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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慈悲心肠的小公子


为什么要以工偿罪?

  自然是因为先前这些流民组成起义军,这可是反朝廷的大罪,谁敢轻拿轻放?

  哎↗现在还真有人敢!

  是谁?

  自然是已故南启先皇的心腹岳大人了!【远在吉州岳峻:哈啾——】

  “岳知州为何敢担如此风险?自然是因为知州大人背后有贵人相护,但,事关重大,岳大人也无法直接为尔等直接开罪,除非——”

  底下的俘虏们纷纷竖起了耳朵。

  “除非尔等能在朝廷的处置圣旨到之前将功赎罪,只要能在这期间做一件利国利民的良事,知州大人便敢为尔等请旨免去罪责,并允许尔等正式编入吉州军,

  相信这几日吾等将士的吃穿用度,尔等也是看在眼中,这么说吧,就我们吉州士兵这待遇,便是朝廷的正规军,也不见得能比我们好!”

  说到最后一句时,宣传兵那由内而外的自信和洒脱更是让人信服,亦是让一众俘虏心潮澎湃。

  “可……我等要上哪儿去立功啊?”

  满是担忧的声音自人群中响起,一下子将众人拉回了现实。

  是啊,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们如何能将功赎罪?一时间,众人的气势又低迷了下去,更是有些许懊丧地议论声传出。

  “安静!”

  拿着大喇叭的士兵继续道,“急什么?若没有对应之策,崔州判又怎会将尔等聚集在此?”

  仅一秒,先前的动静便停了,众人心里再次涌起些许希冀。

  “接下来,要宣布的消息,是岳将军上头的贵人透漏,京中的钦天监夜观天象,断言今年南方会有暴雨,甚至就在琼州附近,

  若真是如此,届时怕是会影响粮食收成,甚至让粮仓都受到影响,但此消息却上报无门,朝廷此刻正和各路讨伐军对峙,根本顾不上这些,

  故,岳将军请示贵人,若是此次尔等能在雨季来临前,协助两州修筑堤坝来将功赎罪,届时便能请旨大惩小戒,

  待此事过后,再允许尔等参加体能测试,合格者,可编入吉州军营,获吉州户籍,可携家眷在吉州定居。

  若是体能测试不合格,则须在琼州服徭役一年,后放其归家。”

  此话一出,底下的声音瞬间消失,整个营地都安静得可怕。

  乍一看,这似乎是攻心失败的迹象,实际上,这样的场景也被那封来自绥阳的信料中,并且给出了良策:

  【此时,难民必然心有戚戚,届时,稳坐后方的将官出面——】

  忽地,身着盔甲的副将出现的,他看着底下的难民道:“我知道你们想什么,说好听点,这是修筑堤坝,说难听,不就是劳役?对吧?”

  众人低首不语,满脸的黯然,劳役是会死人的,如果碰上那黑心的官兵,怕是只能回来一半的人。

  便是每年惯例的劳役,那都是得折损近两成的人力,更何况是他们这种犯了罪的乱民?不过是朝廷想在死前榨干他们最后一点作用罢了。

  可……他们有选择吗?

  显然是没有的,去了,还有可能活下去,不去……便只有一死。

  “将军,我们夏阳村去。”

  人群中,一道沉稳的声音响起,难民们循声望去后,而后自觉地让出了一条路来。

  “哦?汝是何人?”副将倒是有些好奇,他看向缓缓从人群中走出来的老者,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青壮年,“夏阳村?共几人?”

  “回将军,草民夏阳村村长夏源,当时为了能活下来,才领着村民随乱民南下,虽是不得已,

  然……错便是错,岳将军大恩,吾等不敢得寸进尺,愿以工代偿,也定尽心尽力完成筑堤任务,

  此去生死不论,惟愿将军能大发善心,准许琼州城外的夏阳村妇孺先行入城!”

  话毕,夏源便带头跪下,身后的青壮年亦是跟上。

  见此,副将忍不住满意颔首:“稍后你可直接去登记官处将村中人境况言明,姓名、籍贯、家中何人、辨认之法,皆须登记清楚,

  明日便潜人随琼州士兵去个城外清点人数,须知,你登记清楚多少人,便只可先行领回多少人。”

  “多谢将军大恩!”夏源忙不慌地磕头,而后又朝吉州方向叩拜,“谢岳将军大恩!”

  “多谢岳将军大恩!”

  如此一来,先前还一脸悲观的难民们,更是争先恐后地想要应聘,嘴里说着自己不怕死,请将军也让他们能将亲眷先带入城内。

  那样子,生怕劳役名额有限,自己没能应征上,致使家中亲眷无处可去般。

  不就是修筑堤坝,服徭役么?

  只要能让家人能顺利进城便可,若是能活下来,以后的日子也就有了盼头,便是死了……也能给家里省一口粮食不是?

  “安静!!”

  见场面有些不可控,边上的士兵瞬间上前呵斥,仅一秒,现场便再次恢复了安静。

  直到这时,先前的副将方才继续道:

  “不用争,这次要修筑的堤坝,是由琼州一直往南去,需要的人手多。”

  此话一出,难民们的心便落回了肚子里,不限制名额就好、就好……

  “当然,尔等也无需过于担忧,此次的筑堤与往年的服徭役不同,虽工期大,但加上琼州境内各县的百姓,不会因赶工不顾劳工的死活,不仅如此——”

  副将的声音重重拉长,成功将众人的心吊了起来。

  “此次劳役将采取工分计算制,每个人可根据自身条件领取劳工内容,活计越轻松则工分越少,劳工任务越重则工分越多。

  每日至多只能完成二十个工分,超过十工分,一日可用两餐,超过十五工分,则可领三顿口粮,若是工分达到二十,则可额外领取一勺肉。”

  哗——

  人群中再次发出惊呼。

  活干得多能吃三顿?!

  还有肉?

  肉!

  他们上次吃肉是什么时候来着?

  忘了……得是旱灾之前吧……

  咕咚——

  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

  “但这事,你们不得对外透露一个字,一旦走漏了消息,上头下来一查,别说你们,便是自掏腰包给你们资助的小公子,都得受牵连!”

  小公子?

  谁?

  “  哪位小公子?”副将看一眼傻了的众人,自问自答道,“自然是京中贵人家的那位了!

  小公子心善,虽还不足三岁,却在得知尔等自去年起便无粮可食时,心中不忍,特意央了贵人,将自己的所有积蓄捐出,做筑堤期间劳工们得伙食用,

  放眼望去,那京中的公子,谁家不是沉迷玩乐?

  唯有贵人家的小公子,不仅愿意拿出所有积蓄资以筑堤,还交代了,只要汝等不偷懒,直到竣工前,便是最基本的伙食,都是粮面!”

  哇——

  不愧是京中贵人家的小公子,出手就是阔绰——这是难民们的第一想法。

  小公子真真是菩萨心肠,天神下凡——这是第二想法。

  如此一番组合拳下来,一颗心被摁在地上反复摩擦的难民们,瞬间对素未谋面的小公子心生感激,每日睡前都要对着自己储存起来的粮食默默祈祷“原小公子平安喜乐!”

  总之,这日起,先前还惶惶不安死气沉沉的流民,瞬间变成了斗志昂扬准备洗心革面的失足青年。

  之后的劳役工作中,更是比当地的百姓还要卖力,虽然……他们吃的也比琼州劳役的百姓好,但他们是由崔丞手下人直接统领,和琼州百姓也没有任何交集,甚至连工作任务都不同,故而也无人知晓。

  但你要说他们的日子比琼州服劳役的百姓要好,却也不尽然。

  因为按照穆浅染的安排,这群俘虏属于先头部队,所有分配下去的工作内容,虽然可以选择,但除了上了年纪的可以做些轻松一点的伙计外,其余的青壮年可选择的工作,也都是在“很累”与“非常累”之间。

  毕竟是当做起义军的,自然是要物尽其用,往往他们干完前期的工作,撤走后的第三天,琼州当地的劳工方才到达该地接手。

  如此一来,就导致了,以流民为主的劳役队伍,身体承受力发强,吃得也越发好,效率也就高了,自然也就不用赶夜工。

  每天早睡早起,吃嘛嘛香,短短半个月,几乎全部壮了一圈,比起先前的模样,现在才是起义军该有的精神头嘛!

  也是因为这些俘虏,崔丞才不得不多待了这么些时日,毕竟可是有五千余人呢,若是一个没控制好,说不准真就再次起事了。

  这也是过往服徭役时,官府不敢让劳工吃饱的原因之一,若是每个劳工都壮得跟头牛似的,一旦压制不住,是要出乱子的。

  虽然这点威胁对率领四万余兵力驻扎在山中的吉州大军等同于无,虽然这些俘虏的亲眷都在城里,虽然比起闹事,现在的他们只想铆足了劲赚工分,在长官那里刷存在感,以便日后入吉州军,但——

  以防万一,绥阳县还是来信,让崔丞多在陆临山多待一段时间,既能震慑难民,还能顺便给小公子家中的兔子相个亲不是?

  直到五日后,崔丞才带着自己精心挑选的母兔,正式启程。

  当天,陆临县的粮仓便被一扫而空的,直到大军浩浩荡荡离开,站在粮仓前的县令还未能回过神来。

  看着空荡荡的粮仓,即便早已有了心里打算,陆临县的县令依旧心痛难忍,被掏空的,何止是陆临县的粮仓?分明还有他的身体啊!!

  硕鼠!一群硕鼠!!

  ……

  时光匆匆,一晃眼,便到了月底,崔丞的大军还在回城的路上,绥阳县的县学迎来了首届集健体与学识一体的友谊赛,简称——知行赛。

  对此,作为起名人的穆浅染是这样解释的:

  “知识与行动合一,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知行合一’呢?”

  如此,绥阳县第一届知行赛正式开启。

  经过半个月晨昏定时定点体能训练,上、内、外舍的学子们在进行了数场内部比拼后,终于确定了最终的参赛名单,誓要为自己所在的学舍夺得更高的名次。

  由此,往日里瞧不起穷书生的富二代和官二代们,也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方面,这群村里出来的泥腿子,确实比他们厉害……一丢丢。

  比如考察记忆力的赛事方面,谁能想到,平日里畏畏缩缩上不得台面的弱鸡,竟是能看一遍就能全篇诵读?简直是非人哉的存在。

  再比如,平日总是被先生斥责的又矮又胖的蠢猪,竟是能一口气举起两个用实心木串起来的圆盘石墩!

  再再比如,平日里抠搜得,连买纸笔时都要和书店管事讲价的穷书生,竟是能在瞬息间便算出十几个数的增减答案!

  毫不夸张地说,那一瞬间,看着身边层出不穷的同窗,往日里学业中上的学子世界观都被颠覆了。

  那一刻,学舍墙上的“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彻底具象化。

  无人知道那是谁的墨宝,县学内,并没有字迹那般狂妄的夫子,唯有少数人,从墙壁右下角那充满童趣的小小掌印看出了些许端倪。

  ……

  清晨,一道本不应该出现在县学这般安静读书场所的鼓声,自学舍前的院子里响起。

  “爹爹~快!快!知行赛要开始啦!”

  早早便吃完饭漱完口的孩童,急得在门口跳脚。

  “急什么?现在才集合呢。”忙活了大半夜的穆浅染,拿着一个肉包,边走边吃,一脸的萎靡。

  为了这个智力和体力二合一的竞赛,她已经连着熬了好几个大夜了。

  智力比拼还好,场地就在讲堂内,她制定了一个大概流程,就全权交给小迷弟孙夫子去办了,其题目大多都是由县学夫子们去翻书查阅题型,等题目确定了,她再过目一遍就行。

  最麻烦就是体能赛事了,一个是场地问题,另外一个是裁判和成绩的制定,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保证参赛选手和围观群众安全的基础上。

  多是文弱的书生,比赛的项目必然也不能和军队对标,穆浅染大多都是参照的后世运动会项目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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