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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8章 哦,美丽的王妃,你受苦了


绿蚁没有理睬她的挑衅,挑起车厢后面的苏绣窗布,遥望刚刚入城的北椋世子座驾,若有所思。

“停。”

这时楚平生拍拍在庆湖城重金聘请的车夫后背,马车停住:“还不快去?”

王初冬愣有数息才反应过来他在跟自己说话:“什么?”

“我怕你弄脏了我的车。”

她的脸腾地红了。

“我陪她去吧。”

绿蚁赶紧扶起王家小姐,掀开云锦门帘,下车去了。

黄瓜手托香腮,笑眯眯看着自家主子,楚平生蹙眉斜视。

“公子,你观察得好仔细,我还以为你真就一点不在意她,到底是上过自己床的女人哦。”

楚平生恶狠狠瞪了这口无遮拦的家伙一眼:“再说风凉话,信不信下次暖床的活儿给你做。”

黄瓜喜不自胜:“什么时候?”

……

同一时间,襄樊城东南,靖安王府。

身披黄袍,手握蜜蜡佛珠的赵衡依旧盘坐短榻,眼睛半眯,嘴唇翕动,专心致志默念《佛说十王经》,把十殿阎罗真君名号诵了一遍又一遍。条案那边的红线毯上坐着一名美妇,三十岁上下,霞裾月佩,冰桃雪藕,人间真绝色。

纤纤玉手濯盅洗碗,轻挽丝袖,把水缓缓倒入黑檀木茶盘前方八角铜鼎,力求轻静,免得惊扰专心诵经的王爷,方才拿起竹夹,捏起小小一簇梅坞龙井,填满木理细腻,带着淡淡哑光的茶匙,慢投盖碗,沿边缘注入稍稍冷却的开水,满八分便止,再放杯盖闷泡。动作娴熟,不慌不忙,轻盈优雅,端得好手艺。

“……咸皆稽首,奉辞而退。”

赵衡呼出胸中浊气,慢慢睁眼,把蜜蜡佛珠放到旁边的条案上,龙袍袖子抹过边角,咻咻轻响。裴南苇双膝用力,挺腰直身,素手捉盅,玉指轻挑碗盖,倾入右手边明黄色小杯,遂捧杯起身,走到赵衡身边双手奉上。

靖安王面无表情接过,一只手放到唇边,啜了口茶,眼中有了神采,精神许多。

“父王。”

这时门外响起赵珣的声音。

赵衡将没喝完的茶杯放回裴南苇手中,她急返案后,放杯跪坐,正襟相待。

“进。”

吱呀,房门被从外面推开,身穿甲胄的赵珣疾步而入,视线扫过垂首跪坐的继母,盯着那双淡黄色绣绿丝的圆口鞋多看了几眼,直至赵衡面露不悦,轻哼一声方才醒转,恋恋不舍地移目短榻。

“父王,林青的马车进城了。”

赵衡耷拉着眼皮点点头:“我知道了。”

“父王,你怎么一点不担心?”赵珣想不明白,从庆湖城到襄樊城,虽多山林,可能够动用骑兵部队的平坦路面还是有一些的,如能遣将迎战,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担心有用吗?难不成我们还能弃城逃命?”

如今天下承平,各境安定,堂堂靖安王被一个林探花吓离青州,这件事传出去,他的脸往哪儿搁,以后怎么在朝堂立足?赵淳也绝不允许他这么做。

“当初我是不是警告过你,让你不要轻举妄动,不要轻举妄动,怎么着?青州水师折损近半,我赵衡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赵珣兀自不服:“父王,我就是依你所言,只封锁水域,不去攻岛,分明是那林青找事,破我水师防线,若不是北椋给的情报不实,略去大雕的存在,怎会落入这般被动局面?父王,你要怪就该怪徐骁,狠狠地参他一本。”

赵衡默念阿弥陀佛,压下心头火气。

“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按兵不动吗?”

赵珣摇头。

“东越剑池宋念卿已经提前出关,奉皇上之命赶来青州,我本想等他抵达春神湖,再谋攻岛,若胜,青州水师功不可没,若败,便是剑池宗师难敌林青,唉!”

赵珣仍不知错,只怪赵衡隐瞒宋念卿行程不说:“父王,你若早说……等等,父王不遣骑兵狙击林青,不加强戒备,四门洞开,静候敌来,莫不是宋念卿已到王府?”

赵衡没有说话。

赵珣喜上眉梢,东越剑池和吴家剑冢是离阳王朝两大剑客圣地,即使前者实力稍弱后者,宗主宋念卿也有大天象境的修为,论剑术只在巅峰时期的李淳罡、隋斜谷与吴家那位老祖宗之下。

有剑道宗师宋念卿帮手,再加天下第十一王明寅,沉剑窟主糜奉节,还有携带全部符甲红将归来的赵楷。王明寅和糜奉节有什么杀手锏他不知道,符甲红将的底细,有一次赵楷与他对饮,喝到兴起提过一嘴,说五具符甲红将归属金木水火土五行,其中木水火土四具傀儡是金刚境高手,金甲红将是天象境高手,林青再强,能打得过这么多人联手?

“行了,你先下去吧,按照原定计划行事。”

“原定计划?父王,宋念卿来了,还有必要这么做吗?”

“珣儿,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傲慢!春神湖水战的亏你还想再吃一次吗?遇到问题多听多看,有万全把握了再动手。”

“知道了。”

赵珣瞧了瞧全身绷得好像一块木头的靖安王妃裴南苇,酸溜溜地出了静室。老子和儿子抢女人自古少有,可偏偏事情就发生在他的头上,日日相见,夜夜难眠,个中滋味,一腔惆怅能与谁言?

赵衡岂有不知儿子心事的道理?跟着瞥了这个身份可疑,目的未知的女人一眼,道声茶,待她净杯重沏。

就像方才所言,赵珣的毛病是傲慢,傲慢的人一般听不进劝,他把裴南苇娶过门,就是为了盯紧她,不让她牵着儿子的鼻子走。

……

北椋世子被抢的豪车在襄樊街市稍作停顿,继续前行,路人多有打量,但是并未多想,只当哪位公子外出游玩兴进归家,未与那个一把火烧了半支青州水师的林探花联系到一起,幻想里的他应该更威风,骑跨火麒麟,手持旋缨龙胆枪,足踏飞雕,背负幽冥大剑什么的,才符合一个魔头的人设。

马车无惊无险,波澜不惊地在靖安王府门前停下,青石板铺砌的长道很干净,九纵七横金钉排布的王府大门也很干净,并无卫兵看守,只有大红顶梁柱左右写着“靖安”二字的黄灯笼被风一吹轻轻摇晃,如人招手。

黄瓜先一步由后方马车车厢拉出云鬟雾鬓,颈有抓痕的徐渭熊到前车做下马墩,方才请出主子,下车登阶,朝大门洞开的王府走去,绿蚁吩咐黄瓜几句,快步跟上,主仆二人转过中间镶嵌拳大夜明珠的双龙戏珠浮雕影壁,进入开阔的前院,左右分建钟鼓楼,松柏相映。

门口没有当值卫士,都聚集在前院,却非提防不请自入的探花郎,在宽两丈的直道上跪着五排人,几十口,男女皆有,俱着囚服,五花大绑,嘴塞布团,全副武装的王府卫士各盯一人,手中横刀寒气袭人。

绿蚁一眼便认出前排和鹰钩鼻中年男子并列的青年正是水战时向民船射箭的世子跟班,没羽将韦玮,正以复杂的目光看着他们,怨怼,愤怒,悔恨,不甘……有许多情绪。

他嘴里呜呜发声,似乎心塞无穷怨气,想控诉什么,想咒骂什么,只是有布团堵嘴,有卫士压肩,人难动话难说。绿蚁想过靖安王开门迎客会有一些表达诚意的行为,未想过场面这般盛大,怕是将青州水师都督韦照一家全捉来王府。

靖安王世子赵珣金冠博带,站在二宫门前,脸上没有迎客的热情,也没有即将出卖救他性命的手下的不忍,望楚平生说道:“青州水师都督韦照为博名声,假传父王命令进攻姥山岛,那日我力阻此事,韦玮狗贼却将我绑架,逼迫水师官兵出击,这般恶行,不杀不足以正军纪,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左右,动手!”

王府卫士举刀劈下,唰唰唰,一颗颗头颅与身子分家,韦家几十口人死得又干脆又干净,连句遗言都没留下,鲜血在地面纵横流淌,汇入贴着一层绿苔的排水槽,汩汩远去。

“我就说不用追吧,一个是不用我动手,一个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楚平生望前方见他言辞不敬,面生薄怒的靖安王世子道:“在王府前院一口气宰了几十口人,只把血冲了可不行,听说靖安王向佛,那得找几位高僧好好超度一下。”

绿蚁笑着说不用,当年王明阳守城死人二十万,整个襄樊变成一座鬼城,怨气冲天,幽魂不散,战后龙虎山掌教天师受命,立碑开坛,请天地诸神,办罗天大蘸,位次三万有余,最终渡化城中鬼物,如今靖安王世子才杀不到一百人,毛毛雨,洒洒水了。

她还建议赵珣下次再做这种事,不要杀全家,要诛九族,因为北椋王徐骁对他的几个义子就是这么干的。赵珣恨得牙痒痒,什么时候一个丫鬟也配在他面前阴阳怪气了?好在想起赵衡的告诫,最终咽下恶气,忍辱负重,引二人前往沐善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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