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垒就能对抗主一道，只是不知道当初的九垒有多少强者能直面主一道强者。

  枯祖若能完善物极必反，令物极必反真正蜕变，必然是能直面主一道的强者。

  陆隐很期待。

  而辰祖属于越战越强的类型，对战技的开创天赋无出其右，面对过枯祖这一招，尤其直面主一道力量，陆隐相信他也能给自己惊喜。

  九山八海是三界六道之后最有天赋的一代，而其中又以辰祖，枯祖，符祖最是绝顶，可惜了符祖。

  陆天一老祖天赋也高，可相比从底层爬上来的辰祖他们，总感觉少了一丝创造力，但不可否认，陆天一老祖的天赋，绝对可以达到永生境，而且不弱。

  “跟我说说这主一道吧，了解它们，或许下次接引它们的力量不会那么费劲。”枯祖道。

  陆隐点点头，三个人就在王小雨墓前聊着，此前在蜃域，陆隐还没聊到主一道，只聊到了永生境，而今算是都告诉枯祖了。

  “对了，前辈刚刚说对因果的领悟很被动，什么意思？”陆隐问道。

  枯祖不知道怎么形容：“因果，不算是我自主领悟吧，你也知道，当初我是因为要救你，才要逆反因果，引得因果禁地那些因果对我镇封，后来尽管我可以出来，但却用物极必反黏住了它们，因为我觉得可以领悟些什么。”

  “或许是我做法太激进了，尽管领悟了因果，但对因果始终有一丝排斥，也可以理解为因果对我有一丝排斥，导致我可以用因果做些什么，但只能被动使用别人的因果。”

  “自己无法主动施展因果之力。”

  陆隐惊奇：“还有这种事？”

  枯祖无奈：“我也没想到还有这种事。”

  “那若给予前辈因果，前辈可以做什么？”

  “排斥掉。”

  “？？”陆隐。

  枯祖道：“我能把别人的因果给排斥掉，换言之，我只能对领悟因果的人出手，效果应该还不错。”

  陆隐无语，好有针对性，专对付领悟因果的生物？

  辰祖打量着枯祖：“你这么多年到底想什么了？用物极必反施加在别人身上那么无耻，现在还专门排斥别人领悟的因果，总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枯祖无法反驳，还真是这样。

  接下来，陆隐用因果螺旋打向枯祖，然后眼睁睁看着枯祖把他的因果螺旋给排斥掉了。

  怎么说呢？

  一直以来，因果攻击可以避开，可一旦击中却无法防御，唯一的例外就是将七，可将七的意外是他自己都解释不了的。

  而今枯祖展现了一手抵御因果，等于说任何人以因果之力对他出手，都能被排斥掉，这就有意思了。

  哪怕陆隐这种领悟因果的存在，面对敌人的因果也无法抵御，只能避开或者用自身因果对抗。

  或许就连王文那种层次也抵御不了，这就是因果的恐怖。

  陆隐不断与枯祖尝试对因果的利用，发现枯祖真的只能排斥因果，其余关于因果的运用都没有。

  接下来是青莲上御。

  每个人都有对因果的理解，青莲上御与陆隐不同，或许可以发现新的。

  结果一样，依旧还是排斥因果。

  下一个，归行。

  归行望着枯祖，骇然：“你们文明还有领悟因果的？”

  陆隐淡淡道：“当然。”

  “还有没有了？”

  “你说呢？”

  归行很想给陆隐一棒子，废话。

  它看向枯祖，枯祖也惊奇看着它，乌龟？

  “你们要我做什么？”归行不理解。

  枯祖道：“对我打出因果。”

  “打？”

  “以你对因果的运用打我。”

  “我不会。”

  枯祖：“？？”

  陆隐抿嘴：“这乌龟只能截因果。”说着，看向归行：“反正用你的因果触碰枯祖就行了。”

  归行不知道陆隐他们要做什么，很想拒绝，但面对陆隐和青莲上御，没它拒绝的可能，只能照着做了。

  不久后，归行有些怀疑龟生，因果呢？被排斥了？

  枯祖排斥因果，不是说打飞或者避开，而是，彻底的排斥，等于说一旦被他排斥的因果，既不会对他怎么样，也不会返回施展者体内。

  意味着排斥掉多少因果，就彻底失去多少因果。

  陆隐被枯祖排斥掉一些，青莲上御也被排斥了一些，不过他们都不在意，一个因果天道，一个因果大天象，范围都不小。

  可归行在意啊。

  它一共才多少因果？修炼因果靠的是截因果之法，每次截因果都可以得到因果，再有就是不断接触旁人的因果，这种方法得到因果极慢，为此，它不得不深入战场，探寻战斗痕迹，用于更多的截因果。

  当初陆隐在战场遇到它，它就在干这种事，其实就是修炼增加因果之力。

  可现在直接就被枯祖排斥了，虽然很少，但再少也是因果，它心疼。

  “再来。”

  “我拒绝。”

  枯祖看向陆隐。

  陆隐挑眉：“你，拒绝？”

  归行脸皮直抽，脑袋上，帽子晃了晃，声音带着哀求与无奈：“那个，不是拒绝，就是能不能商量一下，我因果修炼不容易啊，接下来还要想办法定格命盘，不能这么消耗。”

  “这怎么回事？因果被排斥就没了，我吃不消啊。”

  陆隐淡淡道：“我们是人类，所以很人性化，你拒绝当然可以。”

  归行眨了眨眼，莫名有不好的预感，而且背后发凉，本能让它当即道：“不拒绝，没拒绝，你听错了，不是拒绝，是，是。”

  “对了，我刚刚在吃东西，在咀嚼，等我咀嚼完了再来。”

  陆隐深深看着归行：“是嘛，慢慢吃，我们都在等你。”

  “已经好了。”归行目光充满了悲愤，堂堂领悟因果的强者，在神宫都仅次于岁月序列，居然这么惨。

  给一个小小的战斗神层次生物当陪练，太惨了。

  它只能用坐令序列与临道序列安慰自己，那可是两个岁月序列，就那么死了，相比起来，自己好多了。

  如今最幸福的当属别序列，什么都不知道，安安心心修养伤势，但，这种好日子不会持续太久了，一旦这人类文明准备好，它下场估计不会比那两个岁月序列好多少。

  归行不断与枯祖尝试因果运用，结果还是一样。

  途中，枯祖问起了命盘，因为归行提到过，本能觉得不简单。

  归行将命盘与主因果一道的情况说了说。

  不久后，枯祖道：“可以了，接下来我们定格命盘吧。”

  归行一愣，怔怔看着枯祖：“什么？”

  陆隐与青莲上御也看着枯祖。

  枯祖看先陆隐：“我想与它定格命盘。”

  陆隐摇头：“定格命盘不简单，我们要考虑考虑。”

  枯祖沉声道：“你不能定格命盘，毕竟加入了主岁月一道，而青莲前辈你更不能。”他看着青莲上御：“守护人类文明需要绝顶高手，前辈最合适，以因果笼罩人类文明，同时还能困束强敌，失去了前辈，文明将失去一重保障。”

  “只有我最合适。”

  青莲上御道：“可你才渡苦厄层次。”

  陆隐也道：“而且我们不敢定格命盘，也怕人类形态被主因果一道察觉。”

  “只要离得够远就行了。”枯祖很坚定：“自从苏醒，我听了太多，也知道人类文明最大的敌人就是主一道力量，九垒曾经反抗过，失败了，而今我们也在承受压力。”

  “陆隐，你做得对，想要击败敌人，首先要了解敌人，我们不能指望立刻就有自己的办法化解因果束缚，更无法凭借自身超越主一道，那就只有先加入它们。”

  “你已经加入主岁月一道，接下来的主因果，气运，生命，死亡等等，都要有人加入。”

  “九垒的战败我不知道具体什么原因，可必然与对主一道的不了解有关。”

  “知己知彼才能战胜，我们面对的可是执掌整个宇宙的力量。”

  陆隐深深看着枯祖，想到了枯祖过去的种种，为了人类文明，他做什么都义无反顾。

  青莲上御看向陆隐：“让他去吧，这是他的路。”

  陆隐深呼吸口气，点点头：“前辈，保重。”

  他无需说谢谢，枯祖与他都是为了人类。

  不和谐的声音响起：“那什么，你们是不是该问问我要不要和他定格命盘？”

  归行现在的内心是崩溃的，它猜到人类文明图谋很大，也猜到人类文明或许被主一道力量盯上，所以才要用神宫为壳，隐藏自身形态。

  可它打死都没想到这人类文明居然在打整个主一道的主意，听听他们说了什么，什么反抗主一道，什么敌人是整个宇宙的掌控者，什么知己知彼，见鬼，那可是主一道，整个宇宙的力量来源，是可以反抗的吗？

  从没听过啊。

  它感觉自己的小命越来越远了。

  尤其这家伙居然想和它定格命盘？这不是把它拖下水了吗？而且他也配？一个小小的渡苦厄，连圆满都没有，还想与它定格命盘？

  这几个人类太不尊重它了，自顾自说着，压根没想过经过它同意，而且与整个主一道为敌这种事不应该藏着掖着？

  陆隐他们看向归行，目光怪异。

  问你？

  归行顶着巨大压力，声音嘶哑：“我，我不会与他定格命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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