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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 感情是没办法定义的


牧野看傻子一样看他,“也让它刺我一下啊,你没听蠢侍卫说么?两个人都扎一下,就不疼了。”

“你怎知……”雪冥的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可其他三人都知道他想说什么。

你怎知,你心中最在意的人,是我?

牧野一脸无所谓,“试试不就知道了,反正我在意的人不是你就是景兄,大不了小爷陪着你一起疼。”

景郁一脸欣慰,“看看!看看!咱们家小牧野多讲义气,大雪球你学着点吧,我平时怎么教你的?”

雪冥:“……”

这时,南陨城适时地指着一团粉色的小花,“这就是断肠花。”

花瓣粉色,根茎上面长着细细密密的小刺,看着很小,却很坚硬。

景郁的思维本能地跑偏了,“所以……这么小的小花,大雪球你是摔了个狗吃屎才被扎到的吗?”

这花存在感不强,正常走路说不定都会一脚踩死它。以雪冥的身手,居然会被扎。

这话一问,一晚上沉着脸的雪冥难得露出了笑容,看向南陨城。

南陨城冷冷地回看他,“雪主有事?”

“无事,就是想起某个鼎鼎大名的摄政王,为了摘一朵小花,阴沟里翻船被花刺扎了,本尊觉得甚是可笑。”

南陨城不甘示弱,“可某位大名鼎鼎的雪主,却在看到前车之鉴后,仍旧犯了相同的错误。不知,是谁更可笑一些。”

雪冥冷哼,南陨城一脸淡然。

两人说着说着,像是在比谁更阴阳怪气。

剔除那些雪主大恩、摄政王聪明过了头,以及各种各样讽刺的话。

牧野和景郁还原出了当时的情景。

断肠花在禁地最外围,是野生长出,无人打理。

两人离开的时候,南陨城正好看见这花长得奇特,且花香浓郁但不腻人,闻着好闻。

而且,在皇宫中从未见过。

他便想摘下一朵,送给景郁。

大概是所见新奇之物皆想与心爱之人分享的心态,他兴冲冲地去摘那花。

彼时天色漆黑,除了那粉粉的花瓣,其他下面的情况什么都看不清,于是南陨城被扎了。

本来禁地中尸首众多,雪冥心中就警惕着,看到南陨城的动静,以为是有陷阱,忙去摧毁那花。

于是,他也被扎了。

然后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大概是有一种想把彼此的这一段记忆都抹掉的冲动。

随后两人放弃了那花,回了皇宫。

而回来的路上,两人心中各有惦记之人。一深想,就察觉到了不对。

锥心刺骨之痛,简直比毒药还要难忍。

正好遇到林风,便问了一句,林风就告诉他们,那可能是断肠花。

他当时只知,与心爱之人亲近,彼此心意相通就可以压制断肠花。

南陨城是有救了。

可雪冥还不行。

于是林风连忙去找花宁国的花册记载,帮他找方法。

而雪冥与牧野睡了前半夜,见之便疼痛难忍,比之寒毒更甚。

最后没有办法,趁牧野睡着离开,没想到牧野生气了。

他就编了个理由说他已长大,男子汉该一个人睡。谁知道牧野不买账,非要让景郁替他主持公道,以为雪冥不要自己了。

这才大半夜折腾到了禁地来。

景郁听得一愣一愣的,怎么一晚上大家都挺忙的呢。

“所以……现在怎么说?”景郁问。

牧野固执起来跟雪冥没什么两样,“我试一试,能解就解,不能接一起疼,还能有个伴!”

他说了要一直陪着雪冥的,男子汉说话算话!

雪冥定然是不同意,“此痛非比寻常,本尊自小承受寒毒都扛不住这痛,你小小年纪如何能承受?不可!”

牧野板着脸,“小爷就要这么干!”

南陨城悠哉悠哉地,玩着景郁的头发。

只有景郁一个人在认真的劝架,“不就是证明小牧野最在意大雪球嘛,简单!小牧野都说了,他在意的不是我就是你。

那行,从现在开始,我宣布不要小牧野了,给你了大雪球!”

牧野一脸受伤,景郁忙安慰他,“小牧野,你要在心里告诉自己,你最在意的是大雪球。咱先把这花骗过去再说!”

在景郁心里,人命是最重要的,其他什么都可以靠后。

毕竟她为了救雪冥,都能提出自己献身这种方案。现在能这样说,雪冥也不奇怪。

这人眼里,轻重分得清得很。

牧野受了景郁鼓励,郑重地点了点头,闭着眼睛做了会心里建设,伸手就去碰断肠花刺。

还没碰到,手腕被人死死握住。

雪冥眼尾微红,眼底情绪复杂,似挣扎、期待、反对,还有担忧。

“不可,疼痛要人命。你还小,受不住。”雪冥语气软了下来。

他也不知自己是何种心情。

以他和南陨城这样的功力都扛不住,更遑论是牧野。

更何况,感情,如何能试探?

牧野盯着雪冥,眼眶一寸寸泛红,“你怎么就不信我可以帮你解断肠花?!难不成你要在寒毒之后,还要再日日忍受另一种痛吗?你是不是有病?还是说你以后都不打算见我了?”

雪冥眼底难见的慌乱,“我没有如此想,只是若是日夜承痛,总是耗不住,只有夜间……”

牧野才不听他说话,趁着雪冥慌乱之下,桎梏松动。

他挣脱出自己的手腕,猛得握住断肠花花茎,手指被刺出几个细小的血洞。

四双眼睛都盯着那只手。

半晌,景郁小声问:“小牧野,疼不疼?这玩意真有那么神奇吗?”

牧野小心翼翼地看向景郁,“景兄,不疼啊。我刚刚脑子里想了大雪球,可是还是不疼。”

景郁一拍大腿,“妥了!断肠花变回同心花,这花毒解了!

小牧野说的对,凭什么还要折磨咱们大雪球,寒毒都过了,还要疼,还有没有天理了!”

景郁心底松了好大一口气,幸好,虚惊一场。

这一口气还没松到底,牧野突然扑向她,抱着她哇哇大哭,“呜哇……景兄我对不起你啊,我居然不是最在意你了,呜呜呜……对不起景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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