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不是什么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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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军觉得董国昌是个废物。
屁大点事,把自己弄成这样。
但录取结果没出来前,他也不敢乱说话,在家待着等着状元村的消息,偶尔去庙里上香,祈祷花容考不上大学、丢大人。
没钱再收干货了,家里头的干活也堆成小山。
估摸着快到发录取通知书的日子,花容除了学医,没事就往邮局转一转,生怕又发生有人顶替名额的事。
“奶,我去县里一趟,你不是爱吃廖师傅做的点心吗,顺便定些点心。”
花容把行医箱放进车筐里。
那木箱崭新小巧,只有二十厘米长、十厘米宽。
表面一层清漆,边角处沿着四条棱雕刻着四条向上攀爬的小蛇。
就连箱子上的把手都是小蛇的形状。
走动间花容的衣袖往上抽,露出手腕。
右手腕上有个金镯子,同样是蛇的形状,蛇头连接着蛇尾。
行医箱是花老爷子按照师父无尘道长的行医箱原模原样做的,虽然雕刻功夫不如那个老行医箱,在花容看来已经很精巧。
而老行医箱说是祖传的,无尘说他们这一脉祖上是靠着治蛇咬伤的蛇药方子起家。
蛇形金镯子确确实实是个老物件,是师父传给她的。
花老太:“成,多定点桂花糕,我爱吃那个!”
说着给她钱。
花容不要。
花老太故意板起脸,“拿着,我还不知道你的钱都收干货了吗,手头上没剩下多少,老婆子我又不是没钱。咋了,自个儿赚的比我多、看不上我的钱了?”
花容只好接了,也知道奶奶是怕她没钱用。
其实定糕点是顺便的,主要还是给廖师傅的妻子看诊。
前几个月就停药了,但以往每到秋冬,是病情最严重的时候,花容要是考上大学走了,去哪儿找她去,廖师傅这才请她临走前去一趟。
廖师傅家门口停着辆黑色轿车。
花容最近感觉到县里头来往车辆比以前多了些。
花建功经常往市里跑,他说听冯海平说的,有个大项目落在了丰县里。
说是有个从港岛来的投资商,打算在丰县投资毛纺织厂,规模还挺大,建好后至少要招收两三百个工人。
现在已经破土动工了。
说来也巧,就是去年年根儿底下那场投资交流会上确定下来的。
廖师傅家里有客人。
开门做糕点,有客人正常。
廖师傅板着脸,看起来不大高兴的样子。
不过他平常基本都是这副模样。
“小容来了,我这有点事,你先去屋里头坐!”
看见花容,廖师傅表情柔和了点,还主动招呼她,让院子里的客人都不禁看过来。
“没事,我就在这等会儿吧,不着急也不累,廖师傅你忙你的。”
她跟那两位客人轻轻点头示意,就站在屋檐下阴凉的地方等着。
“你们选完了没有?”跟那两人说话时,廖师傅又沉下脸,有点不耐烦的样子。
俩大老爷们,选糕点都快半个小时了,没见过这么磨叽的。
安怀:“廖师傅啊,你怎么还是这个脾气,吴先生是港岛来的,是咱们丰县的贵客。听说你这点心做得好,立马奔着这来,让人家多看看怎么了?”
然后又凑到廖师傅跟前,竖起手小声道。
“吴先生可有钱了,在港岛有家特别有名的织造公司,在咱们县投资了五百万呢!这可是个大财神,伺候好他,少不了你的好处!”
廖师傅:“管他是哪儿来的,还不就是买点心,我家有比他更贵的客人到,你让他快点,我没那么多闲工夫。”
把安怀气得够呛。
心道廖师傅还是跟茅坑的石头一样硬。
不过他嘴里的贵客是那个年轻女孩子?
安怀看过去,穿着的衣服虽然不带补丁,但也就是普普通通的衣服。
他家闺女爱美,早就不穿这些土了吧唧的衣服了,能是什么贵客?
吴泯平招呼安怀,总算把点心选好,安怀也松了口气。
这个廖师傅脾气古怪,再磨叽,谁知道他会不会直接赶人。
“廖师傅,吴先生的点心你得用心点做,千万别拿残次品忽悠他。”
廖师傅不说话,阴恻恻的瞪着安怀,仿佛他们再不走就要拿起扫帚赶人。
安怀一边往外走,一边跟吴泯平解释。
“吴先生你别介意,有些有本事的人脾气就是古怪,廖师傅是有真本事的,要不也不会有那么多人上门买点心。”
吴泯平说了句话,听起来声音平和,似乎脾气挺不错。
花容则是皱眉盯着两人的背影。
“等……”
“吴先生,你怎么了?”
话没说完,就听见安怀的大叫。
那位被他当老佛爷供着的吴泯平也两眼翻白、直挺挺倒下去。
幸好被安怀手忙脚乱的垫了下,才没摔到头。
“完了,人没气了!”安怀脸色大变都要哭了。
坏事了,这么重要的港商死在丰县,他们县往后还有人敢投资吗?
花容提起自行车上的行医箱赶过来蹲在旁边。
“别吵!”
她大喝一声,把慌乱的安怀吓住噤声。
快速检查吴泯平的情况,确实没有脉搏了。
她正好抽回手准备做心肺复苏,脉搏又有了波动。
只见吴泯平突然睁开眼,瞪得很圆,张开嘴呼哧呼哧的喘上来几口气。
“活了、又活了!”
安怀兴奋得喊起来。
只要人没死,他们的责任就没那么大了。
“等一下,别吵!”花容再次呵斥。
只见吴泯平喘了一分钟左右,又两眼一翻没了呼吸。
安怀傻眼,这是咋回事,什么怪病。
“大夫,救命啊,有没有大夫!”
花容闭了闭眼,看样子他是没法安静下来,只好忍着继续检查。
廖师傅家不远处有个很小的中医诊所,平时经常有人过去拔罐子。
有路人跑去叫大夫,胡子花白的老人快步走过来。
“我是大夫!”
花容闻到了他身上的药香。
“去拿三钱三七细粉,再拿一杯热水来,不是什么大病。”
“人都没气了不是什么大病?”安怀叫起来,“你哪儿来的丫头,有二十了吗,就乱看病,赶紧起来,让人家真正的老大夫看看!”
廖师傅为花容不平,“花容不是大夫谁是大夫,那个白胡子吗?我媳妇的病找他看了好几回,花了不少钱,一点用处没有,就是花容给治好的!”
白胡子大夫:“我不是大夫,难道她是?还没听说过三七一味药就能治病的,还用这么大剂量,瞎胡闹!”
又对廖师傅道,“你问问周围的邻居,我拔罐子拔的好不好?你媳妇那是疑难杂症,治好了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哪个大夫都不是神医,都有治不好的病,要不就成神仙了!”
廖师傅哼了声,“你也就会拔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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