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宾双手放在身后：“若兰，看到了吧，这就是一只狐狸，以后可要小心点。”

  杜宾又转身看着凤皇：“喂，时代娱乐的老大，戏差在哪里了？”

  “眼神。”凤皇说道：“突然醒悟过来的眼神真有趣呢。”

  “滚你的。”杜宾毫不客气地说道：“若兰，看到了吧，根本就是个毒舌男加腹黑男，还是一只喜欢装忧郁的大灰狼！”

  我无可奈何：“已经知道了。”

  白白浪费我的眼泪，这家伙的演技完全可以双栖发展！

  杜宾的手机响起，走到一边后，折返回来：“杜氏有事，我先走了，喂，你小子！”

  凤皇朝左右看看：“谁？”

  “不要装模作样了，就是你。”杜宾说道：“不要玩花招。”

  目送杜宾离开，凤皇拉起我的手：“碍眼的家伙离开了，我们需要谈谈，上车。”

  “外公……”

  “手机是拿来干嘛的？”凤皇说道：“物尽其用。”

  被强行拽上车后，凤皇关上车门便扑过来，将我死死地按在座位上，不容易我有反应的余地便狠狠地攻破牙齿这道防线，狠狠地吮吸着，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我用力地捶打着他的胸，他松开的同时咬住了我的嘴唇，用力地一扯，痛得我眼泪都要掉出来了，顾不得叫痛，我只想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

  嘴角有血冒出来，凤皇伸手抹了，顺势放进自己的嘴里，我愕然道：“凤皇，你疯了。”

  “我是疯了。”凤皇说道：“看到那些照片要保持冷静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默然：“照片是哪来的？”

  “不要低估狗仔的能耐。”凤皇说道：“刚才的话里，这句是真的，的确是狗仔偷拍的。”

  “啊，错过上头条的机会。”我转头看着车窗外：“可惜。”

  “可恶的女人。”凤皇说道：“吃干抹净就想跑吗？那可是我的第一次。”

  我愣愣地看着凤皇，他突然垂下头，亚麻色的头发飘下去，盖住他脸颊上的红：“你不是开玩笑吧？”

  “这种事情需要开玩笑吗？”凤皇严厉地说道：“如果你敢逃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突然想到刚才对杜宾的讲述：“那些话你都听到了？”

  “老人家都有一个通病，总以为吃过的盐比年轻人吃的饭多。”凤皇的手扶在方向盘上：“那些话有许多漏洞，只要仔细想想就知道不对劲了。”

  凤皇并没有表现出颓然：“结论是——我害死了妈，我的出生就是个悲剧，天生的杀人犯。”

  “皇……”我说道：“你早就知道了吗？不喜欢太阳，不喜欢和人打交道，带着自己是杀人犯的可怕想法，一直这么活着。”

  凤皇挑起我的长发，轻轻地抚摸着：“可怕的女人。”

  “你才可怕，自我惩罚的方式令人瞠目。”我埋怨道：“现在呢？想法有不一样吗？”

  不管过去有多么阴暗，现在拨开云雾就好。

  “你是我的太阳。”凤皇说道：“刺破黑夜，照进我的心里。”

  “刺夜。”我喃喃地念道。

  “刺夜是什么？”凤皇好奇地问道。

  “丛扬写的歌。”我的思绪回到了录音室那天，试唱刺夜，他兴奋的表情还在眼前闪现，站在悬崖边的一幕也闪现在脑海中，我拼命地甩甩头：“现在还躺在公司的曲库里吧。”

  “从未听说过。”凤皇说道：“这次整理他的……东西，并没有发现这首歌。”

  “不可能，我拿过那份乐谱。”

  “好了，你要是在意的话，我回去再确认一次。”凤皇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如果真有这首歌，根本就是替我们准备的，只属于我们的主题曲，刺夜，很不错，若兰……”

  “怎么了？”

  “我们的人又去搜寻了一次。”凤皇说道：“那里的每个角落都找了一遍，没有尸体。”

  “好消息。”我说道，想到昨夜在窗外一闪而过的黑影，是宫克，还是丛扬？内心突然燃起希望，将双手合在一起，我轻声问道：“以后与父亲会好好相处吗？”

  “一人走出一步。”凤皇说道：“这很公平。”

  “真是现实的人。”我戳了一下他的胸口。

  凤皇的手指戳过来，我便红了脸，他突然说道：“想到母亲，心里……”

  凤皇垂下头，睫毛十分明显，忧伤的眸子令人心疼，“凤皇……”我伸手抚着他的脸：“不要带有负罪感，那是你母亲的选择，她希望有血脉传承下来，抛开过去，可以吗？”

  “若兰，放弃孩子。”凤皇说道：“我无法想象失去你的情景。”

  “这样可以吗？身为胧族的首领，时代娱乐的董事长，没有自己的子孙。”我的鼻子发酸：“我们这样的情况，连领养也不可能。”

  凤皇搂紧我：“不需要，我们拥有彼此就好了。”

  我不信，凤皇眼底的失落一览无遗，失去母亲的他，失去父母的我，对于完整家庭的渴望是一样的吧，我凑过去，轻吻着他的唇，触到的一刻，似有电流在身体通过，引来阵阵颤栗，凤皇含混地说道：“场所不太对……”

  “什么？”

  “要在这里么……”

  座位突然放下去，身子下坠，凤皇扑过来，按住了我的双手，他俯身下来的吻令人不知所措，我弓起膝盖，正好击中他的要害，凤皇叫了一声，身子迅速地弹开：“喂，谋杀亲夫吗？”

  凤皇的手又按在我的背上，非同寻常的力道，我反应过来：“喂！”

  这只扮可怜的大灰狼！

  凤皇狠狠地啄了一下我的唇，重新坐正：“我们尽快结婚。”

  “尽快？”我说道：“大家还没有真正接纳我……”

  “你是嫁给我，不是他们。”凤皇说道：“我会尽快与外公定下日子。”

  “我现在呆在家里，等着结婚的日子到来吗？”这不是我的性子：“我要找到丛扬。”

  “我们的人已经去找过了，相信杜氏集团也是一样。”凤皇说道：“你一个女人还能怎么样？”

  “我要找的不是尸体，是他的过去。”我正色道：“他和我母亲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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