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震慑
这队山贼里不过5名武者,最强者不过八品下的实力,剩下的都是普通喽啰,古晟砍瓜切菜一般毫不费力,没一会儿就战斗完毕,尸体躺了一地。
“哎,混乱之世啊,得死多少人才休!”老者看着满地的尸首,感慨不已。
古晟知道这老者不凡,可能是个老先生,开口道:“老伯若是看不下去,闭眼就是,这里可不比外头惨烈,官军应该已经开始进攻了。”
“也罢,山贼做尽了坏事,死有余辜。”说罢,掸了掸方才跌倒粘上的土尘。
古晟看他若无其事的样子,不由惊奇,这老伯被山贼队长踹了一脚又踢了两下怎么一点事儿都没有?按照常理,他应该倒地不起,哀嚎连连才对。谢雪璇也注意到了这点,也好奇的看着老伯。
见这对小娃娃这般看着自己,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表现有些说不过去了,连忙捂住肚子“哎哟”一声作势欲倒。
谢雪璇靠得近,她眼疾手快伸手扶住老伯,还贴心的替他抚肚皮。
古晟看他一脸怡然惬意的样子,满头黑线,这老头不正常更不正经,这么拙劣的演技,也就能骗骗天性纯良的谢雪璇,在自己眼中早已暴露无遗。
老者见他赤裸裸的鄙视目光,收敛了起来。
“你们两个小家伙叫什么名儿,老朽稀罕的不得了,快快告诉老朽。”他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不客气的催促道。
“晚辈叫古晟,她叫谢雪璇,不知前辈叫什么?”
老者看着行为举止古怪了些,但流露的意思是善意无害的,虽然有些诧异,也不必处处防着对方,自己也没做什么坏事恶事败坏了名声,通名不过是正常交流的范畴,没必要藏着掖着,何况这批人自己是准备带回万象庄的,到时候也不是外人了。
“诶,老朽不过一把老骨头了,说不定哪天突然就呜呼哀哉了,名字不重要,你们还是叫老伯就好。那么,小古小谢,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老伯,其实我们是来救大家的,这谷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我得想想怎么将你们安全带走。”
“老朽知道,这里一共八百多人,有少数妇孺老叟,不过虽然大多数是壮年,他们却被饿了好些天,几乎走不动道了,以老朽看官军不是正在攻打山寨吗,我们在这等着他们解救不就行了?”
“老伯您有所不知,我们是从后山翻上来的,就是为了偷偷将大家救走。官军虽然在攻打山寨,但他们可不知道这里都是些平民百姓,说不定会把你们当成山贼一起杀了!”
“哦!你如何知晓官军不知?”
他的意思很明显:你都知道了藏匿的平民,官军怎会不知道?古晟自然明白老伯的疑惑,他不可能泄露刘田二人的存在,因此不便说明。当下的情况就算说服了大家,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带人走,他也不急了。
“实不相瞒,我就是...”
古晟将自己被张敬委派辅佐剿匪,还有山贼意图投诚,自己拦截曹都尉被驳斥这一系列先前发生的事一一告知了老伯,当然隐瞒了刘田二人的事。以此又判断曹都尉可能会屠杀山寨,危及平民生命。
老伯听了气愤不已:“若小古你所猜为真,那这曹都尉真是恶魔心性,其心当诛!你放心,有老朽在这,他做不了滥杀无辜之事。”
古晟对他的信誓旦旦感到诧异,虽然早已对这老者的身份心存敬畏,但依旧对他此刻的表现非常意外。如果真如他所言,有他在,曹都尉就不敢对平民动手的话,那他的能量未免也太大了吧。除非他是个大官,大到曹都尉不敢得罪;或者他本身实力非凡,能一手镇压整个番禺军。古晟仔细琢磨,前者的可能性大些,后者?不大可能。
曹都尉不可小觑,自己实力不俗,再加上有张敬在后面背书,也不好当面与之闹掰,毕竟他的官可不小,背后的势力估计也挺大,牵一发而动全身,真闹掰了,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目前自己实力尚弱,得先苟着才行,能不得罪尽量不得罪。
他不由对老伯的身份好奇起来。
“老伯你难道是个大官儿?你怎么会落到山贼手里的!?”
“老朽不过同他们一样,一介平民百姓耳。至于为何沦落至此,哎,老朽不过是从潮州而来前去南海县见我那徒弟,路经此地,见他们接收流民,一时好奇才来此。一来才发现原来是在山贼寨子中,还赶巧遇到官兵围剿,老朽这运气,真是奇也!”
话音刚落,就听上方喊杀声响起,越来越近,众人都害怕的聚拢在一起,目视着谷口方向。
番禺军不愧是正规军,如同当初攻打清风寨,虽然被沿路的陷阱障碍拖延了进攻速度,但正面与山贼交锋,依旧是摧枯拉朽。四个当家的虽然有着七品的武者实力,依旧抵挡不住,甚至不用曹都尉亲自出手,就被一群军士结阵围攻致死。当家的一死,剩下的喽啰一哄而散,番禺军乘胜追击,杀光一切能动的生物。
很快军士们发现了这处山谷,他们看到紧紧靠在一起瑟瑟发抖的人们,有些犹豫,这些一看就不是山贼啊,要不要动手?没多久,曹都尉清理完寨中的山贼后,带着手下几百名军士将山谷团团包围。他一脸诧异的看着人群中的古晟,明显没有料到他会出现在此。
“曹都尉,这些不过是被山贼抓来的平民,应该救他们才对,你们包围他们做什么?”古晟看着曹都尉说道。
曹都尉戏谑着看向古晟:“我说古庄主为何拦着我呢,原来是山贼的同党,你可别告诉我你出现在此是为了辅助我攻寨!你定是伙同山贼意欲抵挡我军。来人!拿下!所有人...一个不留!”
正愁怎么撇开这人,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了,这下好了,当成山贼一并杀了,到时候所有军功都收入囊中,快哉快哉!曹都尉美美的想着。
他话音刚落,四周的番禺军冲进山谷,虽然看着这些孱弱的人有些下不了手,但犹豫之后还是狠下了心,在他们看来,服从命令就是了,眼前的人可视作一个个的军功。
劝说无果,古晟很无奈,他早料到了曹都尉的想法,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存在或许加快了他们屠杀的速度,此时自己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挡不住这么多人的围杀,阻止不了,那几分钟后必然尸横遍野。就算自己能突围离开了,这必将成为自己心中的羁绊。
“竖子敢尔!”
一声怒斥声从身后响起,瞬间,似乎因着这道怒斥之声,感觉一股无形的波纹以老者为中心朝四周震荡开去。紧接着四周奔袭而来的几百士兵,全都丢弃了手中的刀枪盾戟,双手捂住脑袋痛苦跪地哀嚎,场面诡异至极。
就连其中的旅帅队长都或多或少的感觉到一股威压朝他们倾泻下来,动作受到了极大地影响。
曹都尉看着突发的情况,震惊不已,他看着前方正对自己怒目而视的白发老者莫名惊惧。虽然这股威压没有影响到他,却从内心击溃了他,他虽然是六品武者,但对绝对的实力还是非常恐惧的,眼前的老者百分百就是那样的人。
古晟转身看向老伯,只见他的青色儒袍无风自动,须发也是肆意飞舞,仿佛神仙临凡,飘飘欲仙。
他此刻也是非常震惊的,没想到自己估计错误,这老头是个绝世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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