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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一、我不肯


  玄叶道人从天空潇洒走下,若非身上持续不断的生出一只又一只的诡异眼眸,绝对是仙风道骨,潇洒非凡。

  应扬的眼中隐有忧色,韩嫣却惊讶无比,王崇又是另外一种心情。

  应扬是担心师门,如今玄机和白云也不过阳真境,玄叶却突破了太乙,峨眉本山居然输给了南宗。

  韩嫣却是因为玄叶道人的道化征兆,这才惊讶。

  道魔两家都有谚语,大衍得长生,蜕凡成仙,金丹得道,故而有三灾厉害,阳真有六难随身,渡过去便是逍遥,过不去就是道陨。

  但阳真境还算是“人”,尽管大家都自认为“仙人“,仍旧算是人,可太乙境以上,就不算是人了,乃是“道”。

  太乙境多多少少都要被道化,道化的多,就是化为道孽,道化的少,就是太乙不死的大圣。

  道化据说有三十三种征兆。

  玄叶道人只有一种道化征兆,已经算是道力极强,只要他能做到随时开阖身上的眼眸,便是成就不死之身的道门大圣。

  王崇是另有一种滋味,他出身毒龙寺,两代老祖,铁犁和红叶都被道化,铁犁的肉身,他不曾见过,但红叶的肉身却化为了大肉块,生就无数触须,诡异无比。

  此时再看玄叶,更有多了一层感悟。

  “玄叶这算是成了太乙境的大圣,还是未有成?”

  王崇在诸人之中,眼光最差,毕竟他没有得过什么名师,从小到大耳提面命,故而好多事情都不知道。

  这才有这般疑惑,韩嫣就没有,反而知道玄叶这是最好的一种情况。

  九烟上人飘飘洒洒的腾空,迎住了玄叶,随手一道玄光飞出。

  玄叶连渡九道雷劫,看似若无其事,其实已经耗尽法力,此时得了九烟上人的法力之助,顿时缓过一口气。

  玄叶点头,示意感激,潜运玄功,身上的眼眸一一闭上,随即消弭无形,直到最后眉心,剩下了最后一只竖眼,他摸了摸额头,微微一笑,并没有把这只眼眸也消去。

  九烟上人微微惊讶,问道:“道友可是领悟了一门神法?”

  道化之下,万物合道!

  故而道化也不是只有坏处,亦有好处,往往可以领悟一门威力极大的神法,修为越高,领悟的神法就越玄妙。

  道神气禁四部法术,神法最为玄妙,很多神法都无法传承,故而才会在气法兴盛,天罡法被创出之后,渐渐凋零,但若论威力,神法并不会输给世间任何一部法门。

  炼气术和修习天罡法的修士,也只有在晋升太乙境的时候,才有机会在面临道化之危的时候,领悟一门神法,此法直接就是本命法术,也无法传承,但却威力至大,是大多数太乙境大圣的护身保命之法。

  玄叶微微点头,但却什么也没有说。

  九烟上人见玄叶并不打算说,他领悟了什么神法,却也识趣儿的不去问,笑吟吟的说道:“贫道已经摆开了宴席,道友可跟几位小道友一起入席。”

  说起来,司徒威也是运气,才有拜师,居然能参与这等盛事,入得云台山九烟上人的宴席。

  要知道,王崇真正收的五个徒弟,都还没有这等机缘。

  九烟上人摆开宴席,自然是玄叶道人入了上座,王崇他们四个因为辈分不够,另外列了一席,有九烟上人的门人弟子作陪。

  王崇扫了一眼,却不见吕公山,心头嗟吁,知道这位兄弟,必然还是在闭关,不得出来。

  只是就算能见面又如何?

  他也不能相认,只要他暴露了王崇本命,谁晓得玄叶会不会翻脸?毕竟他也是峨眉的人,不可能容得魔门崽子,偷去老师的道法。

  应扬肯定会翻脸,就算韩嫣也不大好说,这同命鸳鸯,也不是谁人都能做。

  王崇忽然想起来齐冰云,心头暗暗忖道:“也不知道,若是暴露了身份,云儿会否跟我翻脸成仇。”

  王崇在云台山赴宴的时候,想起了齐冰云,恰好齐冰云在峨眉山,也想起了他。

  齐冰云身为这一代的大师姐,剑术第一,又得了火鸦剑,炼成剑光分化之术,在峨眉三代弟子,已经是领袖群伦。

  晋成仙子在海外这么多年,已经确信白云大师,再也无法夺走尚红云和燕金铃,这才带了二云和两个铃铛,回转了峨眉。

  如今峨眉山上,三代弟子甚全,反倒是二代的几个长老都出去办事儿了,就连白云大师都不在,也不知道是躲闲气,还是真有什么事儿。

  如今峨眉山上,就只有玄德和晋成仙子夫妇,两夫妇也在闭关,故而如今峨眉的五灵仙府是齐冰云主持。

  她每日除了修行,便是召集同门论道。

  此时齐冰云刚刚散了同门间的论道,回到了自家的洞府,这位峨眉女仙早就做罢了功课,又没得什么事儿,故而颇为悠闲。

  齐冰云虽然不爱吟诗作画,但亦是道门才女,闲看了一会儿门外的桃花,忽然颊生红云,默默的铺开了一张宣纸,运起朱笔,顷刻间就有一支桃花在纸面上渲染,七八朵桃花,有含苞欲放,有怒绽盛开,枝节回折,桃花嫣然,生趣无限。

  齐冰云看了一会儿桃花,又看了一会儿自己的画作,忽然提气一根斑竹狼毫,在桃花上提了一首小诗。

  桃花点点又斑斑,云妻霞友伴风眠!

  若把季郎换金丹……

  我不肯,我不肯,不肯不肯不肯!

  齐冰云把这桃花和小诗看了片刻,又复脸上桃花,捏了一道法诀,欲待烧了它,却又暗暗思忖:“若是给季郎看看,让他知道,我如何想他,岂不是好?”

  踟蹰片刻,指尖上火光发了又散。

  齐冰云犹豫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这才把这卷画轻轻收入,藏入了随身的法宝囊深处。

  似乎是做了什么羞不可抑的事情,齐冰云炼气良久,这才散了脸上红意。

  这些峨眉的云仙子,忽然想道:“我如此想他,却不知道他此时此刻,是否也在想着我,念着我,挂牵峨眉的小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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