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莫栩紧皱眉头，他之前突破时也感到了上苍的恶意：“上苍为何会降下诅咒？”

  “无从所知。”皇嗣最前方的身躯摇了摇头：“强大的人一个接一个地逝去，人族能吸收的超凡越来越少，一代比一代孱弱。有强大的先贤交感上天，说是天地法则在针对人族。”

  “失气之蕴藏，锁运之如来。”莫栩目光闪烁，轻声自语。

  难道整个人族都失去了气运，被天地所不容吗？

  这是天地自然演化，还是背后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祖器和皇城，都是来自更古老的人族传承，或者是远古帝皇吗？”苏晋川对天地法则的恶意了解有限，问了另一件事。

  “祖器确实传承于帝皇。如你们所见，我身下的阵盘传言传承于神皇，而我右边的灯，传承于人皇。至于神镜就更为古老，有说是太皇所留，也有祖先说是始皇遗物，但是肯定都是来自于远古帝皇所造。”

  话说到这个份上，莫栩和几位大师都忍不住对视了一眼，都有着疑惑和震惊，此时御兽之道还未出现，那史前的帝皇难道是以武者一道屹立绝巅的不成。

  “那么，在御兽之道出现前，人族一直是以武道修行吗？”宁康成带着所有人的疑惑问开口征询：“会不会是曾经有御兽之道，但是因为历史原因消失了，如今才重现？”

  “绝无可能，虽然已经过了无数代，人族孱弱，但是武者之道一直有所传承，否则祖器怎么能由我等驭使？”皇嗣斩钉截铁说道。

  众人细想也是，之前皇城外战斗时的战车，凝聚出来的超凡显然还能针对妖兽，不可能是与御兽师相关。

  “真是梦幻，合着远古时候不是宝可梦，而是在修仙是吧。”莫栩在心中半是吐槽半是感慨。

  “难道后世只有御兽师，没有武者了吗？”皇嗣问道。

  “至少在我们那个年代，人类几乎不能直接吸收灵气，那只是幻想中的事情。再往前倒一万年，别说武者，连灵气都没有。”宁康成答道。

  “等等......”莫栩心里一咯噔，顷刻间理解了空河里与仙姹帝对攻的幕后黑手。

  当时还疑惑为什么只是个人形，因为他并不是人形妖兽，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

  “此人的身份几乎可以确定，是兽祖年代以前的一名帝皇！”莫栩呼吸微促：“是人皇、神皇、太皇，或者是最遥远的始皇？！”

  “皇嗣前辈，远古时期只有四位帝皇吗？”他按捺不住，焦急问道。

  “故老相传，确实只有四位帝皇，人皇是有记载的最后一位了，我等都是人皇的子嗣。”皇嗣回答的很明确。

  “浩瀚史前，御兽之道出现前，真的只有四位帝皇吗？”莫栩心中喃喃。

  兽祖铭刻在金纸上的歌谣，在四皇之后还有两句“镇天劫、逆时空”，这是在诵唱自己的功绩，还是兽祖又有所指？

  尤其是那句“时空”，幕后黑手掌握着时空权杖，这非常符合这位的身份。

  “怎么了小莫，有几位帝皇很关键吗？”宁康成见莫栩陷入沉思。

  “没。”莫栩收起思绪：“只是想多了解一些罢了。”

  趁着这个机会，他们又追问了皇嗣一些其他的问题，只是说来说去也问不出更多有用的信息了，因为如今的人族已经从辉煌处跌落许久，故土失守，蜗居一隅。

  皇城是在迁徙中由后辈大能所建，并不是由帝皇亲手，这也是无奈之举，帝皇在时打遍天下无敌手，何须利用符文城池来坚守。

  生死存亡之际，人族只能保存下最有用的信息，比如武者传承、祖器驭使、符文阵法等，历史早已在苦难中消磨殆尽。

  四皇的遥远传说，也不过是人族在寄托着一份希望，忆往昔峥嵘岁月，算不得什么历史真相。

  当然，这些讯息对他们这些当代人来说也足够珍贵，因为兽祖到现代也不知道隔了多久，几乎不可考了。

  “几位未来的客人，你们几时离去？”皇嗣带着希冀开口。

  莫栩知道皇嗣话里的意思：“你放心，我们寻到皇城来，就是为了襄助人族一臂之力。”

  “好！我观几位灵气充沛，应当是御兽之道的妙处吧。有此灵气，我人族自保有余。”皇嗣万般激动，苦等多年，终于等到了转机。

  “皇嗣前辈，格局小了。”莫栩目光炯炯有神：“武道寂，御兽之道出，灵气的反哺只是御兽的副产品，更关键的是妖兽的实力增长，在这个灵气充沛的年代，人族当重新统御天下。”

  “统御天下？”皇嗣不敢想象这种遥不可及的远景，竟有些茫然起来：“真的能做到吗？”

  “能！”莫栩神色认真而坚定：“我们不属于这个时代，迟早会离去，我会把御兽之道传给你们，御兽师的力量将重新带人类走向巅峰！”

  几位大师目光闻言都露出了异色，都盯着莫栩。因为他们知道，这或许是真的，山海经的主人多半是一位惊才绝艳的帝皇，带领人族重新开创了伟业。

  可是，按照这么发展下去，这史上第一位御兽师，是因为莫栩传下了御兽之道而产生的不成。

  然而莫栩的御兽之道也是由于山海经的传承在后世出现而所得，这岂不是形成了某种轮回的悖论！

  有人又把目光放到了木邪身上，这半大少年不久前已经觉醒，天生异象，具备了御兽师的资格，难道这位就是日后君临天下的一尊帝皇？

  莫栩坦然面对大师们怪异的目光，微微一笑，低声提醒：“这里是小世界。”

  几位大师这才回过神来，这里是山海经生成的虚假世界，是远古的气息映照，并不代表真正的历史走向。

  “还好，不然就真的说不清了。”宁康成松了口气。

  “差点忘了这一茬。”杨副军长恍然。

  苏晋川依然死死盯着莫栩，但是看不出什么破绽，随即也只能暗自摇摇头，当自己多想。

  莫栩内心轻叹：“这里真的只是虚假的小世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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