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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星嗣(三十六)


莫名其妙的,星穹列车又获得了一个结盟玉兆一样的东西。

而且说实话,这个比结盟玉兆更有用。

这是个纯保命措施。

“你们遇到危险也可以用,我们会随时补上新的。”应星如是说,“放心,现在就不缺玉佩这种东西。”

瓦尔特杨和姬子对视了一眼。

这算是给星穹列车一个无限保障。

“哎呀。”星毫不见外,“稳啦,稳啦。”

确实稳了。

三月七还在那边和白珩交流之前各地旅行拍下的照片,没听到这边说了什么。

于是她疑惑的抬起头,“什么稳了?”

没人回应她。

白珩当然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她还在专心致志地看三月七相机里面的照片。

说实话,三月七拍照片的技术确实不差。

不过这丫头也是心大。

和幻胧战斗的照片都有。

这……一边打架一边合照么?

“哎哎,怎么没人理我啊?”三月七挪了挪屁股,用胳膊肘怼了怼一旁安静看书的丹恒,“蛋黄老师,发生什么了?”

丹恒抬眸,“没什么事,等到回去再说。”

“应某就厚颜将孩子托付给诸位了。”应星抱拳,“希望诸位多担待,如果他做了什么错事也请绝对不要顾及应某,随意管教便是,他的确需要些规矩。”

“应星先生说笑了,星穹列车上其实没有那么多规矩,只是开拓之旅的确危险重重,不像想象中那样一帆风顺趣事颇多。”姬子笑笑,“如果你们真的考虑好了,那便让霜台收拾好行李登车即可。”

“当然是想好了,那小子对于开拓的旅程可是向往的很呢。”应星叹了口气。

“翁法罗斯……”应星这边和姬子谈论着应霜台上车之后的诸多问题,那边两个星神还凑在一起寻思着。

中间夹着个镜流。

“要不里们两个凑在一起说呢……”镜流的小脸都被夹的嘟起来,“干嘛夹着五……”

渊明笑着挠挠她的下巴。

“里逗小狗呢!”镜流拍开他的手。

“没听说过。”丹叶撑着脑袋。

“你确定?欢愉星神您老人家驰骋诸界,在宇宙中四处留名,还能没听说过这么个地方?”

“阿基维利都没去过的地方,我估计能到那里的就只有浮黎或者终末了。”丹叶耸耸肩,“再说了,我赐福的时候又不看赐福的是哪。”

“也是。”星神赐福的时候都是直接看人,从不去管那人在哪。

渊明摩挲着下巴,“要不然我朝那边来一下?”

“可别。”镜流推开他们俩,“人家要去开拓呢,你一下就把那星球毁了。”

“放心,不会毁彻底的。”渊明亲了亲她的手腕,“这样是为了安全。”

“开拓无论如何都有危险,他们不是为了去看一个几近毁灭的星球而去的。”作为最糟糕的早期无名客,丹叶辩驳道,“再说了,翁法罗斯上的人是无辜的。”

渊明乐了,“你跟我提无辜啊。”

“……我怎么了我。”丹叶深吸一口气,开始自己最熟悉的那句话,“请收起你对我及我手下假面愚者的偏见。”

“呵呵。”几人冷笑。

“打算什么时候走?”应星扭头,“我们把霜台送上列车。”

“嗯……”瓦尔特杨沉吟片刻,“再过几天就要走,列车燃料告急,我们时间不多。”

“好。”应星点点头,“那我们到时候把霜台送过去。”

“我们来接也可以。”瓦尔特杨耸了耸肩,“正好现在列车停靠在罗浮旁边。”

“没事,正好也要跟他说两句话。”应星摇了摇头。

……

三天之后,应霜台收拾行李准备登上星穹列车。

“紧张吗?”白珩摸了摸应霜台的脑袋。

现在应霜台都快要和白珩一样高了。

“不紧张。”应霜台傻笑,“爹娘,你俩照顾好自己,随时来看我哈。”

“……小崽子。”应星抬手给了他一脑拍,“不应该是你来看我们两个吗?”

“哎呀,人在列车,身不由己啊。”应霜台笑嘻嘻的摇头,“主要是你们跨越星海很方便啊,我不算太方便啊。”

“想回来让你渊叔给你开门。”镜流说道,“再说了,不是有界定域锚么,你可以随时回来。”

应霜台叹了口气。

随即他又搓了搓手,笑嘻嘻的走到丹叶和渊明中间,将胳膊搭在两个星神身上。

以他的身高来说,将胳膊搭在渊明肩膀上有点费力,但是搂住丹叶可太轻松了。

“干嘛?”渊明挑眉。

“渊叔、丹姨。”应霜台眨巴眨巴眼睛,“给点赐福呗。”

渊明:……

丹叶:……

“也算是宇宙头一个了。”白珩眨眨眼,“直接拽着星神要赐福。”

“不行,二者只能选其一。”丹叶眨眨眼,“选吧,欢愉和阿哈,你只能选一个。”

应霜台:……

哪不对呢?

“别啊丹姨。”应霜台蹭了蹭丹叶的头发,“你看我远行在即,你舍得吗,咱们要有一段时间见不到了,多危险啊,您舍得我危险吗……渊叔~”

“别贱。”渊明叹了口气。

“行了行了,别蹭我。”丹叶推开他的脸,从怀里掏出一张橙红色的面具,“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令使你是别想了。”

计划达成,应霜台笑呵呵的看向渊明,“渊叔……”

渊明拎着他的后脖领,将他提了起来放到一边,“知道了。”

金色的力量顺着他的手掌涌入应霜台的身体。

应霜台的眸子有一瞬间的失神。

混沌令使的子嗣,对于混沌的命途力量有着天生的适应性。

金色的长河蔓延开来,流淌在他的血脉之中。

……

应霜台登车了。

白珩眼睛都红了。

“常给我和你爹发消息!”她拢手喊道。

狐人向来重义轻别离,但应霜台是她身上落下的肉。

儿子还是头一次离家这么远,还那么危险,白珩当然舍不得。

“没事的阿珩。”应星搂着她,在身后对着应霜台挥手。

不过,或许等到明天早上,白珩的难过就会一扫而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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