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保护自己
陈乔山刚出教学楼,就看到严小沁正推着自行车,站在不远处的路边等着。
他连忙迎了上去,问道:“都收拾好了?”
严小沁微微侧身,露出背着的双肩包,鼓囊囊的,看样子带了不少东西。
陈乔山不禁哭笑不得,说道:“带点换洗的衣服就好,没必要拿这么多。”
“哎呀,你别管了!”
陈乔山暗自摇了摇头,也只能随她了。
两人先去了趟28号楼,陈乔山上楼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就拎着背包出了宿舍楼。
下楼的时候,正好在二楼楼梯间碰到同宿舍的三个家伙回来,刚一见面,杜军就嚷嚷道:“老二,这是去哪儿?你十一不是不回家吗?”
陈乔山笑着说道:“我跟严小沁出去玩几天!”
叶启星贼眉鼠眼地说道:“你可悠着点,咱们现在还年轻,可别闹出人命。”
陈乔山很是无语,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咱可是正经人。
自从有次晚上侃大山,陈乔山跟众人说起情侣间闹出人命的梗,这锅就背他身上了,没办法,谁让就他有女朋友呢,也只能生受着。
几人又插科打诨了几句,陈乔山就准备离开,不过想了想又回头说道:“对了,你们国庆节都在学校对吧?”
“是啊,我们都孤家寡人的,哪像你啊,带着妞到处跑!”刘洋插嘴说道,看样子满满的羡慕嫉妒恨。
陈乔山笑骂道:“一边去!我们是纯洁的男女朋友关系,没你们想的那么龌龊。”
“噫!”三人同时伸出中指,充分表达了对他的鄙视跟嫌弃。
陈乔山浑没在意,转而郑重地叮嘱道:“这几天如果有人去宿舍找我,你们就说我去南边旅游了。”
杜军好奇地问道:“老二,你是不是惹什么麻烦了,这几天看你一直都小心翼翼地?”
陈乔山不禁在心里苦笑,周围都是聪明人,看来想瞒是瞒不过的,不过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
他半真半假地说道:“我是怕有记者找上门要采访我!”
不出意外,陈乔山再次遭到集体鄙视,不过他这次没再多耽搁,打了个招呼就直接下楼了。
陈乔山这不是无的放矢,他真担心有人找过来。
德隆那帮人肯定是恨他入骨,脑子一热保不准真让人过来找麻烦也说不定。
不过这种可能性很低,且不说如今的社会大环境,单就德隆系来讲,现阶段八成已经焦头烂额了,肯定无暇他顾。
即使情况如他所想,陈乔山也不敢掉以轻心,命是自己的,都活了两辈子了,他比谁都明白生命的脆弱,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惜命。
陈乔山知道,还有一波人在找他,就是各大媒体的财经记者,反正不管是谁,宿舍暂时是不能住了。
为了达到目的,陈乔山不得不走向前台,向新浪财经的编辑透露了自己的身份。
双方做了个君子约定,陈乔山保证德隆系相关新闻通过新浪网独家发布,而新浪在必要的时候会为他提供必要的帮助。
当然,新浪网这边有个前提条件,就是爆料必须真实可信。
陈乔山自然一口就答应了,他别的没有,各种真材实料的独家新闻是一抓一大把。
他不准一下子都拿出来,细水长流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陈乔山盘算得很清楚,这年头,想在股市里搅风搅雨,话语权很重要。
电视上到处都充斥着各种荐股大师,那些人要么是骗子,要么就是庄家安排的托,他们的目的其实都差不多,都是鼓动不明真相的股民入局,要么帮着炒高股价牟利,要么忽悠新人入市接盘。
陈乔山知道,这种局面还要持续好久,一直到2010年,证监会才会发文禁止没有资质的股评人上电视荐股,这种局面才稍微好转。
“怎么才下来?”
陈乔山刚出楼门,严小沁就是一通抱怨,她也不是真的有意见,只不过是年轻情侣间的娇嗔罢了。
他也没在意,笑着解释道:“刚碰到宿舍里那三个了,在上面聊了会。”
严小沁伸手接过他手里的背包,忍不住疑惑地问道:“怎么这么轻啊?”
“就两套换洗衣服。”
……
这个国庆节两人都不准备回家,严小沁回家无事可做,开学期间她父母跟人调班,如今被安排值班,所以她干脆留了下来。
陈乔山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在外打拼,家是避风的港湾,只要远方的牵挂还在,他心里就有奋斗的勇气。
他虽然已经融入了陈家,可说不清道不明的,心里总有丝万一的念头。
乔山想了好久才想明白心里的执念,他到底是不甘心的,不回鄂省老家亲眼看看,无论如何是不能死心的,毕竟他欠前世父母太多的恩情。
……
两人没准备出去旅游,陈乔山可是知道的,小长假去景点基本上是花钱买罪受,不过他也不准备在宿舍呆着。
由于德隆的事,陈乔山感觉这个国庆节学校不太安全,正好孙光明跟王琳也不回家,他就拉着严小沁去人大。
陈乔山想得明白,出了北大,谁认识谁啊。
两人骑着自行车出了北大东门,沿着中关村一路南行,一直抵达人大东门。
严小沁这是第一次过来,很是惊奇,两人刚到人大门口,就碰到等候多时的孙光明,他也蹬着辆自行车,正躲在一个无人的角落看西洋景。
陈乔山把车直接贴过去,嘲讽道:“你小子看啥呢,没看那些女人都抱着娃吗,你还瞎惦记啥?”
孙光明顿时被臊得不行,忍不住反驳道:“大山,我就琢磨她们办证为啥带着孩子,还有大着肚子的,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严小沁最是了解两人,她在陈乔山肩头拍了下,制止他的胡说八道,看了看周围也忍不住好奇地问道:“还真是,怎么都是抱着小孩的啊?”
陈乔山笑着解释道:“这是一种策略!”
他正准备卖个关子,肩膀上又被严小沁拍了一巴掌,“知道就说,哪来那么些话,难怪小五说就数你事多!”
陈乔山这回是欲哭无泪,只得老老实实地解释道:“办假证属于高收入高风险行业,时刻都得小心城管跟警察,而孕期跟哺乳期的妇女这种情况一般不会被追责。”
正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妇女抱着个娃走了过来,用略带豫省口音的普通话小声问道:“大兄弟,办证不?”
陈乔山摇了摇头,年轻妇人怀里的孩子是个很小的小人儿,这么热的天,也不哭闹,很是安静,一双清澈的眼珠好奇的盯着他,眼神清澈纯净,不沾染一丝杂质。
陈乔山也估摸不准小孩的岁数,不过肯定没过哺乳期,不然妇女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四处招揽生意。
他知道,在人大东门卖假证很挣钱,干一年甚至顶得上一个燕京白领好几年的收入总和,不然也不会形成这么大一条产业链,甚至闹上了央视新闻。
他还知道,很多妇女为了能长期在这干下去,最多的甚至连续生了六个娃。
陈乔山知道存在即合理的道理,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想着,那位生了六个娃的妇女,是否能为几个孩子提供足够的生活保障。
他心里其实清楚得很,这恐怕是不可能的,不说其他,超生罚款就能让那个家庭倾家荡产,为了挣钱钻法律的空子,最后的结果可能是法律让那几个孩子无法正常生活,造成的恶果可能持续几十年,想想还真是有点可笑。
孙光明没那么多感慨,笑着说道:“大山,你知道的不少啊,我还是头回听说这事,你不是也头次来东门吗,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陈乔山感叹道:“我们得多跟她们学习!”
严小沁好奇地问道:“跟她们能学什么?”
“拿法律武器保护自己!”陈乔山说得很是郑重,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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