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已经触犯了他至高无上的权力
于是小成再也不去追问了,因为他深知九娘并非寻常女子,她会如此行事,必然有其特殊原因和理由。
他们一行十余人朝着殷漓所居住的客房方向走去。
殷漓自从昨日从“天下第一楼”那里被迫返回家中至今尚未曾外出过。
当冷肃与戚少陌前往他房间寻找他时,他刚解开手脚上的束缚,动作僵硬地在床边活动按摩。
“殷神医啊,快救救命啊!”戚少陌推开房门便大声呼救。
殷漓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对戚少陌的呼唤置若罔闻。
“殷神医啊——”戚少陌感觉脸部异样瘙痒,欲伸手搔挠,却又担心可能引发感染,以至于毁容不堪,因此只好强忍剧痒,痛苦地大声喊叫:“救命啊!请您快点出手相助,疼得我连呼吸都感到困难了……”
戚少陌进入房间后,发现殷漓正悠然自得地品茗,便立刻收回自己的手,迅速冲上前去,恳求道:“请您尽快为我检查一下脸部状况,是否真的已经中毒,实在是痒得难以忍受,甚至比上次在杏花村泡温泉时中毒的情况更加严重,痒得我恨不得将整个面部皮肤都撕下来……”
“那就直接撕掉算了!”殷漓一边品尝着茶水一边回答。
这杯茶水已经放置了整整一日一夜,喝进口中冰凉彻骨,而从他口中说出的话语同样冰冷无情。
戚少陌的脸色瞬间变得僵硬,他紧紧抓住殷漓的手臂,说道:“殷神医,您千万不要再记仇了!昨晚发生的事情我早已忘得一干二净,您却一直睡到现在,为何还对此耿耿于怀呢?恳请您,赶快施以援手,救救我吧,痒得我几乎要崩溃了……”
殷漓听完戚少陌的话,不禁在心中默默诅咒戚少陌的祖宗一百遍。你们这些人睡得安稳舒适,一夜美梦,醒来自然可以当作什么都未曾发生。然而他却被捆绑了整整一天一夜,直至刚才才得以解脱,整个人仿佛被拆卸开来然后重新组装一般,他怎能不心生怨愤?他在被囚禁期间,将“绝杀”组织的成员以及戚少陌痛斥了整整一夜,此刻他愤怒至极,恨不得将屋顶都掀翻!
殷漓冷笑着瞥了戚少陌一眼,说道:“正是如此,我就是喜欢记仇!你最好赶在我动手之前立即远离此处,不然的话,明天的中秋节恐怕你无法与家人团聚了!”
戚少陌紧握着殷漓手臂的双手微微颤抖,尴尬地笑了几声,说道:“殷神医,您就别跟我开玩笑了好吧!对于昨夜之事,我真诚地道歉,恳请您高抬贵手,原谅我的过错。请您及时为我查看病情,我的脸部实在是痒得厉害,好像是遭到了一个恶毒妇人的袭击,不知是否已被下毒……”
“给我滚出去!”殷漓连看都懒得多看戚少陌一眼,只是皱着眉头冷冷地命令道。
戚少陌愣了片刻,抬头望向殷漓,只见他神情阴郁,满脸愤怒之色,心头为之一颤:“殷神医,无论如何,您总不该见死不救吧……”
“哪怕是你跪拜磕头求饶,也无济于事!马上离开这里,别逼我再说第三遍。”殷漓放下手中的茶杯,扭动僵硬的颈部发出嘎吱的声响。
戚少陌注意到殷漓仍然毫无救治之意,于是咬紧牙关,突然跃身而出,紧紧抱住殷漓的脖子,将脸部因瘙痒难耐而浮肿的那一侧紧紧贴在殷漓的面庞之上,心想,既然你不肯出手相救,那就让我的病痛传染给你,看看你究竟能否做到铁石心肠,见死不救。
冷肃自踏入房间以来,始终保持着双手环胸的姿势,冷眼旁观,并未发表任何意见。
“喂,你到底在瞎折腾啥玩意儿!”殷漓火冒三丈地推开戚少陌,气得他真想过去狠狠踢上戚少陌两脚。然而,当他准备行动时,身体却突然停滞下来,他皱着眉头看着躺在地上的戚少陌,问道:“你刚才说的那个下毒的人是谁来着?”
“就是那个叫鬼煞的老太婆!”戚少陌被摔得屁股生疼,脸上还痒得让人抓狂,他痛苦地吸着凉气回答。
殷漓的脸上闪过一丝困惑,接着又问:“那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吗?”
“就在京都啊!她是一家武器店的老板娘!”戚少陌痛苦得几乎要在地上打滚,他不耐烦地说:“殷神医,你倒是快给我止痒啊!等你弄好了之后,你愿意问什么就尽管问,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甚至连她穿什么颜色的肚兜都告诉你……”
冷肃忍俊不禁地用食指卷曲握成拳头挡在嘴巴前,强行压低声音笑出声来。
殷漓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眼睛里闪烁着杀气,戚少陌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解释:“我的意思是,只要殷神医能帮我治好,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尽力帮你查清楚。”
“哼!”殷漓愤怒地哼了一声,伸手摸了摸刚才被戚少陌碰到的地方,然后站起来寻找他的医药箱。
他从医药箱中拿出几瓶药粉,每种都倒出一些,加入适量的水混合均匀后,涂抹在自己的脸上。
戚少陌看到这一幕,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冲过去,模仿着殷漓的动作,将药膏涂抹在脸上瘙痒的部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水已经冷却或者药物起了效果,刚一涂抹上去就感觉寒冷刺骨,痒感顿时缓解了不少。
就在这个时候,青山抱着昏迷不醒的凤歌闯了进来:“快来看看她怎么回事。”
殷漓回头瞥了一眼,眉毛微微挑了一下,但并未回应。
“她怎么了?”冷肃皱着眉头询问。
“不知道,一直在睡觉,怎么喊都喊不醒。”青山严肃地回答。
戚少陌擦拭完药物,用胳膊撞了撞殷漓,说道:“这位姑娘就是昨天晚上那位穿着紫色衣服的女子,今天早上刚刚被鬼煞抓走,估计也是被她下了毒,否则怎么可能一直昏迷不醒呢?那个可恶的老太婆,简直就是个疯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殷漓再次黑着脸瞪向戚少陌。
戚少陌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说道:“抱歉,我刚才的话就当没说,我到旁边坐会儿。”
“殷神医!”青山小心翼翼地把凤歌放到椅子上,扶着她坐好后,大步走向殷漓,抓起他的手就往这边拖:“快点帮忙看看她到底是咋地啦。”
“不看!”殷漓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从昨天晚上被捆绑着扔回房间,一直没人来问个究竟,现在需要他了才找上门,他们竟然就这么对待他?而且这种暴力行为,难道是求人应该的吗?
殷漓心中怒火中烧,恨不得把这些人都捆起来吊在房梁上抽打一整晚才能消气!
青山的动作突然停下来,回过头狠狠地盯着殷漓,冷冰冰地说:“昨晚你给我喝的那杯酒里有毒,害我无缘无故地招惹了凤歌,你当时还说那是成全我的命定良缘……既然这样,你现在为啥不肯救她呢?”
殷漓愣了一下,轻轻笑了一声,耸了耸肩:“你和她是不是命定良缘,我可不清楚,我昨晚就是随口说说而已,你居然还当真了?再说,你们俩是不是一对儿,关我啥事?我凭啥要救她?”
青山咬了咬牙,坚定地说:“既然是你让我们相遇的,那你就得帮我追到她。”
殷漓冷笑一声:“我是不是还要负责你们结婚生孩子,白头偕老啊?呵呵,月老也没这么牵肠挂肚呢!少跟我讲那些大道理,我说不想救就是不想救,就算杀人也不行。”
冷肃突然插话:“凤歌是被鬼煞抓走的,虽然搞不懂她为啥这么做,但凤歌变成这样绝对跟她脱不了干系。”
殷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淡淡地说:“那又跟我有啥关系?不救!”
严子焱走进屋内,听到殷漓说不救的话,便满脸震惊,急忙跑过来:“殷神医,凤歌是我朋友的妹妹,她第一次来京城,也没跟任何人结仇记恨,怎么就突然被人给抓走了,现在还弄得伤痕累累,你可得想想办法把她治好啊!你要是有啥要求,只要我能做到,我都会尽力满足你!恳请你务必出手相助,救救凤歌吧!”
殷漓整理了一下衣服,淡然地说:“我啥也不要。被捆了整整一天一夜,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你们都出去,我要休息了。”
青山一把抓住殷漓的衣领,硬生生地把他拖到凤歌面前,咬着牙低声吼道:“赶紧给她把脉!”
冷肃皱了皱眉头,走上前拍了拍青山的肩膀,劝慰道:“他已经铁了心不愿意治疗,你再怎么逼迫也是徒劳。冤有头债有主,鬼煞把凤歌姑娘害成这样,咱们还是去找鬼煞算账吧!”
“可是她那么厉害,咱们那么多兄弟都不是她的对手……”严子焱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满怀期待地看着殷漓,恳求道:“殷神医,还请您大人大量,出手相救,救救凤歌吧!”
青山紧紧攥着拳头,走到凤歌身旁,默默地注视了她片刻,然后伸手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我去找鬼煞,马上就回来,你等着我!”
说完,他就要松开凤歌的手,准备离去。
就在青山刚刚想要转身离开之际,他突然感到自己的衣袖被人紧紧抓住。
青山脚步顿住,猛地回过身来,这才发现原来是凤歌睁开了双眼,眉头皱得紧紧的,小声嘟囔着:“你不要走,我很害怕!”
青山感觉自己心潮澎拜,喜悦无比,于是他蹲下来,握住了凤歌的双手,深深地凝视着她,声音低而轻柔,承诺道:“只要你平安无事,我就不会再踏出这里半步。”
凤歌微微颔首,眼神渐渐变得有些湿润,泪水开始滑落,抽泣道:“以后我们都不再去那个店铺,那里有鬼……”
青山紧握着她的手,郑重地点了点头,保证道:“好,我们以后再也不去了。不过,你,不要再哭了!”
他平时并不擅长安抚别人情绪,只好紧紧握住她的手,反反复复,低语道:“你,不要再哭了,不要再哭了……”
一旁的严子焱沉默不语,脸上表情充满了矛盾。
而冷肃则显得满面春风,对青山终于找到心爱之人的事情表示由衷的高兴。
就在九娘和小成即将跨入门口的那一刻,一个兄弟火急火燎地跑过来,报告道:“嫂子,老大被皇上抓走了。”
九娘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瞬间呆住,颤抖着声音问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老大,他被皇上抓走了。”那个兄弟又重复了一遍。
九娘顿时脸色惨白,身体晃了晃,差点没能站稳,幸亏及时扶住了门框。
她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然后转过头来看向那个兄弟,问道:“这个消息是从哪里传来的,可信度高吗?”
皇家宫殿的戒备程度相当高,好像牢笼一样把人重重包围,就算是苍蝇也很难飞进去,更不用说有人可能藏身其中刺探情报了。再说,楚东阳是独自一人进入皇宫的,并未带上“绝杀”的那些兄弟们。所以,消息很可能是有人故意散布出来的。
九娘想要搞清楚的是,究竟是谁散布的这个消息,消息是否可靠,以及他为什么要帮助楚东阳传递信息……
那个“绝杀”的兄弟回答说:“是御林军的统领向南来传的消息,他是从后门悄悄进来的,匆忙地说了几句就离开了,没来得及详细询问。”
“绝杀”的其他兄弟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赶来了,围在九娘周围,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了一些焦虑,纷纷问道:“老大怎么会被皇上关起来呢?”
“我还不清楚具体原因,传信的人说完就跑了,我根本没时间问他。”那位兄弟回答道。
“那现在该怎么办啊?”旁边的人立刻问道。
小成看了九娘一眼,紧紧握住拳头说道:“无论如何也要把老大救出来!一会儿咱们先好好商量一下,制定出一个营救计划,然后晚上就混进皇宫,找到老大被关押的地方,把他救出来。”
“好!今晚就把老大救出来!”大家一脸严肃地齐声喊道。
九娘喘了口气,看着大家,说道:“你们先别冲动行事!闯入皇宫劫人,要是被抓到的话可是大罪一桩。咱们暂时先等等看,说不定会有新的消息从宫里传出来。”
九娘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出到底是哪儿不对劲儿,她使劲揉了揉太阳穴,深深吸了几口气,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保持冷静,一定要冷静!
房间里的其他人听到外面的动静,也都赶紧出来了。
冷肃第一个走出房间,他瞥了一眼围在门口的“绝杀”的兄弟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说道:“大嫂说得没错,我们不能贸然行动,现在还摸不清皇上为什么要关押楚大哥,咱们直接闯进宫去救他,这太冒失了。”
小成反驳道:“那怎么办?难道咱们就这样坐视不管,什么都不做吗?”
九娘倚着门框站直身体,表情平静地说道:“你们都不能进宫,打探消息这件事,还是找能进宫的人去办吧!”
“大嫂,我们为什么不能进宫?我们可以保证能够避开守卫的视线……”小成和其他兄弟们一脸坚决地说道。
“绝杀”一直以来都是无人能敌的存在,虽然现在被鬼煞压了一头,但并不意味着他们就变成了一群没用的废物。对于他们而言,混进皇宫这种事情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我当然相信你们有这个能力,但是现在情况尚不明朗,如果你们就这么冒冒失失地进宫去,万一正好落入陷阱,那该如何是好?”九娘认真地看着小成,说道。
现在还不清楚楚东阳为什么会被关押,如果这只是皇上设下的一个局,目的就是想考验一下“绝杀”的这些人对谁更加忠诚,那么他们直接冲进宫去救楚东阳,岂不是正中了皇上的圈套?
皇上会认为“绝杀”愿意为了楚东阳不顾生死和国家法律,甚至连他这个皇帝都不放在眼里,自然无法安心将“绝杀”再次交给他,因为这已经触犯了他至高无上的权力!
每个有野心的君主都是个狠角色,手段残忍无情,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尤其是对那些试图脱离其掌控或无法为其所用之人,宁可毁掉,比如那个叫"绝杀"的,还有东洲的楚东阳……
假如“绝杀”的人冒然闯入京城,不仅会伤害到楚东阳,也会把自己给搭进去!
九娘实在是无法想象,如果楚东阳和“绝杀”的兄弟们一起被抓起来,甚至可能面临斩首的命运,那她该如何应对?单凭她自己的力量,根本无力挽救他们。因此,她得一步一个脚印的小心翼翼地走下去,生怕一步踏错,就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青山牵着凤歌的手一起走出房间,看到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绝杀”的兄弟,于是松开了凤歌的手,两人并肩站在一起。
青山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人,然后对九娘说:“嫂子,我们都听您安排,您觉得怎么做就怎么做!”
严子焱也慢慢地走了出来,他皱眉头轻轻咬了咬嘴唇,转向九娘,说道:“夫人,您在朝廷中有没有可以信赖的大臣?需要的是那种有地位有权势,进出皇宫如无人之境的那种,请他们进宫去打听一下情况。”
戚少陌捂着半边脸靠在门边上,立刻大声喊道:“我爹!我爹可是当朝宰相,经常进宫去跟皇帝商量事情,让他随便找个借口进宫去,探探皇上的口风。这种事交给我爹来办再合适不过了,他说话总是拐弯抹角,而且特别善于算计别人,脑袋瓜子比普通人快多了,肯定能从皇上嘴里套出点儿什么话来!”
听到这话,大家都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虽然说脑袋瓜子灵活,但这句话也算是夸奖了吧!说话拐弯抹角,善于算计别人……谁家孩子会这么形容自己的父亲呢?
不过戚丞相这个人确实很有能力,否则也坐不上丞相的宝座,没人能撼动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正如戚少陌所言,戚丞相简直就是个狡猾深沉的老狐狸,他去最适合不过了!
但是问题来了,九娘虽然跟戚少陌比较熟,但却从未与戚大人有过任何接触,甚至连面都没见过,这样贸然登门求助,会不会显得有些唐突?
“去找恭亲王试试吧!”冷肃突然开口提议。
九娘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冷肃,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道:“嗯,那就去找恭亲王试试看吧!”
楚东阳的出身至今仍是个谜,大概只有九娘、冷肃以及“绝杀”的兄弟们知晓,其他的人,包括恭亲王在内,恐怕都还蒙在鼓里。因此,九娘对于恭亲王是否愿意伸出援手并无太大把握,只能说是尽力一试。
严子焱注视着九娘,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心中开始揣测楚东阳与恭亲王之间的关系,同样姓楚……
戚少陌立刻就不乐意了,皱着眉头抱怨道:“我爹肯定比恭亲王更厉害,你们为什么不让我爹去,反倒要去求恭亲王?”
“这次楚大哥是奉了恭亲王之命才进京的,如今老大在京城出了事,我们上门求他,他也不好拒绝,必定会出手相助。至于戚丞相……”冷肃说着,伸手拍了拍戚少陌的肩膀,继续说道:“我们跟你爹并不熟啊!”
“你们啊……”戚少陌实在是头疼得厉害,攥紧拳头说道:“那好吧,我会去找我老爹的,让他进皇宫去!以前在杏花村的时候,我还多亏了楚大哥的照顾,我老爹和楚大哥也经常通信,他们之间并不是没有交情,我让我老爹去,他肯定不会拒绝的!”
九娘揉了揉太阳穴,突然打断了戚少陌的话,问道:“戚少爷,你的脸还痒吗?”
戚少陌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不禁倒抽一口气,回答道:“还是有点痒。”
“那你先进屋子休息吧,别在门口待着了,这儿风大,吹了风伤口更难愈合。”九娘看着戚少陌,叮嘱道:“你这伤在脸上,要是不小心点,将来留下疤痕就不好看了。”
听到这话,戚少陌立刻紧张地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脸,整个人躲进门内,尽量避免风吹到,但仍然坚持道:“但是我还是觉得让我爹进宫更好。”
九娘无奈地叹了口气,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守在大堂的兄弟跑过来报告:“嫂子,宫里来了人,说是皇上想见您。”
九娘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然后马上迈开步子往外走,吩咐道:“你们千万不要冲动行事,先去找恭亲王,看看他有没有什么主意。”
“嫂子,我们不能让您一个人去闯皇宫呀!”小成看着九娘,恳求道:“头儿都已经进去了好久了还没出来,现在又要叫您去,要是再被关起来,那可怎么办啊?而且您肚子里还有宝宝,出不得半点儿差错……”
九娘脚下迟疑了一下,说道:“那就让几个兄弟陪我走到宫门口吧!只能送到这儿,你们绝对不能擅自闯入,不然又是违命闯禁苑罪名,会被抓住的。”
“小成,你们几个带着部分兄弟护送嫂子去皇宫,然后在宫门外等着。青山,你带着剩下的兄弟在客栈里待命,以防万一,如果情况有变,你要带领兄弟们去营救。”冷肃稍作停顿,接着说道:“我去恭亲王府找恭亲王求助。”
“好的!”大家异口同声道。
九娘于是提起裙摆急急忙忙地走向大堂。戚少陌用衣袖遮住脸,紧紧跟在后面喊道:“等等我!等等……”
严子焱看着其他人都各自行动起来了,他留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决定带着手下的人回府了,毕竟自家媳妇今天被吓得够呛,还在家等着他回去安慰呢!
严子焱转过头看向凤歌,说道:“凤歌,你刚刚醒来,身体还虚弱着,跟我回府吧,让府上的厨师给你做些营养丰富的药膳好好补补身子。”
他说着,目光瞟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青山,犹豫片刻,又继续说道:“他们都有事情要处理,没时间照顾你。这里的客房也都住满了,没有多余的房间了,你留在这儿也不太方便,不如先跟我回府吧!”
凤歌咬着嘴唇,抬头看了青山一眼,然后严子焱摇了摇头,微微一笑,说道:“谢谢三哥的关心,其实我刚才就是睡了一觉,现在已经没事了,身体也挺好的,三哥不用为我操心。嗯,我就不去府上打扰了,免得给你们添麻烦,我还是留在客栈好了,说不定还能帮上点忙。”
“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说出这种傻话呢!你既然是我凤阁的妹妹,那自然也是我的妹妹,到了京都就应该把我家当作自己家一样,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多见外,多让人心疼啊?”严子焱假装严肃地板起脸,不满地说道:“你要是不愿意跟我回府的话,那我等会儿就写封信告诉你哥哥凤阁你在京都,让他派人来接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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