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海关
对着大胖子猛烈地拳打脚踢一阵,张宣也是及时察觉到了孙福成的危机,也看到了辉嫂被另外爬起来的一男人纠缠住了。
没二话,松开软绵绵的大胖子,飞起就是一记高鞭腿,踢人肩膀上,骑在孙福成身上的第三个扒手应声倒地。
接着张宣又是扭身,一记抱摔,摔翻了另一个扒手,解救了辉嫂。
就在他还准备乘胜追击时,孙福成爬起来就拉着他和辉嫂往出站口狂奔。
一边跑,孙福成一边嘱咐说:“别说话,有同志要来了,先离开车站。”
过道人多,光线又不好,这时还尖叫声一片,特别混乱,三人左拐右拐,很快就钻进人海中消失了。
一口气检票,出站,张宣在出口处看到了阮得志。
见着这舅舅,他二话不说,催促道:“老舅,先离开这里。”
阮得志见三人乱糟糟的,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多问,转身就带着他们进了一辆面包车。
这舅舅也是个干脆利落的主,车门一关,走的飞快。
坐在窗边凝神注视着外面,见火车站快速消失在视野里时,紧绷的孙福成终于松弛了下来。
孙福成深呼吸口气就从背后皮带扣里掏出一把阴森森的三菱刀说:
“我带了这个,在面对同志时,有理也会变成没理。而且据我观察,那些扒手都带了折叠匕首,刚才我们是突袭,对方没机会用匕首,要是僵持下去,就不好说了。”
要过三菱刀看了看,大约20厘米长的三个刀面显得有点迟钝,但张宣却一点也不敢轻视它,甚至还有些害怕。
他很明白:这东西要是捅在人身上,那人基本没了。
前边开车的阮得志回头瞟了眼,问了情况后就一直沉默着没说话。
张宣知道这舅舅已经有些生气了,只是碍于情面没发作。
阮得志确实有些生气。这个外甥这么优秀,又是两家唯一的男丁,要是出了事,他怎么过自己心里这关?
怎么向姐姐交代?
尤其是看到孙福成竟然带了这种致命凶器,阮得志眼皮就狂跳不止。
生怕有什么人命关天的事扯到外甥了,他们可是一伙过来的,到时候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
人生肯定会留污点!
其实阮得志并不是不知前因后果,纯粹是关心则乱。护犊子心切。
深城火车西站到蛇口海关很近,都在NS区,走路直线距离只有700米左右。
面包车七拐八拐离开车站后,停在了一条比较热闹的街上。
阮得志平复好心情,问几人:“昨晚到现在,你们应该饿了,想吃点什么口味的饭菜,海鲜、粤菜还是湘菜?”
人老成精的孙福成察觉到了阮得志对自己有意见,把刀收好后就默然不说话。
辉嫂是个有眼力见的,对于父亲深藏利器,不仅阮得志吓到了,她一样被吓到了,这时就算饿得肚子咕噜叫了,也不越位表态。
扫一眼三人,张宣就明了个中情况,还是得自己拿主意。
头往外边看了看,指着最近的一家粤菜馆说:“就这家吧,早吃完早做事。”
他这说法得到了三人的一致认可。
进店,阮得志一口气点了5个主菜,然后就直白地说:
“等会就带你们去海关仓库看货,要是货满意,我们再说接下来的事。要是不满意,我等会送你们去汽车站,坐大巴赶往羊城。”
这话正对辉嫂的胃口,省时又高效,当即点头应允:“好,那就麻烦你了。”
“不要客气,大家都是亲戚,应该的。”阮得志说这话时,总算挤出了一个笑容。
菜上的很快,量也比较足。
看着是有5个菜,但初来乍到的辉嫂吃不惯没有辣椒的粤菜,白惨惨的没有丁点夹一筷子的欲望。
她最后只是在烧鹅这个碗里下了几筷子,大部分时间都在不着痕迹的吃白饭。
而张宣三个男人就不一样了,粤菜早习惯了,端起饭碗就胡吃海喝。不过三人比较幽默,基本不怎么碰烧鹅,留给辉嫂下饭。
20分钟左右,把肚子塞满的几人又上了车,直往海关仓库行去。
路不太远,赶到大门处时,阮得志要求孙福成把刀放车里,然后带着几人办了流程手续。
张宣发现,这舅舅的人缘真不错,海关每个同事遇到他时都会跟他说几句,或带笑喊一声“阮科”。
而这时,阮得志也会向其中一些人特意介绍张宣:“这是我外甥,以后要多关照下啊。”
至于辉嫂跟孙福成,阮得志提都没提,别个主动问起时,最多说一声:“这是我外甥那边的亲戚。”
瞧瞧,瞧瞧,这亲舅舅的态度,这亲舅舅说话的艺术,看得张宣心花怒放。
张宣很清楚:阮得志对几人区别对待,很明显是故意的。这么做就是为了突出自己的地位,日后让辉嫂对自己形成依赖,提前断了辉嫂不该有的心思。
他静静观察了一番辉嫂和孙福成:
发现辉嫂始终保持一副微笑的样子,面对任何人都不多话,不僭越。
而孙福成就简单多了,闷葫芦似的闭嘴不言,也没有任何表情,如同一个隐身人,似乎不存在一样。
张宣不知道这两人有没有领悟到阮得志的意思。但想到这是两个人精,应该没那么笨。
一路七拐八拐越过了很多仓库,阮得志带着几人最终来到了一个靠海的仓库前,让人打开门脸,就对三人说:
“8.3万件衣服都在这里,你们进来看看。其中男女衬衣和短袖T恤、西裤、休闲裤要占一半多数量。
剩下的都是外套、牛仔裤、喇叭裤、棉毛衫裤、女装、夹克和内衣,我们都分门别类码好堆的,方便省事。”
说着,阮得志亲自带着三人识别标签:“这个码堆都是外套,料子有涤纶的,有化纤的,也有棉的,也有其它用料的。”
到这,阮得志吩咐人拆开一包,从其中拿出一件外套就说:“这件外套重1.2千克,面料是缎面,还辅助有金银丝…”
别看一开始阮得志对辉嫂父女的态度很冷淡。但涉及到正事时,却很谦和,一丝不苟,生怕几人因不懂而做了错误决定,几乎是每个种类,他都要详细讲给三人听。
就比如重量,男衬衣(件)重200—300克,棉毛衫裤(件)重200克,女衬衣重100—150克,女装(件)350—500克,短袖T恤(件)重100克,内衣裤(条)重50克…
这亲舅舅的态度很明确,你们第一次上手这东西,衣服好赖,方方面面我都给你们讲的明明白白。你们可以买,也可以不买,决定权在你们手里,但货物出了仓库他就不再担任何责任。
巴拉巴拉讲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然后阮得志就让三人自己随意看,他就跟旁边的同事聊天去了,有说有笑的同时,还偶尔指着张宣说几句掐尖的话。
比如向人说:这是我亲外甥,是个大学生,还是个作家……
从中午到下日落,辉嫂虽然很沉默的忙着看这看那,小心翼翼到每个码堆都不放过,认真验货,但两眼却一直在放光。
挑个时机,张宣低声问:“嫂子,你觉得怎么样?”
辉嫂骤然变幻一个笑脸说:“好。这批衣服的质量、款式和成色,比我想象中的还好。”
听到这话,张宣放心了,进一步问:“那咱要吗?”
辉嫂连点几下头,很利索地表态道:“要,当然要,全部要。这种机会千年难碰到一次,不买得后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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