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苏灿无可奈何地笑笑，看着小萍挑衅李先生的样子，像在看戏，这滋味似乎不太妙啊！

几人继续向前行，很快到了村口。

忽然，村口传来了孩童的欢笑声。苏灿转头望去，看到一群孩子拿着石子追打一个衣衫破旧、披头散发的流浪精神病者。

"老疯子，癫疯癫癫的，真是可笑啊！"

孩子们边扔石头，边嘲笑般唱起歌谣。

"哇，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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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流浪疯子一瘸一拐地跑着，惊恐地大叫。在孩子们的追逐下。

"住手！"

苏灿看向李先生，发现他已彻底怒了。他想起第一次遇见李先生时，他也曾是一个落魄的乞丐。

看见孩子们追赶乞丐，李先生心中恐怕也浮起了那段记忆。

苏灿晃了晃脑袋，望着李先生，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有点担心李老头会受到孩子们怎样的折磨。

苏灿走近，来到了那些孩子与老乞丐旁边，眼神凛然，瞬间威慑了那些孩子。

"是谁让你们欺负人的？"

苏灿沉声问道。

"快走！别跟他一起玩了。"有孩子无法承受苏灿犀利的眼神，立刻转身往边上逃去。

看到一个孩子逃跑，剩余的孩子全都一溜烟地跑了。

流浪疯子看着苏灿，眼中透出感激之情。

"谢谢……谢谢……"

流浪疯子道谢后，拖着残疾的腿向远方走去，路过李先生身旁时，那条瘸腿突然顿了顿。

他停住脚步，看着李先生。

"嗤嗤……"

紧接着，他瞪大眼睛，盯着李先生，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的给您磕头请安了。"

李先生？

……

苏灿轻轻皱眉，注意到那个老流浪汉对李先生行礼，他目光中透出些许不解。

"李先生？您是？”

李老头身子微微一颤。

"什么李先生，肯定认错人了，这位才是李老头儿。”小萍听到流浪汉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对，是先生…”

老流浪汉摇了摇头，伸手摸着脏乱的脸，开口道：“李先生，我是瘸子小三啊，以前在您家当厨师。”

“什么，你是小瘸子。”

李老头瞪大眼，打量着眼前的老流浪汉，脑海里那个人影渐渐重叠。

他没想到，这名流浪汉就是那个小子。

“小瘸子，你怎么成这样了。”

李老头蹲下身，不顾脏乱，一手扶住瘸子的肩膀，眼里露出困惑。

“先生，我从灾荒区逃出来的，那儿连续多年干旱，庄稼颗粒无收，连饭都吃不饱，才逃到这里来了。”

瘸子带着悲痛说。

“苏灿…”李老头闻言起身，看向苏灿，目光中带着恳求，脸微红：“我知道。”

“我知道。”苏灿理解李老头的想法，回应道：“一起回去吧。”

李老头松了一口气：“谢谢少爷。”

他流落街头深知乞讨的辛苦，苏灿接纳了瘸子，这是给他极大恩惠。

“谢谢小主人，谢谢小主人。”听完这话，瘸子顿时大喜过望，赶紧磕头感谢苏灿。

“别，叫我苏灿就行。”  苏灿嘴角轻挑，道，“现在已经不再是旧时代，不必用那些称呼，你就叫我李老头吧。”

这样的称呼现在可能只有香港宝岛那边的地区还会这么叫，苏灿并不太喜欢。

“对！如今是新社会了，你别再用以前那些老旧的称呼，叫我李老头就好。”李老头点头笑着说。

接着，他看向苏灿：“苏灿，这个小瘸子本名张三，以后你叫他张老三，他比我小不了多少。”

“张老三。”

苏灿念了一遍。

“哎！在呢！”张老三恭恭敬敬地说。

“走吧，我们回家吧！”

苏灿看看眼前的村庄，张老头之前被里面的儿童赶出来，如果现在领他进去换粮，说不定会被再次赶走。

“出发吧。”

李老头深吸一口气。

“我去那边河里洗洗，太脏了。”老者擦了擦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去吧。”  李老头摆手示意。

十分钟后，他们回到了长城脚下，张老三浑身湿漉漉的，但衣着已经不再那么脏污。

坐公交回到了城里，来到四合院门前，张老三满脸疑惑：“咦，这不是朱老爷子的房子吗？李先生。”

李老头摇摇头：“这套房子是苏灿买的，现在我为苏灿做事，你来了这里就负责烧火做饭吧。”

“那我呢！”

小萍心急如焚，如果被新来的张老三抢去了做饭的活，那她的工作岂不是要丢了？

师父可不允许。

“你平时打扫卫生就可以了。”

李老头想了想说道。

“好嘞！”

小萍点点头。

看着与小萍嬉戏的李老头，苏灿说：“快进屋吧，大家肚子都饿了，小萍去隔壁副食品店买些熟食，包子热粥什么的，也带一些回来。”

“是，三哥。”

小萍连忙答应，接过苏灿递上的两张人民币便去了商店。

李老头与张老三一同跟上，苏灿环视四周：“前面有几间空屋，李老头你帮张老三选一间，查看一下有没有床铺被子，没有的话下午去买点回来。”

“跟我来，挑一间房。”

李老头对张老三说，还顺手拿了套旧衣服：“看看你这副样子，衣服过会儿得换了。”

“谢谢苏爷，谢谢李爷。”

张老三赶紧道谢。

好吧。

从“少爷”变“苏爷”，这些老北京人就是爱这么称呼，苏灿想想算了，不再纠结于怎么叫他。

他走到大树下，躺进海南黄花梨摇椅上，瞄一眼紫砂壶，想了想，没去煮茶。

此刻他肚子咕咕叫个不停，实在饿坏了，再喝茶，估计要直接饿晕了。

亿万家产的他，竟沦落到饿得要晕，这事若被别人知道了，肯定能笑疯。

苏灿叹了口气。

二十分钟后，李老头领着张老三出来，张老三洗了个澡，洗得很干净。

苏灿能看到他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现在红光满面，身上套着的是李老头的衣服。

老头，瘸子...

苏灿好像在哪本书上看到过，得罪什么人也不要得罪这俩种人，如今他的院里倒是一下有了两个...

老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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