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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牧野的人生轨迹?


北雪皇宫,宫墙之上。

雪冥带着牧野坐在上面醒酒,他立在一旁,狐裘裹身,白发飞扬,宛若谪仙。

身后,冷风吹在牧野脸上,酒意被吹散些许,他懒懒地抬眸,看到眼前的人,开口喊:“大雪球。”

雪冥转身,“醒了?”

他方才把人从景郁身边扯开,这人就闹起来。他又不能与南陨城那般哄着,只能先让他睡一会,再带离大殿醒酒。

想来,南陨城此刻也不大乐意见到他二人。

牧野胡乱地点头,还是晕着,但好歹不疯了。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才觉是在城墙之上,眼一晕,身体就要往下倒。

雪冥忙伸手撑住,又扶回去坐好,“此处视野辽阔,最是适合。”

话音刚落,天边忽然响起声响,随即漫天烟花绽放,色彩绚烂。

牧野眼睛瞬间亮了,雪冥侧眸看他,嘴角不自觉带上笑意。

“上回七夕你说喜欢,本尊便备了许多。”

牧野望着天空,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是真的喜欢,就像小孩子喜欢色彩绚丽地东西一样。

不止是烟花,只要是好看的,好玩的,他都喜欢。

自小在百炼宫那样的地方长大,深山老林之中,尸体毒虫为伴。

后出山为杀手,暗夜出动,从不曾得见夜色之美。

“大雪球,谢谢啊。”牧野望着雪冥的身影,“你能活着,可真好。”

咬字含混不清,还带着醉意,牧野咧嘴笑,“你活着我就活着,真好。”

他伸手去抓雪冥的白发,认真道:“等再过几年,我的头发也有这般长了,就全数剃了,想办法换成你的头发,这样你就变回黑发了。”

雪冥叹息,“真是小孩子脾性,这头发如何能换?不必在意,又不是女子,青丝白发,本尊并不在乎。”

“我在乎!”牧野忽然认真起来,看向天边还在不停绽放的烟花,大声道:“大雪球,本来我今天应该死的,但是现在我不用死了。所以!以后的日子,我只有一件事要做。”

雪冥眼底带着浅浅地笑意,随意问:“想做何事?”

“保护你!”牧野一脸的坚定严肃。

又重复强调,“一直保护你。”

雪冥一开始没当回事,余光瞥到牧野郑重承诺的神情时,心底划过异样,蹙了蹙眉,“本尊不需你保护,切勿生了执念,于你无益。”

少年性子,容易冲动,若此时生了执念,只怕是短时间内都要倔强到底,不撞南墙不回头。

可执念,最是伤人。

雪冥面对着牧野,月光将他的身影拉长,投在牧野手边的位置。

他道:“执念易生难消解,切忌太过执着。”

他本意是想牧野活得随性些,不必给自己绑上无谓的责任负担。

况且,他确实也不需要保护。

可牧野突然生气起来,猛得站起身,两颊还带着醉酒后的酡红,语气却凶。

“有执念又如何?小爷已经决定了,这一生都会保护你,说到做到!”

雪冥无奈,接近尾声的烟花在提醒着他,今日是牧野的生辰。

罢了,小孩子脾气,等再长几年定然就会忘记今日醉酒之语。

他便顺着说,“那便行你所想,本尊无话可说。”

牧野不依不饶,“你当然有话!我要保护你,就必须时时刻刻陪着你。所以你得答应,以后绝对不能自己一个人偷偷跑掉!”

雪冥已是无奈到了极致,完完全全把牧野当成了小孩子,顺着他的脾气,“本尊应你就是。”

“这还差不多。”

牧野满意了,一屁股坐下,小声嘀咕,“以后小爷身上的重担就更重了,要努力才行。”

说着,他拔出南陨城赠与他的玄铁剑,就在高高的城墙的练起来。

雪冥静静地看着,时而提点几句。

他想护着牧野的赤子之心,宁愿他任性随性,也不愿他负担太多。

但人各有命,这是牧野自己的选择,他无法干涉。

每个人的人生都有自己的一条轨迹,强行干预,并非好事。

只是,雪冥怎么也没想到,这条他认为会旁观到底地人生轨迹。

最后的走向,是那么地出乎他的意料。

与此同时,南陨城将景郁送到了雪主殿,将她放到床上后就要离开。

景郁不解,迅速地抓住他的手,“不是说再试一次吗?你干什么去?”

她喝了不少酒,此刻视线不聚,看南陨城的脸也有些看不真切,只觉得这人一直沉着脸,好像很不情愿似的。

景郁一向是个叛逆的性子,最主要对象还是南陨城,争强好胜地心思又生出。

南陨城居然不喜欢摸她,这可不行!

必须找到原因!

她抓着南陨城的手不放,凶道:“你再反抗,就两次!”

南陨城眸光幽深,指节松了紧,紧了松,“小七,别闹。我方才也喝了酒。”

景郁没明白喝了酒跟做实验有什么关系。

她醉醺醺地,把南陨城地手往自己胸口一摁,命令道:“不许放下来!”

南陨城咽了咽口水,他给景郁送的束胸,特意用的松软的材质。

此刻摸上去,束胸的松软材质,让他联想到肌肤的触感,还未真正开始,他已经有些把持不住。

“小七。”他轻声喊。

景郁闷闷地嗯了一声,雪冥的药酒不仅后劲大,对治疗伤口也是一绝。

她喝得多,药力作用于伤口,此刻竟有些昏昏欲睡。

景郁闭着眼睛脱衣服,最后一层束胸被她一扯,直接扔掉。

南陨城几乎要跳起来,抓起被子整个裹住她,嗓子哑着,“不要凉着了。”

景郁点头,应了声好。

然后抓住南陨城的手伸进被子,还很是认真的解释了一番,“这样就不会凉着了。”

醉酒的人,对触感都不甚灵敏。

她拉着南陨城的手,在被子里来回摸索了好几遍,才找到做实验的位置。

猛得贴上,对于南陨城猛然僵硬地身.体.反.应,她很凶的命令,“不许动!”

南陨城不敢动,只觉得掌心的温度越来越高。

他的指尖和手掌处都有常年练剑积累下来的薄茧,与之娇.nen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他甚至觉得掌心捧着的,是一朵易碎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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