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厨娘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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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市就在隔壁,抬腿就到。
鹿呦呦和姬梦璃去找人牙子物色机灵能干的丫鬟。
顾北尘则是逛到了花鸟市场这边,给新家买了几条锦鲤,又买了几样漂亮的花儿。
顾北尘买好东西出来,在市场门口和鹿呦呦她们碰头。
她们身后跟了四个女人,两个三十出头的样子的夫人,还有两个十五六岁的姑娘。
小丫鬟年轻有活力,一个唤作春花,一个唤作秋香。
上前向顾北尘行礼,一双美眸忍不住瞟着顾北尘,她们也没想到自家老爷竟是这样一位俊俏的公子。
“哪天再去把夏儿和冬儿买回来吧。”顾北尘打趣道。
鹿呦呦摇头:“那得下回,这次的夏儿和冬儿,长得没能入我眼。”
“这位是秀儿,之前在王府照顾过小郡主,后来王府落魄就被发卖,让她帮忙带娃是可以的。”鹿呦呦给顾北尘介绍道。
“见过老爷。”女人向着顾北尘盈盈一礼,
顾北尘微微点头致意,这秀儿无论是礼节还是说话,都落落大方,确实是大户人家出来的。
“这位是了兰心,以前在王府当过厨娘,和秀儿是一个府里出来的,有些厨艺在身上,让她做菜应该能行。”鹿呦呦又给顾北尘介绍最后一位颇为健硕的女子。
“见过老爷。”女人上前行了一礼,礼节也是颇为周到。
“挺好的,你们选的十分妥当。”顾北尘点头道。
姬梦璃和鹿呦呦两人把关,选回来的丫鬟肯定没问题。
毕竟要论通宵人心了,没有几人能比得上姬梦璃。
一行人回了府。
鹿呦呦开始给众人安排住处,以及他们要做的事情,俨然一副小管家的样子。
没错,在这个家里,鹿呦呦就是管家了。
而姬梦璃则是府中夫人。
“记住,你们只需要干好分内的事情就行了,平日你们不要进后院,有什么事情来找我就行,不要打搅老爷和夫人。”鹿呦呦给众人安排完事情后,又对着他们叮嘱了一番。
“是。”众人乖巧点头称是。
除了惠娘,其他人的身契都在顾府手里。
不过先前夫人说了,她们只要好好干,二十年后便会将身契还给她们,让她们恢复自由身。
二十年,对于秀儿和兰心而言,实在是太难熬了,那时她们已经五十岁,年老色衰,就算离开了顾府,也只能找一个地方等死了。
不过对于春花和秋香来说,还是有些盼头的。
三十来岁的时候,摆脱丫鬟的身份,或许还有机会开启新的人生。
“每个月我都会给你们发工资,工资会比别的府里的高一倍,只要你们好好伺候主子,年底还会有奖金。而且每个月还会给你们两天假期,若是家里离得近的,可以回去看看。”鹿呦呦看着众人说道。
众人闻言,眼睛皆是一亮。
秀儿和兰心脸上皆有喜色,这等优待,便是在王府时候也是没有的。
王府之中,对下人可是相当苛待,若是惹得王爷和夫人不满,甚至可能会被杖杀。
没想到这顾府小门小院,老爷和夫人出手这般阔绰,对下人也是这般好。
“谢老爷、夫人,谢鹿管家。”众人连声道谢,感觉生活又有盼头了。
虽然身契还在顾府手里,可只要能每个月存一些银钱下来,将来离开的时候,那也能过得不错啊。
鹿呦呦看着众人补充道:“记住,女人的钱是要留给自己以后过好日子的,若是你们把这钱拿回家补贴你那没用的哥哥、弟弟,工资我会先给你扣着,等以后再发给你们。”
众人一愣,旋即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看着鹿呦呦的目光满是感激之色。
他们这些为奴的女人,多半是被家里卖出去的。
被卖了也就算了,家里还想方设法想要从他们身上拿钱了,每个月发的那点钱,最后都被家里榨干了。
鹿呦呦这话不光是提点,也是对她们的一种保护。
“顾府虽小,可不怕事,要是有人敢欺负你们,尽管跟我说,我会给你们撑腰的。”鹿呦呦又道。
“是。”众人点头,心头满是感动。
以前进府,被教训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要守本分,不要招惹任何人。
出了事情主家别说给他们撑腰了,还会直接把他们推出来挡事。
这种事情她们见得多了,早已见怪不怪。
“行了,秀儿先去惠娘房里瞧瞧,看有什么能帮忙的,以后小姐就交给你来负责带了。”鹿呦呦看着秀儿说道。
“鹿管家您放心,我会把小姐当自己亲女儿一样对待的。”秀儿连忙道,然后便向着惠娘的屋子走去。
“兰心,这是这个月的买菜用度,你就按照这个标准购买食材,每天都做完吃完。”鹿呦呦摸出了一个钱袋,交给兰心:“对了,每天你带一罐鲜羊奶回来,给惠娘的女儿喝。”
“是。”兰心接过钱袋子,入手沉甸甸的,连忙道:“鹿管家放心,我会认真记好账目的。”
“你还识字?”鹿呦呦有些意外。
兰心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认得一些,在王府当厨师的时候,也兼过一阵采购,所以学了一些,刚好够用。”
鹿呦呦笑道:“行,那你把账目记着,记得好,年底我给你发奖金。”
“好。”兰心憨厚的笑了笑,拿着钱袋退下,准备出门买菜。
“鹿管家,我们两个需要做什么呢?”春花恶化秋香上前,小声问道。
鹿呦呦看着二人道:“你们俩就负责府里的一些杂务吧,每天早上把前院打扫一遍,要是有客人登门,就给端茶送水。
平日老爷、夫人招呼的时候,让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
“好的。”两人乖巧点头。
这活听着还挺轻松的,前院也不大,两个人每天打扫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
至于客人登门的时候端茶送水,他们在人牙子那里已经学会了,更是不成问题。
只是管家说,老爷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让二人忍不住有了几分瞎想。
在人牙子那里受培训的时候,有稍年长的姐姐可是说了,有些府里的老爷,就喜欢招惹府上的丫鬟。
他们之前还担心碰上个老色批老爷,自己的身契在他手里,便是不愿也只能从命。
丫鬟是主人的私产,便是打杀了官府都不管的。
可今日见了老爷,她们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了。
如果老爷真的想要她们的话,她们只会欣喜若狂。
当然,这种事情大概率是不会发生的。
毕竟夫人是如此的美,站在她面前,她们已经感觉到自惭形秽了。
便是鹿管家,也是美的不可方物,非她们这等胭脂俗粉可比的。
老爷吃得太好了,定然是瞧不上她们这些路边野草的。
这倒也断绝了她们的痴心妄想。
院里有了丫鬟,也就有了生气。
最重要的是,有人把娃给带走了,让顾北尘和姬梦璃、鹿呦呦有了一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后院,三把躺椅并排摆在树下。
三人懒散舒服的躺在椅子上,皆是一脸的轻松惬意。
美好的生活,又回来了!
“公子,咱们晚上吃点什么,好好庆祝一下吧。”鹿呦呦扭头看着顾北尘:“我去买。”
没等顾北尘开口,姬梦璃已是说道:“生蚝,十打!”
鹿呦呦一下子坐了起来,看着姬梦璃大笑:“姐妹!我也正有此意!”
这段时间光顾着带娃,生活质量大幅降低,其中也包括了夜生活。
今晚终于把娃脱手了,定然是要好好享受一下生活的。
顾北尘对此没有意见,他也有点怀念生蚝和鲍鱼的滋味了。
鹿呦呦起身出门买菜去了,住在大市场旁边就是这点好,想吃啥,出门就能买到。
东市连新鲜海鲜都有,虽然价格贵点,但胜在鲜活,免得自己跑一趟海边。
兰心回到自己房里,拿出鹿呦呦给她的账本,打开钱袋准备记账。
结果看到钱袋里的大银锭和碎银,顿时有些傻眼了。
这也太多了吧?
顾府一共才十个人,再加上两个还没满周岁的小姑娘。
这里有一百两银子,按照鹿呦呦的说法,每天都要花完的话,那一天就是三两多银子的用度。
要知道在金陵城中,三两银子够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一个月的花销了,而且还是每天有荤有素的过法。
他在晋王府的时候,晋王府已经没落了,但府上也还是有五六百人的。
每个月采购食材的预算,也就一千多两银子。
一两银子可换一千文铜钱,一斤猪肉也才二十文。
看来这顾府的用度,比起落魄的晋王府,标准还要更高一些。
这对于厨师来说,可是好事。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钱给够了,啥食材都能买回来,都能给老爷夫人们做了尝尝。
拿了三两银子,兰心提了个菜篮子,也是出门采购去了。
前院后院各有一个厨房。
顾北尘他们打算的是前院的下人们自己吃,他们在后院住着,想吃啥让顾北尘做就是了,互不干涉。
鹿呦呦把菜买回来,兰心也提着不少菜回来了。
她敲响了后院的门,找鹿呦呦问道:“鹿管家,我已经把菜买回了,不知道老爷和夫人是否有什么忌口?还有他们一般是什么时候用膳?我好看着时间,给他们准备三餐。”
“你要给我们做饭?”鹿呦呦有些诧异,正准备拒绝。
“这会也快中午了,你看着做就行了,以后三餐就按正常的时间安排,把我们那一份送到后院来就行。”顾北尘的声音从后院传来。
“行,就按老爷说得来。”鹿呦呦也就没有直接拒绝了。
“好的。”兰心点头,便回厨房去忙了。
鹿呦呦关上门,回到院里,看着顾北尘有些诧异道:“公子,不是说招了厨娘是给前院做饭的吗?咱们也要吃吗?”
“王府的厨娘,说不定有些厨艺在身上呢,咱们先尝尝,要是做的普通,再拒绝或者调教都行。”顾北尘笑着说道:“咱们还是要尽可能看起来像正常人家,你每个月拿一百两给下人们吃饭,这要传出去,很快就会有麻烦找上门来。”
“说的有道理。”鹿呦呦点头:“不过,就算是蓝山国国王找上门来,我们需要担心吗?”
“你这心态就需要改一改,我们可是为了养娃才来这里的,要是动不动就动用武力,怎么不直接上昆仑山,恢复瑶池啊。”顾北尘说道。
“说的有道理啊,要不咱们就直接去昆仑山吧,太清阁占了昆仑山也两千年了,是时候还给瑶瑶了。”鹿呦呦点头道:“等瑶瑶长大懂事了,瑶池又在她名下了,这才是真正的快乐教育呢。”
顾北尘:(O_O)?
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但又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你要这么说,这个重任就交给你了。”顾北尘看着她道。
鹿呦呦摇头,往躺椅上一躺:“算了算了,我还是安心当我的小管家,让公子过上有事管家干,没事干管家的快活日子。”
顾北尘和姬梦璃闻言都笑了。
“公子,那我买的那些菜怎么办?”鹿呦呦又看着顾北尘问道。
顾北尘道:“你买的菜我都看到了,大多数都是适合用来烧烤的,晚上加餐也不成问题。
如果兰心做的菜不好吃或者很普通,那我在给你们单独做一顿也无妨。”
“说实话,我是不信兰心做的菜有公子做的好吃。”鹿呦呦信誓旦旦道。
三人等了好一会,阿兰来请三人去吃饭。
“好不好吃另说,但这种坐着等开饭的感觉,确实还挺好的。”顾北尘起身,笑着说道。
往日都是他做饭,然后再叫大家来吃饭。
主人是有单独餐厅的,大圆桌上摆了十几道菜,看起来十分丰盛。
山珍海味都有,摆盘精美,看起来相当有食欲,一进门就闻到香味了。
“嗯,闻着可真香啊!”鹿呦呦一进门,眼睛就亮了起来。
“看着是不错。”姬梦璃也是面带微笑道。
“是有些水准的。”顾北尘亦是点头道。
先不说味道如何,这菜目前看起来是色香俱全,无论是刀工还是摆盘,都无可挑剔。
香味浓郁,但不杂乱,这一点也是颇为难得。
兰心站在门口,有些不安的搓了搓手:“第一次给老爷和夫人做饭,不知是否合你们的口味,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可以提出来,兰心可以更改的。
兰心虽然愚笨,但学东西挺快的,只要是你们有想吃的菜,也可以提要求,我会尽可能的去学。”
“嗯,我尝尝。”顾北尘三人落座。
春花和秋香端来热水,先服侍他们净手,又用温热的毛巾擦干手。
顾北城拿起筷子,先尝了一口摆在中间的清蒸龙鱼。
这鱼的花刀开的很不错,摆成了一条龙的姿态,用丝瓜藤做了龙须,有用黄萝卜雕刻了龙爪,白萝卜点缀,突出一个腾云驾雾的姿态,非常复杂且需要用心的一道菜。
反正换成顾北尘来的话,就是开个背,然后划上几道花刀,直接上火开蒸。
清蒸鱼看似简单,但要做好并非易事。
稍不注意做出来的清蒸鱼,便会有腥味,或是没有能够入味。
顾北尘夹了一块鱼肉,没有蘸汤汁,直接喂到嘴里。
葱油与香料的香味滋养了鱼肉,哪怕没有蘸下边的汤汁也有些底味,突出的是鱼肉的鲜美。
火候把控的非常好,鱼肉非常嫩滑,入口即化,鲜美的鱼肉在口中化开,没有一丝腥味。
顾北尘细细品了品,微微点头。
然后又夹了一块鱼肉,在下方的酱汁中蘸了蘸。
酱汁并不浓稠,浅褐色,浮着些许的葱油,给鱼肉染上了淡淡的褐色。
喂到嘴里,是比较清淡的酱香味,给鱼肉增添风味的同时,并未喧宾夺主。
而且其中不知放了什么香料,给这道鱼提鲜增香的效果相当明显。
放下筷子,顾北尘看着一脸紧张的站在门口的兰心道:“这鱼做的可真不错,比我做得好。”
“您过奖了。”兰心有点不知所措。
顾北尘这夸奖有些奇怪,比他做得好?老爷平日难道还下厨吗?
兰心不懂这句评价的含金量,可鹿呦呦和姬梦璃懂啊。
顾北尘做的菜,一直都被她们视为绝对美食。
没想到今天这道蒸鱼,竟然将他征服了,自愧不如。
两人同时夹了鱼肉,喂到嘴里尝了尝,眼睛皆是一亮。
这蒸鱼确实鲜美异常,比起这几日在外面餐馆吃到的鱼还要更加美味。
“兰心,老爷这是夸你呢,最高级别的赞美。”鹿呦呦看着兰心笑道。
“嗯,确实很美味,兰心的厨艺是不错的。”姬梦璃亦是点头道,感觉比她离国皇宫的御厨还要更厉害一些。
兰心这下听懂了,脸上也是露出了笑容:“老爷、夫人们爱吃,那就是最好不过的了。”
接着顾北尘又尝了一下其他的菜,各有风味,虽然不是每一道都做到清蒸鱼这般让他惊艳的水准,但也不算差。
至少有几道菜,是他自愧不如的。
一大桌的菜,他们三个人吃了将近一半,顾北尘还喝了一壶酒。
美酒配佳肴,确实值得。
清蒸鱼是最受欢迎的,吃的只剩下一个脑袋。
见顾北尘他们吃的满意,兰心原本悬着的心,这下彻底放下了。
三人吃饱喝足,春花和秋香方才将桌上的剩菜收了下去。
下人们吃的是主子吃剩下的菜,这在各府中也算是惯例。
顾府只有三个人先吃,剩下一半饭菜,对于下人们而言,已是相当的丰盛。
所以顾北尘也并未做其他安排。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一味的对下人好,有时候并不能换来忠心。
不过对于惠娘,姬梦璃叮嘱兰心,让她每顿饭做好了,先单独打一份给惠娘。
兰姐点头称是。
惠娘现在是小姐的乳娘,特殊一点也是应该的。
回到后院。
鹿呦呦有些兴奋道:“没想到这次还捡到宝了,兰心做饭竟然这么好吃,确实是我之前没有想到的。”
“的确是别有风味。”姬梦璃也是点头道,今天这一顿,她没少吃。
顾北尘笑着点头道:“对于吃这方面,越是富裕稳定的地方,越是有更高的要求。
蓝山国背靠太清阁,已经两千年未曾动荡过,他们对于美食的追求,自然是极高的。
不过兰心的天赋的确极高,她对于做菜这件事的态度和要求,都远超过我。”
这一点,他这十万年已经在九州各地印证过了。
比如在荒州的时候,他就没吃到过什么能够被称为美食的食物。
而来金陵城这段时间,他们吃了不少馆子,有好有坏,但总体水平,高居当下九州榜首。
他们是吃到过不少好吃的食物的。
而今日兰心这位前王府厨娘,代表了金陵厨师中较高的水准,她做出来的菜,把顾北尘惊艳到了。
“很显然,以后需要我做菜的场合会越来越少了。”顾北尘带着几分感慨道。
“那还是不一样的。”鹿呦呦摇头道:“公子,兰心做的菜虽然美味,但我觉得整体上还是不如你的。你可不能因此受了打击,以后就不做饭了啊。”
“呦呦说得对,今天兰心做的红焖鸡肉虽然也不错,但我更喜欢你做的辣子鸡。”姬梦璃亦是微笑着道:“而且,今晚我们还想吃你烤的生蚝和烧烤呢。”
“好好好,你们俩凑一起,能把我夸上天。”顾北尘笑道,“我可不是被打击到了,我是发自内心地高兴,这样以后我只需要偶尔做一顿饭就行了,平日兰心做什么吃什么,多方便快捷。”
其实顾北尘从不觉得自己做菜的天赋有多高,只是因为活的足够长久,而当年又恰巧是个兴趣使然的美食评论家,所以懂的更多一点而已。
而且,九州的大部分地方,都只能算美食荒漠,这种时候与其吃别人做的仰望星空,真不如自己动手。
毕竟鹿呦呦和姬梦璃给的情绪价值太足了,在那一声声称赞中,渐渐迷失了自己。
不需要修行,已经长生的日子,还是需要找一些事情做的。
做菜也算是为数不多的消遣了。
不过家里有个厨艺好的厨娘,不时能够换换口味,有时也能偷偷懒,还挺好的。
毕竟做菜这件事情吧,还是挺麻烦的。
顾北尘更多的时候,还是想要躺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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