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目灵和江半蓝再次合二为一，忍受着音波攻击的时候，音波攻击说停就停了下来。

  “我能够暂时将飞蚊群冰封，却无法真正的杀死它们。”一个声音，从脚底下传来，“但是，你的仙道新生炮就不同了。”

  听到这样的话，江目灵赶紧控制躯体起身，将小甲和小乙傀儡戴在了自己的双手上。

  他来到了巨大的冰块前，看着如琥珀一样的冰块中，密密麻麻的飞蚊，问道：“秦昔时，你希望我把散形者变成什么样子呢？”

  “在这种时候，还问这种愚蠢的问题吗？”秦昔时怒吼道。

  “在这种时候，你还敢对我发脾气吗？”江目灵反问道。

  “那就变成蛋黄酥吧！”秦昔时妥协道。

  听罢，江目灵再次使用仙道新生炮，将散形者变成了堆满整个庇护所的蛋黄酥。

  “糟糕了。”江半蓝感叹道，“你怎么没变成箱子装的蛋黄酥呢，这样才不哦容易变质，方便储存嘛！”

  “你真的要吃啊？”江目灵问道。

  “要看味道怎么样了！”江半蓝将其中一块蛋黄酥塞入嘴中，咬了一口之后，说道，“口感丰富，皮脆而不伤口，甜咸味适度，蛋黄是用稀有的橘子鸟鸟蛋做的，非常好吃，还有橘子的味道。走的时候，我们还是打包带走吧！”

  “你知道这里是梦境吧，怎么带走？”江目灵问道。

  “不是梦境，是轮回演算！”秦昔时插嘴说道，“也就是说，和平行演算差不多，是某种真实的可能性。在我们从轮回演算中离开之前，这里的一切就是真实的。”

  “好吧，是一种叫轮回演算的梦境，我懂了！”江目灵坚持说道。

  言毕，他走下到了最下层，在工作区的控制台前，看到了被冰封在巨大冰块里的秦昔时。

  “说真的，如果这就是打败基塞获得的最终奖品的话，我会一把火就烧了。”江半蓝敲了敲冰块，说道。

  “我是最终答案，不是最终奖品。因为，真正杀死基塞的人不是你们，也不是我，而是他自己。”秦昔时在冰块里说道，“若干年前，我带着其他清理人，在庇护所外部的树林里，与基塞相见了。那时候，他已经拥有了混沌之体，还能使用魔道终结炮。在没有经历过渡劫的生物里，他就是最强，也就是所谓的极限了。我们杀不死他，他却能轻松击溃我们。当时，除了我以外的所有行动队队员，都被他吃进了肚子里，当做了能量饮料。之后，他体内的魔气就越来越强大。”

  “当他的竭力核心，将他的身体重塑之后，他就成了一尊巨大的佛像，浑身的佛光令我的眼睛都看不见东西，一片白光。”秦昔时说道，“不久，天空出现了一道裂痕。另一尊更加庄严的佛，坐着祥云，出现在了天空之中。那尊佛自称是无来佛，曾经与基塞是同事，都负责教化凡人。但是，无来却谴责了基塞，这种利用人类肉身，由魔入佛的修炼方式。”

  “九重天之上，无人能允许你这样的渡劫方式。当时，无来如此说道。”秦昔时说道，“于是，无来伸出了一只佛手，像碾碎蚊子一样，碾碎了基塞。就这样，基塞的混沌之体，也化成了飞蚊，很难再凝聚成一开始的样子。与此同时，无来也就离开了。”

  “基塞不死心，还要继续吞噬人类，提升自己的能力。于是，我就耗尽了自己的仙气，用冰封原野之术，将所有的飞蚊群冰封在了这里。由于仙气的泄露，庇护所和森林也成为了冰封的模样，我也成为这般模样。”秦昔时说道，“当我的仙气变弱的时候，部分飞蚊群还是会去骚扰人类。还好，每次都由T9，组织了清理人来处理他们。不然的话，基塞的灭世之能，仍然不可小觑。”

  “不过，一切都结束了。”说到这里，秦昔时身上的冰封都已经融化了。

  “然后，我们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吗？”江半蓝疑惑地问道。

  “当然不是。”秦昔时用手指点了一下江半蓝的额头，说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是一次轮回演算罢了。我只是想借由这样的演算，让你们明白轮回的意义。江目灵应该明白，你们现在，还在1056年的寻仙堡之中。”

  “原来，在唐华的故事里，真正的主角是你燕子大侠——秦昔时啊。”江目灵说道，“如果我的推测是正确的话，那么，你搞了这么大的阵仗，只是为了减少与我之间的交流罢了！”

  “是的。”秦昔时毫不言讳地说道，“如果成为了O，那么，循环的存在就是我们终结的开始了。这样的时空，根本就毫无意义，你明白的。”

  “喂，你们在说什么啊？”江半蓝疑惑地问道。

  “简而言之，在原本的真实时空里，我们会去阻止基塞的计划。但是，由于打不赢基塞，我们都会死在基塞的手里。于是，我和你就会转世，并且成为秦昔时。”江目灵说道，“当初，秦昔时根本就没有打算杀死基塞，反而纵容基塞成为寻仙门门主，我们在过去的影像中见到了的。我想，一定是秦昔时认为，基塞由魔入佛，是有利的局面。”

  “当我们被卷入了轮回演算，也就现在的这个时空，有些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基塞的成佛之路，会被无来无情地抹杀。而散形者，却是非常好解决的对象，武器就是仙道新生炮了。秦昔时早已明白了这个道理，他只是想通过这一切幻象，让我也明白罢了。”江目灵说道，“他想要的，是一种微妙的局面——他既是我的来世，又不是我的来世，也就是打破循环的O。”

  “聪明！”秦昔时鼓掌说道，“山鹰国的时空字母真的很有意思，一个O字，代表着未来即是过去，过去即是未来。这种无解的，重复的闭环，是生命最没有价值的形态。比方说E这个字母，至少有三个时间点，能让时空演变到其他的可能性之中，而O就不同了，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你必将死亡，死亡后必将成为我。我又会见证着不可打破的命运，终结在你的手上。世界，在1056年之后，突然就没有了未来。一想到这里，我简直茶不思饭不想。直到，我终于想到了一个多赢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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