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周小宇。”

  陆尘点头，有些纳闷地问：

  “体操时间，就他一个人在教室？”

  班主任摆正眼镜，微微蹙眉。

  “应该吧，当时有人跑来跟我替他请假，说他是有点不舒服，想在教室里休息。”

  陆尘看了眼一群小学生。

  “谁？叫他上来。”

  班主任应了一声，看向其中一个小男孩。

  “杨志，过来一下。”

  杨志被点名，眼神有些瑟缩地看了看他们，迈着小脚步上前。

  看他害怕，陆尘先是安慰：“别怕，我只是问问事情而已。”

  对于警察，小朋友都是抱有敬畏之心的，很难会不害怕。

  杨志咬着下半唇，点点头，眼神却还是有些瑟缩。

  陆尘蹲下身，微微抬眼看他。

  “去做体操的时候，你是最后一个走的吗？”

  杨志眨了一下眼睛，拧眉回想了一下，转头指了指两名男同学。

  “问我跟王刚和杨万新一起走的。”

  陆尘微微点头，向那两名小学生招招手。

  “你们也过来一下。”

  等两人缓缓上前来，陆尘安抚性地扯了扯唇瓣，认真地问：

  “你们是最后一起走的吗？”

  三人同时点头。

  王刚：“我们走的时候，还拉了他一把，但他说他有点不舒服，想睡一会，让我们帮他跟班主任说一下。”

  杨志怕被牵扯上，也怕被怀疑，极力点点脑袋。

  “我没骗你，我们三个当时是一起走的，我就去找了班主任，他们两个在楼道等我。”

  陆尘知道小孩子怕事，拉起他一只小手揉了揉。

  “嗯，我相信你不会骗我的。”

  站在一旁的张芒和文岁雪看着他们，只见杨万新微微皱着眉头，不自觉撅着小嘴，似乎陷入了回忆。

  张芒刚想问话，文岁雪一手搭到小朋友肩膀上，率先出声：

  “小朋友，你是想起了什么吗？”

  闻言，所有人都向他们看去。

  杨万新回神，感觉自己的后背被所有人看着，他有些紧张地捏了捏拳头。

  抬眼，看到文岁雪温暖的视线，他不禁放松下来，紧张的手微微松开。

  “我……”

  他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和他们一起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

  “我看到，小宇他从文具盒拿出那支钢笔，好像，在、在、”

  说到这，他貌似找不到该用的词汇，最后索性道：

  “在看他的钢笔。”

  文岁雪看他很紧张，细细询问：

  “是欣赏吗？”

  被这么一提醒，紧张的杨万新眉头一动，狠狠点头。

  “对、就是欣赏的那种看、”

  “我挺纳闷的，他明明说是不舒服，但看起来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得到这条信息，文岁雪和两个男人对视一眼，都觉得这钢笔可能真有问题。

  张芒微微俯身，看着杨万新问：

  “除了这个，你还看到什么吗？”

  杨万新努力回想一下，摇头。

  “没了，就这些。”

  文岁雪察觉林晚诗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不禁抬眼看过去，只见，对方在接触到她的视线后，只是愣了一下，而后有些尴尬地挪开视线。

  文岁雪皱皱眉，垂眸看着杨万新，确认信息。

  “你回头的时候，是他一个人在教室里吗？”

  杨万新回答得很快，没有半点犹豫。

  “嗯，就他一个人。”

  确认林晚诗也不在教室，她放心地笑笑，揉了揉杨万新的头发。

  “好，我知道了，谢谢。”

  后退几步，她视线再次是林晚诗对上。

  这次，林晚诗并没有那么快就挪开视线，停留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看向一处。

  陆尘和张芒还在一旁继续询问相关事宜。

  文岁雪在一边听着，时不时也会问问自己想到的问题。

  半晌后。

  感觉林晚诗的视线总时不时望过来，就连陆尘和张芒都发现了。

  该问的事情已经问完，两男人双双蹙眉，眼神在她们之间来回，有些怪异和纳闷。

  文岁雪实在是忍不住了，笑着走过去。

  “小妹妹，你老看我干什么？”

  林晚诗眨巴一下眼睛，语气认真：“你好漂亮。”

  这话一出，排她后面的几个小朋友都点头，有人还出声附和起来。

  “对呀对呀，姐姐，你好好看丫！”

  “比电视里的明星还漂亮、”

  陆尘和张芒：……

  就因为这？！

  文岁雪  ：……

  吓死惹，还以为林晚诗想起她这个人来了呢。

  好吧，真是低估了小朋友的花痴精神。

  “咳，你们也很好看的。”

  “啊啊啊，真的吗真的吗？！”一群小朋友忘了她是警察，立马围了上来。

  讨厌小孩的文岁雪：……

  【这贱嘴、贱嘴！】

  最后，是陆尘和张芒把文岁雪从小朋友手中给“救”走的。

  新白公安。

  法医拿着钢笔走到几人面前。

  “死者死亡时间大概是9：25到9：40之间。”

  “致死物就是这只钢笔，这钢笔整体很新很尖锐，从眼部戳进他的脑袋，有2厘米那么深。”

  陆尘看了眼手上的笔记。

  “清游小学的体操时间是9：20到45分。”

  张芒一手托腮。

  “说明，死者还是有被救回来的可能性，可惜……”

  法医将钢笔举到他们眼前。

  “这钢笔，和别的钢笔有点不一样。”

  陆尘接过透明封口袋，仔细端详着钢笔。

  “提取过指纹了吗？”

  一旁的工作人员颔首。

  “提取了，上面只有死者本人的指纹。”

  陆尘点头，打开封口，将还沾血的钢笔拿出。

  “哪里不一样？”

  法医：“这钢笔，不管是打造的质地，还是样式，乍一看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仔细看的话，还是感觉有点怪。”

  “但就是不知道怪在哪里，说不上来。”

  陆尘小心翼翼地举在灯光下，直愣愣地盯着。

  “我咋没看出来。”

  张芒也凑过去看了看，眼神疑惑几分。

  文岁雪想了想，走过去把钢笔拿到手里。

  “给我看看，我对……”

  “在网上看到过一款类似的钢笔，说是有什么隐藏的机关，给小朋友拿着玩的。”

  一边说着，一边摆弄手上的钢笔，有些黏腻的血液沾到她手上。

  没一会，文岁雪就将钢笔整个拆开，放在桌上。

  几个人一同低头，仔细查看。

  文岁雪感觉钢笔的体形似乎偏大，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最后，在钢笔的螺旋处，发现有个小孔。

  “这有个孔、拿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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