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盗可以是不足、可以是发泄。

品德的内容由智慧定义。

真、善、美从道中生，为无中有，最难解释的就是善。

可能遁入空无之境，就能体会其中奥妙。

反正作为俗人，总是自觉有亏。

甚至有时觉得自己猥琐，想吃零食的时候看到长辈的钱想顺手拿一张，有了生理欲望想和喜欢的肉体发生关系，对待不公和虚伪想用烈火焚烧殆尽，被锋利器物划伤感到疼痛害怕死亡……啊～不到彻底的终结，思考无法停歇，烦恼不会消失。

道理都是人说的，选自己听的顺耳的就行，谁都不可能完全说服谁。

只有道可以通万物，许多创作擦边都可以热销，谁说的清其中规律，真的掌握了就是首富，什么都可以做到，近道无解。

风汐的司空凰对文艺创作的评价标准都是非常直白的，“这么丑的东西，别讲什么思想不思想了，看都不想看它！晦气的东西！”

“啊……可这是XX的稿子。这么直接不太好吧？”员工面露难色。

“拿给别人，让别人处理这丑东西！一点美感都没有，叫艺术啊？现在艺术都可以不要脸了是吧？”

“啊，老板，别生气。我去找X总监商量下，换个人合作。”

“嗯。下次别给我看这种没水平的东西！”

“哦哦。”

叶慕斐正巧看到员工拿着画走出去，看出对方脸色不好了。“怎么了？你骂人了？”

“啊，慕斐啊。看到你我心情都好了。刚才拿来了一幅丑画，把我心情都搞不好了。”

“本来审美就是有很多标准的，你的眼光高，多体谅普通人。”叶慕斐淡定地倒茶坐在沙发上。

“我做不到！你脾气好，耐性强，我不是你。”

“哼～这也是你的特点。”

别看司空凰在别人的口中多可怕自我，她本人觉得甘星比她深不可测得多。

对甘星的揣测没少跟徒弟叶慕斐说起。

在餐厅包间里，司空凰随意撑着坐在垫子上，一只脚放平，一只脚弓起，侧着身子对着叶慕斐，“你说说你对甘星什么感觉？”

“甘老师是文艺创作大前辈，深受同行敬重，我也不好说什么。”端正地坐着，夹起青菜放进碗里，配着一口饭吃了。

“哎！我看你也是甘星一个路数的。只是凑巧师从我而已。”

“哈哈！！！”叶慕斐笑了，“老师，其实你和甘星老师都很优秀，只是为人处事风格不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吃口鸡块，司空凰眯着眼睛，叹叹气，“我就是不懂这人情世故，这么多矫饰做作的虚情假意套路，甘星才华纵横，怎么性子这么寡淡。哪里像个才女？”

“才华非要张扬鲜明才行吗？这不也只是一种表现模式吗？”

“我就是没看过甘星表露个性，做事总是有板有眼，让人挑不出毛病，她这么淡定从容显得我冲动粗浅了。”司空凰有点赌气地说。

“哈哈哈！！！老师，多吃点，消消气。”叶慕斐哄着司空凰，劝她多吃多喝。

“我问过甘星，要是没遇到华宇这种好时候，她会做什么？”

叶慕斐抬眸注视着老师。

司空凰咧着嘴笑道：“她会当个画家和作家，可能事业不会这么辉煌，限制会更多。”

“美人门前多是非。”叶慕斐轻叹。

“哎～对喽！恰好，我们三个都是美人，你说谁的是非更有看头？”

“哈哈哈！！！还是老师你吧。”

司空凰摇晃着食指，“不，不，不。甘星。她这人带着星光，在哪个时期都不太平。就算她只是专注做画家和作家，一定是最有人气的那个。”

“甘星老师不做明星确实可惜。”

“哎！她做幕后才能做实事。做明星都是光环效应，时间花在应酬交际上了，不如现在自由。”

“确实。甘星老师一直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仰头喝下一口红酒，酒液滑入喉管，滑润带着香气，“甘星啊甘星，就是一瓶美酒，越沉越香，让人沉醉。亏得她这么坚定，还这么沉着，我不想承认都要说，她的才华是世上最美的风景之一。真是怎么生出来的！”

叶慕斐垂眸思索了一会，问出了她一直以来的好奇：“甘星老师的创作能力到底有没有瓶颈啊？不论是旧题材的再现，还是新题材的创造，她完成的水准都是经典级别。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局限她的创造力的。”

“她是个魔术师，屎都能给你雕出花来。”

叶慕斐面露难色，“老师说话文雅点吧。”

司空凰摆摆手，“我的意思是，在她的创作力下诞生的任何东西都可以天然地带着花的香气，她属于文艺领域的创世神，洞悉文艺的魂魄。”

“甘星老师能让我们这么精于绘画创作的人都折服，实在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觉得她的人气才是真正让我觉得天方夜谭呢？”叉起一块西瓜，在口齿间咬碎流出甘甜的汁水。

世上有些东西就是自然而然，如此发展，讲不清道理。

姬无香忘了多久没和女儿甘星用剑切磋了。

小的时候，甘星还会让人惊艳于她的剑术天赋，随着她其他才干得到认可后，精力转到事业上，世人都只知道女儿的才貌冠绝华宇。

一个人才华再多，都有主次之分。

以武力在世间扬名，就不会去探究他有没有文才；以才华彰显，不建立武功，就不会想起他的武学天才。

女儿早就在剑道上超越了她，剑道无极是剑宗师祖都赞誉过的，普通人却难的一窥。因为他们用不到见识甘星的武学深度，只需要甘星创作更多喜闻乐见的东西充实他们闲逸的生活。

“你的剑术一点都没落下，这么多年都在忙着工作，怎么做到的？”姬无香询问女儿。

“剑道亦为道，悟道通明不是时间和练习就可以达到至境。进入了新境界，不会没有练习就下来。”

“你修行了吗？”

“类似。和寻常道法不同，剑心合一。”甘星用手摸过剑的冰冷坚硬的表面，这是她与生俱来的天才，只是日常生活用不上。

不代表她会荒废放弃自己的禀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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