一块方帕。
虽然说医生眼里无性别，但是面对床上这个小丫头，陈誉似乎还是做不到坦然。
在大壮再次催促下，陈誉才开始用方帕蘸酒精给裴秀擦拭。
脸、颈、胳膊、手心……
一轮下来，陈誉最直观的感受是——原来女孩是个柔软的生物。
迷迷糊糊中，裴秀感觉自己回到了原来的世界。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有手机，有游戏，还有各种有钱就能买到的服务。
朋友问她，玩点什么？
裴秀豪迈地说：“去夜店，让小鲜肉们给我表演cosplay。”
尽职尽责的夜店领班问：“尊敬的女王陛下，你希望什么人给你提供服务？是想要禁欲气质的西装王子，还是中世纪的武士？”
裴秀毫不犹豫地说：“我要医生！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夜店领班让裴秀如愿以偿，一个带着面具穿着白大褂身材颀长的男人朝她走过来，坐在她的身边。
“医生，给我倒酒。”
“怎么，还不好意思啦？”
“哇哦！小哥哥身材不错呀。脱掉衣服我看看。”
没想到对方却不识抬举，他竟然说：“女孩子在外面，要学会保护自己。我给你倒杯果汁。”
老娘来夜店就是泡小鲜肉喝酒的，可不是来听班主任尊尊教诲的！
裴秀生气地把对方的面具拽下来。
看清楚对方的脸，裴秀顿时一个激灵。
“陈医生，怎么是你？”
快跑！
可是她用尽全力奔跑，却发现自己被人拽住，跑不动。而陈医生那张脸就在她身后……
好难受！好可怕！
耳边又传来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裴秀猛地挣扎了一下，等到她恢复清醒的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坐在床上。
原来是个梦啊！太好了……
下一秒，梦里的陈医生竟真实地出现在她眼前。
心虚的裴秀连忙往旁边缩，“陈医生你怎么在这？”
陈誉一边收拾药箱一边说：“你发烧了，你爷爷拜托我照顾你。”
裴秀很想说她不需要照顾了，不过陈医生收拾完药箱就离开她的房间。
陈誉刚回到隔壁的家，耿小磊就出现，他兴致勃勃地说：“今天一大早，大龙他们就给我打电话，他们是直接开车过来，还有一个小时应该就到了。咱们今天去哪玩？”
“今天临时有点事，没时间。你带大龙他们去玩吧，吃的喝的玩的，算我的。”
耿小磊一副如遭雷劈的表情，“大家是来看你的，你怎么会没时间？而且昨天我不是已经跟你确认过了吗？”
“病人又不会提前告诉我，她今天生病。”
“病人也不是一天24小时需要你吧？”
“今天的病人比较特殊。”
“怎么特殊？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人物？”
“病人的隐私，不便透露。”
耿小磊隐约感觉陈誉有些不太对劲，但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对了，隔壁的女孩你见过没有？”耿小磊问。
陈誉没理会他。
耿小磊继续说：“陈誉，看在我们俩是发小的关系的份上，你记得找机会跟她澄清一下，我还单身，没有女朋友。”
陈誉淡淡地瞥了一眼耿小磊，脑子里突然出现刚才那丫头迷迷糊糊中说的话——“哇哦！小哥哥身材不错呀。脱掉衣服我看看。”
小丫头说的小哥哥，难道是耿小磊？
“澄清事实也应该是说，你虽然没有女朋友，但是追求的人不少。”
耿小磊急了，“你可不能这样说！我的追求者哪有你多呀？我都听说了，昨天你的追求者都跑到医院给你送吃的了。”
“孙明远那边还有什么动作？”陈誉生硬地叉开话题。
耿小磊的注意力也随之转移，他说：“昨天晚上他吃喝玩乐，暂时没有什么动作。倒是他带来那个走狗，一点也没有浪费捞钱的机会。打着孙明远的名誉，跟人要好处。”
这会儿，高亮正在酒店的房间里数钱。
昨天晚上，趁着孙明远酒后放纵，高亮找准时机和想通过孙明远打通省城人脉的人说了一些若有若无的话。这些人也很上道，送他回酒店的时候，顺便留下了点东西。
把包装拆开，里面还放着现金。
“真抠，才几百块钱就想打通省城的关系！”
高亮把钱收起来，他感觉孙明远昨晚玩的太出格，早上多半起不来，寻思着先回一趟落夕镇，让他爸妈依然以他为荣。
高灵说得对，为了以后，还是要暂时安抚爸妈，省得他们突然跑到省城给他丢人现眼。顺便再把裴秀的事情处理好，以免孙明远不满意。
就算没有那个梦，裴秀和陈医生同处一室也感觉压力很大，吃完他给她热的粥后，她就让自己表现出一副生机勃勃的样子。
“陈医生，谢谢你。我已经退烧了！完全好了！”
“所以呢？”
“所以……我可以忙我自己的事情去了。”
他看着她，她继续编道：“我在乡下的房子还有些东西没拿过来，天气预报说过两天有大暴雨，我要回乡下一趟。”
既然这小丫头刻意躲着他，他也没必要再说什么。大不了晚上她再发烧，就再给她擦酒精降温。
为了圆回自己找借口说的话，裴秀决定实实在在地回一趟落夕镇，只是没想到在路口遇到高亮。
高亮一开始并没有认出裴秀，第一眼看到裴秀，心里还纳闷，落夕镇这种小地方居然会有大家闺秀出现。而且是孤身一人，该不会是哪个擅长花言巧语的混子把人骗来的吧？
“这位同志，请问落夕镇是一直往前走吗？”高亮故意上前搭讪。
其实在高亮开口之前，裴秀就已经看到他。
裴秀被恶心得不行，如果能够穿回原来的世界，她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这本小说的作者，进行灵魂的拷问——“你的三观不正到什么程度？为什么会让这么无耻的男人当主角？”“哟，大学生离开落夕镇没几天，都不认识回家的路了？”
相貌认不出来，声音倒是没忘。
高亮差点没从自行车上摔下来，同时心里非常震惊——村姑和上次相比，又一次脱胎换骨。如果她一开始就有现在的气质和相貌，他会让他家里人对她好一点。应该不会跟她离婚。
不！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要是让孙明远看到裴秀光彩照人的样子，他的前途就没了！
高亮目光流露出一抹凶狠之色。
裴秀也意识到危险正朝自己靠近，不过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没有准备的人。
之前住在落夕镇，经历过刘凤兰试图翻墙图谋不轨的事情后，裴秀就自制了一个“防狼神器”。
精心挑选最辣的干辣椒，碾碎，再融合到高浓度的医用酒精，最后倒入喷雾瓶里。
这个东西她出门时一直随身携带，晚上睡觉就放在枕头边。以前一直没有用过，看来今天能用上。
高亮一靠近，裴秀就把喷雾瓶拿出来，对准高亮的脸一阵狂喷。
“啊！！！”高亮捂住脸，一头栽进路边的坑里。
不远处，几个年轻人听到动静，立刻跑过来。
耿小磊一眼就认出站在路边的女孩，“小裴同志？怎么是你？什么情况？”
原来，耿小磊也不知道该带小伙伴们去哪里玩，有人说松北的大闸蟹这会儿应该膏肥黄厚了，可以带一些回陵城。
一行人就来到落夕镇附近，大闸蟹刚刚装上车，就听到动静。
一个小时后，裴秀回到家，自行车后座上堆满了东西。
耿连长把高亮带回去的点心水果全塞给裴秀，此外还有一兜的大闸蟹。
至于高亮，已经被耿小磊还有他的小伙伴们扭送到派出所。
正要把自行车推进家里，隔壁陈医生家的院门也打开。
意识到陈医生看她的自行车后座，她连忙解释说：“这些都是人帅心善的耿连长送的。”
人帅心善？她竟然是这样评价耿小磊。
“陈医生，你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大闸蟹啊？”裴秀指了指那一大兜螃蟹。
“谢谢，我有事。”
陈誉没有错过在他拒绝后，她表情流露出来的轻松。
他在她眼里，很可怕？
裴秀把大闸蟹放到厨房时，由衷地感慨——“终于实现大闸蟹自由！”
除了大闸蟹，其他的东西都不是裴秀想要的，奈何耿小磊和他的同伴们实在太热情，非要把高亮那些水果点心塞给她，说是赃款，她是受害者，算做补偿。
耿连长真是正义使者啊！听他和同伴们的对话中，裴秀得知耿连长他们之所以对已经满脸辣椒水的高亮毫不客气地拳打脚踢，还有一个原因。高亮和耿连长他们圈子里的反派人物在一起，给那人当走狗，还利用对方来敛财。
裴秀嫌弃地用一根手指把点心的包装打开，对旁边的大壮说：“大壮，我怀疑耿连长说的大反派应该和我亲爹妈有关系。没准我的身体里还流着反派的血液，是不是很刺激？”
大壮克制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
“谁稀罕油腻男主的点心啊！连狗的不要吃。”
大壮却一点不配合主人的傲气，叼了一块，吃得津津有味。
它要吃第二块的时候，裴秀想阻止它，一人一狗闹腾的时候，包装纸里突然散落下来点东西。
是钞票，五十块一张面额的钞票，一共有十张。
结合群殴高亮时听到耿连长义愤填膺的话，裴秀猜测钱应该是高亮坑来的。
算是赃款吧？裴秀把钱收好，等耿连长回来交给他。
陈誉和发小们是在饭店会和，他进来时正好看到其中一个人把一兜螃蟹给服务员，让服务员交给后厨蒸。
注意到陈誉的目光，耿小磊解释说：“白天的时候你没空，我就带大家去钓鱼捞螃蟹了。”
另外一个人打趣说：“钓鱼捞螃蟹，顺便英雄救美。”
陈誉和发小们是在饭店会和，他进来时正好看到其中一个人把一兜螃蟹给服务员，让服务员交给后厨蒸。
注意到陈誉的目光，耿小磊解释说：“白天的时候你没空，我就带大家去钓鱼捞螃蟹了。”
另外一个人打趣说：“钓鱼捞螃蟹，顺便英雄救美。”
陈誉和发小们是在饭店会和，他进来时正好看到其中一个人把一兜螃蟹给服务员，让服务员交给后厨蒸。
注意到陈誉的目光，耿小磊解释说：“白天的时候你没空，我就带大家去钓鱼捞螃蟹了。”
另外一个人打趣说：“钓鱼捞螃蟹，顺便英雄救美。”
陈誉和发小们是在饭店会和，他进来时正好看到其中一个人把一兜螃蟹给服务员，让服务员交给后厨蒸。
注意到陈誉的目光，耿小磊解释说：“白天的时候你没空，我就带大家去钓鱼捞螃蟹了。”
另外一个人打趣说：“钓鱼捞螃蟹，顺便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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