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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聊个五文钱的天


许是见自家老父亲的神情有些严肃,小家伙立马将自己的小身子墙角拱了拱,卖乖道:

  “爹爹,你冷不冷吖?快来,崽崽给你暖好被窝啦~”

  穆浅染:……

  说来也是奇怪,在后世时她就很怕冷,原本以为换个身体应该会好一点,没想到……一到冬天,还是一样地美丽“冻”人。

  在后世时,她就对南方冬天的魔法攻击没有抵抗力,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

  至于穆子修是怎么知道的……这还得从年前说起。

  小家伙自从断奶后,睡觉就一直不老实,也不知道是不是羊奶喝多了,一到晚上就开始尥蹶子。

  一开始几人都没法子,后来还是穆浅染狠下心,每天都将奶娃子别在角落里。

  明明是一米八的床榻,他每天晚上只能占据那么一丢丢位置。

  但没办法,但凡穆浅染不别着,这家伙睡着后就总是能跟游乐场的大摆锤一样,变着法儿的大闹天宫。

  当然,穆浅染有时候也会失手,比如年前的某天晚上就没别住。

  这下好了,没了压制的小家伙也不知道怎么转的,直接从床头转到了床尾,等他又一个翻身后——

  软软的小脸正正好就转到穆浅染那跟冰块一样脚丫上,然后就被冻醒了。

  第二天,穆浅染醒来没在角落看见大胖儿子就知道不妙了,掀开被子就要下床看看小家伙是不是滚进床底时……

  就看见奶娃子正抱着她的脚丫窝在床尾睡得香甜。

  幸好她没有脚气——这是穆浅染的第一想法。

  小家伙还怪贴心的——这是第二个念头。

  也是从那开始,穆浅染就收获了一只会每天给暖被窝的奶团子。

  因此,当穆子修说出“暖好被窝”四个字时,她就已经收回将其揪出来强制屙坨屎的魔鬼念头了。

  当然,事情也不能就这么翻篇了,她得知道这家伙闹腾的原因是什么,以前也没这毛病啊。

  于是乎,差点以为自己要被收拾的奶娃子一扭头,就看见自家爹爹竟是十分好说话地将屙屎桶往旁边放了放,继而披着外衣坐在软被上,语气和善:

  “不着急,爹爹先陪你聊个五文钱的天。”

  五文?

  小家伙眨巴了下眼睛,觉得那这个换一顿揍十分划算,立马就撅着小屁股去枕头底下掏小金库。

  “一、二……”

  奶娃子老实巴交地从自己的小荷包内认认真真地数出了五个铜板,又乖巧地递到老父亲面前:

  “爹爹,给~”

  看着眼前这白嫩嫩的小手,和整整齐齐叠放在手心的小家伙大半的私房钱,穆浅染难得地沉默了。

  沉默过后,一颗慈父心瞬间泛滥的穆浅染……十分自然地接了。

  而后又良心发现地将小家伙的手塞进被窝,为其裹紧了被子,方才开始了今日份的夜谈。

  “为什么一定要找爹爹?你方才不是都听到爹爹的声音在隔壁了,不能自己先睡么?”

  以前她也时常半夜起来挑灯夜写长寿计划,那时候小家伙睡得别提多死了,从来不会半夜醒过来。

  “唔……”小家伙的手在被子里抠了抠脚丫子,一脸不好意思,“没有爹爹别着,崽崽睡不着。”

  “那之前你在詹府也没有人别着,怎么——”穆浅染的声音一顿,而后恍然,“你害怕爹爹又不见了?”

  穆子修有些难过地点点头,继而又摇头到:“怕有坏人把爹爹抓走。”

  也害怕一醒来,就又找不到爹爹了……

  小家伙有些失落地低下脑袋。

  虽然爹爹说过,以后师兄和钟叔他们不会再把自己偷走了,但是、但是……他就是害怕。

  “可是爹爹以后会经常半夜起来忙,那你咋办?每天不睡觉死等?”穆浅染有些苦恼。

  她知道,小家伙这是有点应激反应了,虽然白日里还是那么活泼,但自从回来后,穆浅染但凡抬眼,就能在附近看见这只幼崽。

  “一定要晚上忙吗?不能等天亮亮了再忙?”小家伙也很苦恼,一脸担忧地看着老父亲,“不好好睡觉,会变丑丑生病病的~”

  这话还是穆浅染说的,当时是用来对付一到夜里就熬鹰似的不睡觉的奶娃子。

  “不一定,只是有时候会忙。”

  “那爹爹不能在那里忙吗?”小家伙又指了指里屋角落的书桌。

  自从复国小分队拉到詹夫子这个赞助商后,家里的条件自是不可同日而语,只要是穆浅染平日里要写字的地方,基本都摆上了文房四宝。

  “不行,爹爹可是一家之主,屋里怎么能随便让别人进来,他们又不是崽崽你。”虽然再过几年你也不能随便进老娘的屋子。

  穆浅染面上给奶娃子喂糖衣炮弹,心里却是补了一刀。

  而且,不进穆浅染私人空间,一直都是钟叔等人心照不宣的事情。

  以前在丹平村,他们也最多是帮她收拾一下书桌顺带监视一下她写了些啥玩意儿。

  那你想,以为她得了癔症的时候两人就守着规矩,现在大家都打明牌了,自然是更加忌讳了。

  好在钟叔联络上的暗卫中有女子,所以如今打扫里间卫生的,都是扮做院里下人的女暗卫。

  再加上穆浅染这个身子不争气,都已经十八了,竟是还没来葵水,连胸都还是一马平川,平日除了不靠近里屋外,基本没有什么女子的烦恼。

  虽然……作为现代人的穆浅染并没有这么多忌讳,但她也懒得给自己找事。

  毕竟这样一来,她也能有自己的空间。

  总之,平日里议事都是在书房,除了进屋偷穆子修那次,她这里屋,就只有他们父子俩能随意进出。

  “那、那……”很快便接受了“屋里不能进别人”的小家伙“那”了半天,也没“那”出个所以然来。

  “算了,以后爹爹去哪儿都把你带着,先睡吧。”

  知道症结在哪里得穆浅染也懒得再熬了,摸摸小家伙的脑门,打了个呵欠,便脱了外衣进被窝了。

  甫一进被窝,她便没忍住吸了口凉气,“脚凉。”

  此话一出,小家伙便下意识接口:“放着崽崽来!”

  于是乎,虽然还没弄明白爹爹说的去哪里都带自己是怎么带法,但穆子修还是乖乖地给爹爹暖脚丫去了。

  穆浅染自然不会真的丧心病狂地把冰脚伸道一岁大的奶娃娃怀里,而是隔着厚厚的毯子让小家伙抱着暖了会儿,便将小家伙重新别在角落里。

  ……

  次日深夜。

  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

  听到声音的穆浅染瞬间睁眼,只是眼底还带着些许困倦,声音听着却十分清醒:

  “来了。”

  半刻钟后,主屋的门打开。

  因为崔丞领兵去琼州,陈君去城南守着,今夜便只有钟叔一人顶着寒风在房外候着。

  当白色的披风出现时,钟叔还以为是穆浅染,正准备上前将穆先生身后的门关上呢,结果一抬眼——

  穿戴整齐且披着厚厚披风的太子殿下的睡颜便映入眼帘,让他好一阵惊诧。

  小家伙睡得小脸红扑扑的,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直到进了书房,钟叔都还一头雾水。

  殿下不是还睡着?怎么穆先生还带着殿下一同来了书房了?

  不过见太子殿下那险些被裹成球的厚实样,钟叔便也没有多问,只是在汇报琼州那边的情况时,声音都不自觉地低了些许。

  “今日,想要进城的朝廷军刚拔营出发几里,就被装成起义军的郕王手下埋伏了个正着,

  制造了好一番混乱后,大批的起义军赶到,双方再次交战。

  最终还是起义军胜了,朝廷军又退了二十里。

  而后,起义军便朝琼州城门进攻,若不是琼州城守卫死守,加上郕王的人及时收手,城门怕是都要被起义军冲开,

  经此一役,詹元祺便放出消息,起义军被击退前,琼州各个城门都不会开,便是朝廷军也别想进来。”

  钟叔将白日里琼州那边的情况一点点汇报清楚。

  “南门呢?”穆浅染问。

  先前琼州的南城门一直是能够通行的,毕竟是通往吉州的必经之路,附近也多是山路,倒是不怕起义军或者朝廷军绕路。

  再说了,哪怕是为了詹夫子,琼州那边也不会让起义军靠近南门。

  “南门目前还是能顺利通行,但是根据琼州传回来的消息,这两日已经有不少百姓往吉州的方向来了。”

  “无妨——”

  正说着,怀里睡得香甜的小家伙忽地扭了下身子,原本要说的话一停。

  钟叔一开始还以为自家太子殿下要被醒了,结果——

  穆浅染面不改色地将披风紧了紧,再使了点巧劲儿,就把要活动的奶娃子制住了。

  半梦半醒的穆子修扑腾了好几下也没能如意,于是小劲儿一松,又睡死过去了。

  目睹了全程的钟叔:……

  不愧是太子殿下,觉都比一般人深。

  “继续。”见小家伙安分下来,穆浅染道,“吉知府那边是什么章程?”

  “并没有阻拦。”

  不仅没有阻拦,还甚是热情地迎接了。

  “意料之中,毕竟吉州的富商们已经开始张罗修建宅院了。”

  “是,琼州前来避难的百姓到了后,并不急着继续往南逃,许多百姓都留下来准备去求个活计。”

  要知道,琼州的房租可比吉州高,更别提是跳楼价的城北住房区域了。

  “今日城北就搬进来许多人家,只是大多都住在外围,离咱们还有些距离。”

  当然,二人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如果继续下去,住进城北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穆浅染沉思了片刻,方道:“再三天,就搬去城南的院子,这两日,你安排人开始搬东西。

  不用太小心翼翼,就大大方方地,东西分几次搬,马车上不要有标识物就行。”

  毕竟来吉州落脚的,可不乏琼州的有钱人,一眼相中城南的地段也没什么不可的。

  至于为什么是三天,自然是因为……

  按她的计划,三天后,琼州将会名正言顺地被郕王收入囊中,届时,起义军中潜藏着的其他势力必然不会坐视不理。

  琼州和起义军必有一战。

  届时,在琼州南城门外十里的深山中养精蓄锐的四万吉州兵也能派上用场了。

  当然,这四万士兵不是明晃晃去和郕王一起抢琼州,这只是穆浅染留的后手罢了。

  按照先前的协议,待琼州脱困,琼州会再给郕王五成存粮,加上先前为了引起义军上钩给的两成,琼州一共给出去粮仓里七成的存粮。

  若是郕王守信,拿了琼州这七成的粮食,郕王的人就会撤离,琼州城依旧交给詹元祺和施未平管理,之后,琼州每年要上交给朝廷的粮税会自动归入郕王府。

  只要郕王的人一走,没了七成粮食的琼州,不仅不再是外人眼中的肥肉,还能在郕王的庇护下继续苟着。

  可若对方狮子大开口,钱、粮、人都要的话……

  那他们就只能掀了羊皮拼一拼了,拼完再把“朝廷兵大败起义军”的消息外传。

  左右都是幌子,扯郕王还是扯朝廷的皮,都没差。

  “是。”

  并不知道穆先生几息间就将琼州日后发展规划都做好的钟叔低声应道。

  将搬家的日期定完,穆浅染才拿起桌上那封写着“岳知州亲启”的密信,十分自然地拆开。

  这几日,化身“岳知州”的穆浅染已经和琼州的詹知府、施知州处成了知己。

  两人不止一次地在信中提及战后一聚的话,一个说要和岳贤弟把酒言欢,一个说要和岳贤弟探讨军法,热情的很。

  面对二人发出的善意邀约,穆浅染自然是应下了,反正……她又不是岳知州。

  殊不知,还在知州府内养伤的岳峻这几日已经不知打了几个喷嚏了。

  比如此刻,明明睡得好好的,愣是打了一个响亮的大喷嚏,把怀里娇软的妻子吓得一个激灵。

  知州夫人睁开迷蒙的眼,下意识拉紧了两人身上的被子,又蹭了蹭丈夫结实的胸肌,有些迷瞪地想:

  幸好崔大哥以坐镇的名头让峻哥留在吉州继续调养身子,瞧瞧,自从上次受伤后,峻哥的身子弱了好些呢……

  知州夫人这般感慨着进入了梦乡。

  【小剧场】

  睡梦中的穆子修:我扭~我扭~我——咿,这熟悉的束缚感~是爹爹没错了ZZZ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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