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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鸠占鹊巢


裘克烦躁的坐在地上,与眼前的萨贝达大眼瞪小眼,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面面相觑间,裘克看着这个居心叵测的雇佣兵是越看越不顺眼。可能是水火不相容、命里犯冲,裘克感觉自己果然还是更适合结束这场实验后跟萨贝达在比赛里开撕。毕竟在比赛里他们的关系可就纯粹多了,没有那么多相互算计,只是单纯的捕猎和被捕猎的关系,顶多也就是对局势的运筹帷幄。

  这种尔虞我诈的晦气事情他不想再来一次了。

  风声徐徐,枝杈虬结。萨贝达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爬起警惕的靠近窗口,在侧身往外观望片刻后,扭头朝裘克勾起意味不明的笑。

  这笑活脱脱的就是准没好事,裘克抿唇不由自主的手腕用力,恨不得现在挣开枷锁当场跑路。

  “好好表现,别说不该说的。我可没那么多耐心,否则后果自负。”说罢,萨贝达也没管裘克的心情如何,干脆利落的掏出弯刀再度架在红发小丑的脖颈上。

  与此同时——拉上插销的房门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敲响,伴随着的是班恩略带气喘吁吁的语调。

  “裘克,裘克、我有急事找你……!”他的声音很迫切,不难听出其中蕴含的紧张。可怜这个素日不愿开口的哑巴鹿终究是没法完成自己的任务了,他俩都得栽在这个畜生手里。

  裘克不着痕迹的瞥了眼萨贝达,对方湛蓝的瞳眸里是晦暗不明的警告。裘克咂舌,认命的大声嚷嚷:“怎么,我们不是刚聊完吗?你这个小鹿斑比原来在我走后这么寂寞啊——哈哈!”

  裘克的话语完美的诠释了平日里的轻佻和揶揄,他声音嘹亮坦然,说出的话也十分自然,根本听不出是被人胁迫的语气。

  班恩闻言理所当然的没有怀疑,但他说话仍旧磕磕巴巴,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说过话了:“不……我是想问问你,有没有看见实验品9-?-3,他逃出来了、在我去把共犯9-?-2关押的途中…我不明白,他居然还活着!”

  “逃了?你不是说他死了吗?看条狗你都看不住,不知道杀人要补刀吗?但凡你照着他脑袋来一下,都不会有现在这事。”裘克讽刺的嗤笑,狠狠剜了一眼身旁的佣兵,语气都带了些怨念和恨铁不成钢。

  “行了,老子没有见过他,他也不敢来老子这撒野。你先去汇报庄园主吧,我现在没空搭理你,要是到时候有那狗崽子的消息了,我帮你留意。”

  裘克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连忙给班恩下了逐客令。开玩笑!他跟庄园主只是合作关系而已,没必要对他忠心耿耿视死如归,天知道他会不会到时候背刺他,还是自己的小命比较重要。

  “好,那我先去找庄园主禀报,你自己也小心些……9-?-3比我遇见的任何人都要狡猾难处理。”班恩嘱咐了几句后,急匆匆的就离开了。

  “……”裘克欲哭无泪,心里直给班恩竖中指。你早特么说啊!他现在算是深刻体会到萨贝达的狡诈了。

  门口是若即若离的脚步声,很快那动静也消失了。萨贝达没有心急,而是再等了十分钟左右,确定鹿头没有故意折返回来的意图时才勉强放下戒备心。

  是他多虑了,有些诡计多端的人会故意装作离开、而后折返,实则引蛇出洞。但显然这里的屠夫没有这种心计,是纯粹热衷于嗜血的杀戮欲,这样的生物反而还好对付些。

  “你他妈不打算把刀拿开吗、!”

  耳边传来咬牙切齿的磨牙声,萨贝达回过神来看向强压怒火的裘克,挑眉默不作声的收回弯刀。

  说起来这个红发小丑真的怪有意思的,像是一个矛盾体的集合。他既怕死,生怕自己反悔然后把他扼杀;又不怕死,别人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时敢毫不畏惧的挑衅。

  萨贝达不讨厌裘克这种性格,相比较其他屠夫来说,眼前的这个红发小丑反而有血有肉更像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杀不死的怪物。他又回想起了那天夜里在房檐上眺望远方时无意间看见的画面。

  可能是出于对刚才裘克确实没有暴露他存在的嘉奖,萨贝达稍微端正了自己对裘克的态度——但不多。

  “抱歉,我的情况你也知道,不过我可能得寄宿你家了。”

  听起来客客气气,但裘克怎么可能听不出萨贝达的言外之意。瞬间,他就鄙夷的啐了口口水,阴阳怪气到:“装什么呢?比麻袋还能装。你不就是个独断专行的野狗,看起来像在问我意见,实际上只是通知我一声吧?难道老子不同意你就会滚蛋?”

  妈的,鸠占鹊巢的狗。

  萨贝达没有开口辩解什么,但无疑就是默认了。他确实需要一个住处暂避锋芒,而裘克这里是最好的选择:“放心,我只会待到这场实验结束。”

  “随你的便。”裘克冷笑。

  ——

  这就是场噩耗,一场只有自己倒霉的悲催噩梦。入夜后的卧室乌泱泱的一片,裘克仰头凝视着天花板,生无可恋的想着。他战战兢兢的偏头,身旁座靠在床头阖眸休憩的人正是奈布·萨贝达。

  这位雇佣兵看起来貌似是真的累了,双手抱臂靠在床头。浅薄的呼吸从鼻间倾洒而出,眉头紧蹙,手里仍旧攥着随身携带的那把尼泊尔军刀。睫羽阖起微颤,厚重的眼皮盖住素日冷戾的眼眸。五官倒是格外硬朗,裘克回想起这家伙的年龄刚好是27岁。

  不过裘克他可都35岁了,叫萨贝达这家伙一声臭小子不为过,不算冤枉他。

  深更半夜,裘克望着萨贝达的头颅思考一个问题:他现在去偷拿电锯把这家伙的头砍下来的概率是多少?

  就在几小时前,裘克还天真的以为萨贝达起码晚上会放松警惕,至少怎么说也不会再跟看守俘虏一样守着他了吧?事实证明,不仅会,而且还更严了。

  裘克感觉萨贝达这人有什么怪癖,不是有怪癖就是脑子有毛病。好端端的床他自己不睡就算了,凭什么还把他五花大绑的捆在床上动弹不得。没错——裘克现在就像是待宰羊羔,双手被束缚在头顶,左腿被捆在底下的床脚处,右腿的假肢被萨贝达卸掉,至于电锯,估摸着在门口放着。

  本来就四肢不便了,现在更是掀不起任何风浪来。裘克只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嘴贱嘲笑萨贝达瘸了的左腿跟他瘸了的右腿刚好能凑成一块。

  十分的地狱笑话,把萨贝达都整沉默了。接着裘克就在挣扎叫嚷的抗议下失去了自己右腿的假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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