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屠宰场出来后，他也没有回酒店，直接就在海边隐身空间睡了。

  明天一定要去家具店买张床垫买个枕头，把空间布置布置。

  明天还要去伯克利，去大学书店买书。

  第二天早晨，迎着加州冬季的阳光，他坐在一个黑人出租车的后座上，穿过三藩奥克兰海湾大桥奔向伯克利。

  黑人大哥长得粗壮，路上他怕被黑人的哥抢劫，从包里拿出那把在日子买的菜刀把玩。

  一路他感觉的哥的神情很复杂，也说不清楚是他害怕黑人的哥呢，还是黑人的哥在怕他。

  下了大桥经过一个警察时，他感觉的哥差一点要向警察求救了。

  也不知道警察会不会管一个黑人和一个华人的事情。

  大约半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一个绿色的拱形大门前面。

  何雨柱问，“到了吗？”

  黑人大哥点点头，何雨柱付了车费，出租车一溜烟转头就跑了。

  不是说米国的大学没有校门吗？伯克利的校门很宏大，中间一个拱形大门，两边两个小门。

  不过伯克利大学没有围墙是真的，也没有保安，人来人往随便进出，非常开放。

  他这个二本大学计算机毕业的学生是带着羡慕和崇拜的心态来参观伯克利的，自己有生之年是没有机会在这里读书了，参观参观校园就好。

  校园里绿树成荫，很多高耸入云的杉树，一排排一列列，遮天蔽日，把教学楼都给掩藏起来了。

  草坪上有很多小动物，虽然是冬天，这里气候温暖，小松鼠在地上跳来跳去，还有一只鹿从树林里跑出来。

  学生们对此已经司空见惯，坐在草坪上继续看书。

  校园中心高高矗立着一座钟楼，时钟响了起来，开始报时，他看了看表，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钟楼是可以交费参观的，他乘坐电梯来到十一楼，然后再步行到达十三层钟楼的顶层。

  在顶层有大小不一的十多个铜钟，这里还能看到伯克利的全貌，也能看到远处的三藩市。

  今天天气不错，非常晴朗，所以能清晰地看到连接三藩市的两座大桥，一座是金门大桥，一座是他上午刚经过的海湾大桥，这两座大桥像卧在海上的两条飞龙。

  人类的智慧是难以想象的，金门大桥和海湾大桥是米国三十年代的工程奇迹，连接了被海隔开的三藩市和周围的城市。

  国内的武汉长江大桥是五十年代的建筑奇迹。六年前当他第一次从京城到广州，乘坐火车经过武汉长江大桥时，那时他也被深深震撼了，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

  我们在很多方面虽然落后，但在很多方面也根本不弱的。

  来到伯克利书店，米国大学的教材好贵，每本书都有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刀这样子，尤其是科技书，都是四五十刀以上。

  他把能买到的理工科书，科技书，挑出版日期在六六年之后的都捡着买了。买了两大包，大约有六七十本，几乎每本书都像砖头一样厚。

  回去的路他没有做出租车。校园里的人比较可信可靠有礼貌，他已经打听到了可以坐地铁回三藩市。从伯克利坐上地铁到三藩市也就半个小时就到了。

  回到三藩市，他先寻摸到了一家家具店，买了一个床垫和枕头，还有床上全套。那个金龙酒店他就不回去了。最后几个晚上他就睡在海边，枕着海浪入眠吧。

  等他赶到屠宰厂，上午流水线上切下来的猪下水已经运走了，他只能在车间里盯着，这一次从下午到晚上的猪下水他一共买了十万磅左右。

  何雨柱在米国的最后一天是在斯坦福大学渡度过的。

  斯坦福大学太漂亮了，以至于在买了八十多本书之后，他任性地决定不回三藩市了。

  反正三藩市机场是在三藩市和斯坦福大学中间，他从斯坦福到机场就是了。

  斯坦福大学没有校门也没有围墙。校园随处可见棕榈树，一条条笔直的大道路旁都是棕榈树。棕榈树丛中是土黄色的西班牙建筑，典型的南加州风情。

  斯坦福再漂亮，也挡不住他想家了。斯坦福的图书馆里有一个华国现代史档案馆，勾起了他的思乡情。

  这一次出来太久，回香江还有好几件事要安排好才能回家呢。

  他在拱形长廊，大教堂，图书馆和胡弗大楼都打卡后，终于在星期三中午风尘仆仆地回到香江。

  下了飞机，他就马不停蹄地赶到鸿基证券。

  股市哀横遍野，股指已经到了一百五十，没想到曹仁超竟然也在证券大厅。

  “石先生！”

  曹仁超看到他立即站起身来，他的精神状态和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点不一样了，焕然一新。

  “曹先生，你精神不错！”

  “石先生，我专门在这里，除了看股票，还想看看能否再见到你！我欠你一声谢谢！”

  “不用客气！天无绝人之路，谁也不敢预料以后是什么样！”

  曹仁超在这里熟门熟路，正好请他陪着办好了证券账户，把五十万转入证券账户中。

  地产股很多，曹仁超给他介绍了几家大地产公司的情况，李超人的长江实业现在才一块钱多一点一股，其他几家情况也类似，他把几大地产股每家平均买了一些，一共买了五十万港币。

  “石先生，如果你是要长线持股，那就千万不要因为下面几个月或几年股价下跌就忍不住卖出。”

  “曹先生，你是觉得还要跌，现在还不是买入的时机吗？”

  “石先生，没有谁知道还会不会下跌，我只是假设。”

  这个曹仁超从五千到五十万，又到九万多，论起来，也是在大股灾中仍然有将近二十倍收益的。不如，……何雨柱有个想法。

  “曹先生，你想不想做我的操盘手？”

  “石先生，你是？”

  “曹先生，我这里有二十万，全部给你，你想怎么操作就怎么操作，我对你没有任何要求。十年后，如果有收益的话，你拿收益的百分之十作为佣金。如果亏损的话，你把剩余的钱给我，没有佣金，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石先生，你对我这么有信心吗？”

  曹仁超在人生的低谷竟然遇到了这样一个机遇，几乎要感激涕零了。

  哪里是对你有信心啊，纯粹是这点试错成本对何雨柱来说无所谓啦。

  “石先生，我们要去哪家律师行拟合同？”

  “不用麻烦了，你放你的账户上，按照你的意思大胆操作！”

  曹仁超觉得像没睡醒，是他在做梦，还是石先生喝醉了，有点太不现实了。

  “石先生，那我以后怎么联系你？”

  “不用联系我，我居无定所，经常满世界飞。咱们来个十年之约吧，十年以后，还是今天，八四年十二月十八号，我们就在这里见面怎么样？”

  一直到石宇柱离开，曹仁超看着在他面前纸袋里的二十万，还觉得没有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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