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绫一走出特保局的大门就看见曾安坐在大门前的楼梯上抽着烟，烟绫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轻盈了许多：“我们聊聊？”

  “聊什么？你不是和那老家伙聊过了么？怎么样都无所谓了，没这个必要。”曾安的态度差了许多，可还是将香烟换到远离烟绫的另一侧。

  烟绫看着他手里的香烟，她依稀记得曾先锋说黎朔也抽烟，可她从来没见过黎朔抽烟。

  “我听你父亲说，我的监护人也抽烟。可我没见他抽过，你知道为什么吗？”烟绫朝他发问。

  曾安又抽了两口，随后将烟头掐灭，吐着朦胧烟雾说：“抽烟有害身体健康，二手烟也就是我吐出来的烟，这个比我抽进去的危害还要大。”

  “那你为什么要抽？”

  “因为烦好了吧？因为我抽它舒服，我抽它快乐，而且还没有副作用，所以我抽烟！”曾安显得有些不耐烦，朝烟绫摆了摆手又说：“小孩滚一边去，少过问大人的事！”

  烟绫有些不依不饶，紧挨着他坐在他身边说：“那我在你旁边的时候你不抽烟好不好？就当作你骂我的赔礼了。”

  “不～好！快滚开！老子现在心情很不好，别和我说话！”曾安越这么说烟绫就越想烦他，因为还算有些乐趣。

  当然除了乐趣以外她还是很好奇他们两父子之间的感情是怎么样的，他表现出来的那种感觉她还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不过烟绫也不想戳他的痛处，只好问起他妹妹：“听说你有一个妹妹，长得漂亮吗？”

  “当然漂亮了！”

  “有多漂亮？比我漂亮吗？”

  “啧，你这小鬼怎么这么自恋？”

  “我个人觉得我的长相还是不差的，虽然也没几个人夸过我就是了。”

  “那就是因为你长得不怎么样呗！”曾安耸耸肩，完全就没有给烟绫半点面子。

  他长长叹了口气，也沉默了一会儿才接过话：“我妹妹不是异人，今年十六岁，还在上高中。因为老头子和老妈都很聪明，所以她的学习成绩也很好……”

  说到这，他忽然觉得有些尴尬。他自知自己的学习成绩不是很好，这就好像在说自己蠢似的，明明都是一对夫妻的孩子。

  烟绫对此沉默不语，也不知是不知说什么好还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见烟绫不说话，曾安忍不住反问她：“对了，你的小队是怎么样的？”

  “规划是两翼和先锋共同作战，如果你来的话我可以让你当右翼的小组长。”她说。

  听到这话曾安一下子就拒绝了：“可别！我可不想带人行动，因为会很麻烦。”

  “你不是说要来吗？来的话就只有这个位置可以给你。”

  “我……呵呵，你不会懂的，太复杂了。到时候再说吧！”

  眼见他没有二次拒绝，烟绫就当他是愿意了。

  也就在这时，烟绫的手机响了起来。烟绫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是曾先锋发来的信息，他说：“可惜了那茶叶。”

  看到这条消息，烟绫抬手拍了拍他：“走，跟我去写申请书。”

  “啊？现在？”曾安一时有些犹豫，他倒是想写，可他老爹未必同意啊！

  然而曾先锋已经同意了，烟绫不好解释，只得说道：“总之你父亲已经同意了，你就说来不来当我的小组长吧！”

  他一边起身一边抗议：“我不是说我不当小组长吗？”

  “让你当就当。特保局行动管理条例规定，在特殊事项又或是特殊情况中，低级特保员理应服从高级特保员。”

  “这哪里是特殊情况了？”

  “别废话！”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曾安的申请书一打印出来便被烟绫签下名字盖上章，随即由烟绫交给分局的局长。

  完事以后曾安没什么实感，因为无论怎么说，这发展似乎也太快了些，二人见面甚至不到两个小时。

  然而对于烟绫来说，这无疑是一件好事。只可惜烟绫没那么热情，把自己和赵婉儿的电话号码交给他以后烟绫就没再管他了。

  仅此一言——“明天早上找我的副官报道。”

  规划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要说开不开心，老实说烟绫还是不怎么开心的。毕竟距离烟绫的幻想差得有点多，就连烟绫自己都觉得她一个人就能歼灭现有的小队成员。

  不过比起这些，烟绫不如把头疼放在小队空缺的地方上头疼。不仅最重要的地方还差两个人，而且还没有合适的人选。最烦人的是，烟绫甚至还没有调查权限，更不会有人帮她调查。

  烟绫刚坐下没多久，却不想刚出门的曾安又折返回来，惹得烟绫一阵不满：“有事吗？如果是小组长的事没得谈，其他事我不想听，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曾安看着烟绫这副头也不回的模样，内心不免有些生气了。稍微想想，他还是挤出一道笑容，一边转身一边说：“唉！我本来还想着能骗几个家伙过来代替我这个小组长呢！看来咱们的小队长是看不上喽！”

  “慢着！”听到这话烟绫连忙叫住他，随即从椅子上起身，立马就换了一副嘴脸：“曾安情报官，请坐。”

  曾安闻言便也转过身去，看着烟绫微微弯下的腰，心里可别提有多高兴了！

  他一边往椅子上坐去，一边得意地说：“你刚才不是说不想听吗？”

  除了这事，烟绫的确什么也不想听。眼见有货上门，烟绫可不能不要：“好了，快告诉我要把谁骗……招进来！”

  烟绫可不管现在是到底是“骗”还是“招”了，只要有合适的人选就照收不误！

  曾安姑且卖了个关系，神神叨叨地说起了深奥的东西：“烟绫，你知道‘平衡’吗？”

  “对立的各方在数量上或作用上相等或相抵，这是‘平衡’的释义。”

  “那你觉得情报科的工作量和收入相比行动科又如何呢？”

  “情报科的工作量通常会比行动科要多，各种事件也无比繁琐。以‘风险’作为比较值的话，13年情报科死亡人数达到了36人，而行动科的死亡人数有34人；在近20年的平均值中，情报科的死亡人数比行动科的死亡人数多出了2.3人。两个科室的收入和晋升难度相近，理性而言，单单执着于此的话自然是不对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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