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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章 堂堂国公,岂可拖拽?架入内狱!


  内卫。

  丘神绩将茶摆在李敬业面前:“稀客啊,我们内卫还挺少来国公的,尤其是英国公,我是倾慕已久了,请用茶!”

  李敬业神情僵硬,四处张望,虽然没看到什么恐怖的刑具,却总觉得这地方阴森森的,倒是面前的胖子挺面善,还给自己奉茶。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李敬业挤出一丝笑容:“多谢!”

  丘神绩笑吟吟:“客气了,英国公恐怕记不得了,我父亲昔日还追随过老国公呢,当年我大唐灭突厥时,正是老国公的行军副手。”

  李敬业大喜过望,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我祖父的旧部,那就是自己人,自己人了!”

  他毫不怀疑,只因从小到大享受的人脉关系太多了,一路舒舒服服就成了三品大员。

  现在进了内卫也有照顾,顿时美滋滋地拿起了茶,喝了一口后放了下来,点评道:“我还是喜欢喝酪浆,南人才喝这种软绵绵的饮品……”

  丘神绩立刻吩咐左右:“听到国公的要求没有,还不速速上酪浆!”

  李敬业更加满意,觉得内卫也不那么可怕了。

  等到酪浆奉上,他轻轻品着,再看丘神绩一身便服,未穿官袍,这才开始询问对方姓名,并且加以承诺:“未知阁下是哪位武德卫?父辈又是哪位将军?以后我等关中勋贵宴饮,当有你一席之位!”

  听着他语气里掩饰不住的傲气,丘神绩笑容更加灿烂:“那要多谢英国公了,我未入内卫之前,还真想跟你们多多走动,却被拒之门外呢!”

  李敬业有些奇怪:“你刚说令尊是我祖父旧将,那也是军中宿将,我们岂会拒之门外?”

  丘神绩眨了眨眼睛:“或许是因为我父亲有些特立独行吧,老国公昔日出征突厥时,任通漠道行军总管,只有一位副手,英国公还没想起来吗?”

  李敬业刚刚没有在意,只听到是祖父旧部,此时才意识到对方的身份很不一般:“灭突厥一战,太宗任命五路行军总管,我祖父确实是通漠道行军总管,当时的副手是……丘将军?”

  他的神情突然凝固,手猛然一颤,竟是捏不住杯子,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丘神绩的笑容缓缓收了起来:“英国公可是对我的招待不满意?”

  李敬业结结巴巴地道:“原来是丘机宜……瞧我这记性……我们两家是故交……我们儿时还一起玩过呢……”

  丘神绩龇了龇牙:“确实是故交,可惜老国公过世后,贵府就看不上我们了,我最初想要入仕时,求到过贵府,结果连府门都进不去,所以看到英国公来内卫作客时,我才这般惊喜啊!”

  同为将门,李氏和丘氏起初走得挺近,李绩八面玲珑,谁都不得罪,即便是与丘行恭,关系都是不错的。

  但两位老将军一过世,丘行恭以前得罪过的人纷纷给丘府难看,英国公府立刻敬而远之。

  平心而论,这其实不怪英国公府,谁让丘行恭情商低,不会做人呢,但丘神绩可记仇得很。

  他本来就仇富,平日里最嫉妒那些什么都不干,还能稳稳当当升官的高门子弟,英国公李敬业更是典中典,再加上这层过往,见到这位来内卫,丘神绩甚至不惜脱下平日里从不离身的绯袍,就为了给对方一个惊喜。

  现在李敬业觉得特别惊喜,身体都颤抖起来:“同属关中子弟……我们有话好说……”

  丘神绩掏了掏耳朵:“英国公这话说的,好像已经用刑了似的,你都还没有吊起来呢,我们可不是正在好好说话么?”

  李敬业都要哭了,突然想到自己为什么进来,急中生智地道:“那个金仁问的侍卫长……我以前确实见到过……我交代!”

  丘神绩不耽搁正事,让录事开始记录,慢条斯理地道:“说吧!”

  李敬业绞尽脑汁地回忆:“那个侍卫长生得高大,六尺有余,体态魁梧……面相略显严肃,称得上相貌堂堂,我那时才会留意……对了,他还信佛,我家中当时的管事也信佛,两人还交流过佛法……可惜那位管事已经过世了,两人说不定私下有往来……”

  丘神绩听着,又露出笑容:“国公这不是记得很清楚么?”

  李敬业见他笑容回归,松了一口气,干笑道:“丘机宜询问,我岂敢有丝毫隐瞒?现在可以走了么?请丘机宜放心,我们两府以后多多来往,多多来往!”

  丘神绩瞬间沉下脸:“走?现在交代,已经晚了,之前可是李阁领问你,你诸多隐瞒,是看不起我内卫阁领,还是有意挑拨我和李阁领之间的关系?”

  李敬业呆住。

  丘神绩吩咐手下:“记录下来,英国公此前推诿,在进入内卫后,才交代了疑犯的形貌特征,并疑似将罪责推到已经过世的府上管事身上。”

  李敬业勃然变色:“丘机宜,你岂能这般颠倒黑白?”

  丘神绩道:“再记录下来,英国公先是借助家世,希望徇以私情,无法得逞后,开始辱骂内卫机宜使。”

  李敬业惊怒交集,他本就是高傲之辈,被耍弄成这样,彻底恼羞成怒了,嘶吼道:“丘神绩,我是一品国公,任三品太仆卿,位列九卿,你就算苦心积虑,对我罗织罪名,也扳不倒我!我出去后不会放过你的,关中子弟都不会放过你的!”

  丘神绩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次的笑容真诚了许多:“这话原封不动地记录下来,到时候呈给陛下。”

  录事运笔如飞,记录完毕,丘神绩接过案录,仔细看了一遍,心中有了数,挥了挥手:“将他带入内狱,选一间干净的牢狱,别亏待了这第一位入狱的国公!”

  内卫立刻上前,李敬业尖叫着挣扎起来:“我是国公!谁敢动我!谁敢动我!!”

  眼见着几名内卫在对方的反抗下,还真的不太敢下狠手,丘神绩脸色一沉:“再上几个人,动作小心些,别真正伤着这位,终究是袭爵的国公,朝廷的大员,岂可拖拽?给我架进内狱!”

  “是!!”

  这边五六个人一起拿住胳膊大腿,直接将哭爹喊娘的李敬业抬了起来,架入了内狱,另一边武承嗣正在和金仁问躲猫猫。

  刚刚进入内卫的时候,武承嗣其实也有些腿软,心里虚得很,但越是如此,看到当面讽刺他的金仁问神情淡定,他越是怒不可遏,奋起一脚就踹了上去。

  然而金仁问灵活地闪开,武承嗣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气得哇哇大叫,直接扑了过去。

  一众内卫指指点点,跟看笑话一样,郭元振同样津津有味,却又免不了暗暗摇头:“怪不得太后气得再不愿见这位侄子,完全是市井子模样,偏偏还身居高位……”

  等到丘神绩解决了李敬业,走了过来时,武承嗣甚至被金仁问绊倒在地,他见了也不禁奇道:“这是怎么了?”

  郭元振解释了一遍,丘神绩眉头扬起:“武氏子终究是国公,在未定罪之前,我都不敢直接动手的,这新罗质子以前也这般嚣张么?”

  郭元振摇摇头:“这就不知了,但出身新罗,岂敢在我大唐嚣狂?”

  丘神绩看着面色同样略显苍白的金仁问,嘴角一扬:“那就有些意思了,将两人分开吧!”

  内卫上前,将之隔开。

  丘神绩招了招手,两人被带到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道:“说说吧,是怎么回事?”

  金仁问立于原地,开口解释:“是周国公先对我动手,我只是不愿被他无故殴打。”

  武承嗣喘着粗气:“呼……如果不是你们拦我……本国公就打……打死他……呼……”

  丘神绩道:“那我们现在不拦了,你去打他吧!”

  武承嗣怔了怔,看着这位凶名昭著的内卫机宜使,有些惧怕,不敢动弹了。

  相比起武氏子弟和内卫打了不少交道,金仁问对于丘神绩并不太了解,眼见这位偏向性明显,脸色微变,开始据理力争:“丘机宜,你这是什么话?我是来配合调查的,不该受到这样的待遇!”

  丘神绩笑笑:“请说。”

  金仁问道:“我的侍卫长十多年前就不在身边了,之前确实因为患得患失,引起了李阁领的误会,我也愿意配合诸位一起调查此案,但这不是你们行刑逼供的理由!”

  丘神绩微微点头:“很是不亢不卑,也很会找理由,不过金将军,你会未卜先知吗?”

  金仁问怔了怔:“阁下这是何意?”

  丘神绩道:“李阁领登门拜访时,你还不知道他要询问的事情,是关于你的侍卫长吧,你那时已经诸多姿态,表现出抗拒,那时你防备的是什么?”

  金仁问张了张嘴,沉默下去。

  丘神绩站起身来,绕着金仁问转了两圈,微笑道:“金仁寿金将军,你的心机很多,很有些小聪明,但也正是因为这些表现,我从你身上嗅到了大案子的味道!”

  “这位周国公虽然现在声名不佳,但他终究是一品国公,朝廷有上下尊卑,你一个三品的虚职去招惹他,过错肯定在你,你都已经身陷险境了,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事情呢?

  “原因很简单,你希望跟他翻脸斗殴,把公事变成私仇,将注意力转移到你与一位国公的冲突上……”

  说到这里,他来到金仁问正面,那张大脸盘子凑了上去,呼吸喷吐到对方脸上:“我审问过不少犯人,有些犯人为了掩盖自己的大罪过,不惜交代一些小案子,妄图蒙混过关,你觉得自己是这样的人么?”

  金仁问的瞳孔收缩起来:“我不明白阁下在说什么……”

  丘神绩道:“你当然知道我的意思,我也正因为这点,对你更感兴趣了,试想得罪国公都是小过错,你要掩盖的大罪又是什么呢?”

  金仁问拼命压制住情绪,但在丘神绩那对阴恻恻的眼神注视下,终究还是忍不住露出惊恐之色。

  “看来我的判断无误!”

  丘神绩点了点头,突然一脚踹出。

  金仁问猝不及防,直接被踹倒在地:“你做什么!啊——”

  丘神绩根本不回答,膀大腰圆的身子欺上去,出脚又狠又准,直接将之踢成个滚地葫芦,一路踢着往内狱而去。

  郭元振等人见怪不怪,跟了上去,只留下被吓到了的武承嗣,在后面瑟瑟发抖。

  只听得哐当一声,牢门关上,将凄厉的惨叫声锁在了内狱之中。

  片刻后,牢门又开启,丘神绩圆圆的脑袋探了出来,对着他咧嘴一笑:

  “周国公在这里慢慢休息哦,如果六郎回来了,替我转告他,这两人不难审问,很快什么都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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