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来份小报。

  有什么非常火的八卦杂志吗？”

  楚夏叼着面包，好像饿死鬼投胎。

  从刚才一直吃到现在。

  如果不提她的牛马经历，她还能四舍五入，认为自己是个现代人，

  享受着一定程度的自由。

  “当然。”，报亭里的人笑脸相迎。听了话，先打量了她一下:不像是沫芒宫里的人。

  “您是外地来的吧。”

  老板是名三十多岁的男子，瞬间拿出了他的营业状态。

  神秘地说，”那就不得不提我们这里大名鼎鼎的「地摊」小报了。“

  “这个名字可是审判官大人亲口认证过的。”

  “地摊小报？”

  还大名鼎鼎？

  楚夏拿出钱包，”多少钱？来一份。

  还有别的吗？“

  她的样子像极了来旅游的土大款。

  老板小声地说，“我这里有水神大人的秘辛专栏，只要3000摩拉。绝对的物美价廉。”

  3000？

  楚夏的嘴快要咧破：当我白痴啊？

  看来哪里都有奸商。

  不过她心情很差，即便贵点，也比没八卦看要强吧。“来一份。“

  正要掏钱，有人从背后拦住她，“等等。”

  “莱欧斯利先生？”楚夏一脸稀奇。

  “你好。”

  穿着标志性的灰西服配红色领带，狼耳的发型微微晃动，莱欧斯利松开他的手。

  “是公爵大人。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老板收起手里的杂志，“晚上好，您也会来上面散步啊。”

  楚夏看老板和莱欧斯利针锋相对，只见他把老板的小报和杂志拿到手上。

  “动作挺快嘛，弗朗索。可惜，我来的不是时候。”

  “嘿嘿，自然是不如您的身手，不如您啊。”

  弗朗索不挣扎，笑着把新来的报纸递给莱欧斯利。

  “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咱们店是小本生意，不容易啊。

  您说这租金越来越贵，游客还不多。

  日子还得过，是吧？”

  “嗯。但别让我再撞见你诓人。

  3000摩拉？以后人家说我们枫丹宰客怎么办？那才是把生意给做坏了。”

  “公爵大人说的对。这位姑娘。

  拿去吧。只要300摩拉！”

  这还差不多。楚夏把钱递过去。问老板，

  “你给他的是什么报纸？能不能也给我来点？”

  “当然。当然。”，老板热情推销。最后楚夏以3000摩拉的价格买了一沓报纸。

  路过咖啡厅，看到莱欧斯利正在里面喝茶。

  在咖啡厅……

  喝茶？

  楚夏好奇地想，要是见到钟离，莱欧斯利得多么稀罕他？

  没见过几个这么爱喝茶的年轻人。

  大概又是凹人设吧。

  她走后，莱欧斯利也离开咖啡厅。

  那维莱特消失的事引起了空前的骚动。

  作为典狱长的他有义务调查清楚，那维和楚夏发生过什么。上次出行，那维请过假。

  这极其罕见。百年来也少有。

  这次直接消失一周左右，未有任何人见过他。

  消失第三天，莱欧斯利奉命，查到楚夏也离奇失踪了。

  前两天有人说脑袋不太舒服，被传是灵异事件。他们好像都忘掉了看见的一件事情。

  莱欧斯利认为有必要亲自和她谈一谈。

  他大大方方踏进德波大酒店。

  枫丹人几乎都认识他和那维莱特。

  因而引起非常大的骚动。

  那维莱特迟早会听说他来了德波大酒店，但也是职责所在。

  他有义务监督自己的同僚。

  那维莱特是工作狂。翘班七天去做了什么，枫丹的民众都在八卦这个事情。

  莱欧斯利手里的报纸头条就是报道有人在德波大酒店看到那维莱特从一名住客的房间里走出来的事。

  此举极大的刺激了那维莱特后援者们的心情。标题突出了审判者的人设崩塌。

  大家都知道那维莱特并非人类。

  而是水神请来的救兵，一直为了这里的正义兢兢业业。

  “你好。“，莱欧斯利敲开楚夏的房间。

  看到她又在吃东西，是牛排，散发着热腾腾的葱和黄油的香气。

  莱欧斯利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才不到下午四点。她吃了几顿？

  那维莱特消失那几天，一直是晴空万里。

  最近天气却很阴沉，因而大家都在传，审判官大人可能心情不好。

  莱欧斯利不相信这些传言。

  “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楚夏谨记着那维莱特的叮嘱，坐在离他很远的地方跟莱欧斯利说话。

  开门后，邀请他坐下。

  给他放了红茶，自己离得远远的。

  莱欧斯利奇怪，她好像在回避他的审视，更加感到狐疑。

  “我来调查，审判官大人失踪的原因。这在枫丹引起很大的骚动。

  相信您可能知道内情。所以想问问你。如果有冒犯的地方，先向你道歉。”

  莱欧斯利穿很长的靴子。

  坐下后腿的高度，远远超过了她的茶几。

  他只比那维莱特矮一点。

  楚夏抬起头，“您是在审问，还是希望我能给你提供线索？”

  “是后者。”莱欧斯利说。

  “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来找你是履行职责。非常抱歉。

  之前给你造成损伤的身体恢复了吗？”

  “不劳挂心。已经没事了。"楚夏回答令莱欧斯利略微分神。

  她被关在水牢，只是睡了很久。

  常人被关，会精神错乱，甚至胡言乱语。

  因为那里的环境实在太恶劣，从早到晚都没有光。

  她直到被带走还是毫无反应的样子。

  可能身世复杂，说不定也很可怜......

  阅人无数的莱欧斯利看出她的话语透露着疏离，但看他向的眼神充满友善。

  大概是那维莱特给她下过禁令，不许她接近我吧。

  想到这点，莱欧斯利继续说，“既然你有事我就不打扰了。再会。“

  楚夏以为他会走，暗暗看着他的背影。

  心里感觉挺可惜。

  这可爱的兽耳男，性格很不错的。

  “那我就不送您嘞。”

  她继续吃肉，莱欧斯利从门口抓进来一个人，拎着他，看起来挺眼熟。

  “小子。给我放手！”

  报亭的老板拿着摄像机。

  打算拍一张精彩的照片记录楚夏和来访者的私密行为。结果却发现又碰到了莱欧斯利。

  “怎么是您……搞错了，搞错了。“

  “别装了。”，莱欧斯利说，“你要拍的就是我吧。哼。谁派你拍的。

  又是「地摊小报」？“

  “那个，您听我解释。”

  莱欧斯利把手铐拷在弗朗索的手腕上。冰冷的铐子，比一般的手铐还要冷。

  公爵大人的气焰足以令远近闻名的匪徒闻风丧胆，更别提弗朗索。

  早听说他手段，弗朗索大声求饶，“我只是收了钱来拍一张照片而已。

  别打，别打！我错了！”

  楚夏吃瓜，看到弗朗索的相机，“他偷拍？”

  “为什么？”

  “把相机还给我！我要控告你！”弗朗索瞪着楚夏，认出她就是买报纸的人。

  “是您啊。”

  他的态度转变太快。

  楚夏快要搞不清情况。

  莱欧斯利离他的眼眶只有一点点距离，手上凝结着白色的冰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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