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讨厌被克制，被约束呢？”青柳问道，“你是不是没有发现，我的百鸟归鸣只能克制你，而不是伤害你呢？不管我如何心意已决，只想和你共度此生，师父都要我再三思量一下。是我建议师父，教我这样的一种绝技的。因为，只有这样，师父才会放心将整个门派交托给我，而把我交托给你啊！你可以不相信师父说的天命，比如我不会嫁给你，比如你有可能堕入魔道无法自拔，但是，你可以相信我啊！你已经是琥珀峰的第一了，现在，你又想要成为整个荡魔教的第一了。那么，之后呢？那是无尽的虚空，无限的贪婪啊。如果失败了呢？现在我算是清醒了，你就算是使用再肮脏的手段，也会将你的绊脚石给去掉的。而这样的绊脚石，包括了我们最疼爱的师妹江莎莎，当然，也包括被恋爱脑所支配的我。”

  “抱歉了，师妹。”莫骅歪着头，克制着激动的情绪，说道，“该怎么说呢，我是真的很相信你，但是，我很不相信一件克制我的工具啊！该怎么办呢？我只好趁着上次，我们偷偷乘坐飞空艇看星星的机会，偷偷换掉了拨乱反正伞的伞骨。也就是说，晶铁伞骨对白鸟归鸣的增幅能力，也已经消失了。想必，刚才你攻击我的时候，还是心软留手了啊！不然的话，这把破纸伞就会在你真气的催动下，变成破烂了。”

  “今天，我是不会死的，莎莎也不会，你也不会。”青柳用纸伞指着莫骅的脸，说道，“因为我相信老妖婆所说的四个字——天命所归。既然天命如此，众生又何苦挣扎，凸显自己的渺小呢？”

  “我相信人定胜天的！”莫骅怒吼道，“为什么我就要是天生的坏种，我就偏偏要成为仙道的第一，回来扇那个老妖婆一个大耳巴子！”

  “喂，你们两位是不是拿错剧本了？”江目灵挠了挠后脑勺，说道，“怎么越听莫骅说话，越觉得他才是正道呢？”

  “关你屁事！”青柳一生气，挥动雨伞，用一股真气推飞了江目灵。

  一场生死对战就此展开，青柳凛冽的攻势下，莫骅似乎只有躲避的份。很快，两人就已经离开了中厅，打到了别院之外。

  “天静，我们真的不去帮忙吗？”鸡头蛇对天静问道。

  “迟迟到达不了躯起期的我，在两个躯起期的仙道面前，就是只蝼蚁罢了。”天静走到了东城灵的面前，却一言不发。

  “关于你没有死这件事，有什么想要对我解释的吗？”东城灵厉声质问道，“现在，爹已经死了，你也没有半点伤心吗？”

  “没有，我无话可说。”天静将头扭向了一边，干脆地说道。

  “那还是我来解释吧，反正，那两个人打得不可开交的，我闲着也是闲着。”江目灵拍拍身上的灰土，转头对身后的江莎莎，说道，“放心吧，师姐是个好人。刚才她推飞我，不是生我的气，而是将我推到了莫骅的攻击范围之外。”

  “那你呢，是推我去死吗？”江莎莎用力打了江目灵的脑袋一下，说道，“你知不知道，为娘到底有多么害怕？”

  “你是他的娘吗？”东城灵指着江莎莎，惊声问道。

  “这不重要。”江目灵说道，“我把你推向危险，是因为我知道，如果莫骅将要杀死你，那么，青柳一定会下定决心来救你的。”

  “这次就算了，下次，要死就你自己死好了。”江莎莎没好气地说道，“快，你不是要帮人家解释吗，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好吧！”江目灵自信满满地走到了鸡头蛇的面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道，“喂，你这个当爹的，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吧？”

  “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东城灵惊声问道。

  “不，江少侠说的没错，我也真的不想再隐瞒下去了。”鸡头蛇叹了口气，说道。

  之后，他再次变身成为了石头，没有了生气。

  与此同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还好，我早已及时赶回了义庄，将身体取了回来。不然的话，这具躯体一旦腐坏，就难以附着我的灵魂了。”原来是东城名的身体，丝毫不像是尸体的模样。

  “作为妖，你似乎根本没法和人类生活在一起嘛，天静。”江目灵对天静说道，“所以，你杀死了东城名的妻子，还让鸡头蛇夺舍了东城名。你们两人一起生活，生下了东城灵，但事实上，东城赢不是你们的孩子。但在肉体的层面，他还是东城灵的哥哥，你们可能犹豫了一阵，觉得没必要除掉他才留下了活口。不过，妖怪附着在人类体内，副作用还是很明显的。当你魔性肆虐，继续寒气救火的时候，鸡头蛇的灵魂似乎必须从体内出窍，附着在那块石头上，才能够使用妖术。”

  “那不是普通的石头，是天灵石。据说，有些大型的天灵石，甚至能孕育生命，生下无父无母的生物呢！”鸡头蛇补充道，“我的真名叫龙冰，拜托不要一直用鸡头蛇来称呼我。”

  “怎么看出来的？”天静问道。

  “我有一双特别的眼睛！”江目灵指着自己的眼睛，说道，“所以，我能看到东城名的体内，有六道真气运行后产生的痕迹。人类的体内，一般是有七道真气，从七窍流出了。六道真气的痕迹怎么看，都是妖怪运气的结果。如果莫骅能用自己的玄冥眼看看的话，相信他也会得出同样的结论。可惜的是，莫骅最终还是草率了。”

  “现在，也不知道水晶峰会怎么处理灵儿。”天静摇了摇头，说道，“难道由魔入仙这件事，我此生都做不到了？”

  “东城灵体内的七道真气，有一股相当微弱。可见，妖族天生也是有七窍的，只是后期有一窍被堵塞了。我看过风崖的藏书，记载着三种以上由魔入仙的方法。”江目灵说道。

  “真的吗？”东城灵和天静异口同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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