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和马华在练习颠勺，越练习，动作越开始变形。

  何雨柱上前踢了马华一脚。马华是一颠勺，头就跟着上下一仰一合。

  “马华，你这颠勺，头还使劲啊！”

  马华的脖子都僵硬了，他不光脖子使劲，全身都使劲。

  刘岚在一旁笑抽了，“傻柱，你看胖子是怎么颠勺的！他不光胳膊动，屁股和腰就跟着扭呢！”

  他上前固定住胖子的腰，“胖子，你要跳舞啊？”

  胖子咬着牙坚持，汗珠都掉进眼睛里了，“师傅，胳膊都酸了，要肿了！”

  何雨柱说：“你以为练厨艺那么简单，哪个学厨的都是这么过来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秦淮茹早已经双手打颤，汗珠顺着头发往下滴，她把锅重重地放到灶台上。

  “何雨柱，太累了，我不想练了！”

  “奥！”

  “何雨柱，你直接教我怎么炒菜就行了。颠勺这些花架势对我也没有真正帮助！”

  “滚！我给你脸了是不，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你！”

  秦淮茹一跺脚，“傻柱，李主任不是让你收我做徒弟吗？我和他说你不好好教我！”

  何雨柱指着门口，“门口在那儿，你快去，快点的！”

  秦淮茹气得发愣，“傻柱，我哪里得罪你了？你教我怎么炒菜，我会在李主任那儿给你美言的！”

  何雨柱到一边喝茶去了，没有理她，他对李怀德可以拍几句马屁，秦淮茹算个什么！

  天气热燥，厨房里的温度更是比外面高上好几度。秦淮茹连热加气，脸红扑扑的，胸脯一鼓一鼓的，汗珠顺着下巴掉进前面的沟沟里。

  几个帮工和厨师都围着看，看着汗珠掉进去的地方。厨房的另外一个厨师范师傅凑到秦淮茹身边，“秦淮茹，我来教你！”

  秦淮茹忍着他身上的汗臭味，“不用了！”

  范师傅握住她的手，“来吧，我来教你。我的厨艺比不上何师傅，不过我也是九级厨师，只比何师傅低一级。"

  秦淮茹摆脱他揩油的大猪蹄子，“不用了，范师傅，学厨不太适合我，我再考虑考虑。”

  范师傅捻捻手，嘿嘿，秦淮茹的手还挺滑溜。

  刘岚一边剁着菜叶，一边高声说道：“有些人，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净整些不上台面的事，没事找事，以为有了后台撑腰就能在食堂横着走！”

  秦淮茹正一肚子火，这下找到出口了，“刘岚，我什么身份，我怎么不知道？你又是什么身份，你说出来我听听！再说，咱俩不是一样的？谁也别笑话谁！”

  刘岚脸上也挂不住了，“我在食堂从来安安分分干活，可没有像你一样没事找事！”

  何雨柱大喝一声，“要吵出去吵！别把食堂弄得乌烟瘴气的！”

  秦淮茹气鼓鼓地找个凳子坐下了。刘岚也拿着剁好的菜叶去喂鸡了。

  下午下班后，别人都陆陆续续走了，只有刘岚还在那里坐着，脸色不好看。

  何雨柱朝她打了声招呼，“刘岚，怎么还不走？今天晚上没有招待宴，走了！”

  马华收拾好了自己的饭盒，说：“刘岚，怎么一下午都心事重重的？你家里出事了？”

  胖子拿着饭盒走了过来，“刘岚，需不需要帮忙？”

  刘岚的声音哽咽了，“你们说实话，你们是不是都瞧不起我？”

  他们三个人面面相觑，大眼儿瞪小眼儿。

  何雨柱说：“刘岚，你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这从何说起？我们都一个食堂干活，谁瞧不起谁？”

  刘岚抹着眼泪，“因为我和李怀德的事儿，我知道，很多人瞧不起我。可是一开始我也是逼不得已，我拿饭盒回家，结果让李怀德给抓住了。饭盒里面有我从食堂拿的生肉，让他给抓住了。他威胁我，我只能跟了他。”

  马华同情地看着刘岚，“刘岚，你的命真不好，你老公不是个玩意儿，李怀德更不是个好玩意儿！”

  刘岚继续说：“今天秦淮茹的话点醒了我。我瞧不起她，可是我和她也都一样的，我也是我瞧不起的那种人。我想和李怀德分开，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胖子惊奇地说：“刘岚，你说真的？”

  刘岚点点头：“我知道很多人当面不说，背后都议论我，我不想再那样下去了！”

  这个时代人人都不容易，女人尤其不易。秦淮茹一个寡妇抚养着整个家庭，肯定很辛苦。刘岚也是，老公嗜赌，有老公和没老公一个样。

  不论是以前秦淮茹和易中海相好，还是现在秦淮茹刘岚和李怀德在一起，何雨柱都没有瞧不起他们，女人总要想法活下去。女人出卖身体，嫖客出嫖资，这是人类最古老的交易。

  他反感秦淮茹主要是他对她也没有那种心思，可是秦淮茹就是赖着他，老是想从他身上吸血。

  “刘岚，想好了，就去做呗！离了他李怀德你还能饿死？”

  刘岚擦了擦眼泪，长呼了一口气，“说出来我好受多了，我们都回家吧！”

  今年立秋早，八月八号就立秋了。九月份早晚就已经有了凉意。前院过道上，三大爷阎埠贵的两盆菊花都已经开了，那花朵黄中带金，煞是好看。

  九月十八是农历八月十五，何雨柱买了两个月饼，还从乡下买到两串葡萄，几个梨。

  晚上他把它们都摆到桌子上。又蒸了一只螃蟹，炒了一个青菜，空间里还有红烧肉炖鲍鱼，拿出一盘。

  倒上一杯菊花白，喝一口酒，吃个大螃蟹，再喝一口，吃一块红烧肉。一只螃蟹，一盘青菜，一盘红烧肉炖鲍鱼都吃光了，酒也喝了两杯。不胜酒力的他已经是晕晕乎乎，醉倒在床上了。

  前院倒座房秦淮茹家，秦淮茹也在炖肉。前几天她跟李怀德要了两斤肉票，今天早晨七点，棒梗就带着小当槐花去排队买肉了。

  肉在锅里咕嘟咕嘟的翻滚，香味从锅盖缝里钻了出来。贾张氏也在屋子里坐着等着，她可是三个多月没吃肉了，她摩拳擦掌，今天晚上她一定要多抢两块肉吃。

  秦淮茹的肚子也跟着肉一起翻腾，她感到一阵阵恶心，这几天她就觉得胃里难受。

  “不会的，不会的！”  她在说服自己，“我已经上环了，不可能怀孕的。”

  “可是，这个月的月经还没来，已经过了七八天了！”

  “不会的，不会的！”  她魂不守舍地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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