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睡了一夜。

  江沚没有再出现窒息和浑身针扎疼痛的症状，夏瑟开始担心她会不会只有在做那件事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反应，他想到了那次看限制级电影她就生理性地呕吐。

  如果那样的话，自己下半生的幸福之路可要坎坷了。

  他一边忐忑，一边又不甘心就此罢休，开始努力又谨慎地把未遂向成功过渡，毕竟是有成功的先例在的。

  清晨，她还没完全醒来，夏瑟就开始上下其手，吻她的发丝，纤巧的锁骨，稚嫩的胸脯……

  江沚是被他窸窸窣窣的吻亲醒的，刚醒的懵然和身上的触痒让她不自觉地低吟了一声，声音极大地鼓励到了努力开垦的他。

  “沚沚，有没有哪里难受？”夏瑟的唇一边在她身上游走，一边低语。

  江沚用行动回答了他，她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丝，腰肢因难耐而扭动了一下。

  丝绸睡裙被他轻易地撩了起来。

  他的唇回到她的唇上，看清她湿润的眼眸、绯红的脸颊和因微喘而起伏的胸腹。

  他自觉地迅速穿上小雨衣。

  一切顺理成章，一气呵成。

  获得成功的夏瑟终于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人生真的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了。

  江沚突然想到妈妈还在隔壁房间，好像从昨天分别后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再去看她。

  “妈妈不会还在睡吧？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吃东西。”江沚急着下床。

  夏瑟一把拉回她，“不用担心，我都安排好了，昨天的晚餐和今天的早餐都吩咐了直接送到她的房间。我怎么能怠慢了岳母大人。”

  “阿瑟，我没想到你比我还细心。”

  “那当然，只要与你有关的事情，我都会细心。”

  当夏瑟和江沚收拾妥当，来到隔壁房间门口，发现房间门开着，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一个服务员正好要进去打扫，江沚忙拉住她，“这间房间的客人呢？”

  服务员朝着他们俩弯腰敬礼，“夏瑟大人，江沚小姐，这间房间的贵宾已经先行离开，她留下字条让我转交给你们。”

  江沚接过字条：沚沚，这一晚我睡得很踏实，我不想打扰到你们俩，就先回帝都处理一些事情了，我们帝都见。

  江沚捏着字条，有些怅然若失，可转瞬她就笑了。妈妈还是跟在地球时一样，一个电话就能让她丢下所有的事情去忙，也不知道她现在有什么事情要忙，但这个风风火火的作风是一点没变。

  夏瑟对江沚说，“沚沚，回帝都之前，我还想和你一起去海边散散心。”

  “好啊。”她欣然答应。

  按夏瑟的性子，就算时间还早，他也是会拉着自己回房间运动，而不是去什么海边散心。

  江沚觉得他有话要说。

  他是不是又患得患失了？洛林回来到底会给他带来什么影响？他一直在做准备，到底是在准备什么？

  气温回升了不少，海风吹在身上很舒服，海浪轻轻拍打着海岸。

  等了很久，夏瑟也没有开口，只是牵着她的手一直慢慢地走着。

  江沚试着开口，“阿瑟，回帝都之后，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我去上学你去办公吗？”

  “嗯，我们的别墅地方也挺大的，把岳母接来和我们一起住。”

  走着走着，又沉默了起来。

  江沚心里藏不住事，见他还在犹豫，只能直接问，“阿瑟，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夏瑟转头看她，神情平静，“没有啊，沚沚，我最在乎的事就是你能不能一直在我身边，能不能一直爱我，别的事情没有能让我在乎的。”

  “那你为什么突然要强调什么在乎不在乎，事实上就是有事情在困扰你了，然后你在说服自己，只要有我，别的都无所谓。既然这件事情需要你去说服自己，那就说明你其实是在乎的！”江沚一口气说完。

  夏瑟有些吃惊地看着她，然后嘴角微勾，他揉乱她的头发。

  “你会读心术吗，沚沚？”

  “你平时不会这么沉默的。”

  夏瑟搂过她，把她裹紧在自己的大衣里，“对我来说，真的没什么。只是，沚沚，你想当萨因的第一夫人吗？”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主母退位后，会有人继位，成为主君，主君的妻子就是第一夫人。你想当第一夫人吗？”

  夏瑟目光灼灼地看向她，“你可以当的，你想不想？”

  “阿瑟，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这是我想不想的问题吗？”江沚一下子转不过来这个弯。

  “那我换个方式说，”夏瑟呼吸有些急促，面色也不再淡定，“如果我当不了主君，就给不了你第一夫人的位置，但是他可以给你……”

  江沚听明白了。

  她突然有些生气，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人？攀权附势，贪慕虚荣？为了上位才跟他在一起，他上不了位，就能换一个人巴结？

  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好好和他在一起，还认真向妈妈保证他是值得托付的人，他现在竟然在说什么混账话？

  没来由地，江沚感到心一揪，心上掠过一阵痛楚。

  她再抬起头来看他时，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夏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夏瑟见状，吓得六神无主，“沚沚，你怎么哭了？是我说错话了，我不说了，你别哭好不好？”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怎么想的了，你当不了主君，就要把我推给别人。”江沚哽咽，泪水淌了下来。

  夏瑟慌乱地道，“我是疯了吗把你推给别人？你不知道我有多想拥有你，独占你。”

  他低头吻去她的泪，“沚沚，我嘴太笨了，我其实想说的是，洛林回来了，基本上我这个临时的执政王也就做到头了，我母亲不会把王位给我的。我这么没用，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你甘愿放弃第一夫人的位置吗？”

  江沚停止了啜泣，她搂住男人的腰身，紧紧贴在他的胸膛。

  “你个傻子，我想当的，从来不是什么第一夫人，我想当的，是夏瑟的夫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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