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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与西营结亲


李厚泽的动作这么大,自然引起警察和特务的注意。李徽也接到报告,不过他纳闷了一会,他爹的事他很少管,也就放到一边了。如果是别人欺负他爹,他肯定要问个一二三,他爹去围别人,他管不了。

  黎英也接到了情报,本来这种黑帮之间的冲突、伙拼不关她们的事,可是李厚泽的人里有自己的人,李厚泽为一个买布的客商出头,很让人费解,可自己人对这个客商的情况一点也不了解。这也不是她们工作的方向,也就搁在一边了。

  松本俊也接到报告,报告的内容是李厚泽和常久峰发生矛盾,李厚泽带人把常久峰的宅邸围了,逼迫常久峰杀了一名弟子,李厚泽才撤了。松本俊立刻派人调查,究竟发生了什么,三天后,特务又报告:是常久峰的弟子要收李厚泽的人的保护费,引起李厚泽的不满,所以,去围常久峰的。

  因为这件事除了短刀会的核心人物和李厚泽的核心人物知道内情,外界的人知道的就是因误收保护费引起的矛盾。松本俊直接给常久峰打电话询问,常久峰说是个小误会,自己的小弟不懂事,惹恼了李会长,问题都已经解决了。

  常久峰没敢说实话,松本俊能亲自给他打电话,肯定也问过李厚泽了,说不定都和李厚泽一起吃过饭了。他要说了实话,松本俊怀疑李厚泽,暗中调查当然好,可要当面问李厚泽,李厚泽肯定要弄他,就是李厚泽不亲自出面,让李徽找他的麻烦,这省城就没他的立足之地了。

  所以,这一事件就这样过去了。至于李厚泽和常久峰之间的恩恩怨怨,死了几个人,没人愿意管。

  五天后,第二批布以同样的方式起运,马队还是从容的借着深夜,趁人们都睡定了,经过村庄,凌晨两点时到了碾子镇。

  牛春生都是这个时间,在镇子外等三天了,说镇上没有异样,和上次一样,就晋文雄家的私人队伍,都休息了,就几个巡街的。苏阳听后,让做好战斗准备,马队没有停,直接穿过镇子。然而,马队刚到镇子中间,就听到前面一阵乱喊乱叫的声音,接着是杂乱的奔跑的脚步声,就听到有人大喊:“都藏好了,不要露头,准备射击!”

  片刻,尖兵跑来报告,说:“前面街道被围了。”

  苏阳也纳闷,是镇上发生什么变故了,牛春生说没发生什么,十二点前还好好的,冷子勇莫名其妙的死后,就是都坡特务队的人都一直没到碾子镇来了,那晋文雄发什么神经?苏阳思索着,蓦然明白了,说:“都隐蔽待命!”

  苏阳借着夜色闪身不见了踪影。

  原来是晋文雄到省城去了,晋雅妮的两个保镖把晋雅妮如何遇到唐风,如何跟着唐风出去玩了,要她们只能在家看门的事说了。晋文雄气的一口老血闷在心口,这不就是把他的雅妮拐跑了吗?他最担心的就是这样,雅妮还没成婚就跟了唐风,被唐风玩腻了,抛弃了,那雅妮以后还怎么活。所以,他要围堵唐风,逼迫唐风,要么把他的雅妮还给他,要么立刻和雅妮成婚,明媒正娶了雅妮。

  晋文雄和保镖商量了几天了,总结了以前对付苏阳失利的经验教训,不能来明的,要埋伏打暗枪,把人都藏起来,一旦开枪,苏阳再有本事也发挥不出来,说不定就会被乱枪打死。他们把地形都看了,每个班的士兵埋伏的位置都选好了,到时候晋文雄和晋世桓不用露面,由晋文雄的几个保镖组织实施拦截,指挥战斗就行。

  接到马队进了镇子的报告,晋文雄的三个保镖立刻行动,按照预先设定的安排,组织部队部署到位。这时,马队的人也都隐蔽了,双方就这样在街上僵持着。

  晋文雄本来是不用露面的,实际上是实在害怕苏阳,不敢露面,可又要拦截苏阳。他有些沉不住气,起先在会客厅坐下又站起的,不一会又跑到大门口看街上的动静,街上乱了一会没动静了,他又想到街口去看。他正借着黑暗,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忽然有枪抵住他的后背,手里的枪也被人抢走了。他吓得一激灵,又想到这是苏阳,心神才定了定。

  苏阳说:“转身往回走,找个僻静的地方,就我们两个人拉会话。小心点,别弄的枪走火了。”

  晋文雄一下垂头丧气的,谋划着弄了几天,让人家一招就给破了。他的劲都使在街上了,人家却不给街上费劲,直接找他唠嗑来了。没办法,他只好听话的回到院子,在北边树下的一个石桌凳处坐了。这里白天也很少来人,晚上就更幽静无人了。

  苏阳不满的问:“你这是要干什么?”

  晋文雄更不满的说:“你问我,我还要问你,我的雅妮呢?”

  苏阳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他实情,不然雅妮已是自己同志,再和她父亲冲突说不过去,便说:“我把雅妮送到一个地方学习去了。”

  晋文雄根本不相信的说:“你骗谁?”

  苏阳认真的说:“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我不是什么做小买卖的商人,我是个抗日军人。我们现在押运的是抗日军需物资,你不能动,你一旦动了,那你的麻烦就大了。”

  晋文雄对苏阳的身份虽然早有猜疑,可苏阳亲口说出来,他还是惊得心“咚咚!”的跳。他一个地主,怕日本人,也怕其它武装,可和苏阳打了几次交道,心里毕竟都是熟悉的味道,苏阳不管什么身份,这种熟悉也会给他壮胆,他也不怕,说:“我不动你的物资,你把雅妮还给我。”

  苏阳认真的说:“我下面说的话你听清楚了,也记住了。雅妮也参加了抗日部队,我送她到我们部队学习去了,时间大概是半年,然后她还要再回到省城工作。省城的那处房子你不能处理,那几个人还必须保留。因为雅妮将来的工作是要绝对保密的,生活上必须保持原来的样子,以免引起鬼子和特务怀疑。不是我把雅妮拐走了,而是雅妮参加了抗日部队,已经是我的同志和战友。情况我只能给你说这么多,你要见雅妮,要等半年后,到省城去看她。我们的事你半个字也不能给别人说,就是雅妮的娘亲和你儿子也不能说,这关乎到我们和雅妮的命。现在你把你的人都撤了,一刻钟内我要通过镇子。”

  晋文雄听得满心的惊雷声,在他的意识里,抗日分子都是些危险的亡命之徒,他的雅妮柔柔糯糯的小妮妮,怎么也就成了抗日分子了?说苏阳是抗日分子,他一点也不奇怪,苏阳在他眼里走南闯北,杀人越货,心性暴烈,地道的亡命之徒,就是抗日分子的形象。说他的雅妮是抗日分子,他怎么也接受不了。他无法想象他的雅妮到战场上杀日本人,他的雅妮能杀了日本人?可能吗?他内心要疯了,真想嚎啕大哭,再大喊大叫。不可能!他想再次质证苏阳,可苏阳早不见身影了。他才惊觉雅妮已经是抗日分子了,是苏阳的同志和战友了,围堵苏阳就是和雅妮作对,这事再不能做了。他慌慌张张的跑出院子,到街口大喊:“张全!张全!”

  叫张全的保镖立刻跑过来,说:“老爷,你怎么出来了,这里危险!”

  晋文雄挥着手,说:“撤!撤!把人都撤回去!”

  张全不解的说:“老爷……”

  晋文雄大声的喊:“让你把人都撤回去睡觉,你不长耳朵?”

  张全觉得老爷失心疯了,可也得听,立刻到街上喊:“撤!撤!都回家睡觉去。”

  藏在角落里的人刚才还紧张害怕,一旦打起来子弹可不长眼,碰着了就是个死。听到喊声,一下像被解脱了一样,都抱着枪纷纷向宿舍跑去,不一会街上又归于宁静。苏阳他们在晋文雄的士兵撤走的第一时间穿过了镇子。

  马队又和上次一样,白天在五堆集歇脚,晚上再走。王有富正忙棉花的事,没在五堆集。马队第二天晚上又穿过齐家坡,到西营时,又是天亮了。

  乔飞也是这个点在镇子外等几天了,今天终于等到了马队。乔飞说镇子的情况没有大的变化,他打问了许多镇子的人,都不知道李麻子是谁。苏阳要求他继续查这个李麻子,还是和上次一样做了部署,不同的是让韦海卫去占领胡同口,邓子雄去混入人群监控和准备捉拿米书琴。米书琴和上官昭都认识韦海卫了,韦海卫自然不能执行这一任务了。

  向东他们都进了镇子,二十分钟后马队都亮出武器,大大咧咧的进镇子。奇怪的是守镇子的两个人没有阻拦,上前问:“你们马队里谁是首长?”

  苏阳一时不解,“首长”是自己部队内部的称呼,西营的人咋这么问,他说:“什么手掌脚掌的,我们这的人都有,你要干什么?”

  守镇子的人说:“我们族长请他一叙。”

  苏阳不明白米书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试探的问:“你不搜查我们了?”

  守镇子的人说:“我们族长说了,以后不拦截你们马队了。”

  苏阳想问为什么?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守镇子的人不会知道内情的。可米书琴这是设的什么局?他一时猜不透,只有去闯一闯了。马队直接进了镇子,到族长家的位置,果然没有人拦截,只有张崇仁站在街边,见马队前来,双手抱拳,说:“请留步。”

  苏阳也一抱拳,说:“请问有何见教?”

  张崇仁说:“我家夫人有请先生。”

  苏阳顿了顿,说:“我可以接受你家夫人的邀请,我的马队可以通过吗?”

  张崇仁说:“如果我们结成亲戚,你们不但可以通过,歇脚也行。”

  苏阳不禁一笑,说:“哦,怎么个结成亲戚?”

  张崇仁说:“你小子多嘴,我怎么回答你?去和我们家夫人拉吧。”

  苏阳没感觉到敌意,倒是嗅到了善意的味道。他安排马队通过镇子,到镇子西隐蔽待命,然后自己只身随张崇仁进了族长家。当然,他还没有天真的放下戒备,而是比第一次来族长家精神还要紧张一些。因为第一次米书琴没有任何准备,这次米书琴可是早算计好了。别的他不担心,最让他忌惮的是狙击手,进了院子,狭小的空间,是难于躲避的。狙击手是百发百中的,从感应到,子弹就应该到了,他能躲开几寸就算幸运了,但只要不瞬间击中他的要害,他还有反击的希望。他现在考虑的不是危不危险,而是如何消除危险,把危险的程度尽可能降低到可承受的范围。这条路是要经常走的,这些事他也必须去做。

  进入大门,走过院子,苏阳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气息,进入大厅后,他的精神就放松了,只要不是远距离狙杀,近距离搏杀,那就是他的天下了。

  今天气氛有点特别,正桌的右侧坐着上官彦,左侧的座位是空的,米书琴则坐在右侧的下手座位上,上官昭站在娘亲的身后,两手扳着椅背。苏阳进来时,米书琴只是看着他,身子没有动,也没有客气,倒是上官彦站起身抱拳礼让说:“见过先生。”又指着主桌左侧的座位,说:“请坐!”

  苏阳也抱拳,说:“您客气了,见过各位。我还急着赶路,就不坐了。”

  米书琴不喜不怒的说:“让你坐你就坐,哪那么多事!”

  苏阳知道米书琴霸道,还一副长辈的姿态,可她毕竟岁数大,就是长辈,只要再不与他为敌,认她做长辈也无妨,他在主桌的座位坐了,说:“那我就坐一会,有什么指教,您说。”

  米书琴说:“听说你是你们这个马队的首长?”

  苏阳还是纳闷,“首长”是自己部队内部的称呼,米书琴怎么会这样问,他说:“可以这么说。”

  米书琴说:“你这首长是个什么官阶?”

  苏阳实话实说:“首长是我们部队对上一级的尊称,不是什么官阶。”

  “哦!”米书琴沉吟了一声,又问:“那天绑我家闺女的后生叫什么名字?”

  苏阳心里不由一顿,米书琴这是要记仇报复?他不知道韦海卫那天绑上官昭的细节,但从他的理解,米书琴和上官昭都是恨韦海卫的,于是他说:“我们的同志执行任务可能粗鲁了些,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请米夫人和上官小姐海涵,我在这里给你们先陪不是了。”

  米书琴不满意也没怒意的说:“少给我说这些。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就是了。”

  苏阳见她语气平和,并无恶意,只是霸道了些。不由笑了,说:“行行行!您是长辈,就听您的。那天冒犯上官小姐的叫韦海卫,是我们部队的一个中队长。”

  米书琴又问:“中队长是个什么官阶?”

  苏阳说:“就算连级吧。”

  米书琴说:“他家是哪的?家里都有什么人?”

  苏阳说:“抱歉!我们是一支秘密部队,除了您看到的,其他事情不会给您说的。”

  米书琴顿了顿,又说:“那你能给他做主吗?”

  苏阳不解的问:“做主?做什么主?”

  坐在一旁的张崇仁说:“真是个娃娃,什么都不懂。就是问你能不能做他的家长的主。”

  苏阳才恍然大悟,要家长做主的不就是为成亲吗?原来是看上韦海卫了,这么个结成亲戚法,这个主他可不能做,的问韦海卫了。他心里不由腹诽:韦海卫这个家伙,绑个人还绑出婚姻来了。他说:“我们部队实行婚姻自由,只要两个人愿意,组织批准了就行,别人不能干涉。两个人要不愿意,谁也不能做主。”

  上官彦突然插话反对说:“这家是哪里的不能说,家长是谁也不能说,这怎么能联姻呢?不提亲了?不下聘礼了?不迎娶了?就说两个人同意了,家给哪里安总要有个数吧?我觉得这个事不靠谱,成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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