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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说破了黑龙会特务是谁


李晴出去后不久,苏阳也离开了,李梅焦急的在屋里来回走着。以前她都是直接或间接的约束和引导李晴,希望她不要犯错,不要走入歧途。虽然李晴不是威胁,但也要把握和掌控,不然说不准李晴会做出什么事来,无心的过错和伤害往往更痛。自己的妹妹自己知道,人不坏,不是那么聪明,但能力还是有的。李晴参加了军统,那是李晴自己的选择,李梅不想干涉,也不想把李晴也拉入自己的组织,她深知干这一工作的危险,不愿妹妹出事,留下遗憾。可参加军统是李晴自己的选择,那就没什么可遗憾的了。问题是现在面对的不只是李晴,还有她身后的组织,那是无法防范和把控的。这次苏阳是偶然的发现军统的联络点被盯上了,这种偶然能有几次?她只感觉身边的漏洞太多了,实在难以弥补。

  田苗苗也进屋来了,说:“小姐姐做事就不靠谱,可能他们军统做事都不靠谱。”

  李梅摇头说:“军统还是很厉害的。这种事不要说他们,就是我们这么警觉,也是漏洞百出。还是你哥哥更警觉一些,又救了我们大家一次。”

  田苗苗不言语了,李梅却不停的看着手表,她预估李晴出去到电话亭一刻钟,打电话五分钟,回来再一刻钟,三十五分钟应该就回来了,她估算的时间应该还有剩余。她担心李晴的安全,还要确认李晴打电话的情况。可四十分钟、五十分钟、一个小时都过去了,李晴还没回来。

  田苗苗也看出李梅的焦躁不安,说:“我出去看看。”

  李梅阻止说:“你不能去,她这么长时间不回来,肯定是去她们联络点了。她要作死,谁也没办法。”

  眼看天就要亮了,李梅也终于沉不住气了,和田苗苗来到街上,直到街口,才看到李晴一步一挪的回来了。李梅和田苗苗立刻上去架着她回了家。问她咋回事,她无精打采的什么也不说。回到家,终于把一家人都惊动了。

  李厚泽问不出原因,急的吼叫,他知道李梅是有组织的,但不知道李晴也有组织,他最担心的是李晴在外面和男人鬼混,被人抛弃了,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真是丢人现眼。

  沈逸兰也是这种猜疑心态,因为是晚上,李晴又一副木讷的神情,谁问都不说话,一副失恋的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李晴岁数也大了,在外面找男人是很正常的事,只是不要出事,出了事则太丢人现眼。她急的直哭。

  李晴发着高烧,已经迷迷糊糊的。李厚泽沉不住气,天刚蒙蒙亮,还是把李晴送到医院,看了急诊,住了院,用上药后,李晴沉沉的睡了,大夫说就是感冒,没大事。

  李梅没有去医院,也知道李晴是为什么,没什么大事。吃过饭就到太白楼上班了。她不知道军统联络点的情况,心里一直忐忑不安,直到快中午时,李厚泽突然到饭店来了,一进门就问:“究竟怎么回事?”

  李梅也没再隐瞒,说:“李晴参加军统了。”

  李厚泽坐不住了,站起来踱着步,又指着李梅说:“是不是你指使的?”

  李梅不满的说:“我回来前她就加入军统了,我怎么指使?”

  李厚泽有些不相信的说:“以前参加的?我咋不知道?”

  李梅的情绪瞬间被点燃,她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不满,不吐不快地说道:“你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看看你这个父亲当得有多失败!对自己的女儿不闻不问,更谈不上了解,出了问题就想动手打人。你可曾关心过她?她有什么想法?她有什么追求?你有尝试去了解过吗?听到她加入了军统,你是不是就想一巴掌打过去,让她立刻回头是岸?你难道不觉得这样的方式太过粗暴简单了吗?作为一个父亲,你本应该是这个家的主心骨,引导女儿走正确的道路,可你却只顾自己,当女儿出现问题时,不懂得反省自己的过错,还来指责别人。”

  李厚泽被数落的难堪,可又无言以对,幸好是就父女两人,否则他要暴跳如雷了。他扬了扬手,说:“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那今天是怎么回事?”

  李梅的情绪缓和了些,说:“她们的联络点被黑帮盯上了,日本人还没行动。我们得到消息就让晴儿立刻采取措施,可她不听话,死犟。好不容易逼得她到外面电话亭打电话,不让她去联络点,结果她不听,可能是去联络点了,看到了什么,受了刺激。现在具体情况我还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还没法预料。”

  李厚泽说:“你那个副司令员呢?”

  李梅说:“那是人家军统的事,与我们的副司令员无关。昨晚就是他带来的消息,不然,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就遭灭顶之灾了。晴儿心性又不坚定,抓进去用不了半天,什么都说了。我们还能善了?”

  李厚泽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拍着膝盖,说:“那你们那个副司令员还知道多少?”

  李梅说:“他又去打探消息了,应该没大事了,不然他应该早来了。”

  李晴住了三天院,本来还想着继续住,因为她神情呆滞,看谁都不理,什么话都不说。她妈妈还回家拿衣服去了。李厚泽从厂里直接到医院,人家医院床位紧张,医生催着让她出院,李厚泽便给她办了出院手续,拿了药回家。

  在车上,李晴还是看着车窗,不理爸爸。李厚泽说:“你姐把你的事都给我说了。”

  李晴咬着嘴唇,一副恼怒的样子,看着李厚泽,可又想爸爸和李梅的人约会聊天,李梅的事爸爸可能都知道,她的事爸爸知道了也没什么,她等着爸爸骂她,责备她。她大不了失疯的耍泼,歇斯底里的喊叫,让爸爸打一顿,一切就过去了。

  李厚泽却说:“那天,你姐把我好一顿数落。说我不关心你,不引导你,出了事了,才知道责备。想一想,我总觉的你们女儿家,都有妈妈管着,我做爸爸的总是躲得远远的,这是爸爸的不对,爸爸给你道歉。”

  李晴再不是恼怒的决绝的,表情变得讶异的看着爸爸,说:“我姐为什么要数落你?”

  李厚泽说:“还不是怕我生气,动手打你。在这件事上,你姐比我们都明事理!你以后跟上你姐好好学,谦虚的认真的学,你姐的能力本就比你强,她身边还有高人。”

  李晴不以为然的说:“什么高人?就那个小子?”

  李厚泽没再言语,他知道晴儿有些鲁莽,认知也不清醒,许多人和事是看不透的,他也没法说的太直白。

  李晴此时此刻心里也是暖暖的,爸爸知道她的事了,不但没骂她,还给她道歉,这太让她感到意外了。而这却是因为姐姐数落了爸爸,这让她要与姐姐绝交的心理防线又一下溃败了。她似乎一下明白了,爸爸和姐姐都是关心她的,都不愿意伤害她,姐姐为护着她,都敢数落爸爸,让她一下又觉得姐姐好亲。

  联络点真出事了,死没死人,会不会有人被抓,她都不知道,所以,她一直浑浑噩噩的,感觉随时都可能被抓起来,被“完了”的绝望的情绪控制着,不知道该怎么做。大脑里不停的回想着苏阳那天晚上的话,被皮鞭子抽、坐老虎凳、脱光了衣服进来七八个大汉,她心里一阵阵的生寒,身上一层层的鸡皮疙瘩,似乎真进了那种场景,两腿酸软无力,精神早已崩溃。

  然而,几天过去了,似乎风平浪静,没发生什么,也就是说她的警示是及时的,联络点的人都及时撤离了,使她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显然,那天的情报是姐姐的人,就她说的“那个小子”提供的,想起那天晚上她就不舒服,两个人轮番的教训她不说,姐还想打她。可现在再一想,人家救了自己,救了联络点,当时情况紧急,被她迟钝的反应给急的。她心里也就释然了。“那个小子”在她心里来回闪来闪去,让她有些莫名的激动,她心里一时软软的,情不自禁的悄然的抱住爸爸的胳膊,头枕在爸爸的肩头。父女俩开天辟地的头一次这么亲近,李厚泽有李梅上一次的亲近,倒不别扭了,还抓住李晴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

  李晴突然说:“爸爸,我姐说,在咱家的那个黑龙会特务就是我三妈。”

  李厚泽惊得一下坐正了,看着晴儿,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李晴根本没有想清楚这件事,和爸爸亲近了,脑子里蹦出来那晚姐姐的话,张口就说出来了,见爸爸这么激烈的反应,才有些吃不住的又说:“就那天晚上,我姐屋里的那小子要把事情告诉你,我姐不同意,说黑龙会的特务就是我三妈,你和我三妈在一个床上,所以,不能给你说。”

  李厚泽一下愣住了,他不知道梅儿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不跟他说。梅儿不是一般的孩子,既然这么说,肯定不是空穴来风。

  魏青看着后视镜,说:“二小姐,这个话可不能乱说。”

  李晴争辩说:“不是我乱说,是我姐说的。”

  魏青说:“那也要分清楚你姐是在什么场合说的,如果只是给你说的,你听听就行,不可乱说。”

  李晴说:“我没乱说,我只是给我爸爸说。”

  李厚泽没再多问,而是陷入了对丰玉青的前前后后的思考中。

  记得是一次聚会,几个同道中人议论起女人了,都说女人一过三十味道就淡了,就该换了,几个人就拿他开涮,促弄他,撩拨的他心里痒痒,也真起了再纳一房夫人的心思,不久后,就有人给他介绍了丰玉青,一家小作坊的女儿,也算是小家碧玉吧,土生土长,干干净净。

  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茶楼,丰玉青穿一身洗的泛白的粗布衣,扎一根长辫子,瘦条的身子,胸脯微微隆起,小脸蛋十分白净,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那眼神怯怯懦懦的,看上去十分清纯可人,很得他的心意,他一眼就相中了。丰家人也厚道,没提任何要求,后来准备了一个多月,他就把丰玉青迎娶了。

  婚后,他念老丈人的厚道,对老丈人的作坊帮助了很多,使老丈人的作坊红火了起来。可是,好景不长,老丈人两口子忽然生病,一病不起,医院里大夫说查不出什么毛病,吃药又不管用,不久就都离世了。

  娶了丰玉青,老丈人两口子从不和他拉关于丰玉青的事,据丰玉青说是她妈妈生她时落下了病根,再不能生育,所以,只有她一个独女。老丈人两口子离世后,丰玉青就更依恋他,两人的关系一直很好。

  现在说丰玉青是黑龙会特务,打死他也不信,再说黑龙会都是日本人,丰玉青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怎么会是黑龙会的特务?

  不过,现在回忆过往,细细的品,很多地方显得生硬。老丈人虽然年纪不大,比他还小,可对他与丰玉青的婚事没表示过反对,但就是与他不亲,从没有主动到他家来过,丰玉青对父母的感情也很寡淡,很少对父母表示关注。特别是她的父母生病以后,只是去医院看望,父母离世后也哭了,但哭的让人有隔靴搔痒的感觉。特别是老丈人两口子能同时生病,前后就走了,当时他就觉得蹊跷,可大夫说的明白,查不出病因,吃什么药都不管用,没办法。

  可这些只是感觉,不能说明什么。

  晚上他把梅儿叫到办公室,在沙发上坐了,直接问:“你说我们家的那个黑龙会特务是你三妈?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李梅立刻知道是怎么回事,说:“是晴儿给你说的?”

  李厚泽说:“你别问谁说的,告诉我你知道的。”

  李梅摇了摇头说:“我那天晚上急切之下,只是说:可能。事实上就我的观察和理解,她就是我三妈,只是我没有直接的证据,也就没给你说。”

  李厚泽说:“这么说,你什么也不知道,就是凭空胡说的?”

  李梅说:“您可以这么说。但这个家有个黑龙会特务是不争的事实,我第一个要防范的就是她。”

  李厚泽是既担心三夫人是黑龙会特务成为事实,又渴望落实黑龙会特务是谁,知道李梅也是猜测,他不免失望,但紧张的心理又一下放松了。可两个女儿的操作,不仅给了他具体的怀疑对象,还给他心里留下了阴影,特别是李梅,现在对他的影响太大,给他心里留下的阴影更深刻,接连几个晚上他都在二夫人房间睡觉,再没去三夫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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