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我想,追你
“宝宝……”
栀年咬牙撑起已经发软的身子:“顾君弦,你别太过分!”
顾君弦眉梢微挑:“怎么过分?”
“想跟自己女人做,过分?”
栀年气的浑身发抖,说着又想扬起手一巴掌拍过去:“谁是你的女……”
这回顾君弦反应很快,抓起栀年的小手,直接带着栀年的手往他右脸拍了一巴掌。
“啪”。
顾君弦的右脸刚刚被夏敬槐给了一拳。
力道比刚才栀年自己拍的那一掌,重不少,拍的栀年掌心发麻。
栀年愣住了,唇瓣嗫嚅,指尖都在抖。
“宝宝,手打疼了?”男人神色温柔,牵起她的指,像捧着什么珍宝似地摊开她的掌心舔了舔。
气息湿热又粘腻。
栀年这才回过神来,将手一把抽出来,想往后靠,快被男人的无耻给弄得哭出来了:“你,恶心,真是受虐狂……”
顾君弦勾唇,声音带了几分宠溺的味道:“宝宝,我知道我混蛋,别往一个地方打,这回换这边,嗯?”
他原来还知道他混蛋。
说出来倒是云淡风轻。
“只要你别再生我的气,别再不理我。”
“你开心了,不开心了,都可以打我,嗯?”
栀年总觉得,这个画风不太对……
而且让人有点恶寒。
她料想的场景,是男人又像六年前那样,欺辱自己。
她都准备把手伸进包里掏出防狼喷雾了。
栀年总觉得男人六年后变得更为陌生。
六年前的顾君弦就如同性格分裂一般,对她时而暴虐如对待仇人,时而温柔如交颈而卧的绵腻情人。
现在在其他人面前却轻佻乖痞,对着自己便是各种不要脸的无耻。
不知道是不是说了这句话的原因,栀年觉得顾君弦真是贱男人,还仰着脸求着自己打。
栀年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和顾君弦坐在一起很危险。
他是头吃人不吐骨头的野狼,发起疯来什么都做得出来。
别看他表面矜贵又禁欲,实际上就是个疯批。
要不然六年前也做不出把她用脚链锁在阁楼的恶心龌龊事。
想着,栀年吐字也带了愤恨:“顾总,您不要再对我说这些不清不楚的话了,这样显得您很轻浮。”
“哦?”顾君弦眉弓挑起,有些意外地看着她,饶有兴味,“你说说?我怎么轻浮?”
栀年觉得面前的男人简直就是在无理取闹,他还来问她,他怎么轻浮了?
有哪个人,在工作的时候频繁撩拨、打扰甚至可以说是骚扰别人。
栀年正对着顾君弦,硬着头皮一字一句道:“第一,你在我放文件的时候,碰我的手,这个举动,很轻浮。”
栀年很严肃地看着顾君弦。
顾君弦哑笑了声儿,似乎没想到面前小女人还会把这件事说出来,兴味十足:“不小心的。”
栀年怎么都想不明白,男人六年后会变得这么不要脸。
明明不是一件小事,他却可以这么淡然处之。
这可以算是性骚扰了。
而且哪里只是不小心,她放文件的时候离他的手那么远,他拿文件本可以等她的手收回来之后再拿的,非要碰着这个时机去拿。
栀年深吸一口气继续道:“第二,你在走廊外面,对我做了过于亲密的举动。”
“最后一点。我们只是工作关系,或者说工作关系都算不上,你现在这个举动,就很轻浮。”
男人没反驳。
仰躺着,似乎很满意自己将女人圈进自己怀里的举动,眼睛半眯着盯着栀年,夹着点轻佻的笑。
顾君弦眉梢挑起来:“哦?可是我现在没有抱着你,是你自己不肯下去。”
顾君弦原本已经放下的双手突然搭上栀年的腰侧,伸进大衣内,覆在针织衫外,不轻不重地摩挲:“那你自己下去。”
栀年正以为这男人开恩了,刚想往左边动,却发现男人一条长腿就那么横亘在那儿。
栀年一巴掌拍开男人的手,想往右边去开车门。
发现车门也被锁了起来。
栀年:“……”
顾君弦对上栀年有些幽怨的眼神,做无辜状:“那也没办法了。”
栀年快被男人气哭了。
他,他真是地痞流氓。
比六年前还要不要脸。
栀年不想跟他过多纠缠,奈何他现在就像个地痞流氓地耍赖,栀年每次都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每次又被他四两拨千斤地顶回来。
男人说话绕来绕去,栀年看了眼腕表,渐渐没了耐心,声音清冷道:“我想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还是解释清楚,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你说说,我们有什么误会。”
她索性不再纠结,还是秉着晓之以理地态度,觉得和面前的人打开天窗说完亮话,他怎么也该要放自己回去了。
“那我说了,你要放我下去。”
顾君弦两手抬起放在颈后,好整以暇一副少爷模样:“嗯,我想听听,这个误会解释清楚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栀年:“……”
栀年语结:“顾总,我们之间六年前是签订了契约。但是现在契约也结束了,您已经结婚了,我们也结束了。”
“我们现在只是正常的工作关系。你有你的事业,我也有我的事业。我们这样,让人误会,会被人嚼舌根的。这对你的名誉也是一种损害。”
站在对方角度,替对方的利益考虑。
栀年觉得像顾君弦这种无良商人,应该是最迟这一套的了。
男人若有所思地撑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你说我们是工作关系……”
栀年点头。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那为什么刚才在饭桌上,你进来之后,没有看我,还刻意回避我的视线。”
栀年噎住,舌尖抵着齿。
谁知道一个死人还能复活啊……
“看来你也没把我们这段工作关系,看的有多正常。”顾君弦低着的眼睛一下对上她。
栀年一下竟无话可说。
她承认自己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是想回头就走,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的。
栀年耐着性子解释:“我没有生你的气,也没有不理你。”
顾君弦若有所思地眉梢微蹙,有些为难地开口:“原来是这样。”
栀年欣喜,觉得男人终于开窍了,想要起身下来:“是的,您……”
“那看来还是我误会了。”
“不过你说了这么多。”
“你有一点说对了。”顾君弦微微抬起头,牵起栀年的手,没给她一点反抗的机会,“我这个人,只有对着你的时候。”
“轻浮。”
栀年:“……”
不是栀年现在说不出话,而是栀年怕一开口就会脱口而出“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还给你送一面锦旗,感天动地得了您的青睐。”
她不会遂了顾君弦的愿的。
栀年闭上眼,睁开时美眸全是怒火,再也忍不住,发火道。
“顾君弦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不要再说这些不清不楚的话了好吗!?”
“我不想知道你六年里去哪了,我现在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忙,以后也不会来打扰你,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栀年瞪着眼睛,眼眶都被涨红,无奈地怒吼。
不是所有人,都有耐心,陪他在这里无理取闹玩过家家的。
小小和只只还在等着她回去。
顾君弦眸子黯沉下去。
“宝宝,我以为我的意图很明显了。”
“我想。”
“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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