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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戴德莉的故事


维瑟米尔,开始了对戴德莉的询问。

    他说:“来的路上,经过营地的时候,我们遇到了一个女孩。她说自己叫乔瑟。戴德莉,你知道这个人吗?”

    戴德莉疑惑地摇头。

    维瑟米尔解释:“她说,自己是萨宾娜·葛丽维希格的仆人。”

    “她要替自己的主子说话?”戴德莉一听到萨宾娜这个名字,立刻戒备了起来。

    维瑟米尔摇头:“不,她宣称,是为她自己说话。她说,自己是一个坎恭恩人,而她的父亲是当地的一个酒馆老板。几年前,她父亲接待过你,然后你折磨、杀死了他。有这回事吗?”

    戴德莉呆住了,然后咬了咬嘴唇,用略微发干的声音问:“是在泰特康姆镇?”

    维瑟米尔回答:“那一个女孩没有说细节。”

    戴德莉之前的礼节不见了。她低垂下头,又故意高傲地扬起下巴,说:“我记得。当时,他对我出口不逊,于是……于是我命令泽迪内克中士和‘秃头’把他架起来。我听说他有老婆还有女儿,于是我叫人把她们拉来,在她们面前,把那一个家伙的舌头拔了出来。他流血而死。我不知道,这个乔瑟,是不是就是那一个女儿,但……”

    “也就是说,这事是真的了?”维瑟米尔问。

    他看了一眼其他人,所有猎魔人的神情都严肃了起来。

    戴德莉点头,然后说:“而且我不后悔。”

    维瑟米尔问:“我可以问一下,他到底对你说了什么吗?”

    戴德莉抿了抿嘴,说:“极其恶心的脏话!”

    “具体是?”维瑟米尔问。

    戴德莉换了个站立的姿势,头向另一边偏着。她说:“首先,你要知道,坎恭恩的民众,从来都不喜欢我。因为我是日蚀降生什么的,以及我母亲那一边的亲戚,塔尔哥的贝妮嘉。她和我年纪相仿,准确地说,同岁。她的统治很严酷。”

    “我听说过她。”维瑟米尔说。塔尔哥的贝妮嘉,据说也是一位黑日诅咒携带者。

    戴德莉继续:“当人们不喜欢你的时候,他们会造你的谣。从小到大,那些恶毒的东西,我不知道听过多少。”

    “那么,”维瑟米尔问:“这一个酒馆老板,又是说了什么谣言,让你如此暴怒呢?”

    戴德莉咬了咬牙,把手在木桌上狠狠拍了一下,让卧在木桌下面的“女鬼”抬起头,发出微弱的呜咽声,仿佛在安慰自己的主人。

    戴德莉平复了一下,说:“因为他说了那些谣言中最恶毒的一个。我的母亲去世很早,梅温四岁的时候,她就不在了。我的父亲,前坎恭恩的亲王,一直没有再娶。”

    “为了中伤我,有人造谣,说我之所以会在日蚀下出生,是因为我十年前去世的母亲和恶魔有染!和莉莉特交媾!说我是恶魔的野种!”

    深呼吸了一下后,戴德莉说:“所以,我说我不后悔。再来一次,我还要这样做。我的亲兵们,他们都是跟着我父亲闯荡过的老兵。他们都夸我,说这样才是当亲王的样子。”

    维瑟米尔有点明白了。除了酒馆老板也许无意、也许歹毒地说的谣言,当时戴德莉亲兵们的意见也很重要。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尤其一个女孩,自然会对身边名为侍卫,实际上更像导师和伙伴的年长者学习,不愿意在他们面前露怯。

    而士兵嘛,尤其是亨佛斯到柯威尔那一片的雇佣兵,维瑟米尔本人也见识过,不止一两次。

    其余人陷入了寂静,都在严肃地想这件事。

    维瑟米尔继续问:“除了这一件事,那一个女孩还说,你也伤害过很多其他人。”

    戴德莉不服气地说:“也许吧。我打过一个女仆耳光。一次,两次,第三次的时候,她跑回家去了,在那里造谣我每天吃老鼠尾巴,喝毒蛇的血。”

    “我还放狼,咬过一个商人的腿。城里的理发师检查过说,他以后只能一瘸一拐地走路了。还有一个永恒之火传教士,我让我的亲兵们,狠狠地打了他一顿鞭子。”

    “我伤害了他们。可他们难道没有伤害我吗?用他们的谣言,用他们异样的目光?就好像我头上不是长着和他们一样的头发,而是两只角一样!”

    维瑟米尔明白这种被排挤的感觉。在最近的日子里,作为一个猎魔人,这种体验越来越频繁。唔,也许是他太怀旧了吧。也许过去也一样糟。

    但他也记不清了。

    维瑟米尔摇摇头,回到眼前,又问:“那女孩提到了一个巫师。她没有说的很详细,但你可以讲一下吗?”

    戴德莉自嘲地笑了笑:“当然了。坎恭恩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件大新闻呢?”

    她扫视了一圈在座的猎魔人,说:“好吧,那我就直接讲了。我也不顾及什么了。”

    “几年前,一个巫师来了坎恭恩,说可以帮助我治疗黑日诅咒。我的父亲,正焦头烂额,迫不及待地让他出手。”

    “结果,这位白胡子老巫师说,自己是个梦卜师,需要在我的房间里,与我单独度过一夜,第二天就可以治好我。”

    维瑟米尔打断道:“你的父亲相信了?梦卜术不能解除诅咒,最多可以预知或调查情况。”

    戴德莉嗤笑了一下,说:“当然了!他又不是你们,不懂魔法。你不知道?我们只是一个小城邦,又穷,没有术士会来我们那里。每来一个野法师,就像过节一样,从平民到贵族,排队求他帮忙!”

    “然后发生了什么?”维瑟米尔问。尽管他大概也可以猜到。

    戴德莉摇头,说:“还能发生什么?他强奸了我,就在我从小睡的床上。当我醒转、发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我……当时,也许有什么东西,在我体内苏醒了。”

    “我拿起拆信的小刀,朝他扔了过去,划开了他的脸颊。那一刻,我以为他要用魔法杀死我了,让一切死无对证。但他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捂着脸撞开门跑了。”

    “那时,我才知道,他完全就是一个骗子。”短发女孩捂着脸,痛苦地回忆着。

    “然后,你的父亲,把他抓了起来?”

    戴德莉摇头,说:“他不相信我,或者不愿意相信。他派人去追那一个法师,没有追到,于是命令任何人不得提起这件事。也罢,从醒来扔出小刀的那一刻,我就明白,凡事要靠我自己。”

    “我和唯一一个愿意帮助我的人,洛本一起,到森林里追踪那一个法师,不,那一个骗子。在森林里,我发现自己不一样了,我可以控制动物,尤其是狼。就在那时我遇到了‘恶魔’和‘女鬼’。从小我都想逃离黑日诅咒,只有在那时,我才明白有这个诅咒的感觉多棒。”

    “我们追了两天一夜,在快到辛弗里德的一片林子里逮到了他。他真是一个骗子,那么久都在光着脚步行,身上只穿了内衣,和跑出我房间时一样。只在外面裹了一件袍子,不知道是从哪借来,或者说,偷来的。”

    戴德莉抬起头,看向维瑟米尔。两只眼睛闪闪发亮。她继续讲:“于是,我逮住了他。我的狼咬住他的四肢,洛本按着他的身体,我用那一把拆信刀,砍下他的玩意儿,塞到他嘴里,然后划开了他的喉咙。”

    “后来,我才从萨宾娜那里知道,自己可以中断魔法运行。也许那一个家伙也会魔法,只是被我阻断了。正好,否则他也许可以修改我的记忆,让我忘的一干二净。”

    “总之,他就是一个骗子。要么是一个蹩脚的;要么就是一个老谋深算的,在我手上,他遇到了自己应得的下场。”

    维瑟米尔缓缓说:“也许除了这样杀死他之外,有其他惩罚的方式。起码带他回去接受审判。”

    戴德莉摇头:“我丝毫都不后悔,我只恨不能再杀他一次。如果我父亲还像他年轻时候一样,他也会自己出发,追到那一个污蔑了我们的家伙,活点了他。这才是我们对待骗子的方式。”

    看着脸颊发红、鼻翼翕动的戴德莉,维瑟米尔想:戴德莉的方式有错吗?肯定。但可以说,她是事出有因。

    不过,反过来,有了理由,就可以使用任何方式吗?哪怕再残暴也不为过?

    而且,维瑟米尔告诉自己,这只是戴德莉本人的说法。

    虽然,看着她,老猎魔人有点相信她。她说辞中的大部分,应该都是实话,或者跟事实很接近。

    黑日诅咒也许可以让她变异,长出萨宾娜口中的诡异器官,甚至掌握魔法能力,但维瑟米尔不认为,这个诅咒可以教会她说谎。

    因为说谎,是人性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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