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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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乌金阁的灯火被吹熄。
而青荷苑的灯火却刚刚点亮。
穆青青紧闭双眼,想让自己快些入睡,然而紧紧扣进锦被中的手却暴露了她的心事。
她翻身下床,将熄灭的油灯重新点亮,拖着下巴盯着跳跃的火焰,时不时用簪子挑一挑灯芯,令光芒更亮些,仿佛只要灯还亮着,她的心中便有光。
没人能明白她此刻的心情,更无人能理解她的动机。
娇杏见屋子里的灯一直未熄,知道穆青青心中必定不好受,于是轻轻扣响门扉,“王妃,我进来了。”
穆青青赶紧擦干两颊冰凉的泪水,起身开门,声音因鼻塞略显尖细,“进来吧,随便坐。”
娇杏犹豫了一下,还是找了一把椅子坐下。
二人相对无言,使得本就安静的夜越发诡异。
“奴婢方才去问过了,乌金阁的灯已熄灭,海棠并没有出来,想必二人已经歇下了。”娇杏率先开口,她知道此刻说这些不合时宜,可这件事情总归是要面对的,早一点晚一点都没什么差别。
穆青青的心好似被针刺了一下,疼得锥心,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以至于娇杏的轮廓已渐渐变成没有棱角的一团。
她轻轻吸了吸鼻子,仰起头,试图让眼眶中的泪水流回去。
可再高的堤坝,也挡不住汹涌的潮水,泪水最终还是决了堤,顺着脸颊聚到下巴尖处,吧嗒吧嗒掉到地上,很快聚了一小滩。
“王妃!您别伤心,少爷他不会不顾及你的,也许只是因为海棠来得突然,摄政王府里没有打扫好的干净屋子,这才暂时叫她留宿乌金阁的……”娇杏的话恐怕连她自己都不信,因此声音越来越低,“或许海棠根本没宿在主屋,只是暂且歇在偏屋了。”
娇杏越是找补,穆青青就越是伤心。
摄政王府的客房足有十几间,其中有五间是要日日打扫的,为的就是应对突发情况,免得客人无处落脚。
这件事连穆青青都知道,娇杏不可能不知,她之所以这么说,全是在安慰她罢了。
但正是这样的安慰,才更让她揪心,因为造成这一切的是她自己!
是她亲口答应皇后替摄政王纳妾,是她同意海棠跟着回到摄政王府,甚至连海棠都是她亲自推进了乌金阁。
她以为自己不会如此心痛的。
可是在两个时辰前,当她亲自将乌金阁主屋的门关紧时,她却难过的脸色发白。
穆青青使劲掐了掐自己的大腿,防止一会儿因一时冲动跑去乌金阁,将海棠揪出来。
“为什么!”穆青青低声呜咽着,用帕子捂住嘴巴,免得这痛苦的声音传到隔壁,“为什么宁牧川如此轻易便妥协了……”
她多么希望宁牧川会像以前一样,斩钉截铁地拒绝她,意志坚定地将海棠推出门外,然而他没有,他甚至连一句辩驳的话都没说。
其实他也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爱自己吧。
穆青青心灰意冷,发出清冷的惨笑,“这不正是我想要的结果吗?我这是怎么了?”
娇杏赶紧上前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王妃不要哭,摄政王对您的宠爱大家都看在眼里,他不会如此无情的,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是吗?”穆青青第一次怀疑宁牧川对自己的感情,也是第一次怀疑自己的魅力。
“是的,快歇息吧,只等明早,一切就都清楚了。”
娇杏伺候着穆青青歇下,灯火终于被熄灭,可黑暗中一双眼睛仍旧睁着,一夜未曾合眼。
清晨的鸟儿落在枝丫上啼叫,地上落了一层厚厚的新雪。
娇杏扫开一块儿空地,穆青青上前撒上一把谷子,不一会儿便有许多麻雀飞到地上吃谷子,一个个圆滚滚的,煞是可爱。
“看它们吃的,肥头圆脑,全都仰赖我们王妃人美心善。”娇杏不住拍着马屁,希望她能心情好些。
穆青青痴痴看着鸟儿,漫不经心地附和着:“是啊,小麻雀吃得真肥。”
“不如去请摄政王来一块儿看吧!王妃喜欢的,摄政王也定会喜欢。”娇杏知道穆青青定会拒绝,但她还是要说。
二人不能就这样冷着,感情一直冷下去,迟早会淡的。
“不了。”穆青青果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外头天冷,我回屋睡一会儿。”
接下来的半个月,宁牧川再未踏足青荷苑。
在此期间,海棠竟也一直宿在乌金阁,宁牧川替她准备了院子,但那院子就像个摆设。
青荷苑里头人心惶惶,下人们不禁议论纷纷。
有的说王妃失宠了,被皇后身旁的大宫女抢了位置。
有的说摄政王是故意在气王妃,想让她主动去求和。
还有的自认为已经看清了形势,认为穆青青不可能东山再起,于是想收拾包袱跑路,投奔海棠姑娘。
娇杏气得跺脚,不止一次训斥这些墙头草,然而穆青青本人却对这些风言风语十分麻木,只是时常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她将娇杏打发出去烧点心,自己关紧了门,将两样东西摆在桌子上。
一件是皇后贴身放着的香囊,一件则是皇上的玉玺。
这两件都是前几日宫宴时,从皇后身上偷的。
香囊并不重要,即便丢了也未必会被发现,就算发现了,也不至于大张旗鼓去找,因为宫里有的是,丢了,换一个就好。
穆青青偷它,是因为上头绣着属于大央国皇后的专属印记,一只头戴冠羽的金凤凰。
至于玉玺,恐怕是皇后从皇上身上偷回来的,如今已遗失了半月有余,估计皇后早就大惊失色。
只不过她这玉玺来路不明,她根本不敢劳动旁人去找。
皇上如今病入膏肓,身子日渐虚弱,恐怕也与皇后脱不了干系。
有了这两样,她便有把握叫皇后主动赴死,也算是慰藉母亲穆程云的在天之灵。
门外响起一片骚动。
“海棠姑娘,您不能进去!”丫鬟的声音有些急促。
海棠尖利的嗓音穿墙而入,“哼!摄政王说了,府里任何地方我都可以随便出入,难道你想与摄政王作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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