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这样的环境呢？”江莎莎如此问道。

  “它就是寻仙古堡外面的森林。”索丽解释道，“刚才，大家不是已经去过我的房间了吗，那里被切换成了鲲乐镇的主城区。同样的道理，既然虚空实验室的每一间都可以容纳巨大的外部空间，那么是主城区还是森林又有什么区别呢？只是，我们只要朝着一个方向走，就能触碰到实验室的边界。虽然，边界已经被隐藏了起来，需要我们去触发。”

  “你爷爷呢，走了这么远都没有见到？”韦彻翼四下张望着，问道。

  “这是我第一次打开他所在的房间，因为我知道靠我一个人是没办法杀死他的。从各种层面来看，都是这样。”索丽忧愁地说道，“我们走到现在，都没有看到爷爷或者边界，这反而消磨了我的心理准备。”

  “兼。”江目灵翻开了地上的一块草皮，念出了一块石头面板上的文字。

  “是兼—化—乏三字真言。”索丽说道，“当我成为灵体的时候，我在这片森林里呆了很久。我早已经发现，在森林的正北，正南和正东方向，藏着三块石头面板，上面就刻着这三字真言了。”

  “那正西方向呢？”江目灵问道。

  “正西方向则是那一片坟地了。”索丽说道，“我还是先解释一下兼—化—乏吧！爷爷年轻的时候，四处寻访傀儡制造师的时候，也曾得到过某位傀儡制造师的点拨。但是，我一旦谈及这个话题，爷爷就会生硬地岔开话题。在这位傀儡制造师的教导下，爷爷将自学的制造技术，在对方的体系下进行了改造，就提出了兼—化—乏三字真言，代表着兼有、化形、乏己三大进程。兼有的意思是，傀儡是人，却不是人，不能是人，也不能不是人。简而言之，傀儡首先必须在人与非人的状态之下，一旦赋予傀儡灵魂，傀儡就会成为人。其次，化形是指，傀儡有一个从残肢到完整的过程，赋予其形态，却要用人类的形体所幻化。最终的乏己，听起来就有些残酷了。它要求制造傀儡的傀儡师，在制造傀儡的过程中，慢慢被掏光自己的精神，变成空乏的傀儡。也就是说，傀儡师什么时候变成了傀儡，傀儡就成为了人。总而言之，这样的一种三字真言，描述地就是一种以自己的生命，换取傀儡生命的过程。”

  “奇怪的是，我爷爷似乎用尽了一生的钻研，只是想要证明，这个三字真言是错误的。”索丽补充道。

  “这是什么？”江目灵将石板从地下抽了出来，问道。

  原来这根本不是一个石板，而是一个石头盒子。

  “我怎么没发觉呢？”索丽抢过石头盒子，说道，“爷爷总是喜欢用这样的盒子，来储存自己制作的小型傀儡。就是换了一个角度，我却完全没有想到是它。”

  “果然。”索丽打开石头盒子之后，说道，“这里面装的，就是爷爷制造的第一个傀儡——空乏子了。”

  “空乏子吗？”江目灵拿起制作精美的空乏子，说道，“在我看来，这傀儡是一名可爱的女孩子，公主切的长发，还穿着华丽的，类似巫师的服装。我们再去看看其他石头盒子吧！”

  说完，江目灵推着索丽，向森林的其他方向进行起了探索。

  “这就是化形了！”索丽找到了森林正南方向的石头盒子，打开之后，说道，“看样子，是一个男性的傀儡。很年轻很帅气的小伙子形象，但我不明白的是，他和化形有什么关系？”

  言毕，三人又找到了森林正东方向的石头盒子。

  古怪的是，这个石头盒子并不能从地下拔出。

  看起来，这个石头盒子应该和地下的某物相连，无法切断。

  “不知道这是什么！”打开盒子正上方的盖子，韦彻翼将手伸进了其中，说道，“圆圆的，像是一个球体，就好像浮空了一样，却还是徒手拔不出来。”

  言毕，刺眼的白光从盒子里钻了出来。

  “虽然并没有解开三字真言的含义，但是，我应该是明白了，该怎么处理眼前的机关了。”江目灵脱掉了女傀儡和男傀儡的衣服，目不转睛地看着女傀儡背后的刻痕，说道，“与男傀儡不同的是，女傀儡的身后，刻着一个非常简单的定身咒。”

  “怎么会是定身咒呢？”江莎莎惊声说道，“这不是对人类才有效果的法咒吗？”

  “所以，你应该知道我想要做什么了吧？”江目灵用拇指指腹，揉搓着女傀儡的背部，说道，“只需要简单的复原咒，就能修复上面的刻痕了。接下来，我们就能知道，到底定身咒是个玩笑，还是确有其事的玩意呢？”

  没想到的是，当女傀儡缓缓从地上站起来之后，竟然直接给了江目灵一个耳光，骂道：“你怎么把我衣服脱了，还在我身上乱摸啊，变态！”

  “难道说，我是耳光收集者吗？”江目灵没好气地说道，“算了，我不解释了，你就当我变态吧！如果我是变态，那你是谁呢？为什么你的灵魂会在一具女性的傀儡之中呢？”

  “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我是从这个盒子里醒来的。”女傀儡指着自己的石头盒子，说道，“对了，我还记得我的名字——空乏子。”

  “这我也知道啊！”江目灵没好气地说道，“这样吧，你试一试，能不能从这个石头盒子里，拔出里面发光的东西。

  “这样吗？”空乏子随手就拔出了一个球形的发光物，问道。

  言毕，发光物的光芒褪去，只剩下了一个半透明的多面体石头。

  与此同时，巨大的轰鸣声从森林的正西方向传了出来。

  “这不就是竭力核心吗？”索丽从空乏子手中，拿起了多面体尸体，疑惑地说道。

  “我也没有想到，竭力核心这种凝聚物质的玩意，还能够有这样的使用方法！”江目灵惊喜地感叹道，“索丽啊，你爷爷应该是个天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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