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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江辞四杀到手!(江辞不怕,我一直在。)


江明月气得浑身颤抖,此刻完全理解了为何妹妹在碰到江辞时,会那么的愤怒失态,她捂着脸,毫无章法的朝江辞扑过去,江辞嘴角勾着一抹笑,轻轻松松地就用白绫捆住了江明月,并且缠在了她脖子上,江辞扯着白绫,站在江明月身后,手上一用劲,白绫瞬间死死绞住了江明月的脖子,随即淡淡地看着沈氏。

“做好选择了吗?我耐心有限。”

江明月脸色已经青紫了,江辞是真的敢下手,江明珠和沈氏刚才都已经看到她杀人了,两个嬷嬷,瞬息间,就被江辞割喉了。

江明珠已经抖如筛糠,嘴里不停咒骂着江辞,沈氏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想到江辞刚才说的话,还有自己的儿子,女儿,不禁悲从中来,看着犹如地狱罗刹般的江辞,她终于屈服了。

“你放过明月,放过他们,我愿意去死!”

江辞松开手,把江明月往前一推,江明月倒在地上,不停地咳嗽,恐惧和疼痛让她的泪水不住落下来,她会永远记住今日的屈辱!

江辞把白绫往地上一丢,背对着沈氏,淡淡道:“江明珠,唱首哀歌,送送你母亲吧。”

沈氏的眼泪不住滑落,江明珠和江明月两人的眼睛都已经红肿不堪,望着江辞的背影,目光中充满了仇恨,屈辱,不甘。

江明珠和江明月都死死咬着唇,没有人唱歌,江辞问桃桃,“你会唱吗?”

桃桃挺直了背脊,忽而开始唱了起来。

“痛尔母,哭尔亲,养育儿曹恩义深……”

桃桃唱着唱着就红了眼眶,声音哽咽:“儿长大,亲不存,牙床空对泪淋淋。要相见,隔幽冥,有负亲恩似海深……”

“母亲!”

“娘!”

“江辞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娘——”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响起,江明月死死瞪着江辞,桃桃还在那里咿咿呀呀地唱着哀歌,江辞开始倒酒,撒纸钱,祭奠她死去的亲娘。

江明珠激动地朝江辞扑过去,拽住了她的衣服,江辞垂眸,静静的看着江明珠伸过来的双手,闭上了眼睛。

“你不得好死,你会下地狱的,你会有报应的……”江明珠的双手伸到了江辞的脖子处时,自己先气得吐了血,随即晕倒了过去。

江辞睁开眼睛,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血,眼神无悲无喜,走向梨树旁,折了一枝梨花,靠着梨树静静地站着。

沈氏已经吊死在梨树上,双目圆睁舌头伸得老长,死不瞑目。

江明月坚强地站了起来,走向沈氏,咬牙吩咐自己的丫鬟,“去,把夫人放下来。”

江明月强撑着,吩咐府里下人带着自己的母亲还有妹妹离开了落花院,经过江辞的时候,眼神怨毒似淬血。

她会永远记得今日江辞带给她的屈辱,永远记得江辞,当着她和妹妹的面,逼死了母亲。

落花院一片寂静,江辞抬了抬手,“都下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桃桃上前一步,“小姐……”

“桃桃,你不害怕我吗?”

桃桃眼圈一红,摇头,“小姐不曾害过我,小姐是好人,我不怕小姐。”

江辞轻笑了一下,“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说我是好人,你别怕,我跟你无冤无仇,你的卖身契,我帮你拿过来,还给你,你拿着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你还有家人在世吗?我可以送你去找你家人,我仇人那么多,跟着我,说不定哪天就死了,不划算的。”

桃桃立马跪了下去,“小姐,我哪儿也不想去!我就想跟着小姐您!桃桃已经没有家了,桃桃七岁的时候娘亲死了,被亲爹卖给了人伢子,是人伢子看我生得伶俐样,才把我送来江府给夫人挑中了才留下来当丫鬟的。小姐,桃桃发誓,一生一世对您忠诚,如有二心,天打雷劈!”

所以刚才江辞让桃桃唱哀歌的时候,桃桃那么动容,她想到了自己的娘亲,她知道江辞做这些,都是为了给自己娘报仇,知道这一点后,她更加的坚定了跟着江辞的心。

自从来到彩霞院跟着江辞后,她的日子好过多了,最起码,被人当作人看待了。

她一个弱女子,没有可以信赖的家人,带着钱又能走到哪儿去?走不出京城,就会被谋财害命了。

江辞看了一眼桃桃,“好,你先回彩霞院吧,我想自己待会儿。”

桃桃见江辞留下了她,立马欢喜地笑了出来,乖巧地回到了彩霞院。

彩霞院其他下人见桃桃回来,都又怕又想讨好桃桃,她们怕江辞哪天发疯,把她们也杀了!

现在府里是没有能拿捏江辞的人了,要打要杀,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儿?

桃桃拿出了大丫鬟的气势,看着彩霞院不多的下人,冷声道:“小姐在落花院歇息,都不要去打扰她!

既然来了彩霞院,那就是彩霞院的人,只要你们都乖乖的,不做任何对不起小姐的事,小姐不会亏待你们的。

当然了,现在还有谁要离开彩霞院的,就这一次机会,小姐不是不讲理的人,你们和她无冤无仇,她不会找你们麻烦的。”

这谁还敢离开啊?以前不敢离开是因为大夫人交待她们盯着江辞,现在江府都要倒了,眼看着就这位庶出的三小姐最有本事了,她们跑其他地儿去,不是和她作对吗?

桃桃见依旧没有人离开,便冷哼了一声,不理会她们了。

江辞一个人在彩霞院里,梨花被染上红色,她的白衣也被染上红色,她呆愣地站在树旁,夜风吹来,冷彻心扉。

终于为娘亲报了仇,她却没觉得多开心,只感到悲凉,只剩她一个人了,她的娘亲,再也不会回来了。

“江辞。”

身后仿佛有人在喊她,江辞怔怔回头,有一个人踏着夜色朝她走来,那人一身黑衣,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忽明忽暗似虚似幻,直到有一只手朝她伸了过来,温柔地唤她。

“江辞。”

江辞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和她相握,突然的失重感让江辞心猛跳了一下,随即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有一双温暖的手擦去她脸上的冰凉,在她耳边轻声道:“江辞,不怕,我来了,我一直在。”

九岁那一年没敢发出的哭声,在十七岁这一年,终于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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