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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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主任先说,怎么发现的?谁放进去的?”,两人刚进门,王力就点了向继平的名。
向继平自觉有愧,半个屁股跨在沙发一角,不停的搓着双手,半晌才倒清楚思绪,“下午讨论完,趁着晚餐前,办公室给代表们分发纪念品,就是……一个文件袋。里面有人大编纂的那本《云州发展历程》和笔记本、钢笔之类的小东西。不知发到哪个房间,就有代表拿出了这张纸,说是开门的时候,就在地下。”
“不知发到哪个房间,也就是说,前面发过的并没有说有这张纸吗?”。王力敏锐的注意到了问题的关键。
向继平忙解释:“是的王书记,哪个房间,办公室没有讲。”,又不安的看了看温言奇。
温言奇便说:“怎么办的怎么说!”
向继平这才说:“因为几天前就有这样的传言,我们几个主任和办公室的工作人员,按照温书记的要求,也做了些工作,所以心里都记着这个事。看到这张纸上的内容后,办公室的人立即折返到先前走过的房间,经询问,都有这张纸……内容也一致。”
“当时,他们立即终止了礼品发放,逐一到房间询问,有人的,几乎都有。还没有回来的,也让服务员打开了门,这张纸就在门口,看样子是从门缝塞进去的……”
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来,摆在王力面前。
“胡纪凌多次收受企业贿赂,如此之人怎能当选云州副县长”
横版,仿宋字体。字号比一般文件的题目要大许多,应该是初号。温言奇再熟悉不过。
谁都没有动这张纸。
“你现在打电话问,没有主动说明有这张纸的房间里,都住着哪些代表!有几间屋子?”。
向继平赶紧掏出电话,掩了口准备出去,又被王力叫住,“就在这里打!”
向继平尴尬之意立即堆满了整张脸,只好又跨在沙发一角,唯唯诺诺的听了电话……
半晌,才说:“王书记,绝大部分是个行业代表,大概有二十多个房间……”
“什么叫绝大部分,大概是多少!这个数字都核实不清楚吗?”,虽说声调不高,但王力的语气却非常严厉。
向继平愈发尴尬,嘴里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清楚,温言奇见状忙嘱咐向继平,赶紧出去问,这几个数据一定要问清楚。
向继平立即起身,顾不得王力再说什么,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间。
王力的注意力还是很强的。东西是谁塞进来的,不好核实,但塞了多少还是有数的。纸张就塞进门缝,却有二十多个房间的代表没有主动交出这张纸,里面的深意不可言喻。
可以解释为不想多事,也可以解释为心有所向。全县总共一百多个代表,就算二十个房间,也近三分之一。剩下的,如果不去要,是不是会主动交出来?不好说啊……
向继平一时惊慌失措,压根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
温言奇同样如坐针毡,千小心万小心还是被人捅了篓子,选举在即,此时爆雷,想说没有人组织都不可能。这些个代表,就在县委政府人大眼皮子底下,策划了这么一出戏,谁担得起责任?
王力眼神呆滞,一句话也不说。雷文耀已经摸了几次烟,又塞了回去,愁容满面……
十几分钟过后,向继平才怯生生的回来,仍旧跨在那个位置。
“王书记,27房间,25个是行业代表,另外两个是学校老师……”
王力陷入了沉默。
27个房间,58个人!这哪是近三分之一!
“王书记、温书记……我们没做好工作……”,向继平从带回来的数字里终于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现在不是检讨责任的时候……这些人,或者还有没有人,会不会影响到选举?”,王力用力的挥了挥手,想了想又问:“你们说的那个传言只针对胡纪凌一个人吗?”
“确实只传了胡纪凌”,向继平忙点了点头。
雷文耀不禁看了看向继平和温言奇,像是不确定似得又看了看桌上的那个白纸黑字,一时竟有些茫然……
“什么时候选?”王力又问。
“明天……”,向继平答道。
“温书记,有没有把握?”,王力这才扭头问了温言奇。
有没有把握?是啊,有没有把握,五十多个人,剔除一半不想多事的,也有二十多个。如果这二十多个不投票,结果也非常难看。再预估差一点,五十多个都不投票,胡纪凌还能不能当选?
更何况剩下的七八十号人是个什么想法?谁担保?
无论怎么算,怎么说,怎么计划,一个晚上的时间,能做多少工作?能不能做好工作?时间顿显仓促!
再想回来,这些人里面难道仅仅因为这一张纸,一行话,就对胡纪凌这个人甚至组织产生了怀疑?当然还有那些风言风语。向继平和方超转述的是不是传言的全部?是不是有更多的、更细致的话?谣言都是这样的传播规则,越到底层越丰富,越往高层越简练。你想着窥一斑而知全豹,岂不知,有时恰恰是一叶障目。
代表也是人,这么轻而易举的偏向于传言,这里面绝对有问题!又想起了向继平那天的话,胡纪凌究竟有没有事,澄清一下就好了……
是啊,澄清一下确实就好了,有问题了纪委去搞明白,没问题了,还做什么工作?你给我一纸传单说明他有事,我同样给你一纸核实单证明他清白!还不行?再盖了市委大印行不行?
当然了,来不及,市里也不会那样做。所以,当下只能考虑人大工作不力,致使谣言散播胁迫组织,不能怀疑候选人某某某是否收受贿赂……
纵使如此,温言奇心里还是飞快的算计了一圈,一百二三十个代表,就算这五十多个都靠不住了,还剩下三分之二。这三分之二几乎都是公职人员,而且里面的大部分都在前几天调研中打过招呼。这些公职在身的人总不能也叛变?王力问有没有把握,指的就是能不能当选,确保住眼前的三分之二,去争取剩下的三分之一,或许还有希望?只是胡纪凌很有可能成为得票率最低的副县长……
温言奇紧缩了眉头,斟酌着对王力说:“王书记,到现在这一步,百分之百的包票,我不敢打。但工作我们尽量做,我想,胡纪凌应该还是可以当选……只是……”
“只是得票率可能会很低?”,王力补上了后半句话。
“对!得票率不能保证,但我觉得大部分代表还是能听招呼……”
王力慢慢的点了点头,仿佛每一次下去都经过了深思熟虑,每一次上来又提出了新的问题,他在否定、肯定,再自我否定。这是个烫手山芋,谁拍板了,什么结果都要算到谁头上。而所有的这些决定,居然与当事人胡纪凌通通没有关系,他做不了任何事,说不了任何话。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从剪脐带,到包裹,到送出产房,没有任何参与。
唯一能做的就是嚎一嗓子,宣布我当选了!
“这样……”,经过漫长的等待,王力似乎有了决定。
“向主任,明天的选举日程取消。临时改为传达学习省长在省人大会议分组讨论中的讲话……再加一个市里两会对于云州工作的讲话摘要……”
“今晚到明天,留出一天半的时间做工作,县领导分别同代表谈话,怎么谈你们决定,但目的只能是维护组织意图。”
“我现在就给张书记汇报,明晚全部工作做完,后天是否选举,根据谈的结果,再决定!”
向继平立即应声而去。
王力又对温言奇和雷文耀说:“温书记,这个谈话还是要以县委、人大、政协和在任的副县长为主,雷县长就不要出面了……”
雷文耀赶紧说:“王书记说的是,毕竟我也是候选人之一……”
温言奇点了点头,雷文耀确实不合适,两个都是候选人,一个成了模棱两可的状态,另一个再去劝别人就有拉偏架的嫌疑,到时候谈话不利再影响了县长选举就更难堪了……
方超拿来了花名册,温言奇将里头所有的乡镇书记乡长和几个局长,画到了自己名下,其余的仍交给方超去分配给其他县领导。
方超刚要走,又被温言奇叫住,要回了花名册,反复看了看,嘱咐道:“给向主任说清楚,这里面的重点,就是那五十多个行业代表,谈话一定要注重方式方法,决不能拍桌子搞恐吓!”
看着办公室的门缓缓关住,温言奇不由的叹了口气,那些人都是普通代表,县委去谈压力就很大,反而不合适,人大经常来往,相对来说熟悉,还是好说些。那张纸上面只是笼统的写了个问句,细节丝毫不涉及,更不要说什么证据。此刻冷静一想,纵使自己听到的传言可能是层层过滤,未见得他们就能被轻易的裹挟了去,怎么想都是看热闹或者不想多事的人多些……
温言奇反复看着手里的名单,思来想去,勾去了几个平常咋咋呼呼的。又将剩余的名字逐个画了圈,斟酌了许久,索性让方超统一叫来,一并谈了,信得过的人,还是用信得过的方法正大光明的来。偷偷摸摸的反倒中了敌人的奸计……
天色已晚。
鹅黄的路灯更显昏暗,光秃秃的树枝被寒风裹挟,不情愿的摆动着,影影绰绰。偶有路人缩了脖子匆匆走过,汽车像是受了寒气的逼迫,也哑了嗓子。
冬天就是这么样子,色彩单调、画面斑驳,让人提不起精神。
南方人想象着北方的冬季,大多是一碧蓝天倒映着广袤雪原,哈一口气会冻红了鼻尖,头发、眉毛、睫毛挂着点点白霜,穿了厚厚的羽绒服,在雪地了肆意的打个滚,捧一把雪高高的抛洒在天边,总是兴奋。孰不知北方人现在看个这样的雪也是费劲的很。想起上一次的大雪还是什么时候?当是那场所谓的“雪灾”吧,猴年马月!毕竟身边一袭红衣的苏梅都换成了烟不离手的大老粗雷文耀……
其实,冬天有什么好的呢?出门要一层一层的裹衣服,进门要一层一层的脱衣服。暖气太热了,忍着冷风也要开窗,否则便宜了热力公司。暖气不热了要一个部门一个部门的央求,热力公司的人来,拿表一怼,18℃,正常!摔门走人了。你心里骂了,他妈的,你家大冬天18℃能待人?可人家就是这个最低标准,骂完了还得去求人。
至于看雪,天天见的,还有心情看?能看出什么来?远不如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自古赏景必有佳人,有了佳人才能给无聊的景色添几分色彩,心里诗意了,眼里自然露出柔软。否则,又有什么好看的呢?不过是一群人图个热闹,咋咋呼呼的折腾自己……
所以,南方厌倦了眼里的南方,北方厌倦了心里的北方。
就像此刻的窗外,怎么看都流露出明都那般烟雾弥漫,泥浆满地,寒风阵阵的破败感来……
心情很不好!
楼下出现了车灯,一辆……两辆……直至堆满了停车场。
妈的!温言奇心里咒骂,不管胡纪凌能不能如愿,毕竟不是什么可以明说的事。屁大的县城,大晚上的,居然都坐了车来!让老百姓看到,还以为县里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今晚一过,明天不是满城风雨?
几个头探了进来,叫了声书记,又有几个人进来,奇怪的看着前面的来人,也叫了书记……
温言奇没有应声,颇为不满的叫了方超道:“让下面的车都开走!大晚上的,都堆在这里像什么话!”
扫了一眼,又说:“你们平常也注意些,能走路了多走几步,看看你们的肚子,没有怀胎十月,四五个月足足有了!几步路也要坐个车!上楼都不喘吗?”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温言奇是随意说几句还是真的动了肝火。但对方超的那几句倒像是真的有了意见。
“以后晚上都不要吃饭了!出来跑一跑,走一走。乡镇的在乡镇走,城里的在城里走。哪里有问题也能看出来,总不能事事都等着我给你们说!”
“袁刚!”,温言奇指了指城建局长说:“解放路那几坑你准备什么时候补?”
“解放路?”袁刚满脸疑惑,又连说了补补,马上就补。
“你说说,解放路什么地方?”。
袁刚支支吾吾说不上来,脸上写满了尴尬。
“我告诉你……”,温言奇一脸严肃的说:“解放路新华书店门口往东三十米处,路边两个大坑一个小坑,秋天就是这个样子一直到现在!”
袁刚坐不住了,赶紧起身说:“书记,我疏忽了,没有注意到,马上就补,明天!明天就补好!”
“马上就补?”温言奇露出个轻蔑的笑意,又问你准备怎么补?
“柏油、砂石,要补就按原样补好,书记放心!”,袁刚不假思索的说。
温言奇脸上的笑意放大了些。对别人说:你们都听到了,袁刚说的柏油砂石原样补好,做不到的话,明天人大会餐我们就不吃了,他请客。
众人不语,袁刚随即反应过来,大冬天的怎么可能柏油补好?
便说:书记,明天客我请,路面先用路砖填好行不行?
温言奇笑道:“行啊,怎么不行,反正从明天开始,你每晚下班走路,等你四个月的肚子没了,再允许你坐车,听到没有?”
袁刚忙说:“好好好,书记放心,我抓紧……”
“抓紧什么?”温言奇又问。
袁刚笑道:“一是抓紧把路补好,二是抓紧把肚子搞下去,两手同时抓,都要硬!”
嗯……温言奇点了点头道:“态度还算端正……”
众人这才笑了起来……
“来,开个会!”,温言奇收了笑脸,坐直了身子。看了看脸上仍挂着笑意的乡长局长们,正色道:“晚上打扰大家休息,有个事问问你们的看法……”
“都收到了吧?”
众不明所以,相互看了看。
“那我就提醒一下,一张纸,从你们的门缝里塞进去的……”
这才有人说收到了,继而变成了全部。
温言奇点了点头说:“收到就好,这么晚叫你们来,就是为这个事。”
“你们都是多年的领导干部,所以,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说实话,我非常看不起这种背后搞小动作的做法!前段时间,你们大概也听到了些关于胡纪凌的一些说法,绘声绘色也好,一知半解也好,说什么的都有,我也听到了,可能和你们听到的一致,也可能版本不同。但总归都说了一件问题,那就是胡主任有事,而且是大事!本以为是有人要反映问题,先在底下造造舆论。或者是看胡纪凌不顺眼,造造声势。我一直很好奇这个传言的最终结果是什么?是一阵风过了,还是一封举报信交了?实在没想到,居然是一页白纸顺着门缝塞了!”
“有人拦着他?有人威胁他?还是我们云州或者市里反映干部问题的渠道不畅通?我看都不是。如果是,他或者他们就不会塞纸条,造流言。”
“在坐的都了解我这个人。从到云州开始直至现在,我历来都主张有事说事,有问题说问题,当面吵架可以,背后搞小动作绝对不行。为什么?因为这是人品问题!一个干部,能力有高下之分,无非就是能担的担子重不重,但人品一旦出问题,非但不是挑不挑担子的问题,而是站在了广大干部群众对立面的问题。落到我的手里,还要整治你!前面不乏就有这样的例子。”
“所以说,今天这张纸不是表达了谁想反映问题,而是说明我们周围就有这样人品出问题的人!就有这种热衷于背后说坏话、踹门板、踢飞腿、打黑枪的人。这样的行为是给云州抹黑!大家都知道,最近一段时间,从省里到市里,对我们的工作评价都很高。这些成绩都是我们辛辛苦苦干出来的。”
“那天省长夸云州的时候,我和其他县里代表的脸上是很有光的。扪心自问,除了这些成绩,我们有没有不足的地方?当然有,而且还不少。但这些不足里面总不能有塞纸条这样的行为吧?我们刚刚因为干工作而出名,再因为塞纸条而出名?”
“同志们,这个名出不得吧?”
“这张纸上写着个问句:胡纪凌多次收受企业贿赂,如此之人怎能当选云州副县长?”
“对于这个问题,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不能当选!如果胡纪凌真是这样的人,我温言奇第一个反对。你们当然也有自己的判断。可如果他不是这样的人呢?我们又该怎么做?换句话说,胡纪凌究竟有没有贪腐行为,该谁来回答?该不该讲证据?难道在提不出任何证据的前提下,仅凭一张白纸就能左右了别人的前途,那还要我们做什么?要这个人大会议做什么?赶明天这个事轮到自己头上,别人如此对待我们,我们又怎么办?”
“这些人是谁?不要去打听,仅凭他们今天的行为,我也不想知道。我们所做的工作里面有没有他们的贡献,我不清楚。但我很清楚,他们的这种卑劣行为正试图通过每个人大代表手里的神圣一票来实现。也就是说,他们的目的要通过我们才能实现。”
“所以,包括我在内,手里这一票,是相信组织,相信证据,还是相信这个来去无踪影,门缝塞纸条的神秘人物?我觉得大家要好好想一想……”
温言奇口气严厉的说完这一段话,便停了下来,给众人留些反应时间,有意的,慢悠悠的喝了口水,靠在了椅子上,环视了一圈,目光所遇之处立即得到了回应:当然是相信组织、相信证据。
“这么快就想好了?”,温言奇笑了笑。
“书记,这没什么好想的……”
“相信这些人,我也得知道他是谁?”
袁刚信誓旦旦的说:“书记,你说路上有个坑没补,可能是我疏忽了,但这样的事,我绝不会大意。你说的对,什么事都要讲个证据,不能一张纸就糊弄过去了,这样的当我都要上,那就真是脑子让驴踢了。你放心,这当,非但我不会上,我们城建口子都不会上。”
温言奇撇了撇嘴说:“袁刚,坑的事情得说清楚,你刚才说可能疏忽,还有其他的说法?总不是故意的吧?”
“绝对是可能……”,袁刚龇牙咧嘴的笑了笑。
见效果差不多了,温言奇又换了语重心长的语气说:“我看大家的想法都和我一致,这就好。你们也知道,市委王书记就在县里。得知有人塞纸条后,忧心忡忡。为什么?因为市里也好,云州也好,自从建制以来就没有出过这样的先例。我们可以设想一下,如果这个人真有胡纪凌的贪腐证据,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无外乎两个原因,一怕打击报复;二怕抛头露面。打击报复从何说起呢?胡纪凌是市国资委的副主任兼职我们工业园区的主任。来了几年?又认识几个人?谁会帮他打击报复?至于第二个,我更觉得疑惑。既然要举报,为什么不走纪委途径,不想抛头露面,写匿名信也可以。现在这样做,无非是让云州县人大选举颜面扫地,一句话,造成选举混乱,让市委、县委被动。”
“王书记让我们作大家的工作,不要被一张白纸蒙蔽了。我当时没有说什么,但我想,我们的人大代表也好,干部群众也好,都是值得信任的。我们共同开创了云州工作新局面,怎么可能允许极个别的人毁掉他,你们说是不是?”
“所以,给大家做工作,我认为没有必要,但王书记既然说了,我也只好大晚上的把大家叫来聊一聊,现在看来,今天晚上,落实的最实际的工作,其实就是城建局该补的两坑套一坑。其他的,不用我多说。一句话,我信任大家,也请大家一如既往的信任组织……”
“我说完了,时间不早了,你们也早早回去休息……”
众人鱼贯而起,一个个都冲着温言奇笑笑,温言奇也逐一报以微笑,直至最后一个人走出门外,才浑身泄了劲瘫坐在椅子上。
这些人还是可以相信的,一并叫了,口气并不严厉,说笑间他们当然也能感觉出来自温言奇的信任。在县里做事,没有什么事比县委书记的信任更重要,这是一切进步的根源。
至于剩下的几个人,就没有这些人好把握。温言奇思虑了许久,还是按照王力的要求,逐一谈吧。当成正儿八经的事来谈,当作十万火急的工作来做……
长长的舒了口气后,叫了方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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