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太子妃外头的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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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了些许哭腔的质问,听得景止尘微微皱起了眉头。
反驳的话却堵在了嗓子眼儿,说不出口。
徐星隐方才的话,说对了一半。
景止尘的确是知道梅含萱与陆家或许有些关系,因为当时自江南返京时,徐星隐莫名其妙中毒之事,他一直在暗中调查。
后来一路查到了梅含萱身上,并且发现梅含萱一直与陆家之人有所牵连。
所以,这一点徐星隐也猜对了。
他,的确是刻意引导徐星隐去查陆家的。
因为他很清楚,陆家在江南的影响力不容小觑,此事他着手去查,只怕会惊动旁的势力。
再者,依着徐星隐对陆家的好感,只怕自己把答案告知于她,她也会怀疑三分。
与其如此,倒不如让徐星隐自己去查,亲眼所见,总是无错的。
除却那些正大光明的理由,还有就是……
他不喜欢陆煦,更不喜欢徐星隐与陆煦在一起的时候。
既然陆家之人对徐星隐有不轨之心,那么让徐星隐自己去戳破这一切,那么想必他们之间的关系也难以再回到从前了。
但陆家与镇南将军府冤案有关之事,他是的确不知道。
可徐星隐的这一句质问,像一块沉重的巨石,哐地砸在心上,瞬间让他的心情陷入了深渊。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在沉默中承载了千言万语,景止尘定定地看了徐星隐很久。
徐星隐也不退让,径直对视回去。
景止尘轻嘲般笑了声,终是开了口。
“徐皎皎,我并不知镇南将军府之案与陆家有关,不过我告知你那些事情,的确是想引导你去查陆家。”
徐星隐始终站在明与暗的交界处,轻笑了声。
没有生气,也没有追问,只轻轻地应了声。
“殿下好计谋。”
再轻柔不过的一句话,却似寒风吹过心湖,波澜骤起。
景止尘眉头紧锁,刚想再解释一二,就看徐星隐的身子晃了晃,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皎皎!”
徐星隐的突然倒下,让景止尘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急忙跨步上前,稳稳地接住了摇摇欲坠的徐星隐。
指尖轻触,才惊觉徐星隐的体温高得吓人,冷汗已经湿透了她的衣衫,脸色更是脸色苍白如雪。
此刻整个人已经晕了过去,毫无意识地呢喃着些什么。
景止尘眼中闪过一丝惊慌,用力将徐星隐搂入怀中,哪还顾得上什么体面与否,大声道。
“傲影!去请怀古先生来。”
说话期间,脚尖一点已是抱着已经晕厥过去的徐星隐往东府飞去。
景止尘的身影在夜色中迅速掠过,到了东府后更是直接撞开了房门,将徐星隐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此时,杜怀谷已然候在了房里。
景止尘是知道杜怀谷规矩的,看诊时不习惯旁人在内,便领着其他人出了房门。
看着门口站得跟个木桩似的景止尘,向来没什么眼力见儿的傲影,难得宽慰了句。
“太子妃娘娘定能无事,殿下放宽心吧。”
傲影的一声安慰,倒是叫景止尘回过了神来,沉吟片刻后,低声吩咐道。
“去将今日在地牢伺候的人带过来。”
傲影颔首,“是。”
地牢距离东府不远,地牢中今日负责给徐星隐引路的衙役很快就到了景止尘跟前。
衙役何曾单独见过景止尘这样的身份的人,脚一软差点一跟头栽倒在景止尘跟前,正纠结着如何行礼,就听景止尘冷淡开口道。
“梅含萱今日与太子妃都说了些什么?都悉数道来。”
衙役赶紧叩了个头,毫无欺瞒地将今日两人所言,一一复述了遍。
却未曾瞧见,自己那些话,景止尘越听,脸色便越黑。
连带着傲影都狠狠为衙役捏了把冷汗,好在景止尘听完并未为难衙役,只是冷淡地警告了句。
“今日这番话,你最好全部肚子里,本宫不希望还会有第四个知道。”
衙役连声称是,忙不迭地退了下去。
与此同时,挎着药箱的杜怀古正好从屋里走了出来。
景止尘眸光闪了闪,片刻后便再也寻不到半丝不妥。
“太子妃如何?”
杜怀谷答,“近日这气候忽冷忽热的,太子妃娘娘又忧思颇重,身子骨没抗住,得了风寒,休养休养身子便能好。只是这心思郁结,只怕是一两日化不开的,心病还须心药医啊。”
杜怀谷这般说着,景止尘脸色仍无波澜,只淡淡地“嗯”了声,想想又道。
“药方开好后给小安子吧,近日让小安子过来伺候。”
杜怀谷点点头,抬腿就往外去了,走了两步又脚步一顿,扭过头同景止尘嘱咐了句。
“里头没人,殿下想进去便进去吧。”
“本宫才……”
杜怀谷说完便溜了,以至于景止尘卡在喉咙中的后半句都未说完,人便已经不见了踪影。
傲影正要开口,就被一旁沉默已久的崔德涛给拽走了。
出了月洞门,傲影才急道。
“地牢之事,我还未与殿下说清楚呢。”
崔德涛压低了声音道:“你着什么急?没看殿下这会儿心思不在咱们身上么?你去触霉头作甚?”
傲影皱眉,也缓缓回过味来,“方才不还好好的吗?”
崔德涛叹了口气,“方才是方才,就梅含萱说的那些个话,哪个正头夫君不在意?”
傲影吐槽,“正头夫君?太子妃还有外室在外头不成……”
崔德涛狠狠瞪了傲影眼,骂了句,“朽木不可雕也!”
两人谈话期间,里头的景止尘也总算有了动静。
房门口徘徊了片刻,景止尘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推门而入。
寝宫内一片静谧,景止尘走进内室,只见徐星隐静静地躺在床上像朵凋零的花儿似的,无声无息。
显然,徐星隐还未醒来。
景止尘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低头看着她苍白的脸,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手,手不自觉地轻轻抚过徐星隐的额发。
“是因为陆煦吗?他……对你就这般重要吗,徐皎皎。”
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寝宫里回响,景止尘的眼神复杂而深沉。
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紧紧地握住徐星隐的手,连带着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而此刻,昏睡中的徐星隐似乎若有所感,轻哼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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