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隐秘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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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禅与诸葛孔明决定改革之前,他们已讨论过如何应对世族,只是那时的刘禅还未能领悟孔明口中那深奥难解的策略,听来犹如雾里看花。
经历了此事,他对朝廷和世族有了更深的认识。
他突然洞悉了一个真理:为何诸葛孔明等人敢于陪他孤注一掷,敢于承受如此风险。
要知道,一旦决策失误,可能面临满门覆灭,甚至万古遗臭的下场。
这是因为背后有位被他遗忘许久的关键人物——汉中书院的院长,那位天下顶尖的贤士卢毓。这段时间,刘禅多次恳请,但他却一反常态,不再响应召唤。
仿佛他已放弃仕途,决心专心教诲那些求知的学子。
若此事由管宁告知,刘禅会毫不犹豫地相信,但如果是卢毓,说实话,刘禅也难以相信他会有这样的想法。
只因事务繁多,他无暇深思。
几经邀请未果后,刘禅只能暂时放下此事,未曾料想,
正当此时,卢毓竟主动站了出来,以这样的姿态,为刘禅的改革填补了最后一处缺口——世族与民众之间的关系。
在刘禅的朝廷中,吴懿本是外来的谋士,精于自保之道,所以他不多言,提出吴奎已是他的极限。
而其他人,诸葛孔明虽出身琅琊诸葛世家,却家道中落,只有名誉,无实质的世家力量。
黄权与徐庶二人更是与世家无缘。
刘禅的亲信重臣中,竟无一人对世族有深入的了解。
而这恰恰是卢毓最为熟悉的领域。
他十二岁便代表父亲出山,一手扶持年幼的侄子,一手照顾比他年长许多的兄长,同时还要肩负整个卢氏家族的兴衰荣辱...
在这大汉帝国的神秘疆域,无人比卢毓更洞悉世族的秘密。
也没人比他更明白,世族的权谋与本性。因此,卢毓耐心守候,直至刘禅如凤凰展翅,若非重大利益或绝妙时机,即使卢毓踏入仕途也无法获得真正重用。
这不是刘禅是否无情的问题,而是每个位置都有其所属,卢毓找不到他的定位,刘禅也同样找不到。
他持续等待,直至刘禅萌生变革之念。他是最早得知刘禅造访汉中学院的人,当刘禅步出学院,他立刻走向管宁身旁。
随后,他亲自游说管宁,邀其一同助力这次刘禅引领的变革。
卢毓深信这位年轻的领主必将选择此路,而这也是他长久期待的结局。
卢毓向众人揭示,世族令人畏惧、无法战胜,并非源于他们强大无比。这个群体从未真正团结,故而离间计定能奏效。
但他们始终铭记自身的分量,一旦触及他们的痛处,他们会毫不犹豫地联手对抗。
这也是世族兴衰交替中,总有些屹立不倒的家族存在的缘由。
天水的姜氏,陈留的吴氏,扶风的马氏,新野的邓氏,这些家族历经风雨,自有其生存之道。
然而,世族的真正力量并非源于联盟或私人军队,而是他们掌控了天下的言论权。
世间最强者是皇帝吗?当然,但最可怕的是,这个消息是由代表世族的官员传达给天下百姓的。
若这些官员又告知百姓,朝廷暴虐,立法加重赋税,要求提供更多粮草,征召壮丁,百姓对此一无所知。
他们不知皇帝为何人,只知父母官的话如同金科玉律。
所以,世族主宰了世界的言语,他们并非不可动摇。若朝廷欲灭一族,只需一位猛将,数百精兵,转瞬即可夷为平地。
然而,灭一族之后,等待当权者的将是何等命运?
当年曹操崛起之际,一个小小的挫折几乎让他无处容身,这还不够警示吗?
若让世族豪门感受到兔死狐悲,紧接着就会有汉土百姓揭竿而起。
最终受损的只会是刘禅本人。至于他们是否有胆这样做,赤壁之战前夕,鲁肃曾对孙权说过一句话...
假如真的有朝一日不得不屈膝,这殿内所有人或许都能归顺,鲁肃即使投降,也可继续担任一方诸侯,无非是变换效忠的对象罢了。
孙权该如何抉择,他又怎样保全自身呢?
昔日孙仲谋耳畔响起的威胁,岂非正是这些人向刘禅施加的压力。
若被逼至绝境,大不了让大汉归入曹氏旗下,无论冠以何姓,他们仅仅是更换了主人,他们的田产依旧属于自己,地位依然如故。
甚至此事过后,他们可能因忠诚获封丰厚的奖赏。
他们无所畏惧,可刘禅是否同样无畏?他们甘愿玉石俱焚,刘禅是否有此胆量?
卢毓的目的,便是消除这最大的威胁于刘禅之前。
既然豪门望族依赖于他们在民众心中的声望,他便决意斩断百姓与世家间的纽带。
自士人显现并施压于刘禅之时,卢毓便预见到这一刻。然而,士人策划的宫廷逼宫并非出自世家之手。
直至刘禅亲眼目睹高轨自密道而来,才恍然大悟,一切皆由汉中学院那位院长暗中操纵。
卢毓早已布局完备,无论是高轨,还是协助世家、士人散播消息的渠道,皆在其掌控之中。
这也使得诸葛亮能迅速接手信息传递网络,迅速推广这项国家政策,令世家无从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它深深烙印在百姓心中。
取消杂乱的苛捐杂税,使世家官员无法借朝廷之名搜刮民财,同时也防止他们饱食终日,最终将恶名推给刘禅。
与此同时,诸葛亮还接管了遍布大汉的信息网络,这样的网络能做什么呢?
看看曹丕,时常颁布赋税,宣扬文治,令百姓怀念其恩泽,这曾让刘禅艳羡不已。
如今,一切正按卢毓的计划推进。刘禅推行“一鞭法”后,无数预先部署的官员奔向各地城池。
他们手持丞相府的公文,开始对每一寸土地进行清查,对每一位百姓进行分级。
同时,他们再度阐明“一鞭法”的真谛:除田租外,农户不再有其他赋税之责。
商贾除了商业税,亦无需再承担其他税负。
农业税和商业税,成为大汉仅存的两项税收。
此刻,刘禅所代表的大汉朝廷,已经公开对境内的世家举起了锋利的刀剑!
当世家企图反抗,却发现民心已难以驾驭...
尽管这些未识字的家伙们一如既往地易于操纵,但他们已听说过“魔力税制”,那是一种能触及凡人心灵深处的变革。
每片魔植之地需贡献一石半的魔法晶石,只要无异界灾难,他们都能照办,更何况王廷确保了他们的基本生活所需。
当统治者察觉自己与领民间产生无形隔阂,便意识到局势已无法由他们掌控。
当藏于暗处的子民逐一暴露,自家的魔法田垄被精确测定后,他们明白,若再无所作为,过去的安逸时光只能留作追忆。
吴家等二十三位家族领袖在秘牢中沉寂下来,显然他们已知外界风起云涌。
黄皓目睹此景,心中无比畅快,也首次放下了心中的戒备。
为此,他甚至破例品尝了一杯秘酿的魔法酒。
正当一切看似平稳推进时,在大汉疆域内的一座隐秘府邸里。
府邸地底的密室内,各色神秘人影挤满房间,仿佛在等待某个时刻的到来。
待众人皆汗流浃背之际,一人自外踏入,朝众人轻轻一笑。
“看来奴家所言不虚,各位低估了那位黄金陛下,如今我的提议,各位可有定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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