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顿饭功夫，见母羊已经精疲力尽，眼看放弃了自主生产。

  王志杰从小帮着父亲放羊、喂羊、侍弄羊羔，耳濡目染，积累了不少饲养方面的经验，他让来弟和二妹在前面抓紧母羊，他要帮忙助产。

  只见他按了几下母羊的肚子，又前后捋了几个来回，然后直接伸手把羊羔慢慢拽了出来。

  可能产程过长，羊羔落地之后，竟然纹丝不动，好像已经停止了呼吸。

  王志杰把手背放到它的胸前，探到还有微弱的心跳，认定是假死，赶紧抓起地上的干草，迅速把羊羔口鼻上的粘液擦拭掉。

  然后拎起它的两条后腿，倒立着使劲拍打它的后背和胸部，不一会儿，小羊羔就有了生气，弹了几下腿，并发出轻微的叫声。

  来弟简直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赞叹道:“行呀！王志杰，你可真能，这应该是大人的活儿，换做别人遇到这事儿，早去喊人了。”

  王志杰呲牙一笑，代表已经接受了她的夸奖，嘴上却说:“这有啥难的？不过是小事一桩。”

  随后指使道:“快去，给我弄点温水洗洗手。”

  来弟舀了些凉水，又把暖壶拿来，兑了点热水，站在旁边一副倾慕的样子看着王志杰洗手，再次夸他:“真没看出来，啥都难不住你。”

  王志杰戏谑道:“嘿嘿，等你有一天生娃，不用找‘老娘婆’，我就能帮你搞定，连谢礼钱都省了。”

  来弟伸手使劲搥了他后背一下，只听‘吭’的一声，接着恨恨地说道:“怪不得年三十那天人家骂你流氓，看来真没说瞎话。”

  王志杰一脸得意:“哼！那是他们眼气，最后还不是被我打的嘣了一裤兜子屎尿屁。”

  来弟白了他一眼:“德行，就你能，明儿这村里都盛不下你了。”

  “那我就去你家做上门女婿……”

  “你倒想的挺美……”

  两个人又笑闹起来，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像极了一对打情骂俏的小两口。

  到了做饭时间，二妹在东屋躺着好像睡着了，不然王志杰会指使她干活。

  小妹傻乎乎的，整天就知道张着嘴趴在窗台上往外看，这下就只能他跟来弟干了，两个人互相推诿，都想让对方先去准备。

  来弟使劲把王志杰推到门外:“快去抱柴禾。”其实她本不在乎干点活，就是想跟王志杰较劲。

  王志杰不服，嘴里说着:“凭啥要我去？这是你们女人的事。”

  来弟回怼道:“哼！挣钱还是你们男人的事呢！我咋没见你赚一分钱？”

  “我还小，没到赚钱的时候，再说我帮家里伺候羊，不也是在赚钱吗？还有，我娘说，我只要把你……”

  王志杰为了向来弟证明自己不孬，差点把他娘刘凤英给卖了，还好察觉不对劲及时打住了，因为当时他娘可是偷偷叮嘱他的。

  “啧啧，还小？看你长得那老模咔吃眼的样，连胡子都有了，还有那圈油嘎啦嘴，嘻嘻！好搞笑。”

  来弟说完，顺手撩起一把洗脸盆里王志杰先刚洗手的脏血水、向他脸上挥去，嘴里嘲弄着:“快洗洗你的花狗腚。”

  王志杰嘴巴上已经长出了软胡子，加上过年这几天吃的油水大，家里烟熏火燎的灰尘又多，每天还要收拾羊圈，又不好好洗脸，所以嘴巴看起来像套了个箍嘴。

  见来弟嫌弃他，王志杰心里有些不快，并下意识地用手搓着嘴巴上的油泥。

  来弟凑到跟前，用手指甲揪了一下他嘴巴四周的绒须，把他的嘴唇薅起老高，王志杰疼的脸都变形了，急头白脸地说道:

  “我靠，疼死了，你手咋这欠……”说完伸手去抓来弟。

  来弟赶紧从他肘下逃脱，‘咯咯咯’地笑着躲到西屋，王志杰紧跟在后面撵她，嘴里发着狠:“看我怎么收拾你个黄毛丫头。”

  见王志杰追来，来弟‘噌’地窜到炕上躲避着，王志杰也紧随其后爬到炕上，伸手去拉来弟。

  来弟使劲甩开他的手，惯力作用，趔趄了两下，一个没稳住，仰面向后倒去，带动着王志杰正好趴到了她身上。

  十六岁的半桩小子，早已青春萌动，曾经偷听过刘凤英跟‘大驴子’半夜三更没完没了的折腾。

  当时母亲的呻吟声和叫骂的那些荤话、时常回响在耳边，让他总是情不自禁的想入非非。

  他弄不明白是什么原因？母亲到底是舒坦还是难受才会那样，大抵应该是前者，否则不会总是乐此不疲的跟他吕叔做那种事。

  眼下跟来弟的这个姿势，让他马上充满了遐想，他挪动了一下身体，让自己贴合的更舒服些。

  先刚还咬牙切齿瞪大的双眼，随即缩小了一圈，眼神不再像平时那样空乏，仿佛有了内容。

  很快，他的眸子里开始充满了渴望，直勾勾地盯着来弟，喉结忍不住滚动了几下，吞咽着分泌过多的唾液，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来弟凭着少女的本能，察觉王志杰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她面色涨的通红，下意识地回避他的目光，并扭动着身体试图摆脱他的禁锢。

  无奈此时王志杰把她压的死死的，让她动弹不得，彼此都能感受到心脏在‘噗通、噗通’有力地跳动着。

  两个人对峙了片刻，之后一个想束缚住她，一个想挣脱开他，在相互碰撞中，王志杰更加亢奋了。

  突然，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像是‘羊羔疯’发作了一般。

  看到王志杰的怪异举动，来弟有些懵懂，又有些慌乱，就在王志杰松懈下来，刚要抬起身子时，这下让她有了少许的活动空间。

  怕王志杰卷土重来，她用力抽出腿，来了一个‘兔子蹬鹰’，猛地踢向王志杰下体，他一下子跳了起来，只觉得天旋地转，心想:这下估计是要犯病了。

  他努力抑制住自己即将混乱的大脑，凭着毅力咬牙坚持着，不让自己失去意识。一是怕吓到来弟，二是不想在她面前出丑。

  短短十几秒钟，就在溃败的边缘挣扎了无数次，最后终于稳住了心神。

  随后马上感觉到了钻心的疼痛，他半蹲下身体，用手使劲捂住，忍不住‘哎呦、哎呦’低吟着，同时喘着长气龇牙咧嘴地指责来弟:“你傻不拉叽的咋不知道轻重？踢到我命根子了。”

  来弟坐在那里，呆呆地注视着他，不知所措，觉得自己确实有些过了，本来是在玩闹，怎么可以这么下狠？

  好一会儿，王志杰才缓过来，来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表示歉意，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主动去烧火做饭了。

  王志杰身体上的疼痛大部分已经消失了，却因为失了元气，有点疲乏。虽说只是隔靴搔痒，也多少体会到了作为男人的那种愉悦，眯着眼躺在炕上，仔细回味着。

  他认定来弟以后就是他的媳妇，无论如何都要娶她，并且总有一天会让她跟自己耐心交流，来确切证明母亲的反应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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