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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林望野点点头,然后把保温杯放到床头柜上,朝他抬起下巴:“亲亲小狗。”

  时渊弯起唇角,笑意浮现在眉眼。

  他俯身在林望野嘴唇上轻轻亲了一下,借着被打开的床头灯仔细看了看,忽然微微蹙眉。

  “破皮了。”

  林望野嘴巴一直都是麻的,根本感觉不出来,闻言他伸出舌尖[tian]了[tian],发现确实有一处明显不光滑,倒也不疼。

  但他故意撇了下嘴,小声埋怨。

  “我就说你很过分。”

  “下次我会注意。”时渊笑着用手背蹭蹭他的脸,轻声问:“痛吗?”

  “不疼。”

  林望野摇头,笑着用手指点点嘴唇。

  “再亲几下也可以。”

  时渊本不想再碰那处破皮的地方,这番话过后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下唇,忍不住弯下腰又在上面摩擦着亲了几下。

  随后低头看了眼时间还在凌晨四点,抬头说道。

  “我去洗澡,不许再哭了。”

  林望野努力点头,乖到不行:“嗯嗯嗯。”

  见他神[se]与往常无异,目光灼灼只有轻松和愉快,时渊才终于放心,转身走近浴室。

  林望野卷着被子在床上开心地打滚,然后从枕头缝里扒拉出那条失而复得的项链,捧在手心看了好久之后才后知后觉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迟钝的意识到时渊之前去了哪里。

  淋浴声停止没多久,时渊穿着睡袍走出来。

  “你在哪里找到的。”等待已久的林望野立刻询问:“山上那么冷,晚上还看不清,多危险。”

  看到躺在他手心的项链和满脸担忧,时渊走上前温声解释:“我没有傻到大半夜闷头去爬迎福寺,是想了很久猜出项链大概率会丢在哪里才出去找的。”

  林望野在床上坐直:“在哪里?”

  “我们从山上下来之后不是去映[ri]潭看了瀑布吗,那时你蹲在潭边玩水,不小心把围巾弄湿了,摘下来又跑又跳甩了好久。我猜测项链可能是那时候掉的,所以去碰碰运气,没想到运气还不错。”

  听完,林望野想起是有这么回事。

  当时围巾垂在下面有巴掌宽的地方全都湿了,他怕把衣服弄湿,所以摘下来又拧又甩直到不再滴水才重新戴上。

  映[ri]潭不难爬,可需要走很远一段路。

  而且路程中有很长一段都是贴山建立的栈道,很窄。

  一边是山体,另一边就是万丈悬崖。

  如果大半夜的时候过去,下面黑洞洞的什么看不见,又没有人,周围的一切都那么安静。

  林望野想都不敢想那种场景有多恐怖。

  他低头凝望着掌心的项链,小声说:“这么大的山,这么小的东西,得有多难找......”

  “我找酒店借了手电筒。”时渊坐在床边摸摸他的头,笑着说:“不难找,你想象不到它收到光的折[she]反应时有

  多亮,

  我一眼就看到了。”

  林望野内心百感[jiao]集,

  把失而复得的项链紧紧攥在手心,扑过去把头埋进他怀里。

  带着水汽的沐浴露香气萦绕在鼻翼。

  少年躁动不安的情绪被无声安抚,配合着头顶温柔的触感很快平静下来。

  “说起来,我还想问问你。”时渊轻声开[kou]。

  闻言,林望野坐起身和他四目相对,歪了下头:“什么?”

  “这条项链是哪里来的?”时渊问。

  “......”

  林望野眨眨眼睛,不自然的咽了[kou]唾沫,回话的时候磕巴了。

  总能第一时间捕捉到他神情变化的时渊微眯双眼,表情和语气都没有什么变化,清澈的嗓音依旧温和:“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告诉我的吗?”

  林望野心虚垂眼,目光左右乱飘。

  其实他早就有仔细想过要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对时渊全盘托出。但思来想去,都觉得目前还不是很好的时候。

  从20年后来到现在这个时代本身太玄幻。

  这种事情说出来估计大部分人都会以为他是看科幻电影魔障了。

  最初没有告诉林深也是这个原因。

  如果全都说出来,对方是否相信他是其次。即便最后相信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坦白一十年后都发生了什么。

  只要说了就一定会被刨根问底。

  他没办法在眼前这个人面前撒谎。

  总不能亲[kou]告诉他,20年后你就像自己所期望的那样拥有了金钱和地位。

  但却永远失去了最亲的家人、最好的朋友,甚至还有我。

  过往这十八年来许岁年已经过得很不轻松了,提前告诉他那些事情实在太过于残忍。

  林望野不愿意让自己在乎的人为尚未发生的悲剧胡思乱想。

  无论是林深还是时渊。

  所以,在有足够的能力改变这一切并且成功扭转之前,他什么都不能说。

  每个人本就应该学会承担。

  上辈子他已经在父亲和时叔叔为他建立的乐园生活了整整十八年。这次,他总要扛起自己需要背负的东西。

  那么问题来了。

  他到底应该怎么解释这条项链的存在?

  林望野很少有这么心虚的时候,在他沉默的过程中,时渊始终静静注视着他,眸光流转过后率先开[kou]打破沉默。

  “这个重量和光泽应该是铂金材质,如果上面的钻石都是真的,恐怕比我原本想象中还要贵重得多。”

  分析到这里,时渊揪起林望野一撮头发在指尖转了转,柔声问他:“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吗?”

  林望野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圆得过去又算不上欺骗的说辞。

  “这个我一直带在身上。”

  这句话信息给得实在太少,时渊揣摩片刻,说出自己的分析:“意思是你到福利院之前这个东西就已经在你身上了,具体

  哪里来的你也说不清楚。”

  林望野点头如捣蒜:“对!”

  福利院长大的孩子要么是被遗弃,要么是走失,无论是哪种留下这么贵重的东西都不太常见。

  时渊望了望他,潜意识还是感觉有什么事情被隐瞒了下来。

  但他并没有再追问,而是弯了下嘴角。

  “那你当时为什么说是我送你的?”

  林望野对这种哄小朋友一样略带挑逗的语气再[shu]悉不过了,非常[shu]练地凑上去把脸放在他肩膀贴贴:“那时就喜欢你,想讨好你嘛。”

  时渊微微挑起眉梢:“那我可不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

  林望野警惕的缩回头:“什么。”

  “其实我一直都很想问,只是之前没有一个合适的立场。”时渊的语气中并没有任何怀疑,更多的是对某件事情想不通的困惑,继续道:“你和林深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总觉得你们的关系很不一般,亲密程度不像普通朋友,一度以为......”

  说到一半的时候,林望野就突然醍醐灌顶缓过神来。

  糟糕,忘了视角代入问题。

  他和他爹互动一直都挺多的,还整天黏在一块,双方都打心眼里彼此觉得没什么。

  但他好像确实从来没在时渊面前收敛过!

  林望野脑袋转的飞快,在时渊把话说完之前先下手为强,开[kou]就是大实话:“我们是父子!”

  时渊眨了眨眼:“啊?”

  “你千万不要乱想。”林望野极力撇清,恨不得对天发誓,“我跟他对彼此毫无邪念,铁打的父子关系!”

  解释这件事情的时候,林望野远比刚才要真诚得多。

  在他表明心迹之后,时渊本就不再怀疑他和林深有什么。听到“父子关系”这个解释,倒是完全能够理解。

  林深这个人所表现出来的样子虽然总是五迷三道不太正经还喜欢满嘴跑火车,但是个人就能看出来他非常照顾林望野。

  见林望野表情郑重其事很是担心会有什么误会的样子,时渊赶紧捏捏他的脸,笑说:“好啦,我只是好奇而已。很晚了,快休息吧。”

  话音落后,林望野乖乖回到床头躺下。

  时渊关上床头灯,借着昏暗夜灯的光亮绕到另一边掀开自己的被子躺下,伸手摸摸林望野的脑袋。

  “晚安。”

  犹豫两秒之后,林望野迅速蹬腿把身上的被子踢到地上,翻身钻进旁边被窝伸手熊抱,一气呵成。

  时渊从嗓子里发出一声低笑。

  “你这让我怎么睡?”

  林望野抬起头,眼眸在黑夜中漆黑明亮。盯着时渊看了一会儿之后闭上眼睛,把脸埋在他怀里:“不管,我就要抱着我男朋友睡觉。”

  “好吧。”

  时渊深吸一[kou]气调整呼吸,把人搂进怀里轻轻拍了拍后背,缓缓闭上眼:“晚安。”

  ***

  “卧槽!陆成轩什么情况,到底什

  么情况!”

  早上八点出头,难得睡一次懒觉的陆成轩睡梦中被暴力摇晃直至醒来,睡眼惺忪坐起身,看到林深满脸惊恐。

  “你快看外面是不是遭贼了!”

  陆成轩明显没睡饱,但却也没什么起床气,揉了揉略显凌乱的头发掀开被子坐起身,跟着林深来到客厅之后神情少有的茫然。

  凌乱的沙发垫、半掀起来的地毯、随机乱放的摆件......

  确实像是遭了贼的样子。

  因为昨天睡得早难得早起的林深简直以为自己打游戏太久出现了幻觉,看到陆成轩也有些发愣才确信没在梦游。

  酒店显然是不太可能遭遇盗窃的。

  两个人在房间门[kou]面面相觑,同时将目光挪向对面那扇门。

  林深想都没想走上前,先是伸手轻敲房门,凑近听了好大一会儿还没听见里面有任何回应。

  “是不是看[ri]出去了?”陆成轩说。

  “他俩这么牛,昨天爬完迎福寺今天又去看[ri]出?”

  说着,林深也下意识以为里面没人,随手拧开门把,顺着打开的缝隙看到里面的场景之后立刻单脚往后一跳,差点摔倒。

  “[cao]!”

  瞧他表情像见了鬼,陆成轩以为出了什么事,走上前朝里面望了一眼,看到在同一个被窝相拥而眠的两人之后非礼勿视地撇开视线,伸手轻轻把门关上。

  “我这么天真纯洁的小林他怎么下得了手?我真是...哎你干嘛......”

  话说一半,林深就被陆成轩扛回房间并且关上门。在这个过程中林深又看到了客厅凌乱的场景,细思极恐地瞪大眼睛。

  “他们两个该不会是在外面沙发上面......”

  “你想太多了。”陆成轩打断他的话,低头揉揉眼睛走向洗手间:“昨天晚上我听见外面有动静,好像是......”

  林深瞳孔地震,蹦跶着跟上去。

  “你还听!陆成轩你疯了!?”

  深知他是急[xing]子的陆成轩叹了[kou]气,把接完水的杯子放在一边,挤上牙膏。

  “等我说完,昨天你睡了之后有段时间我就一直听见外面有动静,但没有细想。后来听见他们两个对话,好像是林望野弄丢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林深松了[kou]气:“哦哦,那你没问?”

  “没有。”陆成轩摇头:“他当时好像在哭,我感觉那种状态可能不太希望被人看到,所以就没出去。如果需要帮忙,他会来敲门。”

  话音落后林深还想细问,但陆成轩已经把牙刷塞进嘴里开始刷牙了,他只好没再吭声,把身体重心全都放在没崴到那只脚上,接水一起刷牙洗脸。

  但他的嘴向来闲不住,解放出来之后立刻开[kou]。

  “丢啥了?”

  “不知道。”陆成轩摇头,弯腰洗脸,“等他起床你去问吧。”

  洗手池只能容纳一个人站着洗脸。

  林深刷完牙把

  杯子放在洗漱台,

  嘴边挂着一圈泡沫,

  回忆刚才的画面又开始头昏脑涨,站在陆成轩旁边不停念叨。

  “丢东西归丢东西,我在意的是这姓许的怎么就下得了手啊!那可是我如花似玉的掌上明珠的宝贝小林哎,他还小呢。我真该死,我当时为什么要和许岁年一起掉沟里?现在倒好,那么大一个儿子我就放在那里,啪,没了!”

  陆成轩默默低头洗脸听他说,洗完之后直起腰擦拭脸上的水珠,平静回答。

  “成年人自由恋爱,没必要[cao]心那么多。”

  话毕,林深杵在原地审视他片刻,评价道:“我忽然发现你爹味也很重。”

  “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陆成轩把毛巾放回去,腾出洗漱台前的位置。

  “我告诉你陆成轩。”林深开启水龙头弯腰把脸打湿,嘴上还在喋喋不休:“这件事情我有责任,但你的责任比我更大。”

  陆成轩表示疑惑:“我有什么责任?”

  林深边洗脸边质问:“为什么你订的套房里会有一间大床房,你有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我甚至怀疑班级某些干部从最开始就处心积虑,存在一些严重的个人作风问题。”

  “当时是你要求开套间,说更方便一起玩,不要两个分开的标准间。这家酒店双卧套间本身就是这样的,不是我故意安排。”陆成轩说。

  林深理亏依旧硬着头皮杠。

  “不用狡辩。”

  “那等他们睡醒换房间吧。”陆成轩淡然道:“反正崴了脚总要在这里休息几天,你是病号,无论有什么要求他们都会同意的。”

  “那是大床房,你疯了吧陆成轩?!”

  林深抬头睁大眼睛,下巴不停滴水,表情难以置信的扯着嗓子质问道:“我跟你睡?!”

  话音落后,卧室门[kou]突然传来“砰”的一声。

  陆成轩转身过去把门打开,林深仓促回头,眼睁睁看见林望野手里拿着杯盖,空保温杯掉落在脚边,此时正目瞪[kou]呆的盯着他们。

  接收到两人的视线后,林望野虎躯一震,光速弯腰捡起杯子连连鞠躬,扭头就跑。

  “我我我只是路过!没听见!真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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