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调查，钱宇龙和李源是从小就认识的铁哥们儿。李源和钱宇龙的姐姐交往，反而是钱宇龙撮合的。实际上，钱宇龙的老婆，也是一名皮肉生意工作者，养活了钱宇龙和钱宇龙的儿子钱家宝。”白聪阳说道，“很快，警方逮捕了两人，并且详细搜查了钱宇龙的面包车。他们在这辆面包车上，找到匕首、绳子和油桶。而附近的加油站也证实，李源曾经在用油桶，在加油站购买过汽油。就在一切要盖棺定论的时候，李源死在了牢房里。”

  “而杀死李源的，正是同在一间牢房里的钱宇龙。”白聪阳说道，“第二天，钱宇龙自杀了。自此，案件不得不画上了一个不完美的句号。而新闻上面，也将两人的行为，描述成了畏罪自杀。或许，是李源在自杀的过程中胆怯了。钱宇龙才会出手，帮助了自己的好兄弟李源去死。”

  “然而，一年之后，在报纸的一小块版面里，刊登了房东卢德义的死讯——莫家镇一居民楼发生爆炸，造成住户卢德义一人死亡。经调查，该住户疑似家中未关煤气罐，因此，在打火时出现闪爆了。该爆炸引起小范围火灾，目前火势已经被消防队扑灭，并没有对其他住户造成身体损害，或者经济损失。”白聪阳说道，“在对周围进行了一番走访，并且确认了事实之后，我再次来到了那间旧教室，告知了卢德义他的死因。终于，我松下了一口气，自觉解决了案件。没想到的是，从此以后，卢德义天天出现在我的眼前，目露凶光，似乎要将我吃了一样。”

  “赶在白聪阳身体衰竭死亡之前，我接手了这个案子。”何妄言说道，“我安排澄空潜入了岀租屋，进一步打探相关的信息。”

  “我谎称租房，和中介一起去了娇娇大厦。全程，中介都用一副想笑未笑的表情面对我。不得已，我带着中介去了附近的奶茶店，脱掉了外套，用微微透明的衬衣，和性感了点点的内衣，引诱中介说出了实情。”澄空眯着眼睛，骄傲地说道，“娇娇大厦之所以房租便宜，是因为这里曾经是鸡窝，并且发生过一系列的杀人事件。所以，中介隐瞒了这些信息，也只是想要赚取中介费用罢了。实际上，只要我住进去，就会有大量的客人慕名前来，敲门来要求做交易了。”

  “我握住了中介的手，说了不少感激的话。我看得出来，他的眼神有些迷离，应该是完全陷入了我的美貌之中。他告诉我，这些房子的业主，本来是一个叫卢德义的男人。但是，在卢德义死亡之后，一名叫李春香的杂货店老板，就已经低价将娇娇大厦给买下了。其实，娇娇大厦是没有多少出租的价值的，但是，作为交易点的话，娇娇大厦还是对熟客有几分吸引力的。”澄空得意地说道，“也就是说，李春香当初的口供，或许也是有某种意图的。可惜的是，那个中介男不能告诉我更多了，所以，我就没有陪他继续玩下去了。虽然，他已经打算将一套一百多平的房子，免费租借给我，在房主回莫家镇之前，我都可以在那里生活。”

  “妄言安排我，蹲守在杂货店的附近，关注李春香的一举一动。”毛如意说道，“可惜，我不太善于隐藏自己，被李春香身旁的男人发现了。”

  “那个男人叫做蒋湾，是一名打手。放心吧，我不是让你去暗中观察的。我就是要蒋湾发现你，与你发生冲突。”何妄言说道，“事实证明，虽然毛如意和对方打成了平手，但是对方直接掏出了匕首，想要拿毛如意的命。毛如意逃走之后，蒋湾就带着李春香，拖着一个行李箱离开了杂货店。”

  “为什么一个杂货店的老板娘，娇娇大厦的业主，需要找一名五大三粗的打手，来保护自己呢？我假设了一个幕后的黑手，曾经和老板娘有着上下级的关系。那么，两者交恶之后，幕后黑手确实有可能来找到老板娘的麻烦。毕竟，那个叫卢德义的人，也应该是幕后黑手的下级。还记得我让你查偷窥孔的事情吗，澄空？”何妄言继续说道。

  “当然，我在中介的陪同下，参观了娇娇大厦四楼和二楼的三个房间。结果发现，每个房间的角落处，都有安装过监控的痕迹。不仅如此，房间的天花板，或者与走廊相隔的墙壁上，都有曾经有过同样大小的窟窿，应该就是被填补后的偷窥孔了。”澄空得意地说道，“何妄言你不是做了推论吗？曾经，卢德义是使用这些偷窥孔，观察着失足女们的一举一动，并且会用相机透过孔洞，来拍摄交易的过程。你从文祥那里，找到的底片不就证明幕后黑手的存在吗？”

  “文祥已经和妻子离婚了，这么多年来，他都没有相信过，李源和钱宇龙是此案的真凶。他告诉我，李源和钱宇龙只是幕后黑手的打手罢了。幕后黑手总是会将失足女和打手配对，假借夫妻的名字，来进行犯罪罢了。他坚称，钱芬芬是真的爱着他，才会和他一起私奔的。不知道为什么，幕后黑手要痛下杀手，将钱芬芬、卢德义、李源和钱宇龙等人，一次性除掉。他只想要找到真相，来告慰钱芬芬在天之灵。”

  “所以，我在想，会是某种物品吗？”何妄言说道，“在毛如意观察李春香的过程中，李春香都对杂货店里的某个行李箱很上心。她的打手蒋湾，也总是习惯性地走到行李箱旁边，拍一拍行李箱，似乎在验证些什么。所以，我假装到店里购买饮料，却悄悄走到了李春香和蒋湾的身旁，告诉她们，有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才偷窥他们。”

  “不会吧，原来是你陷害我啊？”毛如意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疑惑地问道，“你这么做，应该也是有什么原因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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