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在我这里,不是那样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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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门楼都不知道?
梁旗深深看了眼跟前的小姑娘,“你那天真磕到头了?”
完了…
她在梁旗跟前太自在,又嘴瓢了。
“可,可能是有点吧。”
陶姜哭丧着脸,可怜巴巴的敲了一下头。
梁旗下意识抬了手,在快碰到的时候又突然清醒。
他在干什么?
他僵硬的收回,顺带别开视线,“那你自己能不能看?需不需要去医院?”
“……”
自己看不了,去医院也没救…这个谎大发了。
“那个,也不是很大的事。”她努力改撒小谎,“就暂时性忘记了某些东西,会慢慢想起来的。”
嗯,想不起来也得当做她想起来,然后又不小心忘记了…
对,就是这样!
学业上可以渣,但生活上不能!
梁旗没多想,只说,“需要帮忙的时候就说。”
陶姜嗯嗯两声马上就问了,“那你说的门楼是哪里?”
“宗祠知不知道?”梁旗反问她,放足了耐心。
陶姜无辜的眨巴着眼睛,“好像也不太记得了。”
梁旗顿了顿,直接指路,“从这门出去,最左边的那条路往前走,第一个小岔路口不管,往前有个大的岔路口,走左手边最中间那条,直走就到梁家门楼,门楼后面就是宗祠,懂?”
“懂懂懂!”
这么清楚要是还不懂,她就不可原谅了!
陶顺理从来没有听老大讲这么多话!
他的心啊,现在真是比吃了他妈腌的酸菜还酸!
“你们说她凭什么啊!”
他满是幽怨的拽住邓家为的衣服,吓得邓家为隐忍低呼,“你给我轻点拽,老子就这一件好衣服了!”
“那你说旗哥干什么要对她这么好!都说不行了!”陶顺理陷在自己的世界里不依不饶。
邓家为只能上手把自己的衣服拯救出来,完了才说,“那你呢?你最近不是对她的态度也发生了毁灭性的改变嘛。”
“那我不一样!”陶顺理还是很清楚自己的立场,马上就拍着胸脯保证了,“我那是为了让她离旗哥远一点!”
结果,千防万防,根本防不住!
旗哥就跟被下蛊了一样!
还有那个女人也是,说不听,吓不怕,真真是气死人了!
陶顺理气的不行,压根没注意梁旗已经从卫生室里出来了,不管不顾的又咕哝一句,“也不知道有没有办法能让旗哥离她远一点。”
“没有。”
梁旗接的太顺畅,以至于陶顺理根本没反应过来,以为是邓家为几个接的,马上反应过激的转过身来反驳,“我不信!”
吞山河的气势就维持了不到两秒,然后支离破碎…
“旗,旗哥”陶顺理紧张的想主动找个坑把自己埋上,省得对方亲自动手!
梁旗并不应声,但脸色也没变差,从口袋摸出烟盒递过去。
陶顺理简直受宠若惊,“旗,旗哥?”
没收拾他,还给烟?
梁旗直接抽了一根丢给他,又抽了三根给邓家为三个,最后才是自己。
他摸出火柴擦亮,微微偏头将烟点燃后叼在嘴边才说话,“去那边聊聊。”
陶顺理手抖了,险些把刚接到的烟掉落在地。
他,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感觉,旗哥在先礼后兵…
梁旗抬脚先行,陶顺理在他背后一秒皱成苦瓜脸,小声彷徨,“我,我怎么办?我能不能不去?我感觉旗哥要揍我!”
邓家为三人对视一眼,突发奇想,“要不,你喊上陶医生?”
就,莫名觉得有陶医生在,旗哥动手的可能性会小很多。
“……”
陶顺理根本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可画面一转,梁旗发现陶姜跟来了。
他不自主抽下嘴里的烟,问,“还有事?”
陶姜也是一脸懵,“不是你叫我?”
梁旗登时看向她身边的陶顺理,无奈的抿了下唇,“没事,你回去吧,理子逗你玩的。”
陶姜啊了一声,无语的偏头对着陶顺理哼了一声,噔噔噔走了。
陶顺理尴尬死了,撸了好几把头发后虎起来,“旗哥,你打我吧!我认错!”
梁旗更无奈了,把烟塞回嘴里才问,“谁说要打你了?”
陶顺理一下就结巴了,“那,那你找我来聊什么?”
梁旗抬手指了指脚边几个大石头。
陶顺理和邓家为对望一眼,赶紧寻了一个坐下。
梁旗也坐,只是开口前朝卫生室瞅了一眼。
就这一眼,陶顺理的心啊,又开始复杂的不像话。
他好像知道旗哥要说什么了。
“理子,你的心意我懂,但有些事情,不是那样算的。”
梁旗说,“至少,在我这里,不是那样算的。”
“可是”陶顺理卡顿了一段还是说出来,“旗哥,你真的想清楚了嘛?”
“想不清楚。”
梁旗将烟取下,神色略显无奈的掸了掸烟灰,“就是因为想不清楚,才会弄成现在这样。”
一半心告诉自己不可以,得远着,可另一半心根本不听,也听不进去。
“好吧。”陶顺理挠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梁旗掸完烟灰却不再抽,拿在手里看着,缓缓开口继续,“理子,那件事,其实谁都没有错的。你,懂嘛?”
陶顺理懂嘛?
他应该是要懂的,可心里过不去。
“旗哥,我,我还是觉得不行,你们,不行。”
梁旗没再说话,将燃尽的烟摁灭后,又从烟盒里抽了一支出来。
“我知道,但是控制不住。”
这是他第一次对着这群兄弟吐露心声。
他以前,从不说的。
又或者,对谁都不说。
“我试过,可是,不行。”
这个不行,是他最后的答案。
陶顺理如何能不懂?
好久,他都没有说话。
梁旗也没说。
气氛就这样僵了下去。
直到,有人气急败坏的喊吃饭,喊他们其中一个,这场谈话才准备结束。
“你们回吧,我再坐会。”
邓家为三个起了身,陶顺理却不动,说,“我也再坐会。”
很快,偌大的坪上就剩两人在。
一人一烟,相顾无言。
直到夜更深的时候,又或者是卫生室里有人探头出来张望时,梁旗看见,出声打破了沉默,“他们说你在这里守了几天?”
陶顺理不得不窘迫声明,“我可没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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