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回 再下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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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风急令右大都尉赤勒、左大当户沮渠、右骨都侯呼延趁胜追击,务必护洛蓝周全。三人一愣。无风道:一切听洛蓝指挥。我见一下单于,随后就到,这次务必拿下斯克堡。三人这才带士兵急去。当归已将淳维包扎好,说没伤到要害,疲劳过度加上受点伤昏迷是正常的。
令罗曼打扫战场、收拢士兵、招降俘虏。
令当归留下两班救治伤兵,随后赶赴斯克堡。
令离石进城通报独孤奢。
这才带一旅急向东门驰去。未走多远,只见风雪中独孤奢骑马驰来,无风自然地伸出手,独孤奢大笑,马上一把拉住无风,抱了抱,使劲在无风背上拍了拍。无风嫌弃推开,使劲在独孤奢胸口捣了两拳,独孤奢哦了一声,手伸进铠甲摸出一把血。无风急让当归来看。
独孤奢说:上城堡的时候伤口已经开了。
无风佯怒道:再能,倒不能了?
趁着当归看的功夫,低声说:留下质子,你就抓住了庄园主的命脉,他们不敢生事不说,还得听你指挥。先打扫战场关闭城门看好家门,待我归来再作计较。
当归看了伤口说么事,贴了药上了绷带,让不要见水、不要使劲。独孤奢疼的额头上出了汗,半晌才说:你回来我就放心了。
无风恨恨地道:快死嗑。转身便带着一旅急驰而去。独孤奢兀自在原地憨笑,独孤挛鞮说我想跟着先生去,虚连说我都不让去还会让你这个王子去,众王子站在东门外,直看着无风、徐向前及村里的孩子及一旅消失在风雪中。
斯克堡最终还是拿下了。这次两军参战大约都在八万人左右,斯克堡之战里克联军死伤两成,跑了一成,降了两成,剩下一半四万士兵,斯克堡主、里克逃走时分别带了近两万人。洛蓝自己的兵加上部族的兵近两万,右大都尉赤勒不足一万,左大当户沮渠、右骨都侯呼延各一万多,五万多的人马兵力是占优的。
起先,洛蓝率部紧追,里克不以为意,回击了一次,打了一次埋伏,每次都是败。里克想不通了,兵力相当,对方主将还是女人,自己还打埋伏,就这也不顶事。伏击时打了洛蓝部一个措手不及,待洛蓝部反应过来,站稳阵角,里克只能节节败退了。此役无风、颇超和另三部人马正好赶到,见此情形,里克更是只有逃命的份了。
洛蓝不眠不休追,不分白天黑夜追,似乎不把里克追上决不罢休,这一追,追上早已逃走的斯克堡主,打了一仗,很轻松打败里克、斯克堡联军,打的联军再不敢回身打仗了,只顾拼命逃跑,逃掉万万岁,逃不掉只能投降、离队。
到斯克堡本来六天的路程,不到四天就到了。联军一行本想进城防守,却不想队伍进了一半,洛蓝就追上来了,就好像洛蓝算准了时机一样。斯克堡主大叫关门关门,可哪能关的住,自己军队生硬挤开快要关闭的城门,洛蓝尾随进入。斯克堡主在堡内组织守城卫兵打了一仗,本以为以逸待劳、地势有利必能战胜,却不想败的一塌涂地,里克都来不及招呼家人出逃,看里克已穿东门逃出西门,也只得跟着逃了出去。出西门后一咬牙向着西北方逃去。看西匈奴再未跟来,紧紧咬住向南逃走的里克不放,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无风嘱咐洛蓝群寇莫追,洛蓝根本不听,只想着把里克生吞活剥了,便一马当先追,部族只能紧紧跟随。
斯克堡内一役,联军出城后虽所剩无几,但毕竟在欧洲,人生地不熟情况不明,事情无法把控,只得令右大都尉赤勒留下控制斯克堡,令左大当户沮渠追击斯克堡主,令右骨都侯呼延护卫洛蓝。
右大都尉赤勒换了四门守卫,在堡内重要位置安排士兵值守。离石安排在堡内巡视,防止堡内势力反扑生事,防止士兵趁乱抢劫,防止波尔事件再发生。
无风安排颇超部协助当归医疗班救治伤员,先救我军,再救敌军。
派出老唐带着翻译班和投降的斯克堡士兵在堡内讲政策、强调纪律。
安排围住斯克堡主庄园及一家老小,意外围住了在庄园的里克一家老小。
将庄园内的粮食拿出来在外施粥。
派斥侯回去报告独孤奢,安顿有策反的罗刹人来领钱,一定要给二十两银子。派出策反的罗刹人战争一开始便投降,领钱的倒有多半,牺牲了的让亲戚朋友代领了去。领完钱大部分罗刹人非要加入无风的队伍,得知无风在斯克,一刻也不想等随斥侯到来。离石又编了二十几个班。
斥侯再回来时报告:罗斯堡叛军听到战败消息后,在城内烧杀劫掠一番后弃城逃走,临走杀了罗曼一家老小,所幸罗曼小儿在罗德堡。罗曼重回罗斯堡,无比凄凉。堡内众人经此一难,深觉西匈奴比叛军强百倍,从此后衷心拥护西元。之后,局势稳定,一切走上正轨,无风便知会独孤奢,每攻下一城,便让罗曼带儿子进城现身说法,果然效果奇好。独孤奢感其遭遇,便不再让罗曼儿子为质,还其自由身。罗曼也庆幸儿子得无风庇护逃过一劫,择日拜无风为师,送在无风身边言传身教,果然出息。
堡内寻得一处庄园,庄园主人早早在外避难去了,正好暂时做了指挥中心。有罗德城的先例,再加上无风安排妥当,斯克堡内虽有抵抗,但很快就谈妥平息了,根本没有再发生武斗的事情。
过了两日,左大当户沮渠回,报将斯克堡主队伍打散,按无风安顿的招降了两千余人,斯克堡主和近百名士兵四散而去,没了踪影,这才返回,没有带回任何财物,只带回俘虏和一些马匹。无风让速返罗德复命,带信让安排接管罗斯堡。右大都尉赤勒、罗曼被赶了出来,再回去颜面无存不好管理。罗曼家破人亡,回去难免触景生情,犹如再次撕裂伤口,也不能回去。
又过近十日,洛蓝与呼延回。呼延说他追上时洛蓝气乎乎地,洛蓝部下悄悄告诉他:追击里克,连杀带打,最后追的只剩下里克一人,还逃进了一个城堡。洛蓝正多么犹豫要不要进,城内出来一队人马,为首一个金发碧眼后生,说着听不懂的话,还好洛蓝带了一个翻译班人。洛蓝让后生交出里克,后生说:“我不知道进没进去,这是一。就是进去了,我也有义务保护进堡之人,这是二。把那个什么人交给你这个外族人,我肯定是不会做的,那人就是有天大的罪,也还是我们这边的人,而你们我还是第一次见。”
说完就要回去。被洛蓝拦住,后生说了句我不和女人打架,气的洛蓝直接动了手。洛蓝毕竟几天没休息了,只能堪堪与后生打了平手,还让后生趁其不注意带兵进了城。洛蓝气的大骂,可又不敢冒然攻城,毕竟队伍带的有些少,情况也不明。
休整了一日,呼延带兵赶来。洛蓝有了仗势的,在城门外挑战,没想后生又出来,说洛蓝是侵略者还敢这么嚣张,气不过一上来就与洛蓝单挑了近百回合略胜一些回堡去了。后生应该是回去抓住里克问了情况,而里克定把自己说成了受害者。无风听到此插嘴道,说的没错,确实是受害者。
第三日再次出来单挑,言明论输赢,输了进城赢了洛蓝回去。两人一个用剑一个拿刀,从马上打到马下,直打的没了兵器,赤手空拳拳脚并用,连摔跤都上了,直打的筋皮力尽,打的双方将士在原地又冷又嗑睡,溜回帐一大半,城墙上看的人也越来越少。
洛蓝最终灰头土脸气乎乎回来了,要带着队伍硬攻城堡,呼延好说歹说劝了下来,说这么大的军事行动得先报告单于和左贤王,再说真正打未必能打下来,你没看城墙上还有很多士兵吗?攻城我们也不善长,还是从长计议的好,洛蓝这才搬师回城。
有士兵偷偷报告呼延:洛蓝和后生打的筋疲力竭,摔了几跤,被后生骑在身上压了半天,后生说:服不服?起初洛蓝嘴硬,摔又摔不过,翻又翻不了身,压在雪地上冰的难受,部下又都巴眼眼凑着了,无奈服了软。两人地上躺了半天,说了一会话,才各自回营。临别洛蓝还不忘踢了两脚。
呼延说给无风听时,无风大笑,怎么有点像杨六郎和穆桂英反过来的事了,问了句:“语言通着了?怕是士兵想的吗?能有几分真实成分?”让呼延去打问那后生和城堡情况。
洛蓝回城后一觉睡了三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提了刀要杀里克家人,却不想见到同年龄的里克女儿毫不畏惧,站出来指着洛蓝就骂,翻译说骂西元扣屎盆子给里克,自己想杀人越货、夺人地盘,还反过来说里克的不是。自私自利致士兵死伤无数、百姓颠沛游离,反说里克无道残暴。无非是你们胜了,胜了就战理了?
洛蓝被部下拉住,冷了脸,眼中杀意时浓时淡。早有人报告了无风,无风赶到时,远远听见洛蓝打里克女儿的耳光声,说道:你说的对着了,就是这个理。但我就是打你了,你还能怎样?胜着没理,难道败都有理?且不说你父亲还杀了我哥!
无风心道:杀人诛心呀!做了何必说呢?毕竟是娃娃家。
里克女儿被一巴掌打在地上,捂着脸放声大哭,身后里克家人也哭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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