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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叫徐爱铃


我叫徐爱铃,今年刚考上XX大学的中文系。

  当然,我知道我和别人不太一样…但是被错认是暌违已久的恋人,这倒是第一次。

  我生下来的时候,听说生产过程出了差错,有脑部麻痹的现象。因为这样,我被送到疗养院,住了不少年,所以十五岁之前的记忆等于是没有了。

  生了我这样的孩子,父母的婚姻几乎触礁。可能是出现奇迹,也可能是医生说的,孩子成长过程能够自动修复损伤,只是在我看来,修复得实在不太好。

  我像是长了一双左手,又长了一双左脚,常常跌倒,拿不住东西,动作比一般人迟钝许多。

  但是在母亲的眼里,我已经修复得够好了。她为我费尽苦心,衣食穿着,一切打算到底。十五岁出疗养院后,她为了我的学历想尽办法,好让我可以用同等学历上大学。

  虽然很抱歉的,我没考上大学,但我还是去大学选修了几门课,当起学分班的学生了。

  当然,他们说我上过康复学校。但是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父母花了这样的苦心,做儿女的总要报答,对吧?所以父亲要去沿海一带经商,我怂恿母亲跟去。他们的婚姻好不容易弥补了裂痕,太长久的分离会让这一切付诸流水。

  我只是手脚迟钝,脑子并没有问题。老师常常惊异的瞪着我,说我是天才,很惋惜我没有考上清北。虽然我作业常常交不出来,老师们还是相当容忍我。

  只是同学笑我是怪胎而已。

  我在意么?唔…其实并不。

  同侪关系就是这样,人类的青少年又特别残忍。若是不理他们的行为,心平气和的望着他们的眼睛,通常他们反而会着慌,觉得你很「成熟」,反而吓跑了。

  唔?我又用「人类」这样的字眼吗?抱歉,我的坏习惯。

  虽然说,我有时也会困惑,总觉得自己和别人格格不入。但我还是个标准的人类。

  没人规定标准的人类不可以看到「那个」吧?

  其实看到「那个」又没有什么。这样说好了,狗儿天生是近视,看到的颜色没有人类多。你若用狗儿理解的语言告诉牠,彩虹有七彩,牠一定会骂你是神经病的。

  所以看到了也就是看到了,没什么。

  也或许我对什么都是「没什么」的态度,所以别人很厌恶我。

  唔,我们要原谅人类排异的心态。

  (啊,我又来了…)

  只是今天的那个学长,让我有点介意,不能说「没什么」了。

  他是在找谁呢?那个殷梓…会是谁呢?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想个不停。

  ··································································

  她是殷梓吗?泽峻站在微寒的风中呆立着。他想知道,他好想知道…

  但是他还记得殷梓化人后的绝丽模样。那是个美丽到绝尘的小女孩,长大以后,无疑是颠倒众生的美人儿。再说,照年纪推算,也才过了六年而已,小梓若是长大起来,顶多十二三岁,不可能成为大学生。

  更不会成为那位干净清秀,却普通到让人见过就忘的女孩。

  但是为什么经过她的身边…他的心口会这么痛,痛得这么狂喜?为什么他会马上闪过︰「小梓姐回来了!」这样的念头?

  不管是外观、或是用神识去探勘,她完全是个正常的人类…丝毫妖气也不见。她和小梓根本是不同的生物…

  为什么他想大哭、想要激动的抱住她,痛痛的骂她不告而别,哭着求她别走?虽然过了这么多年…虽然他都是大二的学生了。但是在小梓弃他远去的那个夜晚开始,他心中就藏了一个不肯长大的小男孩,时时哀泣着被弃的痛苦。

  这些年,他一直以为,潜修有了一定的成绩,根基日益深厚,法术研修也略有小成。随着修炼的时日,渐渐的将世事淡然…也不复当初的伤痛。

  但是现在…这个陌生而平凡的少女,却揭破了表面的平静,掀起了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伤痕。

  只是掩盖着不去看,却一直滴着血,流着泪。

  狐影常常告诫他,他因情入道,却会因情入魔,不成正果。但是没有小梓…他要正果做什么?

  这世界上,他只有小梓,小梓也只有他而已。他们是这样孤独,孤独到只拥有彼此。

  「…你不是小梓吧?」他望着遥远到常人看不见的纤细背影喃喃自语,「你若不是小梓,你又该是谁呢?」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那条纤细的背影顿了一下。迟疑了几秒钟,才缓步向前。

  泽峻僵住了一会儿,细微的希望却引起巨大的失望。他已经用尽所有功力去「看」…她依旧是个没有修炼过、没有丝毫妖力或法力的少女。

  这让他的心里刮起隆冬里刻骨的寒风。

  她当然不可能是殷梓。泽峻郁郁的想着。虽然他费尽苦心打听到她的数据…绝对是不可能的。

  照年纪来推算,时间不过过了六年,殷梓照人类生长的时间,应该去小学找,绝对不可能到大学来当他的学妹。

  唔,学分班的学妹。

  再说,她有名有姓,还有身份证。甚至他还查访到她的高中毕业纪念册…甚至有初中时的通讯簿。

  她,只是泽峻思念过度产生的幻象投影,一种凄楚而美丽的误会。

  现在他比较需要烦恼的是他的期末考,而不是再去费心琢磨那个美丽的误会。拍了拍空调,掉下了一堆呛人的灰尘。该死的…每个学期都要缴这么贵的房租,电费还一度四块钱软妹币。

  但修个空调得等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此志不渝…

  还不保证绝对能来修!XX的…等这个学期结束,不搬家他的名字倒过来写!

  只有一扇小得可怜的窗户,电风扇送来的都是热烘烘的风…他觉得自己根本是只烟熏烤鸭。正念得心浮气躁要揍人的时候,他的房门很自动的打开了。

  愕然的,他和光头的房东面面相觑。

  「喔,你没出去喔。」房东老实不客气的走进来,招呼着来看房子的学生,「没关系没关系,进来看没关系…就剩这间了。看看喜不喜欢…喜欢的话先付订金。」

  「不是还有人在住吗?」学生怯怯的不敢进来。

  「不要紧啦,他不住了。」房东很泰然自若。

  我是不住了没错。泽峻的火气几乎张口就喷出来。但是你需要这样带人来参观吗?好歹我交了这个学期的房租欸!

  「房东先生,我的房租到月底才到期吧?」泽峻眼中射出杀人的目光。

  「欸,你们这些学生以为声音大就赢啊?」房东声音比他还大,「公告栏我贴啦,不续租就请二十五号搬出去!今天都二十号啦,难道还不让人看房子?不给看?不给看就续租啊!」

  …贴公告?他愣了一下,用神识溜到楼下看了一眼公告栏…好样的,那公告贴上去没有五分钟吧?糨糊还没干咧!

  「你什么时候贴的?」他简直气歪,「我明明缴房租到月底,为什么二十五号就要搬走?我期末考考到二十六号欸!」

  「合约就是这样写的!」房东凶恶起来,「不然就给下学期的房租,再不然就搬走!」

  那个学生缩着脖子悄悄的逃走了,泽峻觉得他真是好狗运,提前看到恶房东的嘴脸。为什么他当初来租房子的时候没看到这警世的一幕啊~

  「你看,你把我的房客吓跑了!」房东恶狠狠的责怪他。

  「…你到底讲不讲理啊?!」泽峻火了。

  「讲理?我很讲理啊!」房东更恶霸了,「在我的房子里,我就是道理!」

  ………没错,是他不对。在冷气坏掉,饮水机没有水,网络藕断丝连,半夜燃气就突然气绝,寒冬里只能冲冷水澡「静心」的时候…他就该把房子找好了。

  课业太忙不是理由,房东普遍太烂不是借口,重要的是…

  他要如何在五天内找到可以搬家的房子啊啊啊~

  接下来的几天,他像是神经病一样,一边拎着书,满头大汗的到处看房子。你知道,学校处于山区,已经是种折磨了。山区特别的闷热,房东特别恶,房子特别糟糕…

  那种热情的随便开人房间的房东他不敢要,有良心的房东房子又不敢租给他,他在这种青黄不接的时刻特别凄凉…

  二十四号这一天,他真的要绝望了。同学们只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你赶紧搬家喔。那个房东有名的烂…可能你回家的时候,家具行李被乱丢在人行道上…」

  「我能不能先把家当搬去你那儿?」泽峻燃起来微弱的希望。

  「如果让你搬进来,」同学很坦白,「可能换我连人带行李被扔到人行道上…」

  微弱的希望熄灭的这样迅速确实。

  「天啊,我该怎么办~~」他对着天空呐喊,真是无助的青春…

  沮丧的呆立在电线杆前面,一张崭新的广告单吸引了他的注意。诡异的是,这张广告单是黑色的,上面书写着白色的字迹。

  黑底白字咧…有个奇怪的logo,看起来像是晴天娃娃长了两个翅膀。

  「天使公寓招租,现有套房一间,采光佳,冬暖夏凉。前后有庭院,离xx大学只需要两分钟。停车方便环境清幽。意者请联系杨先生。」

  底下剪成条状,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张电话号码。

  他狐疑的撕下最后一张︰「023-」。

  好奇怪的电话号码…他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挠了挠头,还是掏出手机拨了电话。忐忑的等电话通了,「喂?杨先生吗?」

  「租房子是吧?」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悦耳的磁性,泽峻却忍不住想挂了手机。别唬他,他可是身经百战,见多识广。但衡量了一下…

  他觉得身为非人类的房东和露宿街头,后者比较可怕。「是,我要租房子。」

  「嗯,及格了。」杨先生告诉他地址,「你今天搬进来吧。不然明天我房子也不能租你了。」然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怎么可能这样就搬进去?他总得看看房子对吧?泽峻嘀咕着,走回自己的小窝…差点傻眼。

  今天二十四号欸!房东居然将他的大门打开,工人进进出出的准备开始油漆了!

  「喂!你们在做什么?!」他怒吼了。

  「开始油漆啊。」房东很理直气壮,「叫什么叫?有帮你盖报纸啦,怕什么…」

  「我怕你好不好?我怕了你!」泽峻气得发昏,「好好好,给我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就好!我马上搬家!」

  他怀着壮士断腕的怒气拿起话筒,开始拨打抄起来很久的搬家公司电话号码。他认了…就算住到妖怪窝也比住在无良恶房东的屋子里好…

  等他将家具和杂物搬上小货车,突然恶从胆边生。他悄悄的捏了个口诀,念了声「唵」。这户有气无力的土地拄着杖,老态龙钟的爬了出来。

  「大人,有何吩咐?」土地弯了弯几乎到地的腰。需知土地的道行和户主的德行息息相关。若不是泽峻怜悯他,时时供养,他这个阴神都快降格成孤鬼了。

  「老地,我在这儿也受了你不少照顾。」泽峻拍拍他的肩膀,「如今我要搬家了,恐怕照应不到你…」

  土地眼泪都快掉下来。「您…泽峻大人,您这一走,老儿可就等着当孤鬼儿了…」说着不禁老泪纵横。

  「老地,别说我不顾交情。」泽峻故意沈吟了会儿,「我这搬家车会经过土地庙…他那儿虽小,还是有些香火。老土和我什么交情?你也是知道的么…你要不要去他那儿委屈做阵子的客,等我安定下来,帮你找户福泽深厚的人家定香火?当然我也是建议…」

  「去去去,老儿当然去!」土地一把抱住泽峻的大腿,「万望大人超生老儿…老儿再也受不住这户的恶气啦!」

  泽峻心里冷笑,撮起地上的尘土作为媒介,带走了这户的土地。

  「你在干嘛?」搬家公司的年轻人看他呆呆的站在门口,好半晌不动。

  「哦。」泽峻漫应着,「我在缅怀过去的点点滴滴。」

  「有什么好缅怀的。」年轻人嗤笑,「这户房东有名的恶质,每年都有可怜的新生让他骗。谁让他风水好,离校门口没一分钟路途?」

  「风水好不起来了。」泽峻恶意的一笑,「再也好不了了。」

  的确,泽峻搬走以后,这栋学生公寓…开始没完没了的闹鬼,成了xx大学附近的传奇鬼屋。

  这是吃斋念佛的恶房东想破头也想不出道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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