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六点了，他是无论如何赶不上早晨那次出海了。不过听队长说，他们早晨就在附近撒几把网，下午出去的稍微远点。

  “主人请签到！”

  “签到！”

  【恭喜您今日份签到，获得北极人防雨衣一套！】

  他拿出雨衣一看，是一套两件套雨衣，样式很像轧钢厂的工作服，布料有点像冲锋衣布料。

  “谢谢亮子，你真是我的贤内助！”

  “主人，我是个男娃娃！”

  “你狭隘了吧，谁说贤内助必须是个女的？”

  吃完早饭，他穿上北极人防雨衣，耐踏棉鞋，把昨天的湿衣服湿鞋子都洗干净，晒到外面。

  今天要把面粉拉到望海村，怎么样才能把几百斤面粉从空间拿出来而不让村里人看到呢？

  要不把面粉先藏在水产公司外墙那儿？那儿有一圈树，可以挡住视线。

  还是早点去望海村吧，要在队长他们回到码头之前就到那儿，把面粉提前运到村里。

  他骑着自行车快到望海村的时候，蓦然想起来，趁着渔船还没回来，他先进村借个推车，然后一趟趟的假装把面粉从村外推到村里不就行了，他可真是个大聪明！

  到了村口，他下了车，在想一会儿到谁家去借个小推车呢。

  突然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喊起来了，“他来了！”

  呼啦好几个小孩同时跑了过来。他认出来了，那个男孩是队长他儿子。

  队长他儿子说：“叔叔，我爹让我在这里等你！”

  哎呀，他还没藏好面粉呢！他调转车头，骑上自行车就往回走。

  男孩急了，“叔叔，我爹让我来帮你搬粮食！”

  他在前面跑，几个小孩在后面追。

  他停下车，对那几个小孩说：“小朋友，粮食在前面路上，你们回去帮我借四辆推车好不好！我在这里等你们，一会儿你们就帮我把粮食推回村！”

  “好的，叔叔！”

  他们好像领了一个光荣的任务一样，激动地往村子跑去了。

  唉，他是没想到队长对这件事这么重视，竟然派了童子军在村口迎接他。

  趁着四周没人，他在路边岩石上卸下四袋大米，十袋面粉，四袋玉米面，一共九百斤粮食。再拿出一袋子面粉，昨天船上的大哥们，他许诺要给每人十斤面粉的，还得给队长一份。

  几个小孩回来了，不仅带回了推车，还带回了几个大人。

  几个大嫂跑颠颠地跟在小孩们的后面。

  “大兄弟，我们来帮你！”

  “大嫂，好来，那装车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推着粮食进了村里，村里还有在那伸着脖子等着的一群人呢。何雨柱觉得自己就像那被翘首期盼的情郎一样，在众人爱慕期盼的目光中昂首挺胸就进了村。

  不到九点，渔船就陆续回来了。队长一下船那眼睛就像探照灯一样四处寻摸，船上的渔民大哥们也到处寻找他。看到何雨柱，队长开心地嘴巴咧的老大。

  “兄弟，今天早晨什么鱼都有，你喜欢什么就先挑！”

  何雨柱当然希望什么种类的鱼都要，但是中午他往外搬运不方便，而且他还要把鱼带回京城，如果带回京城几千斤全是活蹦乱跳的鲜鱼，那也太惊人了。

  “队长，这八筐鲅鱼先给我吧，明天我再要别的鱼。还有能不能帮我个忙，把它们都腌制成一卤鲜。”

  一卤鲜鲅鱼是羊毛岛这儿保存鲜鱼的方法，现在渔民家里都没有冰箱，他们打到鲜鱼卖不掉的时候就用盐腌制。

  一卤鲜的鱼比腌咸鱼用的盐少很多，把鱼沿着肚子竖着从中间剖开，去除内脏，用海水洗净，抹上一点盐以后，再让海风吹一两天，鱼的表皮风干了，可是里面的鱼肉还是湿的。

  这样的情况鱼也可以保存很多天。而且鱼肉经过保存发酵，鱼肉更滑嫩，更劲道，有股咸香的风味。

  “行行行！小兄弟，你想怎么换法？”

  “队长，这儿大米面粉还有玉米面一共九百斤，不论大米面粉还是玉米面，都是一斤鱼换一斤粮食怎么样？”

  他下午想跟着渔船去打鱼，到时候肯定会作弊，就在这儿补贴队长他们吧。

  “那怎么行？兄弟，不能让你吃亏了！”

  “队长，我买粮食比你们方便点，就这样吧！”

  “那兄弟，我们沾你的光了！”

  队长乐得合不拢嘴，心想，等小兄弟走的时候，送他点他们这儿的海产品。

  周围围着的男女老少高兴极了，围着那几袋子粮食看，好像能看出花儿一样。

  “队长，你先称称重量！”

  “不用称，八筐大约一千六百斤。”

  队长收了他六百斤鲅鱼的钱，安排人把粮食推回村里，然后安排妇女们去处理鱼了。

  昨天船上的另外五位渔民目光炯炯地瞅着小推车上剩下的一袋子面粉。

  他说：“大哥们，这袋子面粉是你们的了！”

  他们早就等着了，高兴地叫着自己的媳妇让她们回家去分面了。

  昨天和队长一起下水救他的那位大哥一拍他的肩膀，竖起大拇指，“兄弟，你是这个的！下午我们一起去打鱼！”

  他对大哥眨眨眼，“昨天大哥你够意思，跳到水里不含糊，我那儿还有两斤挂面给你。”

  大哥一直笑一直笑。

  队长让他中午到他家吃饭，他递给队长他那份面还有两斤挂面。

  “队长，昨天害的你担心，吃点面条补补！我中午回招待所也歇个晌，就不去你家吃饭了。下午三点我就过来。”

  他回招待所就是想找个借口放包里点吃的，要不今天晚上渔船得八点回码头，这两天都是很晚了才吃饭。

  下午两点半，他回到望海村，只看到街上只要有两棵树的地方，上下都拴着好几根绳，挂着一排排的鲅鱼。码头附近的石头上，排列整齐，摆着满满的鲅鱼。有的人家的屋顶上，也一排一排的摆着鲅鱼。目之所及，到处是鲅鱼，太壮观了。

  队长看到他，一挥胳膊，“兄弟，看，这就是我们给你晒的一卤鲜！”

  “谢谢，谢谢了！”  他好像巡视江山的感觉。

  下午三点半，队长集结好人，他们这条船上，带着他一共七人。机器启动，他们乘风破浪，迎着风就朝大海深处行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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