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第142章 我是最爱你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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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我是最爱你的那一个
他沉痛开口叫住她:“欲晚。”
云欲晚下意识地退避退后,躲在江应聿身后。
江应聿却觉得可笑又令人愠怒,护住云欲晚,转身看着温仰之:
“你还不能意识到吗,你跟过来又不解决问题,她是一直在忍气,一直忍到现在,你还不停在刺激她,你真的爱她吗?”
江应聿的身影逼近,满心都是不甘温仰之对云欲晚的不公,掷地有声:
“你之前只需要和她说一句我现在就娶你,一切问题迎刃而解,你偏偏让她这么煎熬,她这些日子每天都在极度高压的精神下强颜欢笑。”
不管周围的人怎么围着怎么讨论,江应聿都已经毫不在意了,只是从未有过的愤怒:
“一个喜欢了将近七年的人不愿意娶自己,把自己当成敝屣,你还什么都没告诉她,让她像一个小丑一样天天讨好你,明知道你们两个没有未来。”
江应聿越说越激动,面上的青筋都因为怒意而凸起:
“你是她曾经的精神支柱,每每她觉得撑不下去的时候,都是想着你才能过来的,你让她的信仰破碎了!”
江应聿情绪激动得紧紧抓住他的衣领,哪怕温仰之比他稍高,也紧握不放:
“你离开这里,马上!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温仰之听见这些,知道这都是她的真实想法,不然江应聿不会那么轻易就能脱口而出,一定是她说过。
但温仰之只想知道自己是不是一丝机会都没有了:“欲晚,婚前协议你看了吗?”
人群熙熙攘攘,或远或近围成一个大圈看着他们。
听到这句话,云欲晚终于转过身来。
她放进包里的时候其实看见了第一页。
她抓着江应聿另一只手臂,企图有些依靠不至于跌倒,她嘲笑声惨淡:
“两年,我等不起,你不想娶我,我也不想和你在一起,不要再跟着我了,我很讨厌你。”
一句话如落定的重锤,砸得温仰之血肉模糊。
她眼睛通红,脸也是愠怒的涨红:“我忍了这么久,给够你面子了,你欺负我也欺负够了吧,为什么只欺负我!”
她冲着温仰之丧失所有体面地吼:“你要脸面,就我不要,所有时候都要倒贴你你才甘心!”
温仰之不敢相信她只看见两年之期。
前面的所有条件,他给出的财产做出的承诺,
他愿意结婚。
他只是说两年内不考虑有孩子,不和她有利益上过多去牵扯,给她的都是固定资产,甚至因为暂时不给温氏股份,给的固定资产足够她挥霍无尽。
听得江应聿揪心,他紧紧揽着云欲晚的肩膀让她有些支撑,警告温仰之:“永远不要再接近她,你所谓的那些万全之策只会给她带来伤害。”
温仰之却胸腹欲碎地痛:“我除了你不会再爱别人。”
云欲晚的声量升高,她的发丝被风吹乱,因为眼泪而丝缕粘在脸上,她却没有心力去拨开:“省省吧!”
现在没有办法了,才勉强拿出这份协议来息事宁人,哄她回去。
这二者的区别,意味着她在他心里的分量,前者重后者轻。
她也没有那么无可替代。
她只希望她对她将来的爱人来说是无法取代的。
明明他可以在最开始的时候把这份协议拿出来,让她这个当事人体体面面的。
她抱着江应聿的手臂,语气中是逃避与痛苦:“江应聿,我们走,我们马上走,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
江应聿直接把云欲晚带走,她几乎是跑着,江应聿也跟着她跑,让她赶紧离开让她不舒服的地方。
温仰之站在那里,终于懂了她其实从出国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决定不会再和他有未来。
他做的这些原来都是徒劳。
云欲晚和江应聿一路跑到公园的长椅上坐下。
她低着头,终于开了口:“其实他一开始跟过来的时候,我还有奢望,我奢望他立马认错,说‘一直隐瞒我,是他不好,对不起我这段时间的担惊受怕’,然后说马上回去结婚。”
公园里有蝉在吱吱地叫,一如江应聿乱得紧绷的心,心率似乎都是不齐的。
云欲晚的声音素得像一枝被竖着切开的柳枝,里面的竖直纤维白板板的,惨淡着赴死:
“但他没有,只是跟着我,想用缓和的方式来哄我,好像说两句软话我就会自愿再放弃自尊和他回去。”
“意识到这个开始我就死心了,所以对他体面礼貌,也不求他的解释了,我知道他不会认真对待我和他的关系。”
江应聿心一松,握住她冰凉的手:“过去了,现在你已经不要他了,所有有关于他的烦恼,都不属于你了。”
云欲晚轻轻笑了,顶着一张发白的脸:“我知道,过去了。”
她转而道:“我们下一站去罗马吧。”
温仰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酒店的,浑浑噩噩在异国街上走到了凌晨三四点才回去。
靠在走廊的墙上已经没有力气再站立,高大的身影靠着墙滑坐下来,一向讲究整洁的温仰之此刻只剩下颓丧,顾不得弄脏自己。
一个电话打给江鉴清,痛苦在拨通好友电话的那一瞬间泄洪般奔涌出来,哪怕他的声音平静:
“我们好像结束了。”
江鉴清立刻停下手里的事情:“怎么就完了,你干了什么?”
温仰之终于愿意提及他的情敌,把他的情敌放在眼里:
“有另外一个人在追欲晚,而且一直陪在欲晚身边。”
江鉴清没想到这回事,但是按npd的性格,越是悲伤的时候,身边很有可能越是有一堆人,并且她还沉浸在狂欢和玩乐中去忘掉情绪。
温仰之静静地叙述:“昨天我跟过去找她,她明明前一天晚上还能接受和我待在一个房间里,但她昨晚看见我,扭头就跑,急着摆脱我,我碰到她的时候她尖叫,想让我放开她。
江鉴清做手势示意身边的人离开,他需要先处理电话:“我不是和你说了别跟她了吗,给她一点时间冷静。”
温仰之的脸大半都笼罩在黑暗里:“我怕,我怕她一走,就会跟别人在一起。”
对面的江鉴清只是越听越觉得他糊涂:
“不会的,她短时间内还不会那么快和别人在一起,只是当成朋友相处。”
温仰之却苦涩道:“可我看她和那个人都是笑的,而且很认真听那个人说话,我说话她不放心里,或者说听了就算了,过耳不过心,我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她再看看我。”
江鉴清始终不知道那个人就是自己弟弟,但却问:“那个男人是不是也默认你的存在?”
“是。”温仰之语言苍白。
他看见她买领带给江应聿,看见她在酒吧钻进江应聿的花环里,路上看见好吃的,她那么馋,买了拿在手上也不会马上吃,而是等到江应聿来了才开。
曾经给他的,现在给了江应聿。
江鉴清解释给他听:“她昨天还能和你待在一个房间里,说明今天只是忍到极点爆发了,后面应该不会有爆发的时间点了,等她完全不愿意和你单独相处的时候,你才真的出局。”
温仰之声音失力:“是吗?”
电话那头传来世界另一头的解释:“是,感情都是有排外性的,她之前心里还有你,但如果她要把这个位置留给别人,和你待在一起她有背叛另一个人的感觉,自然而然就不会让你和她有任何亲密举动,这个时候你才出局。”
“可那个人只是陪着她。”温仰之的嘴唇都发白。
“是啊,什么都没有做,都可以打败你,你不如问问自己做了什么。”
温仰之声音越发低,低到字字都快听不清:“我可以挂电话吧?”
江鉴清体谅他,叹气道:“挂吧。”
云欲晚去了哪里,其实温仰之是很清楚的。
但此刻他已经不再是想挽回,而是看着脱离他的云欲晚,过得开心轻松。
罗马是座古城,到处都是公元前的古建筑,气势磅礴,规模宏大,穹顶和圆拱门对称开阔,特雷维喷泉如同圣地,神殿与斗兽场是无与伦比的人文财富。
同时也乱,遍地的乞丐,全世界三教九流的人汇集擦肩。
两天了,他本来只是远远看着云欲晚,却发现有几个男人在广场上盯上了她,而她还浑然不觉。
温仰之一时间心脏剧烈跳动,害怕一瞬间涌上来,顾不得那么多。
追上去,一手拉住云欲晚的胳膊就把她拉进旁边的小店储藏室里,反锁上门。
但云欲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见他拉上门,完全反锁,下意识感到害怕,连连后退几步。
温仰之还在透过小窗观察外面那几个男人,一回头发现云欲晚用警惕的视线看着他。
就像是有一个陌生男人忽然把她锁在密闭空间里。
温仰之看着她手足无措,一直往后退。
忽然清晰意识到,他是有威胁性的,一个她没好感但穷追不舍的男人。
温仰之本以为保护她会多少让她产生些安全感,没想到是恰恰相反。
如果是江应聿在这里,她的反应,是不是甜蜜,害羞,靠近,完全不抗拒?
是否已经是出局的情况?
他一时心脏紧缩,却只是放轻声音:“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刚刚有三个男人跟着你,你先待在这里别出去。”
她用狐疑和不信任的眼神看着他,但他已经无法解释,她不会听。
他给自己的安保发了消息,让他们马上跟过来。
但毕竟还要时间。
等那三个男人走远,他才解锁了门:“你出去吧。”
云欲晚握着包和手机看了他一眼,立刻匆匆走了。
他甚至都知道她的终点是江应聿。
但他一出去,就看见那三个男人跟上了云欲晚。
温仰之心漏跳一拍,立刻追出去,挡在云欲晚身前,但那三个男人带了匕首,说着不知哪国地方的方言,威胁他们把钱拿出来。
常住欧洲的云欲晚都听不懂,温仰之更是,以为他们是要劫云欲晚,对她有所企图,毕竟她外貌确实惹眼。
温仰之把她挡在身后,如山一样的背影牢牢挡住云欲晚,在她身上投下阴影,只是镇定地告诉她:“别怕,没事。”
两个人衣着打扮显然和其他游客不同,尤其云欲晚背的小包还是爱马仕的限量,那三个男人见到这样的肥羊,怎么可能放过。
上前要硬抢,都是奔着他背后的云欲晚去的,云欲晚背着包那边的手臂被抓到,吓得她惊慌失措地叫出来。
温仰之立刻一拳砸在对方腕骨上,一拳使了十足的力,对方一下子吃痛松开手,像是骨头裂了一样直捂着手臂叫骂。
云欲晚握住自己的手,连忙躲着。
另外两个人见同伴受伤,火从中来,拿着匕首冲上来,眼见要划到云欲晚身上,温仰之一伸手过来。
锋利的匕首划破他的手臂,一道血流瞬间涌出,湿透伤口的衣料。
江应聿买了冰淇淋一直在等云欲晚上完卫生间出来,等了很久不见人影,打电话也没接,在广场上到处找她。
终于看见温仰之和云欲晚站在一起,他警铃大作,立刻飞奔上前:“你要干什么!”
然而下一秒混混咽不下这口气,一刀挥过来,他才意识到不对劲,扔了冰淇淋,一手抓住对方手腕,温仰之立刻夺了对方的匕首,直接一把扔到高高的建筑物上插着。
云欲晚看着温仰之流血的手臂,一时间怔住了,有些觉得已经死寂的印象,似乎又鲜活过来。
温仰之的安保姗姗来迟,等到他们完全控制住那三个混混,温仰之看了一眼呆在原地的云欲晚,以为她是吓怕了。
只是很自嘲又苦涩地留下一句话:“在哥哥身边,你永远都是安全的。”
温仰之流着血,没有再说什么,深深看了她和江应聿一眼,转身就离开。
但他的血在她眼前断断续续滴了一路。
——两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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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温董和世妹求婚的消息不是甚嚣尘上吗,后面怎么没动静了?这都两年了也不说结,而且也没看见过那个姑娘了。”
“我听说是姑娘要出去闯事业。”
一个贵妇惊叹:“我的天,温氏那么大的事业,还不够她吃啊,小姑娘不得了的。”
“你知道那个春欲晚吧。”
“我知道啊,我老公公司办年会和宴请宾客,都是春欲晚布置的会场,说是现在流行用春欲晚的审美。”
对方啧啧:“是吧,现在在华东区数一数二的花艺品牌就是那个云小姐搞的,还请明星代言牌子,我看老上热搜,不知道投了多少钱做宣传。”
贵妇惊叹:“那个就是她搞的啊。”
而老宅内,赵琴好不容易又打通了电话,谄媚笑着:“欲晚啊,今年中秋回不回来?你都好长时间没回来看看阿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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