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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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好意思让我们一群长辈在这里等她?苏家到底是什么家教?”
“莫气莫气,苏遡那个老匹夫是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个有爹生没娘养的野种,能懂什么礼仪教养。”
“你们礼部也真是,怎么能找个这样粗鲁野蛮之人当王妃啊,这是拿大宣的未来开玩笑!”
吴御史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开始义愤填膺同众人抱怨。
没有人敢搭理他,毕竟君臣有别,他们是疯了才敢在人家地盘上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瑞王妃到~”
小厮通传声响起,原本吵闹的正厅顿时噤若寒蝉,刚刚还在大声吆喝的吴御史恨不能将自己藏起来,自己的大逆不道之言也不知道瑞王妃听到了没有。
“见过瑞王妃。”
“各位大人免礼。”
苏言溪今日穿了一身淡雅的淡蓝色衣裙,头上只是戴了个玉簪绾起青丝,素雅而简单。莲步轻移,每一步都是知礼而优雅,她就默不作声的坐在那里,厅中的人却莫名感受到一阵威压。
“不知各位大人今日一大早便来瑞王府,是有什么大事要找我吗?”
苏言溪问完也没有看他们,接过华霏递过来的清茶开始细细品着,而下面一时没人敢说话,原本冲在前面的吴御史因为心虚还站在原地。
苏言溪有些不耐烦,她有些讨厌跟肚子里有八百个弯弯肠子的人说话,她是这么想的,自然也是这么做的。她用了些力气,茶碗重重的磕在桌子上,发出脆响。
“什么意思?各位大人一大早只是想来瑞王府讨杯茶喝吗?”
下面坐着的那些大人何时曾被这般训斥过?他们这个年纪已经在各家族中独当一面的人,平日里根本听不到一句训斥,何况是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小辈,更何况还是自己最看不上的女子。
“殿下,如今先皇尸骨未寒,皇位悬而未决,国不可一日无君,臣等只是想来问问日后政务是交由谁来定夺?殿下打算如何处理?”
“你们既然来问了,心中定有了打算,不如说出来听听?”
“臣等商议过后以为,一切都要以国事为重。九皇子年幼不足还不足以担此重任,瑞王殿下现在还没有消息,不如让康王殿下暂代监国之责,丞相大人在旁辅佐,也能让百官放心,还望王妃不拘一格为大宣和大宣百姓们考虑。”
倒是辛苦他们思考了一晚上能想出来这种借口,苏言溪沉默的端起手边的茶盏,自顾自的喝了起来,并未搭话。
下面自有按捺不住的上前催问,“王妃以为如何?”
“诸位大人为何要问我?我既不能做主,也不该掺和政事。”
苏言溪轻轻的将球踢回,幸亏他们早有准备。
来的官职最高的是礼部侍郎,他捋平了身上的朝服,恭敬的站出来回话,“王妃殿下,现下诸事未定,依照旧制该请旨让太后娘娘出来主持朝政,但先皇后犯了如此大逆不道之罪,已经不配再为大宣的国母,自然也不配再参与国家大事。先皇遗诏是将皇位传给瑞王殿下,瑞王殿下不知所踪,自然得由您,未来的皇后娘娘来做定夺才是。”
苏言溪的眼眸扫过在场众人,今日所来的不过都是些御史,官职最大的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三品侍郎。
边衿桦啊边衿桦,你还不懂什么叫树倒猢狲散吗?就靠这么些文官的嘴皮子就妄图撬动一个王朝吗?
实在是可笑。
边衿桦傻,欧阳青也不傻,只是没想到军队中好不容易作出来的那点妖被苏遡的雷霆铁腕迅速镇压了罢了。
“是你们这么想,还是满朝文武都这么想?”
何侍郎的后背不自觉的爬满了冷汗,他们要如何回答?
倒是身后一位魏大人站出来不疾不徐的回答了苏言溪的问题,“臣以为这件事情对瑞王殿下有百利而无一害,这才斗胆同几位大人一起来同王妃商议。”
苏言溪倒是来了兴趣,看他如何将黑的说成白的,“你说。”
“康王被先皇调教多年,熟悉大宣国情,是当前最合适的执政人选,若是王妃同意,百姓都会对此感恩戴德,日后必定人人称颂。日后若是寻到了瑞王殿下的踪迹,康王有逼宫篡位的罪证在案,且王妃有遗诏在手,不怕康王日后不还朝。可以用康王处理内政,先解燃眉之急,王妃可以腾出更多时间寻找瑞王殿下的下落,可谓是一箭双雕。明日上朝可由王妃提出此想法,更能体现王妃为国为民的胸怀。”
魏御史觉得自己这么说,将美名让给苏言溪,她定会同意,可他万万没想到,下一秒苏言溪手中的茶盏就在自己脚边碎裂开来,飞溅的瓷片划破了官服一角。
“王妃息怒。”
“怎么息怒?我父亲自小教育过我,没有人欺负到自己面前还要笑脸迎人的道理。”
“臣等都是真心为王妃考虑啊,没有人执政是万万不行的,难道王妃要将朝堂彻底托付给丞相吗?那大宣究竟是边家的天下还是他丞相的?”
说这话的是,吴御史。
苏言溪走到他面前,吴御史就跪在她的脚边,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既然你口口声声说真心为我着想,那我问你,以后要是康王执政发展了自己的势力,我又要如何自处?”
“康王不是有罪证在案吗?到时候直接捉拿不就好了?”
“你将他放出来,无异于与虎谋皮,不要说他现在敢谋朝篡位,以后等羽翼丰满之后,整个大宣不都是他的吗?你们的这个建议,跟让我将原属于我夫君的皇位直接碰到边衿桦面前有什么区别?”
“王妃的心胸未免太过狭窄了~”
吴御史还想接着谴责她,苏言溪直接一脚踹过去。
养尊处优多年的吴御史大腹便便,不知是苏言溪用力过度还是地砖太滑,吴御史竟生生被踹出去好远。
吴御史不顾形象的躺在地上抱着自己的伤处哀嚎,苏言溪神情冷漠的看向众人,“可还有人有话说?”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人再上前。
“王妃殿下如此,臣不能不死谏,王妃不能因为一己私欲就罔顾大宣成千上万百姓的生死啊。”
魏御史膝行到苏言溪面前,一副不顾生死的模样。
苏言溪看够了这人虚伪的假面,“你明日的赌债要如何还?”
冷不丁的一个问题,卡住魏御史脸上原本气愤的神情,他震惊的微张着嘴,机械的抬头看向苏言溪平淡无波的眼眸。
苏言溪满意自己所看到的,转身坐回自己主位,“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到底是谁在罔顾大宣百姓的性命?是尸位素餐的你们啊,诸位大人。”
就连一个阵营的他们都不了解彼此的底细,没有人敢上赶着触她的霉头,只留下魏御史一个人苦苦孤军奋战。
“这是臣的私事,应该跟王妃,跟此事都无半点关系吧。”
“哦?一点关系都没有吗?魏大人这些年通过康王的关系获得了多少好处,要我摆在明面上讲吗?”
这一次,彻底没了声音。
正厅沉默了半晌无人再发一言,苏言溪也没兴致再陪他们耗着,她起身就准备往外走。
吴侍郎见她要走,不死心的在她身后喊,“王妃再好好考虑考虑吧。”
苏言溪并未回头,只是轻轻扯出一抹笑来,身后立刻出现一队侍卫将正厅所有人团团围住。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纷纷往后退了两步,却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大声质问着苏言溪,“王妃这是何意!本朝自开朝以来就没有苛待言官的先例,如今王妃此举,是要在瑞王殿下还未登基之前就先给他添上骂名吗!”
苏言溪离开的脚步微顿,终于大发慈悲的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被围住的几位大人还以为说动了苏言溪高抬贵手,没想到女子嘴中说出的话是那么冷漠无情,“让他们闭嘴。”
“言溪!你小时候还被你母亲带来我家做过客呢!”
苏言溪疑惑的看向他,像是努力在思考眼前的人究竟是谁,“不认识。”
“谁允许你随意处置朝廷命官的!你是王妃又如何!你没有权利!”
苏言溪并未理会他们,直接离开了正厅。
她带着华霏直接向书房走去,将早就放置在书房桌上的木盒递给华霏,“你直接带着这些人和这个证据去一趟大理寺。”
苏言溪摘下腰间的令牌一起给华霏,“跟大理寺卿说明白,我只有一个要求。我不仅要他亲自审理,更要三司会审,还要将公堂摆在广场上,让百姓围观。”
“是。”
华霏突然觉得自己手上的令牌沉甸甸的,不仅是因为为民除害,更是因为吴御史是自己的生身父亲。
当年怀有身孕的母亲在寒冬腊月被吴家夫人发卖,人牙子原是不愿意要的,毕竟已有身孕的人不能卖去当苦力,也不能卖到烟花之地。母亲也曾苦苦哀求吴大人留自己一条性命,奈何男人无情,一脚将人踢开,差点动了胎气。
幸亏老天有眼,让她们娘俩遇到个良善的人,人牙子见母亲浑身伤痕,哪怕知道是个赔本买卖,还是将伤重的母亲带回了家。母亲无奈,在人牙子那签下借条,求他让自己平安生下孩子,母亲生下孩子后就主动找人牙子寻个出路。
哪怕母亲当时可以去大户人家做奶娘,可有几户人家能接受奶娘还要带着个孩子上门的,人牙子终是无奈的将她们母女两扫地出门了。当时已近深秋,衣着单薄的母亲和襁褓里的孩子就这样能熬过几个深夜,没有人知道。
许是老天垂怜,蜷缩在街角的母亲遇上了钱老夫人。老夫人正要去看望刚生产完的女儿,母亲就这样被带到了苏府,成为了小姐的奶娘,而自己也成了小姐的贴身丫鬟,陪着小姐长大。
从此后,自己的故事每篇都是春暖花开。
华霏面对曾经的父亲只是将他当作一个陌生人,心中并无过多的感慨,只是唏嘘他最终的下场罢了。
从书房踏出去之后,她的脚步匆匆,无片刻停留。
苏言溪看着一如往常的华霏,心中泛着欣慰,就这样一往无前吧,不要被过去的污秽绊住脚步。
声音轻轻的,纵使苏言溪武艺算不上上佳,她还是听到了书房外细碎的脚步声。本能的将书桌下藏着的匕首藏进袖中,悄然藏到门后,等着自投罗网。
细碎的声音越来越近,苏言溪有点拿不准那细碎的声音究竟是什么。还没等她想出个名堂,有人推开了书房的门。
苏言溪闪烁着身影到来人身后,匕首准确无误的搭在他的脖子上,她还没说话,就听到熟悉无比的声音。
“言溪。”
匕首应声落地,怎么回事?
苏言溪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人转身,是那样熟悉又让人思念的脸,眸中的泪不自觉的夺眶而出。
边千尘温暖干燥的手小心的抚上她的脸颊,温柔的嗔怪着,“怎么哭了,还像个孩子。”
苏言溪被泪水模糊了双眼,却只是一眼,只用了一眼,她就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上一世的边千尘。
他不应该在这里。
“怎么是你?”
边千尘顺着她背的手一顿,他没想到苏言溪已经看穿了他们俩的小把戏。“我先醒过来的,就想先来看看你。”
苏言溪离开他的怀里,声音还带着刚刚的哭腔,“你应该知道,因为你的存在,他的身体已经不堪重负,你若不离开,你们两个人都会受到损伤。”
“可是言溪,我也是他啊,你为什么只关心他,不关心我?”
“你们两个人本就是一体的,我关心他,不就是在关心你吗?千尘,不要任性。”
“我知道我不应该把你留下面对那些豺狼虎豹,但是我要是不在,他根本搞不定这些,言溪,你明白吗?”
苏言溪牵起他的手,安抚着他,生怕刚大病初愈的他再受到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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