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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小竹子盼星星盼月亮,医馆终于开业了


番外:小竹子盼星星盼月亮,医馆终于开业了

凤临国的春闱,是六月六日开始,考毕,七月七日才会放榜。

等待放榜的这段时间,鹤竹可谓是又紧张又期待。

榜上有名他倒是有信心,但是能不能拿到会元,还说不准。

不过今儿,温亦情的医馆提前开业了。

六月末,温氏医馆彻底落地京都。

开业酒办了许多桌,京都有头有脸的商贾官员没有不来恭贺的。

这个医馆可属于皇家,谁都想来蹭蹭。

迟蕊和魏青琴在屋内忙着招呼宾客,贺津上前接过迟蕊手中的托盘,有些埋怨地道:“你怎地又出来了?不是叫你在房中休息?”

“没那么娇气啊!”迟蕊笑道,“我这才有孕一个月而已,哪儿就必须卧床不起了?”

贺津蹙了蹙眉:“你身子不好,不差你一个人,回房休息。”

迟蕊:“哈?你这是什么语气?吼我?”

不等贺津说话,迟蕊又说:“我警告你啊,我弟弟可是当今皇后,真凤!你多大胆子敢吼我的?”

贺津一摊手:“淼淼在这儿的话,定会站在我这边。”

“切。”迟蕊不理他,自顾自往一旁走。

温亦情的医馆开业,据说连宫中的苓贵妃都亲自来贺喜了。

怀化大将军孟辰沙,太医署院判叶谨安,这两个京都数一数二的大官也来了。

“阿蕊,”魏青琴隔得老远唤她,“文亲王府的请柬派人送过去了吗?”

迟蕊慢悠悠走到她身边:“送过去了,但是总觉着王爷和王妃不会来,毕竟这段时间,我们也没什么来往。”

“哎,”魏青琴叹了口气,“罢了,你将东西放下,便回去休息。”

迟蕊:“啊?娘,我真没那么娇气!”

“你上次难产差点儿连命都没了,”魏青琴劝慰道,“你知道贺津性子,别让他太担心。”

“行吧!”

迟蕊扭头看了贺津一眼,还是乖乖回了房间。

——贺津知道她真的有孕之时,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开心。

而是皱着眉,认真地同她说:没有孩子也没关系,只要她平安健康就好。

迟蕊很感动。

当初贺津以为她被李云竭害死,忍辱负重埋伏在李云竭身边几个月,最终才彻底取得李云竭的信任,将他斩杀于白林山。

这些事情,每次想起来都让她心内感慨不已。

迟蕊边琢磨边往房间走,谁知竟一个分心走错了房间。

她一推开门,正巧看到鹤竹坐在温亦情腿上,捧着他的脸和他接吻。

迟蕊“......”

“走错了!”她尴尬地别开目光,迅速关上门。

屋内两人愣了好一会儿,齐齐笑出声来。

迟蕊和迟淼有的时候很像。

“温大哥~”鹤竹有些不自然地开口,“三日之后就是我的冠礼了~”

“嗯,”温亦情探着指尖在他唇边拭了拭,轻声说,“你祖父会回来吗?”

“必须回来啊!”鹤竹忍不住扁嘴,“这可是我冠礼,他不能不来。”

科考结束后,鹤向卓便收拾收拾告老还乡了。

温亦情在曾经居住的乡下给他和陆缺安置了一处大宅子。

两个老人家和三个小太监生活在一起,日子倒也平静幸福。

据说那三人十分孝顺,将两人当成父亲来照顾。

鹤府也有不少下人跟着鹤向卓去了宅子,现在他们两个生活的十分滋润。

时不时聚在一起下下棋谈地。

鹤向卓的精神头也肉眼可见的好了不少。

“其实我很感谢皇上,”鹤竹忽地说,“文穆公薨后,祖父一直很萎靡,这下有陆常侍过去,也能有老朋友和他说说话了。”

“是啊...”温亦情道,“陆常侍说是说被贬出宫,实则宫外的日子比宫内不知道快活多少,皇上十分关照老臣了。”

“说起来,皇上和淼淼怎么还没到啊?”

温亦情摇了摇头:“不知,可能要晚些。”

“好~”鹤竹又主动上前,“那温大哥再亲亲~”

温亦情笑着将他按回怀里,温柔地吻上他。

医馆开业了,两人的婚事也准备筹备了。

但鹤竹的意思,是等他过了殿试,在朝堂站稳脚跟再成婚。

——轮到温亦情心急了。

两人互通心意到现在,已经过了大半年。

这大半年发生了很多很多事,但对两人的感情都没有任何影响。

曾经他们好些时日才能见一面,反倒让彼此对对方的在意更深了些。

情到浓时,自然想成婚圆房。

温亦情在心内叹了口气,挪开脸,又亲亲鹤竹白净的小脸,“差不多了阿竹,我们也得出去招待宾客了。”

“可是温大哥你...”鹤竹嘿嘿笑着,探手向下摸摸,“这样出去也可以吗?”

温亦情“......”

鹤竹这小家伙,撩人不知收敛,一有空就要粘着他。

总是弄得他上不去下不来,难捱的很。

“恐怕不行,”温亦情声线发哑。

鹤竹冲他眨眨眼,从他怀里挪下去,笑吟吟地说:“那我帮帮温大哥好不好?”

温亦情无奈道:“我有拒绝的可能吗?”

“嘿嘿~”

鹤竹额上沁着一层薄汗,本就小巧的脸颊变得鼓鼓囊囊的,眼底水光潋滟。

温亦情闭眼闷哼了一声,像盯着猎物一样紧紧盯着他。

没多久,两人便如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牵着手走出房间。

——正巧迎面撞上叶谨安和孟辰沙。

孟辰沙现在气色好了不少,坐在四轮车里,叶谨安在后推着他。

“哟,”孟辰沙看着鹤竹,满脸促狭地道,“鹤少爷这嘴角怎么破了啊?”

鹤竹刷地红了脸,不肯言语。

温亦情笑了笑:“是什么原因,辰沙你不清楚?”

孟辰沙“......”

叶谨安也没忍住低声笑起来:“一天天吊儿郎当的,明明谁都说不过,还谁都想挤兑两句,什么毛病?”

孟辰沙:“不知道,可能我是单纯嘴贱。”

“噗哈哈......”鹤竹躲到温亦情身后,埋着头嘿嘿直笑。

孟辰沙这性子怪有趣的,和他在一起生活应当不会无聊。

看叶谨安现在就很幸福。

“师父,宫中的太医署,尚药局和御药房合并结束了,我可能会有很多事情要忙,能不能白日将辰沙留在医馆?”

温亦情:“当然可以。”

“谨安,虽然你是院判,但太医令太医丞这些职位还在吧?”孟辰沙问道,“你提拔几个心腹上来为你分担些,一个人哪儿能忙得过来?”

“心腹?”叶谨安一脸狐疑,“为什么我会有心腹?”

孟辰沙哽了哽,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叶谨安现在可是正四品院判,多少人想成为他门生,可他不单单不收,还不懂。

“若为了我自己,我自然要培养心腹,扩大势力,”叶谨安道,“但是为了天下百姓,肯定要提拔有本事的人。”

温亦情目光沉沉地看他一眼,忽然扭头对鹤竹说:“阿竹,你日后入朝为官,会培养自己门生吗?”

鹤竹一愣,摇了摇头:“其实我觉着不需要,但我听祖父和温大哥你的。”

温亦情没作声,只摸了摸他的头。

忽然,温菱华抱着一个盒子往众人这边走,边走边说:“皇上皇后的贺礼送来了。”

鹤竹忙问:“他们不来吗?”

“怎会,”温菱华笑道,“说是等下便到,要我们不必等他们,时辰到了便放开始。”

“好!”

外头的彩绸挂好了,鞭炮也准备好了,只待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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