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即将化神
那是一颗道纹纠缠的桃子,不算人间美味,却是修行者的至宝。
苏元青将其吞下,它像一件灵宝似的,渗透进青莲之中,与桃子的道纹合为一体。那里的道纹单独结成灵宝,很是玄妙。
有好处,却也有不好的地方。
当苏元青吞吃那桃子,那石碑的光便不再保护他,反而在排斥他。
苏元青想起猴子,忽然明白了什么,明白之后也能理解——在巨大的利益前,谁也不能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别人,就算对至亲,也得留一手。
被排斥,他已经彻底进不去石碑之中。
也罢,便到别处去转转。
这里有五关,石碑那儿是第三关。再往里走,有一片山谷,谷中道纹纠缠之地,便是第四关。在那里,人们会被拉进一个房间,跟自己对战,每个人的对手都是自己,并且比自己高一两层境界——正如苏元青之前面对的一样。
这一关几乎没人能够度过,但对苏元青来说却是形同虚设。
苏元青化出太虚剑纹,轻松闯了过去。
以至于走到第五关——说是第五关,也不那么确定,这里的五关并无确定的排序,并非一关比一关强。这第五关主要考验的是耐心,只要境界到了,多花点时间总能渡过。因为这第五关的内容便是:种桃树。
这里的桃树想要生存,需要的并非水土,而是道纹。
也就是说,要过此关,必须在自己的道纹里演化出生机——这事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一般境界不到化神期,道纹里没有生机。
在种桃树的时候,修士将道纹与桃树相连,可以感悟其中生机。
又可以借桃树的生长,感悟桃树吸收道纹的过程。
这对于修行有着极大的好处。
对苏元青来说,这就没什么必要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个好地方突破境界,而后安全地离开这里。这两件事,完全可以做一件事来看,能够突破境界,想要离开这里就简单多了。”苏元青环顾一周,感觉到一个方向,说,“就去这儿,似乎是个道纹纠缠的隐秘所在。按理说,这座岛上道纹纠缠最深的地方,应该就是桃树所在,是在这里吗?”
就算不是,也不妨碍修行。
他顺着感觉走——这感觉的来源,正是猴子给他的那颗桃子。
猴子说,那颗桃树被炼成了法宝,猴子是其最后的灵,猴子给他的道纹是此地的精华,既然有所指向,或许就是指向那桃树。
可苏元青沿着那纠缠的道纹走,却一路走到一个荒凉的山谷里去。
那里简直不是桃仙岛。
桃仙岛全是桃树桃花,那里没有;
桃仙岛生机勃勃,那里却死气沉沉。
那里尸骨累累,凝结成了石头;
那里森寒恐怖,没有生机。
苏元青走了一会儿,却说:“这里,一定就是那棵桃树之前生长的地方,桃树已经炼成了法宝,只剩下这片道纹纠缠的地方。这里应该很适合修行。”
这里不见日月,不适合修行《赤月天经》,但修炼《阴阳经》的话就没问题了。
这里死气沉沉,可以寻一股木之生气与之平衡。
刚好,他新得那海量木之道纹,很适合在这里修炼《阴阳经》。
他盘坐下去,在尸骨化成的石头里。
《阴阳经》才运转,地下便涌来海量阴诡的道纹,如同一滩污浊的黑水汹涌而来。而与此同时,空中弥漫的道纹也压了下来,如同一道锁,锁住那地下的污浊。苏元青不禁想起被道纹引入幻境时看到的场景,他化成一颗桃树吞噬四方,吸食魂魄——这个地方,只怕积累了很多代的残魂,很多代的尸骨,被这些道纹封住,不见天日。
这对别人来说,是一片死地,对苏元青来说,却是福地。
他将空中的锁一样的道纹,和那污水一般的道纹一起引入身体,送进元婴之中。他的元婴吸收了一部分,大部分无法吸收,便送入青莲中。
青莲来者不拒,消化所有。
哪怕只取用一小部分,也是海量。
苏元青的元婴积累着道纹,神识分化着三魂七魄,汇聚于元婴各处,又用《阴阳经》的法门凝合在一起。
元婴仿佛有了自己的念头。
蒙蒙中,似与天地融合。
据说修行到后面,身体的作用越来越弱,人们要靠元神才能感悟天地。
元神终将成为身体真正的主人。
但也有人说,身体才是真正的根。若这个“根”不稳固,有所损伤,最终将无法修成真正的地仙,只能修成鬼仙——鬼仙若想再进一步,难度不亚于从头再来。
所以元神虽好,也不能抛弃自己的身体的修行。
修炼的正统功法,也很少专注身体和元神的某一个,否则专注于身体,则元神不容易突破,专注于元神,则容易走偏。都不好。
比如《阴阳经》化神期,便有道纹连接肉身的修行过程,即是不走偏。
这一轮修行,苏元青专注于修元婴,使其化成元神,与身体关系不大。所以他的身体如同河流的堤岸,引道纹的河流去正确的地方,如此而已。
修行百余日,苏元青三魂七魄凝合,元婴的五脏六腑、筋骨血肉,以道纹的形式长成,化神之日已然将至。他想,“若在岛上化神,只怕又会引来岛上的道纹异变;而若到外面去,很可能引起歹人觊觎,寻机袭杀我。如此着实两难。我对这附近情况知之甚少,既然如此,不如索性公开。我就在桃仙岛旁边渡劫,若有人胆敢围杀我,我若杀不过,就溜进来。他们知道我敢在桃仙岛动手,必然不会乱来。”
他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开心。
然而,世事总不能尽如人意。
就在他衡量自己修为与化神的差距之时,一束冰寒的风差点冰住了他。
他迅速停止修炼,猛地睁开眼,他抬头看天空,竟看到一只鸟在盘旋——他下意识地想道,“是那只寒貂鸟。”
是它,是那只可恶的寒貂鸟。
它又来了,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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